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家落難,等著看笑話的人都不知道排倒哪條街了,幸虧秦流素有先見之明,閉門謝客,不然那些個存了好歹之心的人不把這秦府的門檻踩爛才怪。
歐陽文聽秦府大門緊閉,不見人出來,便想著親自來試探虛實,卻被擋在了門外,他斂去眼底的怒意,溫和的笑著,“既然秦將軍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改日再登門探望,只是煩請你帶幾句話給秦將軍,以前我多有得罪,還請他多見諒。”
廝見著歐陽文離遠了,才悻悻的關上門。
秦流素坐在院中,嘴角緩緩上揚,“人走了?”
廝點點頭,“走了,而且他讓我帶句話給少爺。”
秦流素秀眉輕挑,斜眼看著廝,“什么話?”
“歐陽大人以前的事是他的錯,還請少爺多多見諒。”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秋香冷哼一聲,這歐陽文成日里和少爺作對,而且少夫人與少爺的事也是他搞的鬼,如今卻想著來致歉,真是可笑。
秦流素贊賞的看著秋香,輕輕點頭,“嗯,秋香,我沒發現你倒是聰明了一回。”
秋香愣了下,怎么聽得有些怪呢,不過聰明這個詞形容她是絕對沒有錯的,想到這里她不住的點頭,“那是自然了,我什么時候笨過。”
廝掩嘴偷笑,這還不笨那要什么才算笨啊。
秦流素淡淡的掃了眼那廝,“你下去吧。”
等廝走了,秦流素正準備躺下歇著,結果她家大哥就急急忙忙的走過來。
“妹。”
秦流素只覺心力憔悴,她無奈的看著秦流墨,“大哥,我知道你心急,但是秋姐姐的事我們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不然就算救出了秋姐姐,她身上依舊掛著反賊的罪名,你讓她如何出現在大家都面前呢?”
秦流墨抿著嘴,眉頭緊皺,烏黑的眼底波濤洶涌。
“好吧,大哥,其實我這里有個法子,不過需要一些人的幫忙。”秦流素實在看不下去自家大哥那焦急的模樣,只得前不久想出的法子出來。
秦流墨面露喜色,抓著秦流素的手就道,“你只管,我來想辦法服那群人。”
秦流素無奈的看著自家大哥,緩緩吐出,“大哥,四殿下的母妃犯了謀反之罪,四殿下也犯了太上皇的大忌,你認為太上皇在伊始之時沒有做什么手腳嘛?”
秦流墨深深的看了眼秦流素,才緩緩問道,“妹,你這些做什么?”
秦流素看著自家大哥不開竅的模樣,無奈的扶額,“大哥,你是不是因為在府里呆的久了,連腦袋也生銹了!”
“妹,你也別賣關子了,我在家中確實呆的愚鈍了,若是蘊靈再不回來,我只怕就要如那三歲孩童一般了。”秦流墨無奈的道。
“噗…”秦流素正準備喝茶,誰知自家大哥竟然這樣自嘲,端著的茶水差點沒撒了她一身,“大哥,一遇到秋姐姐的事,你的節操瞬間都碎了。”
“…”秦流墨怔住了,幽怨的看著秦流素,這丫頭是存心想氣他的。
秦流素看著自家大哥快要變成怨婦一般,也不再笑話他,只恢復嚴肅的模樣,“大哥,如果我們讓二哥對外宣稱秋姐姐是太上皇的密探,專門幫太上皇辦事的。”
秦流墨聽完登時覺得沒戲,他搖了搖頭,“妹,你是當那些大臣是傻子嘛,能輕易就被你這話糊弄過去了?”
“不是我們的事,信不信是他們的事,再了由當今子出的話,他們也不得不信。”秦流素輕笑道,好看的眉眼帶著輕視,隨后她偏過頭,淡淡的望了眼秦流墨,“再了,大哥,我們又不是向那些人直白的出這些,有時候還得稍微修飾一番,那樣即使他們聽出了有什么不妥之處,也無話可。”
秦流墨細想之后,點了點頭,妹的卻有幾分道理,而且他在朝中呆久了,也知道這朝中的大多數人不過是見風使舵罷了,若是朝中威望高的人都默許了這一法,那想必他們也不會有太多意見的。
“大哥,不如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找找那些朝中能得上話的大臣通通氣,我去找二哥商量這件事。”秦流素著就要起身往府外走。
秦流墨忙抓住秦流素的雙手,“算了,妹,我們還是換一下吧。”
“為什么?”秦流素挑眉不解的看著秦流墨。
“朝中那些個大臣個個都長這個玲瓏心,我看還是你去的好。”秦流墨一本正經的糊弄著秦流素,其實真實的原因是自家妹與絕塵似乎思維總不在一條線上,稍不注意就會打結,倒時候可就耽誤了蘊靈的事。
秦流素聽著這話,點點頭,嘴上卻是毫不留情,“確實,大哥你的腦子最近進了水,保不定會壞了事。”
秦流墨額頭掛滿無數黑線,他暗自咽下這口氣,現在蘊靈最重要“好了,那妹我這就去皇宮了。”
“嗯,大哥,你心點,別讓一些愛嚼舌根的人看見了,要知道現在你可是在家閉門思過啊。”秦流素不放心的提醒,也不知道藏在暗處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動作了。
秦流墨甩給秦流素一個放心的眼神,就閃身離開了秦府。
秦流素眼波流轉,薄唇輕啟,“是時候該邀清茗與那位回來熱鬧熱鬧了。”
“姐,剛剛有一封信落在了院內。”秋香拿著一封信走到秦流素面前。
“哦?給誰的?”秦流素依舊不急不慢,懶懶的抬眼看著秋香。
“不知道,這上面沒有署名。”秋香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剛剛在院子里曬些棉被,不想有一個東西飄飄然的落在了被子上,她以為樹葉,正想著去掃開,誰只安安靜靜躺在那被子上的竟是一封信。
秦流素接過信,眼眸逐漸加深,秦府的戒備不該如此松懈的,那究竟是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信扔在被子上呢,當她看清了信里的內容,眸子里的深意褪去,轉而又涌上一層笑意,“來的真是時候啊。”
秋香聽著這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不解的看著秦流素,“姐,你在些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呢?”
秦流素看著秋香,淡笑道,“你不需要明白的,現在隨我出去一趟吧。”
在看到那封信的瞬間,秦流素倒是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夠幫他,只是不知道那個老頑童見著她會是什么反應,如此想著,秦流素就有些期待那人的表情,那半白的胡子指不定會敲到際。
這邊秦流素收拾著趕往那位老頑童的家里,而秦流墨已經快要到皇宮了,剛進入宮門沒多久,秦流墨警覺地望著四周,這里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了。
果然,下一秒幾只箭飛了出來,秦流墨迅速的動身閃過,而后冷冷的看著隱在暗處的幾人,而后抓著一支箭用了十分的力朝著原方向投擲,暗處的幾人躲閃不及,只得屏住呼吸看著越來越近的箭,冷汗直冒。
這時一墨色衣服的人迅速抓住箭,在空中翻轉了幾下,才落地,而后惱怒的對著暗處的人道,“混賬,秦將軍都不識得嘛?”
那些暗衛都是隋立銘之前訓練出來的,所以自然是識得他的,幾人聽著隋立銘的話,也忘了呼吸,只怔怔的站在暗處看著秦流墨。
秦流墨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等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他才展露笑顏,“立銘,原來是你啊。”
隋立銘微微點頭,而后抱拳道,“這些暗衛都是新來的,不識得秦將軍,所以剛剛才貿然出手,差點就傷到人了。”罷隋立銘又硬著聲音道,“你們還不出來向秦將軍賠罪。”
話音剛落,暗處的幾人走了出來,紛紛跪在秦流墨身邊,“秦將軍,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差點傷了您,還請見諒。”
秦流墨斂去眼底的深意,笑道,“這樣不是你們的錯,只是我一時情急,就忘了宮中的規矩了,好了你們下去吧。”
幾人到了聲謝又隱到暗處。
“立銘,你怎么回來了,皇上不是派你去查邊關的事嘛?有線索了?”秦流墨看著突然出現的隋立銘有些驚訝,當初皇上派他去查邊關的事,這一去就是數月,如今回來了只怕是有些線索了吧。
“嗯,差不多,我們還會到了皇上那里在細商吧。”隋立銘點點頭,而后看著秦流墨欲言又止。
“隋立銘,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上去與同情一般無二呢?”秦流墨沒有忽略隋立銘那讓人渾身不滿的目光。
“秦將軍,你的事我略有耳聞,如果需要我幫忙,盡管。”隋立銘剛到京都就聽到秦流墨被罷官的消息,而且各種版本在京中已經傳得火熱,由以秦將軍為一女子怒辭官這一版本最甚。
秦流墨聽著隋立銘的話,便知他聽到了路途中的那些添油加醋的道消息,登時就拍著隋立銘的肩膀笑道,“立銘啊立銘,平日里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么連那京中最離譜的傳言都信呢,我確實被罷了官,只是這其中的緣由可不像你聽到的那般哦。”
“哦,那我愿聞其詳。”隋立銘忽然就來了興致,沒想到剛一回來就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秦流墨看著隋立銘那幸災樂禍的神情,不住地搖了搖頭,看來和畫眉呆的久了,也被同化了,居然這么愛聽些八卦事兒了。
“秦將軍,怎么不了呢?”隋立銘玩味的看著秦流墨。
“那個還是等會兒你去問皇上吧,我相信他會原原本本的與你聽的。”秦流墨輕笑一聲,眼底帶著戲謔,就算給隋立銘一百個膽子,想必他也不會去問絕塵的。
果然,隋立銘帶笑的臉龐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尷尬的一笑,不自然的轉移話題,“秦將軍,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皇上吧。”
秦流墨看著隋立銘故作平靜的模樣,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這世上能欺負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這隋立銘想看他笑話,還早著呢?他輕笑一聲跟上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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