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大事事,莊妃但無妨。”楊子期也仍舊是與她回了道。 “是這樣的,皇后娘娘。之前鶯美人傷害皇后娘娘一事,因偷了臣妾的荷包欲陷害臣妾,事情雖已查清,可爭斗源頭,也算是牽扯到臣妾了。臣妾本想來看看皇后娘娘,只因當時皇后需多休息,恐不便見客,因此臣妾見近些日子皇后娘娘身子骨好些了,特來看看皇后娘娘。” 楊子期聽了,才知是如此,只又笑著對傅杏兒了道:“如此來,莊妃是一片好心,本宮也自然是感到高興的。” “如此甚好,臣妾本不怎么喜歡與人來往,還恐貿然前來會被人是虛情假意,如今見皇后娘娘安好,且娘娘還如此平易近人,臣妾既是放心了,也甚是欣慰。” 聽得傅杏兒如此,楊子期倒也有些驚訝,不禁與陳燕雪互相望了一眼,隨后又對那傅杏兒了道: “起莊妃那件失落得物品,當時確是本宮在御花園中親手撿到的,當時未曾多想,只以為是那推我之人不心落下的。誰知待皇上查明事情的真相后,連求本宮都沒有想到這是莊妃的東西,更沒有想到是有人借此來陷害你。在這后宮之中,確是有太多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莊妃娘娘,本宮有一點不明白,那鶯美人為什么宮里這么多娘娘不陷害,就要陷害你呢,你和她是有什么過節嗎?”一旁的陳燕雪也有些好奇地問了道。 “回皇貴妃娘娘,臣妾與那鶯美人并沒有什么過節,就連當時還在靈秀宮之時,也不曾與她有過言語之交。不瞞二位娘娘,臣妾平日里幾乎不曾與人往來,原因之一也是怕不經意間就惹上這后宮之中的是是非非,就連今日來打擾皇后娘娘,也才是臣妾第一次出門。” 傅杏兒這些話一,楊子期也聽了個明了,素見傅杏兒不怎走動,也少言語,卻不知道到她的心中竟是這樣想的,如今聽她來,也不禁覺得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與自己的心境蹈海又幾分相似之處。 “莊妃的話也確實有道理。但即使是像莊妃這樣,盡量避免接觸外面的是非,但是不經意間還是阻擋不了突如其來的意外。畢竟,在這后宮之中,每時每刻都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 “也是啊,那從這次子期姐姐遇害的事情看來,莊妃娘娘也確實是遇上了無法預料的意外,看來在這后宮里,無形的危險真的太多了。”陳燕雪又不禁感慨道。 這番話罷,不管是傅杏兒對她們姐妹二人,還是她們對傅杏兒,互相之間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傅杏兒的主要目的是來看望楊子期的,見她沒有大礙,便向她們二人告別了道。 “皇后娘娘,臣妾此次來看望您,見您安好如初,便也放心了。還有皇貴妃娘娘,臣妾不善言談,也就先不打擾兩位娘娘的興致,改日臣妾準備準備,再去您宮里拜訪您。現在時候不早了,臣妾也就先回去了。” 罷,莊妃便先退下了。 仍留得她們姐妹二人在此。陳燕雪思索了一番,轉而又向楊子期問了道:“子期姐姐,你覺得,莊妃娘娘會不會是……”話剛開口,卻又在這邊打住。 “雪兒你的意思是,你懷疑莊妃她有可能是那背后下毒之人?” “是的,子期姐姐。我是有點懷疑,但是看著又不像,但是又覺得她有些奇怪。唉,我也不清楚。” “我看著倒不像。”楊子期搖了搖頭,笑著對陳燕雪了道:“我倒覺得,她今日所的那些話,與她平時給我的印象一點出入也沒有。向她這樣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為了爭寵而做出那些事來的。” “好吧,既然子期姐姐這么認為,那雪兒我也自然是相信姐姐的,因為子期姐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很聰慧的人。”邊著,陳燕雪邊給了楊子期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大約是獨孤翼第一次來到煙翠樓這樣的的地方。 偌大的京城,不管是富商還是官宦,作為一個有錢有權之人云集的地方,像煙翠樓這樣的地方,每日生意的火爆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門口站著的是在招攬客人,進出頻繁的也是各種年齡不等的男子。 進到樓內,首先引入眼簾的,除了樓上樓下那些穿著艷麗的揮舞著手帕的女子,便是那中央的大舞臺上露著肚皮,歡快地跳著舞的人了。 而在那舞臺之下的四周,或是喝著酒的,吃著菜的,也或是左擁右抱的,都是一副沉醉之態。 “我公子,來到我們煙翠樓這樣的地方,可別板著張臉啊,喜歡什么樣的姑娘,盡管跟我就是了。” 見著獨孤翼的樣貌與穿著均是不凡,煙翠樓的老板娘瞬間就貼到他的面前來了,邊是搔首弄姿,邊要拉著獨孤翼與他身后的兩個暗衛到一處地方坐下。 因突然貼上來了兩個女子,兩個暗衛直有些不知所措,獨孤翼隨即也手勢一擺,撒開了那老板娘,與她了道: “先去忙你的吧,我這里不用你管。”于是,又掏出了一錠約有十兩的銀元寶,交到了那老板娘手中。 “行,三位公子,您們先盡興著,看上什么姑娘,只與我便是了。”罷,攥著手中那只銀元寶,老板娘便先走開了。 又見身旁兩個暗衛一副拘謹的樣子,獨孤翼便與他們了道:“你們不用這么緊張,在這種地方,要盡量自然些。” 那兩名暗衛一聽,也立即試著換了換自己的狀態,一邊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邊還在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看得獨孤翼倒更有些無話可了。 獨孤翼果然是獨孤翼,見識過后宮萬千美女佳人的一國之君,第一次來到這樣的煙花之地也是絲毫不拘謹。 再看著舞臺上那些婀娜多姿跳著舞的女子,雖是多了幾分風騷,但與在宮中看過的那些舞蹈比起來,卻也又些不同的味道。 “各位來客,各位爺,感謝大家來捧場,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呢,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看罷這一出舞蹈,隨著老板娘的一聲一聲大喊,全場瞬間肅靜下來,又隨著她這么吊胃口的一句話放,眾人又立沸騰了。 “老板娘,有什么好消息就快點,別賣關子啊!” “是啊……” 眾人應和一片,隨即又見那老板娘滿面笑容地與眾人了道: “大家別急,今日的好消息就是,我們這琴藝聞名全京城的青荷姑娘,今日終于有興要為大家彈奏一曲,但……” “就是那個大美人宋青荷嗎?”那老板娘話還沒完,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搶著問道。 一聽到宋青荷這個名字,臺下又禁不住嘰嘰喳喳討論起來了。 原是這宋青荷是京城之內有名的藝伎,尤擅彈琴,且相貌絕美。卻也性格孤傲,很少露面。 不少達官顯貴曾欲花重金請她去府上表演,都被拒絕。 “這位爺猜得沒錯,除了我們的大美人宋青荷,還會是誰呢。”老板娘一聽,樂道:“今日青荷姑娘肯賞臉出來表演,可是各位爺的福氣呢。” “是啊是啊,我從來都只聽過這青荷姑娘的名,還從未見過她呢,今日來這煙翠樓,可算是能見得廬山真面目了。” 如此人所,臺下大多數人皆是異口同聲,今日得巧能見到宋青荷的本人,也都高興不已。 “不過呢,我有些話是要在前頭的。”老板娘又開口了道。 而此時臺下的眾人都已經無心聽她這些,都催促著她有什么話趕緊一起完,好讓他們能快些見到宋青荷的真面目。 “好好好,我快些。”老板娘又笑著雨中人了道:“第一點大家也都知道的,我們青荷姑娘向來只賣藝不賣身,大家要是喜歡她的表演,可勁兒地打賞就是了。這第二點嘛,就是因為我們青荷姑娘是聞名京城的大人物,樣貌與才藝均是不在話下的,所以,每一位來看的爺可是得再加付十兩銀子的。” 加付十兩銀子,聽到這里,臺下還是有些人對此感到不滿的。但能來此處的大多是不缺錢之人,為見那宋青荷一面,別是十兩,就算是一百兩,也有人愿意付了。 一番唏噓過后,在老板娘的示意下,那宋青荷也算是要出來了。 隨著舞臺上那紅色簾布的慢慢掀起,一名身著青衣,端坐在古箏前的女子漸漸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臺下也立刻安靜了下來,見得了宋青荷的真容,確是驚得連氣兒都不敢大喘一下了。 只見她畫著遠山細眉,眼若秋水,瘦削的面頰白中透粉,唇如凝脂。額前垂著一撮及眉的黑發,頭戴一對鎏金的明月珠流蘇步搖,耳掛米粒兒大的翡翠墜。 微微頷首,玉指一抬,先撥響了一根琴弦,又按在了相應的位置上,另一只手只一滑,悠揚婉轉的曲調便接后而來了。 臺下仍是一片安靜。眾任里面懂弦樂之調的,自是沉醉在這人與樂交融的場景中,不懂音樂的,也被那宋青荷的美貌所傾倒了。 唯有獨孤翼,此時的他大概是這臺下的人之中最清醒的一個。 雖像宋青荷這樣美貌的女子在他的后宮里面比比皆是。但宋青荷的這番表演,卻也是讓他有所感觸的。 不是因為她有多么艷壓群芳,而是因為她的琴技。她的姿態,每一分動作,還有她彈奏出來的那些曲調。 都讓獨孤翼忍不住又想起了父皇景帝的那名妃子。那名在八年前嫁給景帝時,年紀才僅僅十六歲的女子。 她的琴聲,她在宮里為景帝彈奏過的每一首曲子,獨孤翼幾乎都聽過,在獨孤翼也才十歲的那個年紀,讓獨孤翼第一次感受到了世間竟有如此悅耳動聽的曲調。 獨孤翼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了,但她彈奏過的那些曲子,卻讓獨孤翼無法忘懷。 “你們快看啊,是他來了!” 正當眾人還沉醉在宋青荷的這一番表演之中時,只聽得外面有人如此一喊,整個煙翠樓外面瞬間便熱鬧起來了。 就連這樓內的女子,面上也多了幾分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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