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家心法名為《呂氏春秋》,乃取春華秋實,往來生息不絕之意,故而呂家心法更重配合勝于單打獨斗,而‘三頭狼’便是他們對敵應戰的一種配合打法,與此相同的還有‘五頭虎’、‘七頭象’和‘八方滅絕’,分別是根據入戰人數而定。 ‘三頭狼’又名‘三狼狩’,共分三式,一式‘獨狼行沙’,一式‘雙狼伏雪’、一式‘三狼履冰’,各有所長,各有所強。 當先而動,‘三狼履冰’,走馬觀花,一觸即走。 呂康全當空一刺,手腕翻轉,一套劍花共生五朵,耀目而至。方鏢師腳踏北斗,指化星辰,璨然而出,朵朵劍花凋敝而潰,便似曇花一現。呂康全身形一旋而過,呂康文轉至面前,槍頭點地,挑擊而至,揚沙飛子遍掃全身,似流星飛彈。方鏢師衣袖大卷,一式‘蟒纏’應式而動,兜轉中躲過襲來之槍頭,卷落一地細沙碎石。槍尖支地,身形一閃,復現呂康武于面前,棍頭搗擊而來,棍身繞腕環而轉,落點亦隨之而動,忽上忽下,時左時右,只一個轉身亦變化無窮。足尖點地,方鏢師縱身而起,雙指凌空畫弧,斜切棍身,勁氣激蕩中,釘頭棍偏至一側,顫抖不止。 然而,這并未算停,棍身方自行開,又一柄劍復擊而來,劍過而后又有伏槍,槍身方掃,棍勢又及,方鏢師只覺這無休無止的車輪打法無從躲避,無從脫身,無論他這一式轉自哪里,下一人總是等在自己身前,一人一式,絕不戀戰,絕不纏斗。 一劍九式:‘踏雪尋梅’、‘西風烈馬’、‘丹頂問梅’、‘狂風吹雪’、‘傲雪霜梅’、‘暗香疏影’、‘寒日當歌’、‘銀裝素裹’、‘滴水成冰’ 一槍九擊:‘師提筆’、‘朱墨祭’、‘五雷轟妖’、‘劃地為牢’、‘槍林雪海’、‘大金輪符’、‘血啼長鳴’、‘槍掃八方’、‘傲龍蝕日’ 一棍九法:‘龍牙犁地’、‘地龍翻身’、‘金筆點龍’、‘童子撞鐘’、‘雙龍飛剪’、‘百花煙灰’、‘飛星摘月’、‘銀河直下’、‘西子捧心’ 三個人,三把兵器,一刻鐘的時間里,二十七式已然交手而過,方鏢師身似陀螺,于三人之中盤旋轉兜,卻始終兜不得出,左臂上雙指,‘大羅指’第一、二式加上第三式的前四指盡出,好在現在的他可以同時運轉‘大羅真氣’與‘虛無真氣’,舒暢之感由指尖而透,尚算從容有度。 一聲斷喝,劍身猛退,三人包圍圈少去一人,攻勢亦變。呂康全掩身于后,劍身側掃,萬道劍華隨式而出,同時圍戰的一眾家丁雙臂上下相疊交抱身前,那臂肘之上竟皆布滿薄似紙的鏡面,劍華映于其上,這一方地便似地中之日般,耀目已極,萬物難視,便是于這當中,一槍一棍夾擊而至,風雷躍動,此便是‘雙狼伏雪’。 方鏢師目緊閉,然仍有萬華躍動無休,耳畔聞及破空聲,閃身而躲,卻仍慢一步,棍頭釘刺掃中腿,一痛之時,槍尖刺入肩胛,一聲悶哼壓在喉間,方鏢師左手雙指若魚得水,循槍身而躍上,粘連勾帶,竟引得呂康文身形大撲向前,好在棍擊又至,方才緩這一空擋大曝之危。 一聲鳳鳴尖利刺耳,方鏢師身形大展,凌空而起,若鳳舞九,傲視而下,然而這一面白茫茫的耀目之光仍于眼前,其內似又現五彩斑斕,試了幾試仍未能將眼睜開,若不解決這萬華之芒,此法便不得破,方鏢師便如那箭靶一般,**為眾矢之的。 一槍一棍哪會給與方鏢師應變之機,見他飛身而起,皆暗道一聲‘好’! 呂康全單手持槍握于尾端,槍尖斜送向,身化神舞祭,目內虔誠似狂,槍身之上,被萬華所映,隱字浮現,時是一字,時是一詞,時是一句,便仿似神舞口誦之符語,槍身亦隨之時隱時現,此便是‘朱墨祭’。 另一邊,呂康武亦轉單手持棍,腕環抖轉,提棍似提筆,一時潑墨揮灑江山風云,一時寫意抒懷志氣凌云,棍頭一觸地,一頂,腳下重踏而起,身形飛掠,此便是‘金筆點龍’。 方鏢師身于半空,唯聞破空之音,卻不得見來襲之式,兩腳凌空互踩,身形又急升數米,緊接身形翻轉,頭向下,腳向,先行一式‘離火南明’,火輪漂浮,其內赤炎奪目,而后隨上一式‘龍卷’,呼呼風聲中,炎火四射,目標直擊圍戰眾家丁,然這一瞬,槍尖、棍頭臨身而至。 呂康文、呂康武、呂康全皆忍不住暗喜于色,料定這般距離饒是大羅神仙也難逃生,這姓方的子定即斃于此處。忽而,寒意刺骨,掌中之槍、掌中之棍似芷云山巔終年不化的冰層一般,刺痛而來,槍脫手,環離腕,二人心駭莫名,若非應敵經驗數十載,怕是只這一瞬,生死便現。 待得三兄弟復又立于一處時,方鏢師的身形緩飄落地,三團灰白之煙于空中漸逝飄散。 呂康武因是于半空出擊,距離較近,左臂之上一雙指洞,似已及骨,血流如注,呂康文出指連點,封了穴道,血方止住。三人再掃一眾家丁,有許多被方才的赤火之星襲中,死傷皆有。這幾年,呂家雖發展迅猛,但于其本家卻是韜光養晦,如此這般大陣仗的出動自十年前的浩劫之后便鮮少有過,更別提死傷之情,心底怒火便勝,而如今,再不去講什么該不該殺,要不要殺,而是必殺,哪怕毫無理由,單只殺傷家眾一事已然足夠。 這便是大家的傲,大家的理,大家的法。 槍身橫掃,呂康文、呂康武向兩旁而行,呂康全當中而立,單手持劍,豎立身前,他的氣度沉穩而降,似萬年不動的蒼松,似迎風不動的頑石,目光被劍身一分為二,掩映而出,無情、無意。圍戰眾家丁無聲而動,死傷之人被移至外側,內側之人收縮向前,五步止,向后轉身,口出呼號,一聲一步,上三下二旁行五,‘沙沙’不絕,待得槍棍掃劃而隱,漫塵沙飛揚之時,‘獨狼行沙’,凜然而至。 ‘三頭狼’之威,于此盡出。 呂康全手腕緩送,舉輕若重,劍身平抬于胸前,他的眸直直的望向方鏢師雙眼,那一方,一側清冷,透骨之寒,一側慘無,虛無惘惘。 ‘無情無意無我無道’,劍只普通平刺,腳只普通踏地,身形不動不搖,筆直的向方鏢師行去,四周的空氣凝滯不動,塵沙飛揚化紗帳層層疊疊,這劍便一層層的刺透而來,無聲無息,無形無相。 方鏢師的眼內烈芒尚存,僅能稍看光影,哪能得見來勢。他腳下站定四平八穩,右手輕送向前,雖是第二次于‘大羅真氣’同存時使出‘虛無手印’及‘虛無真氣’,但這奇妙的感覺卻仍讓他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這只手,瑩白若羊脂白玉,五指舒展,全似無力,輕飄飄的,柔款款的,帶著一徐微風,待得食指、拇指相合,便剛好將來擊劍尖夾住,那手全不像觸及兵器,只好似拈一朵初綻之花,灰敗之氣沿劍身而上,觸及握劍的雙手,呂康全見了,卻又似沒見,周身上下無一絲反抗之力,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絲灰敗蔓延。 掩于塵沙之中的呂康文、呂康武面色大變,一槍挑擊方鏢師,一棍掃帶呂康全,塵埃落定,輸贏亦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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