() 當王兵跟著重裝步兵,到達蒼狼營地之時,戰斗已經結束了。 望著滿地的蒼狼帝國兵將的尸體,王兵心中發寒。如果自己隊沒有被派去巡邏,可能在這些尸體當中,就得多了自己和頭陀等人。 戰爭是殘酷,任誰也改變不了。 輕騎兵師團在獲得一次完勝之后,分出幾個隊的人馬,前去追擊潰逃的殘兵,其余人則被安排在一處空地休整。 此時,在這片平原地帶,被劃分出幾大塊方陣,被各兵種密密麻麻的人群所填滿,場面尤為壯觀。 原地休整,亮進軍落月城。 王兵帶著頭陀等人,并沒有去尋找輕步兵方陣,而是混在一群輜重兵中,幫忙打掃戰場,收繳物資。 “哎,幾位哥,這是我們輜重兵該干的活,就不敢勞煩幾位了。”一名輜重兵,一邊翻弄摸索著尸體,一邊收撿著地上的兵器,嘴上還不忘記對王兵等人道。 輜重兵不比正規軍,幾乎沒有獲得軍功的機會,所以打掃戰場,是他們唯一獲得油水的方式,怎會愿意讓別人參合。 王兵嘿嘿一笑,從身邊尸體的口袋中摸出幾枚銅幣,隨手扔給那名輜重兵,然后道:“閑著也是閑著,幫你忙活忙活,也算是交個朋友嘛。” 王兵當然沒有這般好心幫敵軍收繳物資,他只是想看看有沒有相熟人的尸體,順便幫忙收個尸,也不枉相識一場。 “這位哥是有事相求吧?不妨直。”輜重兵可不相信幾個正規軍,沒事閑的幫他們打掃戰場,要是割人耳朵,收取功勛還差不多,可是這些人的功勛早就被騎兵部隊收走了啊。 翻弄了半尸體,也沒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王兵心中松了一口氣,聽聞輜重兵自戀的猜測自己有求于他,便順水推舟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慧眼如炬啊?”言罷,又從一具尸體口袋摸出兩個銅幣,扔給了輜重兵。 輜重兵很是滿意,接過銅幣道:“什么事吧,是不是也想要肉干?你們這些人也真是,一離了肉吃就活不了,這幾十萬大軍出征,吃肉得吃多少?也不為我們這些后勤輜重想想,給這幾十萬人燒水做飯就累個半死,還得幫你們擦屁.股打掃戰場,這是人干的活嗎……” 看著絮絮叨叨個沒完的輜重兵,王兵有些愕然,本想隨便找個由頭應付下,這人倒好自自話,還是一個話嘮。 “你到是挺有眼色,還知道幫著忙活一下,不像那些上官的親兵,一群眼高于頂的家伙,經常打著上官的名號找我們討要肉干,騙誰呢?那些大官的飯菜都是灶單獨做的,哪一頓不是大魚大肉的,他們會想吃硬邦邦的肉干?鬼才相信這些……”輜重兵仍在不停地碎碎念著。 王兵有些頭疼了,聽著怎么跟唐僧念經似得,他向頭陀三人遞了一個眼神,‘咱們撤!’ 王兵等人剛要抬腿,輜重兵終于道完了滿腹的牢騷,隨手向王兵扔來一個布袋,然后道:“喏,我身上就這些了,都給你吧,省著點吃。” 王兵接過布袋打開一看,里面是大半袋臟不垃圾的,肥瘦相間的豬肉干,這東西自己肯定是不會吃的,不過給大哈二哈倒也不錯。 裝作千恩萬謝般的和輜重兵道別了一聲,然后王兵帶著頭陀等人向著輕步兵方陣走去。 走到無人處,頭陀來到王兵近前,低聲道:“老大,我們逃么?”看樣子有些心慌,也難怪,身處幾十萬敵軍之中,一旦身份暴露,必然是十死無生。 王兵沉吟了一下,道:“現在還不能逃,到處都是敵人的斥候騎兵,這個時候逃和送死沒有什么區別。” “那怎么辦隊長,繼續混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啊。”熊大也很是擔心的道。 王兵看了一眼熊大,道:“要知道燈下黑的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的,我們先呆在這里,興許在關鍵時刻能出其不意的做點什么?” “一切都聽隊長的。”熊二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王兵莞爾一笑,道:“走吧,回去休息,這一可是折騰苦了。” …… 第二,剛蒙蒙亮,大軍陣列后方便升起了渺渺炊煙。 將士們用過早飯之后,借著清晨的涼爽,向著蒼狼帝國的落月城開拔。 ……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滾滾的熱浪席卷著大軍。 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王兵,此時早已摘掉了面巾,和周圍士兵們聊時,他了解到這幾十萬大軍,都是從黑森帝國腹地長途跋涉而來,根本就沒聽過什么“痞子兵”。 既然沒人認識自己,倒也落得輕松自在,隨便講了幾個笑話,便和周圍士兵打成一片,甚至一名士兵背著媳婦在外面養了一個二房的事情,都被他三言兩語給套了出來,引得士兵們一陣哄笑,然后遭道了旅團長警告的白眼。 …… 落月城距離邊境不遠,算得上是蒼狼帝國南方,第一座邊塞大城,城墻高大堅實,完全用厚重的巖石堆砌而成,壯觀中透漏著威嚴。 城中人口數十萬,駐軍是一個混編師團,其中七千重裝步兵,和三千輕騎兵,既負責著城防,還負責維護城內秩序。 雖是邊塞重地,但與黑森帝國只是偶有摩擦,從未有過大規模戰事,所以駐軍并不算多。 師團長高強,是一名二百多斤的胖子,兼任著落月城的城主,同時也貴為蒼狼帝國的青爵。 在蒼狼帝國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封爵中,能被封為中高層的青爵,可見地位很不一般,與那領軍前來的帝國大元帥姜穆公紫爵,也只是差了兩階而已。 這日,清晨。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奔來一隊橫沖直撞的騎兵,路人唯恐不及的紛紛讓路,畏畏縮縮的躲在臨街的店鋪門前。 騎兵隊看著兩邊那些低頭不敢言語的百姓,露出傲慢和不可一世的表情,來到一間商鋪門前停了下來。 商鋪是一房兩用,中間被隔開,左邊是一個木匠鋪,右邊是一個鐵匠鋪,兩個店鋪的門緊挨著。 騎兵隊中一名紅臉大漢,方一跳下馬來便扯著嗓子喊道:“陸老頭還不出來?城主大人的床,打好了嗎?” “唉,又來催命了。”伴隨著一聲嘆息,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從屋中走了出來。 已經到了知命的年齡,但是看老者表情,仿佛自己的命運都看不清。 “少啰嗦,城主大人的床什么時候打好?”紅臉大漢眼神一厲,要不是這陸老頭是城里最好的木匠,他就要動手了。 “快了,快了,明日過來取就行了。”老者在門口應了一聲,便不再搭理紅臉大漢,隨即轉身就往回走,嘴里還叨咕著:“催催催,一個子兒都不給,就知道催,再這么干下去,自己的棺材板兒都快拆了打床了,也不知道這城主大人干什么,這已經是今年打的第四張床了。” “你個老不死的懂個屁,城主大人那是酷愛運動……在床上,所以床用的費一些。”紅臉大漢瞪著眼珠,對著老者的背影嚷道。 老者搖了搖頭,并未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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