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慶平日耳聞目睹,又在這圈子里混,小道消息不用刻意打聽就能鉆到耳中。對霍子寒他之前不是特別留意,是去安蕾家吃飯有次無意聽安蕾的父親說起兩人在交往,才注意到了。 再加上孫勝民經常在自己面前念叨,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安慶這酒吧生意看著還好,可是利潤都被孫勝民拿了一半,孫勝民說和他入股,占了一半股份,可都是拿利潤來抵,相當于孫勝民一分不出就是半個股東了。 安慶對此是有怨氣也不敢發(fā),畢竟孫勝民的勢力在那,要是鬧翻了,別說賺錢,自己投資的這些錢都拿不回來。 酒吧生意雖然好,可和安慶想賺大錢的愿望相差太遠,安慶一直在尋找機會,既可以賺大錢,又能擺脫孫勝民這類人。 所以霍子寒一闖進他的視線,再加上安蕾的關系,安慶就動了心。 霍子寒被奉城商界傳為點金手,這樣的人別說照顧自己,就是給自己出個點子,那也是上千萬的收入啊,自己開這酒吧,要開多少年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他和安蕾說了幾次,讓安蕾幫自己和霍子寒搭橋,安蕾都搪塞了。 安慶就有些惱怒,安家都不愛去了。 看到安蕾找上門來,安慶也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安蕾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堂哥的不滿,拉了安慶道:“哥,我找你有事,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安慶指了指酒吧里的客人:“你沒看到我這正忙著嗎?明天就關門休息了,今晚生意這么好,我得招呼好客人!” “讓你的伙計招呼吧!我真有急事找你!哥,這可是關系到我終身幸福的事,我好了,還能忘記你嗎?你之前不是說要認識霍子寒嗎?幫我辦好了,以后別說一單生意,給你十幾單都沒問題!”安蕾笑道。 安慶就動了心,拉了安蕾到樓上,他邊給安蕾倒酒邊問道:“怎么?和霍子寒要訂婚了?” “只要你幫我,不用多久就能訂婚!”安蕾自信地道。 “哦,需要我?guī)褪裁矗俊卑矐c把酒遞給她,在她旁邊坐下。 安蕾為了安慶能幫自己,也不怕被他笑話,把自己和霍子寒怎么認識,發(fā)展不順的事全告訴了安慶,最后苦惱地道:“不知道那季苒給他灌了什么**藥,他現(xiàn)在眼中就只有季苒!哥,你得幫我想想辦法,讓他和季苒分了!” 安慶心一動,表面卻為難地道:“這能想什么辦法啊!我總不能去逼著季苒讓她離開霍子寒吧!” 安蕾斜了安慶一眼,嘲諷道:“哥,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否則我怎么不找別人找你呢!哥,這些年我們家對你們家怎么樣,你心里有數(shù)!我就直說吧,只要你幫我得到霍子寒,我少不了你的好處!你這酒吧撐死了一年賺一百萬吧,霍子寒要是成了我老公,讓他給你弄單生意,少點賺個幾千萬,好的話上億也不是難事,你自己掂量吧,別和我來虛的!” 安慶見自己的小心思被安蕾看穿了,也不尷尬,晃了晃酒杯笑道:“你這么自信,真覺得趕走了季苒就能得到霍子寒,可別忙碌了一場便宜了別人!” “我有這個自信!霍奶奶和霍子寒的母親都很喜歡我,只要霍子寒不再喜歡季苒,他一定會喜歡我的!”安蕾自信地道。 “那未必!”安慶是局外人,看問題就比安蕾客觀多了。 他沉吟著道:“你知道霍子寒之前被人刺殺過的事嗎?你知道他為什么沒事嗎?” “啊,還有這事?什么時候的事?”安蕾還真不知情。 安慶笑了笑,道:“上個月的事,有人去刺殺霍子寒,結果被季苒擋了。現(xiàn)在明白了吧?季苒是霍子寒的救命恩人,沖這一點,你說霍子寒怎么可能輕易對季苒放手呢?” 安蕾頓時傻眼,不知所措地看著安慶。 “傻丫頭,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呢!”安慶看笑話般地道:“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設計個圈套,或者給季苒弄點緋聞?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計謀已經有人用過了!霍家那老夫人,就找人設計季苒,結果被霍子寒救了。” 安慶也是聽來的,當時洪爺?shù)娜藥图炬N設計這事,這其中的隱情安慶不知道,卻從小道消息知道是老夫人弄出來的。 此時拿出來炫耀只是想證明自己神通廣大,讓安蕾別小看自己。 安蕾就被驚到了,霍奶奶竟然做這種事? “同樣的招式你拿出來用,你覺得霍子寒不會懷疑嗎?小蕾,你別弄得偷雞不著蝕把米,惹怒了霍子寒,不但做不了霍夫人,還可能變成霍子寒的敵人!霍子寒都能及時找到季苒,你想他的關系網簡單嗎?”安慶耐心地幫安蕾分析著。 安蕾何嘗不知道霍子寒的能力和關系網強大,頓時就覺得自己天真了,她矛盾地看著安慶問道:“那我是不是動不了季苒了,難道就這樣看著她和霍子寒在一起嗎?哥,我不甘心啊!” 安慶自然能理解安蕾的不甘心,霍子寒不但是個優(yōu)秀的男人,也等于是座金山,誰舍得把金山拱手于人呢! “別急,這事不能急,慢慢來!哥會幫你的!”安慶笑道:“雖然你不能用這樣的方法去對付季苒,可還有別的方法呢!” “什么方法?”安蕾眼睛一亮問道。 “季苒有個哥哥叫季鍺,才坐牢放出來,他和洪爺還有幾個道上的人走得很近,洪爺手下的人走私販毒,你說沾上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場!”安慶啟發(fā)道。 安慶也不是什么消息都靈通,季鍺已經被殺了,警方又封鎖了消息。洪爺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知情人,警方已經叮囑他別透露這事,他還能說出去嗎? 所以安慶根本不知道季鍺被殺的事,還想著從這上面設計季苒。 安蕾被安慶啟發(fā)了一下,心思就活躍起來,沾販毒?呃,難道設計季苒販毒嗎?這怎么可能!霍子寒更不會相信的!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安慶笑道:“我沒說讓季苒販毒啊,不販毒也可以吸毒啊!你說霍子寒這樣的身份,他會喜歡一個吸毒的女人嗎?季鍺之前就是因為吸毒打傷人坐牢的,季苒吸毒也很正常啊!” 安蕾頓時興奮起來,對啊,霍子寒是個很自律的人,他肯定不會對一個癮君子有興趣。 只要讓季苒沾上毒品,讓霍子寒親眼見到,就算季苒是霍子寒的救命恩人,霍子寒也不會再喜歡她的! “哥,你能幫我辦好這事嗎?”安蕾期待地問道。 “這種事比起設計她鬼混容易的多,你放心,給我點時間,我會辦好的!”安慶自信地道。 “那我就交給哥了!”安蕾開心地站起來,從自己包里掏了一張支票遞給安慶:“快過年了,我也顧不上去給大伯大嬸買禮物,這你拿去幫我孝敬他們吧!改天我再去給他們拜年!” 安慶瞟了一眼,見是張十萬的支票,就笑道:“你客氣了,行,我就幫你交給他們!” 他收下了支票,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這支票只是勞務費,不是什么買禮物的錢。 安蕾開開心心地走了,安慶彈了一下支票收了起來,這都是年后的事了,總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讓季苒沾上毒品吧!這要慢慢來! ** 季苒哪知道這偶然的相逢就讓自己和霍子寒多了幾個算計他們的人,和霍子寒買了禮物又逛了一會就回家了。 第二天是年三十,霍子寒頭晚就邀請季苒和自己回家過年,季苒拒絕了。 霍子寒說了多少好話,季苒都不肯去,最后道:“你別勸我了,我真不去!我哥才死,喪事都沒辦,大過年的去你們家也不吉利,你就別管我了,我沒事的!” 霍子寒見她堅持,就沒再勸,出門時道:“那你好好想想明天去哪玩,我吃了飯就回來陪你!” “你不用急著回來,你平時工作忙都顧不上陪家人,年三十好歹也多陪陪爺爺奶奶,讓他們高興高興,我這邊天天都可以看到,真不用擔心我!”季苒把禮物都遞給他:“替我向他們拜年!” 等霍子寒走了,季苒也收拾了給母親買的衣服,開車去療養(yǎng)院陪母親過年。 療養(yǎng)院有些病情不嚴重的病人都被家屬接走了,工作人員除了值班的也放假了,冷冷清清的。 護士把季苒帶到她母親的病房,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沒有季鍺,季苒無法安撫暴躁的母親,就隔著玻璃坐在外面,看著還是不認識自己的母親,她欲哭無淚。 上次來還有季鍺,這次又只有她,她怎么和母親解釋季鍺的死呢! 這一刻就有些慶幸母親誰也不認識,否則又要面對一次死亡的打擊。 她就這樣和母親隔著玻璃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聽到腳步聲,轉頭就看見薛云浚走了過來。 “我來看施敏,想今天年三十,你會來看你媽就過來看看,你還真在!”薛云浚看看她,有些奇怪:“季鍺不是出來了嗎?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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