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好一會兒，李自成才悠悠醒轉。尚國梁的話語和行為給了李自成莫大的希望，他就像落水之人緊緊抓住了尚國梁這一棵救命稻草。    李自成抓緊了尚國梁的雙手，眼含期望問道：“上使，既然上選我為命之人，上能否助我打敗辮子兵收復中原？”    尚國梁眼神一陣變幻，心道：“是不是有點忽悠大了？如果李自成自信心又開始極度膨脹，不肯踏實做事，這不是好現象。”想到此開口道：“上確有助你之意，不過上面有規限制，上也不能過多干預人間之事。”    著話，尚國梁從箱子里又拿出一本雪白的復印紙，掏出碳素筆在上面大略畫了一下亞歐地圖。    尚國梁給李自成指出華夏位置后道：“這是大明和遼東。”    對華夏只占了這么的地盤，李自成表示震驚。    尚國梁又劃拉了一下整張紙復道：“這整張紙畫的僅僅是下的一部分。”    “一部分？”李自成繼續震驚。    “這下有大大的龍不下百只。”    “這么多？”李自成瞪大了眼睛。    “也不算多啦。”尚國梁繼續忽悠道：“正統的龍都在華夏。”尚國梁指了指歐洲部分道：“像這些，他們都是些恐龍，一大堆。”    尚國梁在紙上惟妙惟肖的畫了一條卡通恐龍。    西方漫畫家總把華夏的龍畫成代表邪惡的恐龍，尚國梁原味奉還。    李自成稍稍放下心，瞧著這偏西之地的龍不太正宗，挺著那么大的肚子，丑極了，還不會飛。但緊接著緊張的問：“我華夏之地有幾條？”    “喏，”尚國梁在紙上點了幾下，“北方有黑龍家族，南方有赤龍家族，東方大海，”到此尚國梁點了一下東海和南海方向，這里有一個青龍蛋即將孵化，西邊嘛，”尚國梁又點了一下川藏之地，“還有一個藍色的龍蛋即將孵化。”    這幾條龍與龍蛋，尚國梁都意有所指，李自成猜出北方和南方的兩家，試探著問道：“這黑龍家是不是滿洲？這赤龍家是不是朱明？”    尚國梁給了李自成一個肯定的眼神兒，然而卻：“機不可泄露。”    李自成對滿洲印象不好，他就是被辮子兵打敗的，現在如喪家之犬般，他鄙視道：“辮子家不是蠻夷嗎？蠻夷怎么能變龍？怎么會是華夏龍之一？”    尚國梁解釋道：“辮子家也是大明國奴兒干都司治下部落民，也屬華夏子民，順治按華夏的規矩，依華夏之禮坐了龍庭，就化精為龍，鯉魚躍了龍門就變龍，上都是承認的。”隨后斜著眼瞧了李自成一下，反問道：“你祖先不也是黨項人嗎？原先不也是蠻夷？”    李自成一窘，復又爭辯道：“那怎么能一樣？夷狄入華夏則華夏之，我祖先早就入了華夏。”    完，李自成楞了一下，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這大帽子好扣，不心扣到自己頭上就感覺很尷尬。    不過他對滿洲皇帝來歷還是有些好奇，上使化精為龍，那滿洲龍沒變龍之前是個什么精？李自成問道：“這辮子龍以前是個什么精？”    尚國梁簡短回道：“按照他們自己的叫法，順治的爺爺努爾哈赤叫野豬皮，二爺爺舒爾哈齊叫野豬。”    李自成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唉！”    尚國梁忽然深深嘆了口氣道：“朱家也好，順治家也罷，又有哪一個不是視草民如螻蟻呢？順治家兇殘，朱家就好嗎？災連連**亦連連，朱家**大于災，黨爭不斷互相坑害，禍亂下生生將百姓逼上了造反的絕路，這十幾年餓殍千里伏尸千萬。順治家為了爭奪花花世界，殺人如麻，把這下攪成一灘爛泥，這是一個比爛的世界，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上實在是看不下去才選了你，指望著你開啟民智反抗暴政，趕走朱家和滿洲人，帶領著百姓安居樂業，你先前做得很好，但后來有勝利就忘乎所以，開始危害百姓，侵害他們的利益，根本沒有意識到平定下的艱難，再這樣下去，上恐怕就會讓青龍和藍龍都出世了。”    實際上，尚國梁如此其實對李自成也不公平。李自成自從起事后，一直注意約束部下，他的軍隊軍紀尚好，除了幾次遭到明軍強烈抵抗，他下令搞了幾次型的屠城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內，沒有有意識的搞大屠殺這種滅絕人性的行動。    就算在北京，順軍也只是拷掠官員，對百姓的騷擾力度并不大，遠沒有多爾袞的清軍占領北京后對京城百姓的傷害大。    滿軍進城后，二話不就搶了北京內城所有百姓的房子，把數十萬百姓的財產剝了個干凈，趕到外城讓他們自己搭窩棚住。更何況還有萬惡的圈地，蠻橫霸占百姓的耕地；緝捕逃人，將農民變成農奴這種倒行逆施的行為。    在江南，由多鐸發起，由投降滿清的原明軍執行的大屠殺一場接一場，數不勝數。    總之，清軍犯下的罪惡要比順軍犯下的罪惡高的太多。可這個世上，勝者王侯敗者賊，滿清在政治、軍事上的組織力強勁，擁有一支強大的武力，在現下這時光里，沒理也變成有理了。李自成你再愛民，可惜你打不過滿清，就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尚國梁明知道自己這么不公平，但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捏著鼻子也得。    一番話聽得李自成遍體生。他認為尚國梁的這些評論無可辯駁，從進入燕京后自己就犯下一系列戰略錯誤，以至于到現在都無法扭轉局勢。而且聽尚國梁的意思，上還留有后手，不行，我要知道那兩個龍蛋是誰。    惶恐過后李自成苦惱的猜測道：“我若做不好辜負了上的期望，那我想知道誰來接替我，這青龍蛋不知是誰，這藍龍蛋難不成是張敬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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