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話,楚歌都快忘記有謝俊這么一個人了。
在丁鵬之事以后,楚歌就再也沒有見過謝家父子。
原以為只是生命中的過客,卻不想謝俊竟然又找上了門來。
看對方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這里等了自己許久。
“哎呦,我的楚少,聽你不在凌江,可是讓我好等,每我都守在區門口,今終于把你盼回來了。”
謝俊上來就倒了一肚子苦水。
“有事嗎,謝俊?”
無事不登三寶殿,楚歌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楚少,其實是有關帆少他們的。”
謝俊面目凝重。
“您不在凌江,帆少他們遇到了麻煩了!”
麻煩?
在凌江這個地面上還有什么人能找張帆他們的麻煩?
郭偉和楊建已經夾起尾巴做人,以張帆他們的身份和背景還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
“楚少,不知道你聽過賭石沒有?”
謝俊見楚歌露出不解的神色,聲的詢問起來。
賭石?
這個楚歌知道一點。
賭石前期的名字并不叫賭石,而叫賭行,起源于民國年間,當時珠寶行業有個行話叫“賭行”,所謂“賭行”,指的是珠寶玩家到珠寶行尋覓翡翠的一雙慧眼。
翡翠貿易尤其是原石貿易,成功倚仗著運氣,就像賭博、彩票一樣對未來投資。
所謂賭石,就是用尚未切割開來的璞玉來賭博。
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在科技發達的今,也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
玉石原料挖掘出來,外面又包著一層巖石的皮殼,皮殼里面是什么,依舊沒有人得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程稱作“賭石”。
賭石,賭石,一個賭字決定了它的性質。
這是一門運氣占據很大成分的玩意,比平常玩古董古玩,品鑒字畫什么的要刺激的多。
當然,既然沾了一個“賭”字,少不得要冒一些風險。
在賭石市場之中,也不乏那種一夜暴富的例子,更多的則是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的慘案。
改革開放到現在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原先的賭石玩法又開始逐漸流行起來。
這一陣風氣不知什么時候刮到了凌江來。
張帆等楚歌圈子里的紈绔子弟們又怎么會錯過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
一個個全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楚歌不在凌江的這段日子,張帆等人深深迷戀上了賭石,一個個都輸的凄慘無比。
“哎,我倒是還好,偶爾跟著買兩塊毛料,大不了輸了個幾萬十幾萬的,帆少卻是已經輸了快上百萬了,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到了輸紅眼的地步。”
謝俊頓了一下,見楚歌微微皺眉,繼續道:
“我看這事情有些不對,再這么下去,帆少非得把家業敗光不可,我和其他人想要勸勸帆少,但帆少那脾氣,楚少你也是知道的,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帆少一心一意想要回本,據還在外面借了高利貸。”
“我琢磨著,也只有楚少有能耐可以將帆少拉回來,再這么下去,帆少怕是要出事啊……”
聽到這里,楚歌哪里還不知道,張帆這子現在怕是賭癮深重,難以自拔。
賭之一字,從來就不是好東西,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張帆家在凌江確實有錢,但也只是張帆家而已。
張帆這子有幾斤幾兩的家底,從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楚歌又怎么會不知道。
這個子,繼續賭下去,怕是要傾家蕩產的節奏!
楚歌的表情微微一凝,張帆算是他這一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自然不能看著胖子就此沉淪深淵。
“這家伙現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嗎?”
楚歌沉聲問道,謝俊大喜,親自開車載著楚歌去往了郊外。
凈玉石坊。
坐落在凌江郊外,這里是凌江唯一的一座賭石的坊市,大大的攤位如繁星密布,各種奇形怪狀的石料堆放在了每一個攤位面前,大不一,價格不同。
謝俊領著楚歌一直走到了坊市的深處,一座碩大的莊園之中,這里亭臺樓閣林立,橋流水怡人,端是一派詩情畫意。
楚歌饒有興趣的跟著謝俊,后者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前來,在向門口的保安出示了一張燙著鎏金的卡片之后,兩人才被允許進入其中。
“楚少,帆少他們一般就在這里賭石,這座莊園是屬于一位從緬甸來的大玉石商人,那位商人身價極高,據有數十億元,一般人根本沒有資格來這里賭石。”
“這里的會員卡最低也需要二十萬的會費,只招待上流人士,我那一張金色的會員卡則是二級會員的標志,要交五十萬的會費才能辦理,是我跟帆少還有其他人一起湊錢辦的。”
謝俊在旁解釋道,楚歌卻是無暇去理會他。
只是隨意的一瞥,就看到了凌江上流社會的不少熟悉的面孔,這些莫不是凌江本地的商業大亨,一個個跺跺腳在凌江的商業圈都算作是大人物的存在。
很快,作為凌江大少,混世魔王的楚歌也被人認了出來,當楚歌邁入莊園不久后,自有侍者熱情的上來招呼。
“兩位客人是買玉石的還是來賭石的?”
除卻賭石以外,這座莊園也有翡翠玉石的買賣經營,不少達官貴人圍攏在了幾塊精美的翡翠面前議論紛紛。
“賭石,張帆那子在哪里,帶我過去!”
楚歌淡淡的道,在侍者的陪同下,他和謝俊來到了莊園二樓的一處大廳之中,這里人聲鼎沸,遠比下面還要來得熱鬧。
除卻凌江本地的有錢土豪們,楚歌還看到了不少生面孔,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甚至于他還看到了幾位福布斯富豪榜上富豪的影子。
“楚少,在那邊!”
謝俊指著人群之中一道肥碩的身影道,不用他指,已經修出神念的楚歌隨意一掃,就確定了張帆的位置。
“開,開,快開,這塊毛料一定能切出玉來!”
就算隔著老遠也能聽到張帆那標志性的大嗓門,這胖子正瞇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解石師的雙手。
在解石師靈巧的切割下,張帆所買下的那塊毛料很快被切割開來。
咔擦!
石料中空,內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不要是璞玉,連根毛都沒有。
砰!
張帆一拳轟在桌上,雙目赤紅,面目扭曲變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空的,我不信,我不信!”
“沒什么好信不信的,以石為證,認輸吧!”身旁,一個無比輕佻的聲音響起。
張帆緊咬牙關,他已經輸了好幾塊毛料了,今加起來已經快輸了二十萬了,手里剩下的本錢只夠他再買一塊石料了。
偏偏他身邊的那個家伙今手氣極旺,接連開出好幾塊玉料來,賺了一筆。
望著那人得意洋洋的樣子,張帆怒火攻心,正欲繼續賭下去的時候,一只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停手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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