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風呼嘯,越過橫斷東西的山脈落下,刮過城池高空留下不熄的嗚嗚聲。 凍人的寒氣無處不在,氣的制約下,屬于白的時光就變得非常短暫。 感覺還沒有才剛剛睡著的樣子,就已經黑了。 下午在城里轉悠了半晌,日頭偏西的時候才合衣睡下,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被犬冢毅從床上拉起來的時候,犬冢獠越發覺得困倦。 房子雖然粗糙,但室內卻通上了地暖,在北風呼嘯的地方,熱乎乎的叫人昏昏欲睡,好不舒服。 不用像趕路的時候,連睡覺也不能太過踏實,所以睡得有些昏沉,被犬冢毅略顯粗魯的從床上拉出來,犬冢獠多少就帶著點起床氣。 擾人清夢可是會遭人恨的。 大北風里,風餐露宿趕了一個月的路,好不容易可是舒坦的睡上一覺舒緩舒緩,犬冢毅你這個野獸派,真是欠收拾。 “獠快點走,宴會就要開始了。而且你就不期待鹿久的有趣的事情嗎?快點醒醒,一副沒清醒的樣子怎么行!” 把犬冢獠從溫暖的被窩里拖出來,拉著就走,犬冢毅一點都沒在意犬冢獠丑丑的臉色。 “不就是想弄點冰嗎。大驚怪。” 打著哈欠,被拖著出了門,叫屋外的寒冷一激,犬冢獠打了個哆嗦,頓時睡意全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犬冢毅的期待很不以為然。 “冰?” 犬冢毅舉目四顧,頭頂是呼嘯的寒風,周圍是鱗次櫛比,條石修葺,看上去難以撼動的房屋,踩踏平整的地面上是條石鋪就的道路,哪里有半點冰霜。 于是犬冢毅就疑惑了。 “哪里有冰?沒有啊!” 野獸直覺永遠都停留在事物表面的犬冢毅表示,完全不能理解自家侄子的是啥。 “算了,別看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不然一會宴會開始,你就吃不上第一口美食了。” 犬冢獠不想跟腦仁只有核桃大的家伙解釋太多,那樣太累,索性還是快點走吧。 “對宴會!快點快點,獠我先走了。不然秋道一族的家伙絕對會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凈。我都吃了一個月兵糧丸了,再也不想吃了!” 食物這種東西,除了吃貨,對野獸來也是無法拒絕的誘惑,犬冢毅的腦仁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時候,轉的到是快了一些。大步跑起來之后,轉眼人就沖進了搖曳燈火照不到的黑暗里,三兩下沒了蹤影。 “我……” 想一出是一出的犬冢毅走的匆忙又干脆,獨留下犬冢獠一個人走也不是回也不是,瞅著人去徒留黑暗的前路,嘴角一抽,真的很想給他一頓老拳。 簡直了…… 你不是帶我去參加宴會的嗎?自己一個人跑了算怎么回事?就算是走,你也告訴我地方不行嗎? “犬冢毅,不管怎么樣,我絕對不想成為你的隊友!” 舉目四顧,茫然無措,犬冢獠終于確認,犬冢毅絕對是典型的豬隊友一個。 “解!” 不過再怎么咬牙切齒,犬冢毅都已經走了個干凈利落,犬冢獠無奈只好解開了自己的超級嗅覺,循著味道自己摸索著找了過去。 至于為什么不問人,犬冢獠覺得麻煩,而且還丟人。 邀請參加宴會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地址呢?你怕不是濫竽充數想要去冒充吧,破孩。 如果問路的時候,有人有這種意思,起床氣加上悶氣,犬冢獠不保證會不會把準備給犬冢毅的老拳直接先送出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自力更生算了。 “獠,快過來,坐。馬上就要開始了!” 犬冢琢磨鐵塔一樣的體魄,哪怕是跟秋道丁座同席也顯得很有一股當仁不讓的壓迫感。 見到臭著臉姍姍來遲的犬冢獠,他忙招手,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座椅,招呼他前去入座。 “獠,你來的太慢了。好吃的都快吃完了!” 在犬冢琢磨的另一邊,犬冢毅已經吃的滿嘴流油,嘴巴鼓鼓囊囊的塞滿了食物,話的當口,不禁噎的翻白眼。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咋不撐死你算了!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錘了兩下胸口又開始埋頭大吃的犬冢毅,犬冢獠一屁股坐了下來。 桌子上的食物到是很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只是這時候已經有些杯盤狼藉的意思。 本來席上就有秋道丁座在,又加上個餓死鬼投胎的犬冢毅,還能好到哪里去。 “亥一,差不多了,吩咐開始吧。” 等犬冢獠在殘羹冷炙中挑挑揀揀的勉強吃了點,早已經就餐完畢的奈良鹿久放下了全然陪客,做做樣子的筷子,簡單的像山中亥一吩咐了一聲。 山中亥一領命而去,匆匆下了城樓。 “希望今晚巖忍沖動一點才好啊。” 山中亥一離開不久,城門豁然洞開,火把如長龍映出了城外。奈良鹿久當先起身,來到了城樓窗口,目光向外望去。 “什么什么?有什么事情發生嗎?巖忍為什么要沖動?鹿久,是不是你干了什么,還是你要干什么?這么晚了還叫這么多人出城干什么?” 叼著一大塊肘子,犬冢毅的好奇心被挑起,屁股像扎針一樣跳起來,跑到窗前伸長了腦袋也往外看,卻只見到火光井然而動,蜿蜒四散,看不出什么名頭來,嘚吧嘚吧就把一大串問題砸了出來。 可惜沒有人想要理會他。 離開了風之國戰場,沒有大蛇丸的壓制,又是犬冢一族集體行動,奈良鹿久還是往昔的好友,犬冢毅的野獸性暴露無遺。 “土遁—土回廊!” 蜿蜒彌漫開來的燈火將城池之下照耀的燈火通明,忽然有人施展忍術,站在城墻上感覺不到一點震動,只見距離城墻大約有十來米距離的地方,原本修理平整的地面在查克拉的催動下快速涌動,涌起成一道足夠三人并行的封閉回廊,平行著順著城墻向著兩面延伸出去。 “水遁—水沖波!” 嘩嘩流水聲蕩漾開來,土回廊還在延伸,卻有忍者一個接一個跳上了土回廊,開始左右釋放水遁。 “這是要干嘛?怎么還對著我們自己的城墻放水遁?好奇怪,這么高的城墻,水沖波這點水遁,一點用也沒有的吧。” 犬冢毅趴在窗口,大吃大嚼的同時,滿頭霧水。 不過依然沒有人想要回答他。 “風遁—大突破!” 水遁之后,緊接而來的便是風遁,依然不是什么高等級的遁術,依然是站在土回廊上釋放,跟水遁一般無二的,一面對著城墻,一面對著外間。 “鹿久,你這是在造冰嗎?要把整個城都凍起來?” 城下的動作井然有序,大量低級的風遁水遁依次順著土回廊的蔓延被施展出來,聲勢也越來越浩大,看到這里,增援而來的忍軍高層們大部分都已經有些猜測,犬冢琢磨便問了出來。 “沒錯。冬季的嚴寒雖然給我們帶來很多制約,但善加利用起來,同樣會讓巖忍舉步難行。” “動靜這么大,就不怕巖忍攻過來?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么干吧。” “就怕他們不來。來了正好,利用我們增援之后整體兵力的優勢,全殲他們好了。” 奈良鹿久這句話的依然慢條斯理,平靜之下有點懶洋洋的感覺,卻沒有人敢于輕視。顯然在不可見的暗中,他還有更多的安排與后手。 短短半時間,已經做了細致的籌劃,奈良鹿久看似平淡,可這平淡與慵懶之下,滿滿都是自信。 跟師醬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呢。 沒有足夠來去縱橫,蓋壓全場的絕對實力,就用聰明絕頂的智慧來彌補嗎。 對比蛇叔見招拆招,無論怎么樣情況下都未曾退縮半步,哪怕逆境也會毫不猶豫迎難而上,憑借一己之力大包大攬的風格。 奈良鹿久就給人一種步步先機,算無遺策,看似求一個穩扎穩打,卻不動聲色之間已經站住了先手,立于不敗之地之后,不需要正面交手就逼迫的敵人不得不自投羅。 我該,不愧是奈良鹿久嗎。 你這是要把這場戰爭打成靜坐戰啊。 借著犬冢毅毫無形象的模樣掩飾,犬冢獠看著淡然的奈良鹿久,體會到他平靜之下的自信,不禁贊嘆般感慨。 遠方,巖忍的營地,火炬如散星,流水一般鋪入了黑暗之中,直沖木葉城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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