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隆,轟隆,轟隆!
空不作美,仿佛連上蒼都知道了陳建軍的死,原本晴朗的空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鉛云,瓢潑的大雨不要錢似的落下。
一道道蜿蜒扭曲的閃電劃破了際,照亮著漆黑的夜色,轟鳴的雷音震耳欲聾,震的人耳膜生疼。
是夜,就在整個凌江市因為陳建軍的死而騷動不止的時候。
遠在凌江市北的山林之間,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急速的穿行。
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在自己的身上,楊建的面容扭曲陰沉,失去的半邊身子已經復原,然而體內的力量卻是空空如也,為了修復受損的身體,斷臂消耗了大量的力量陷入了沉睡之中。
又一次,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在那個人的面前被迫逃走。
回想起那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楊建的心狠狠一顫。
“離開這里,到其他的地方去,我們需要積蓄更多的實力!”
“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么,你的魔軀尚未大成,終有一日,我們會殺回來的!”
斷臂疲憊的聲音還在腦海之中回響,繼續留在凌江實在是太危險了。
盡管有一千分,一萬分的不甘,然而在生與死之間,楊建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前者。
這半日以來,他從未停止過腳下的步伐,一路之上不惜一切代價催動體內的異力,朝著其他省市狂奔。
山林之間,夜色之下,時不時的傳來了獸嚎與蟲鳴,一雙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緊緊盯著飛速奔跑中的楊建,默默收回了目光。
雖然已經遠離凌江數十里,但楊建卻沒有一絲一毫輕松的感覺。
他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四周,疑神疑鬼的模樣,仿佛在暮色之下有著什么東西在窺視著自己一般。
“哇——哇——”
夜色冰涼,一聲聲凄厲而沙啞的烏鴉叫回蕩在寂靜無人的漆黑之夜,叫的人瘆得慌。
烏鴉,在古老的傳之中,象征著不祥和死亡,至今在一些鄉下地方,仍舊有老人相信,烏鴉的鳴叫會招來不幸與災厄。
諸多的文學和影視作品中,烏鴉也是死神的使者,傳播死亡與厄運。
它的叫聲會喚來死亡。
它的叫聲會帶來不幸。
它的叫聲會收走靈魂。
“吵死了!”
楊建心中煩躁,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屈指一彈,數枚氣彈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嘶鳴的烏鴉們,哇哇的叫聲戛然而止,盤旋在樹梢之上的烏鴉墜落而下,摔成了一灘肉泥。
“哼!”
楊建冷哼一聲,已經淪落到要欺負這些無知的鳥類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甘與憤懣。
大半日的逃亡,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就算是擁有著魔軀的楊建也不由的感到了一陣疲憊。
不是來自于身體,而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
白日里,那一雙冰冷無情,凝視死物的眼神依舊歷歷在目,以他對楚歌的了解,自己犯了對方的逆鱗,楚歌焉有不追殺自己的道理。
“混蛋,楚歌,我們走著瞧,我是不會放棄的!”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回蕩在山林之間,楊建撿起了死掉的烏鴉,也不做任何的處理,張口吞了下去。
血食入體,還帶著一絲的溫熱,強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了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刺激著楊建的每一根神經。
“楚歌,楚歌,楚歌……”
撕咬著口中的血食,一遍又一遍重復著這個名字,如同是魔怔一般,楊建心中恨意難消,有著無窮無盡的仇恨,恨不得食楚歌的肉,喝楚歌的血,碎楚歌的骨。
他之所以落得今這一步的田地,全都是楚歌的錯。
楊建一邊吃著血食,一邊想象著這是楚歌的血肉,他對楚歌的恨意已經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
過往的一切,猶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一一浮現重演。
嫉妒是人類的原罪!
憎恨是人類的罪業!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無窮的恨意,的種子生根發芽,這股對楚歌的恨意在瘋狂的滋生,幾乎就要吞噬掉楊建的理智了。
“不行,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我要變強,變得更加的強大!”
“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楚歌,你不會一直高高在上的!”
“我會向世人證明,我楊建才是真正的之驕子!”
形勢不比人,明悟了殺道的真諦,楚歌力量足以克制自己,現在斷臂又陷入了沉睡,只有忍耐了。
忍,忍,忍!
要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我積蓄了足夠的實力,那一——楚歌,就是你的死期!
楊建在心頭瘋狂的咆哮著。
嘩,嘩,嘩!
冰冷的雨水打在了身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力量來隔絕雨水,只能任由雨水打濕了自己的身體,一抹臉上的水滴,休息了一會兒后,楊建起身準備繼續前進。
轟隆!
巨大的雷聲響徹地,一道銀色的閃電將蒼穹劃破,這道閃電劈落而下,不偏不倚正中楊建左手旁的一棵大樹。
噗噗噗!
霎時,火光四起,焦黑的樹碳甩到了楊建的腳邊,熊熊燃燒的火焰映照著楊建那一張扭曲,蒼白,陰沉混雜著的臉龐。
“該死的,嚇我一大跳!”
楊建暗罵一聲,現在出現任何一點事情都能刺激他緊繃的神經,望著那劈成木炭的樹木,沒理由的,楊建狠狠打了一個冷顫,罵罵咧咧的繼續前進。
沒走幾步,前方驀地閃起了一陣光亮,驅散了黑暗的夜,順著光亮,楊建看到了一個然的山洞,光亮正是從山洞之中射來。
由遠及近,楊建緩緩的靠近山洞,光亮的來源是一盞老舊的煤油燈,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影端坐在山洞之中。
是驢友?
還是野外露營的人?
楊建只能猜測這么猜測,腳下卻是不自覺的向著山洞走去。
向往光明,遠離黑暗是人類的本性。
就算已經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些本能仍舊殘留在楊建的身上,在這種雷暴雨的氣之下,有這么一個可以避雨的山洞無異于是幸運女神的回眸一笑。
逃了大半了,這里離開凌江已經有數十里的距離,就算楚歌再怎么厲害,再有手段,大地大,他又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得到自己。
稍微停留一下,等雨一點,再走吧。
這般想著,楊建走了上去,已經變成魔軀的身體可以不用休息,但一直緊繃如弦的神經卻需要放松,否則一直緊繃下去,早晚是要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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