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能打你!”孫老爺現在倒像是來真的了,又訓斥了他道:“你表哥今什么都沒有就走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真生氣了?”那孫勇隨即又一臉不解。 “跟你了多少次了,讓你收斂著點,你就是不聽。”孫老爺有些生了氣,又教訓了他道:“我告訴你,你表哥的名聲要是被你給敗壞了,他要是當不成皇上,你以后也別想過上好日子了。” “有這么嚴重嗎,爹。”孫勇仍是一臉疑惑:“我看我表哥就這樣當個王爺,我現在不也挺快活的。” “臭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現在咱們才是什么樣?我告訴你,等你表哥當上了皇上,以后咱們的生活才真的叫做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呢。” “真的嗎,爹?”那孫勇聽了,忽地又兩眼放光,問了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娶更多的美人?” “不管真的假的,我告訴你,從今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都不許出門了,別給我在跑出去丟你表哥的臉!” 罷,那孫老爺便毫無商量地走了,只留得那孫勇一個人在原地哭喪著臉,滿滿的不悅。 “爹,不行啊,爹……” “怎么了,我的殿下,是什么事讓你這樣愁眉不展。” 和清宮內,獨孤翼正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書,忽然間,暗衛高凡來了。見獨孤翼這幅樣子,高凡搖了搖頭,眉眼間還帶著未散去的笑意。 “高凡啊,你終于來了,寡人的煩惱,一直都是數不勝數啊。” “別啊,皇上。”聽獨孤翼如此,高凡隨即打住了他,與他開了個玩笑,又對他了道:“吧,皇上,告訴在下眼前最困擾著您的一件事。” 罷,獨孤翼便將近來有關皇后遇害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都講給了高凡聽。聽完之后,高凡直覺得腦子混亂。一片漿糊。 “我殿下啊,在下是一名侍衛,職責是負責保護您,所擅長的呢,也是保護您,你跟在下這些后宮里的事情,在下也不擅長啊。”高凡故作無奈地向他攤了攤手。 “高凡,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寡人知道,您是寡人的暗衛,只負責保護寡人,可是跟寡人一比,你的腦子也不必寡人差呀,而且呢,你現在也閑著,沒事情做,所以呢你就來幫寡人從頭到尾分析分析這件事情,看看疑點在哪里。” “合著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幫你分析這后宮女人的事情的?”高凡又故作出一臉鄙夷的表情,卻還是嘖了嘖嘴,又回了獨孤翼道:“好吧,既然皇上這么抬舉在下,那在下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幫你看看這種事情。” 獨孤翼滿意地點了點頭,遂又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與高凡粗略地講了一遍。高凡聽了,也禁不住點了點頭。 “怎么樣,看得出來疑點在哪里嗎?”隨后,獨孤翼便又向他問了道。 “找到了。”高凡十分淡然地回了道。 “那在哪里?”獨孤翼又問。 “就在這個叫憐香的宮女和這個鶯美人身上。” “這怎么?” 高凡思索了一番,又重新理了一遍思緒,想清楚了其中的問題,便對獨孤翼了道: “皇上你看,你跟我講的是那個宮女憐香在指認了是鶯美人唆使她推倒皇后、陷害莊妃的時候,或者是在這之前,你拿出莊妃遺落的證物的時候,鶯美人有沒有承認是她要陷害莊妃的?” “沒有。”獨孤翼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皇上你再看,就在那鶯美人只承認了是自己讓憐香推倒皇后而沒有承認是她陷害莊妃的時候,你才拿出那件證物,那憐香就是鶯美人讓她去陷害莊妃的。皇上想想看,就在那憐香完了那話之后,那鶯美人的第一反應便是矢口否認,并沒有對那憐香這樣的話。” “你是,那鶯美人確實沒對她過這樣的話,但憐香卻知道鶯美人要陷害莊妃的事。” “就是這樣的,皇上,疑點就在這里,先不談她們二人是誰撒謊,皇上之需先想想看,若換做你是鶯美人,你要陷害莊妃,你會將你的意圖告訴憐香嗎?” “若換做是寡人,寡人當然不會,一個替自己做事的人,寡人沒有必要告訴她這些多余的。” “道理就在這兒了,皇上。” 如此討論下來,獨孤翼又將那件事思索了一番,隨即便理清了其中的疑點了。 “就是這樣的,高凡,你果然厲害!”想到這里,獨孤翼忍不住地夸贊了那高凡道: “寡人就怎么感覺還有哪里不對勁,原來就是這里。那宮女憐香在鶯美人還未出是她要陷害莊妃的事情下,就已經知道了她要陷害莊妃之事,這顯然,不是在鶯美人的背后,就是在那憐香的背后,還有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皇上明白了就好了,也不枉我高凡地這一番思索。” “如此來,就算是鶯美人沒有撒謊,那憐香也定是撒了謊,不定在她背后的,就是之前下毒的那個人。” 如此分析下來,獨孤翼找到了疑點,也突然覺得頗有收獲了。 于是,獨孤翼沒有猶豫,也沒有多等待,隨即便讓高公公派人去浣衣局找那個叫憐香的宮女。 然而,去了浣衣局回來的人卻報,浣衣局的人已經快兩沒有見到憐香了。 聽到這個消息,獨孤翼剛抓住的這個線索就這樣斷了。 “皇上,奴才也親自去了一趟,只聽浣衣局的姑姑,那宮女憐香從昨日早晨起,就已經不見了人影,會不會是……” 獨孤翼只沉默著,心想她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下手如此之快。 “高公公,傳寡人的命令,就算是翻遍了整個皇宮,也要找到那個宮女,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尸體找出來,不管是正大光明的找還是暗中找,也要給寡人把她找出來。” 到這里的時候,一股怒火沖出了獨孤翼的心頭,一種不祥之感也在他心底暗生。 “此人若真是已經膽大道殺人滅口,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若是就這樣由了她逍遙法外,指不定會鬧出什么大事來。寡人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誰。” “是,皇上,老奴明白了。” “還有,高公公,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讓別人知道。” 吳月來到了安府的這兩日,倒是出乎了安文昭的預料,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肆意妄為。 不知是因為她自己的收斂,還是由于眼尖的云對她多顯了幾分威嚴,她倒是乖得很,于秦流素,于安文昭及安夫人,對這個家里的人,她也是敬重得很。 又也許是因為安文昭的原因,也或許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里,吳月第一次為自己的身份感到了自卑,她幾乎也不曾對安文昭有過先前那樣的行為。 加上安文昭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近日更加勤于習武去了。每日早出晚歸,待在安府的時刻,基本都有秦流素陪在身旁,她倒也沒有機會接近于他。 “哥,你回來了!” 見到安文昭回來,秦流素的臉就像笑開了花一般,映襯著這秋日的晚霞,讓人見了便感到溫暖與舒服。 “哥,我告訴你,我今又學會了兩道新菜,而且……”秦流素邊笑著,挽過安文昭的手臂,邊又伸出了手,忍不住要去拿他背上那把長劍。 “哎,你別動!”安文昭隨即攔住了她的手:“哥都跟你過了,別碰這個,這么重的一把劍,也不想想你上次捧著它的那副樣子。” 邊著,安文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又添了一句道:“再了,要是碰上了手怎么辦。” “哥,不會的。”秦流素反而踮起腳來,又要去搶:“我之前是拿不動它,現在可不一定,我最近幫云搬東西的時候,可也是練了不少的呢。” “還有啊,哥我今做了好玩兒的東西,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們兄妹二人如此溫馨的畫面,不管是誰,看了都是會羨慕的。 而也恰在此時,云邊端了東西從此處經過的時候,又一次發現吳月用一種無法描述的眼神看著她們二人。 到了晚飯時刻,吳月大約是熟絡了安府的布置,忽然就心生了一個想法,自己跑到了廚房,看著那些備好的飯菜茶點,端在了手上便要走。 “你在做什么?”云忽地將她喊住。 “我……”吳月轉身一看,卻是云,便對她回了道:“曉云姐姐,我……我可以幫你把這些端過去嗎?” “我難道沒有明確告訴過你你該做些什么嗎?”云只冷言冷語地又問了她道。 “我……我知道,我是專門負責打雜的丫鬟,不能隨便出入主子們在的地方。”吳月有些結巴地回了道。 “知道就好,東西都放下吧,去做你該做的事,這些由我來就行了。” “我知道了。”罷,吳月便有些無奈地離開了廚房。 “秦流素,哥今定不會猜錯,這兩道菜肯定是你新學的。”安文昭看著云新端過來的兩盤菜,滿是得意地對秦流素了道。 “是啊,哥,秦流素都忍不住要夸你一下,你真聰明,這桌子上所有的菜,除了這兩道,其他的,連我和云都看膩了。”秦流素眨巴了兩下眼睛,硬是憋了一肚子的笑,與安文昭開了這樣一個違心的玩笑。 “秦流素果然是長大了,現在話都不像以前那樣傻里傻氣的了……” “哥!”安文昭話還沒完便被秦流素打住,便是笑得露出了滿嘴的白牙,便對安文昭了道:“你竟然這么我,原來秦流素以前在你的眼中是傻里傻氣的樣子。” 見她這副模樣,連云也禁不住被逗笑了。 “哥還沒完呢,哥是想,不管是你以前傻里傻氣的樣子,還是現在這樣,哥都喜歡。” 秦流素聽了,不由地又樂了:“哥你真好,這話我愛聽,以后就得多點秦流素愛聽的話,哈哈哈哈。” “對了秦流素,你剛才跟哥,你今做了什么好玩兒的東西的,快讓哥給你看看吧。” “云。”沒等安文昭問完,秦流素便喚了云一聲,邊給她使了個眼神兒,便對她了道:“快去把我的好東西拿過來吧。” 不一會兒的工夫,云便端來了一個碟子,放到了二人面前,安文昭一看,里面放著的,卻是兩只畫著花貓臉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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