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陽搖了搖頭,自語道:“我終于明白父尊為何這么做了,跟不通人性的動物交流,確實很想一掌將它頭打爆。” 烏靈不解的道:“主人在什么,烏靈不明白。” 晴陽看了看烏靈,道:“我看你應該還是‘精’屬吧,你修行了多久?” 烏靈道:“奴婢修行三千五百年了。” 晴陽又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驚訝道:“修行了三千五百年,還未化妖,還是‘精’屬,魔都子徒一般千年成精,三千年早化妖了,有些勤修苦練者,兩千年就已完全化妖,你怎么三千五百年還是‘精’,你看你,三千五百年了,連尾巴都還未褪去。” 著將烏靈拉轉身,掀起蓋住的衣裙,赫然一條兩尺來長的蛇尾拖在屁股后面。 烏靈聽了,一陣難過,眼淚只在眼眶打轉,啜泣道:“烏靈自五百歲褪去蛇皮修成‘怪’,便被黑蝠大王抓到這槐榕洞,每日侍候老祖,哪里有機會修法,更沒有師父指點,只能茍且偷生罷了。” 晴陽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里浮起一絲同情,道:“好了,好了,你以后就跟這我吧,可要珍惜機會,我可告訴你,我的貼身侍女,最低都是妖屬,精屬是不準靠近長生殿,你就破例吧。” 烏靈聽了,破涕為笑道:“奴婢遵命,主人你是怎么修成魔身的?主人一定很厲害的。” 晴陽無奈的低頭,心里一陣汗顏,自己是魔不假,可要本事,那是連怪都不如。 這就好比掛過絕頂高手的招牌,實則一點本事沒有,只能自己命好,生來便是魔胎,自己這此若能脫險,不管父尊在怎么反對,自己都要修法習術,做個名副其實的魔主。 想到這,心里又涌起一絲哀傷,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這次出魔都,雖只短短幾日,卻生出許多感慨! 從前自己從未考慮過自己的一生,在父尊的羽翼保護,一切仿佛順風順水下,不知原來世上竟還有這么多難以預料的艱險。 這幾日時不時的徘徊在生死邊緣,才發現自己好沒用,名副其實的草包一個,還有臉烏靈,自己也已經三千歲了,除了吃喝玩樂,自己還會干嘛?離開了父尊的保護,簡直寸步難行。 晴陽又餓又困,可比起吃人肉的惡心,還是吃這些果子吧。 只是這些果子實在難以下咽,又澀又酸,晴陽勉強啃了兩個,再也吃不下,加上頭暈的不行,趴在石床上昏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并不踏實,不時的做惡夢,一個接一個,一夜被驚醒數次,洞內燃著人油燈,昏昏暗暗,分不出白黑夜。 晴陽渾渾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在又一個噩夢下驚醒,再也睡不著,睜眼一看,床頭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咋一看,各外猙獰,晴陽嚇了一個哆嗦,真是差點就尿了褲子。 血魔老祖站在石床邊,瞪著一雙陰鷙的血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晴陽。 這感覺比床頭站一只惡虎的感覺都要可怕,晴陽驚叫一聲“撲騰”從石床的另一邊摔了下來,額角磕在床角上,頓時磕破了皮,痛的突突直跳,晴陽瞬間就清醒了,用手一摸,血就流了下來。 血魔幾步繞到床的另一側,心痛不已,口中叫道:“心,可別浪費了這寶血。” 著就將晴陽抓了過來,伸出舌頭,貪婪的將晴陽的額間流出的血添了去。 晴陽只覺一股腥味襲來,如被猛獸的舌頭舔過,惡心的都忘了痛,全身起了一層膈應的麻栗,憤怒的躲過血魔的舌頭,叫道:“你要不要這么惡心?要不要這么過分?” 血魔見她反抗,兇惡的道:“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 晴陽見這怪物陰晴不定,想發火,卻又壓了下來,若是平時,只怕脾氣上來,管它是火山,是油鍋,自己都要先點了在,可現在自己知道,那是仗著父尊在身邊,有人撐腰,現在可要有點眼力見,要懂察言觀色。 惹惱這怪物,吃虧的還是自己,自己才沒那么笨,為一口氣,搬石頭砸自己腳,不忍,則亂大謀,雖然自己心里惡心到了極點,恨不得將這怪物碎尸萬段,眼下卻生生忍了這口氣,連自己都懷疑自己的忍耐力。 晴陽見他發怒,即刻轉了笑臉,道:“我是怕這污血,臟了尊駕的口。” 血魔見這丫頭即刻轉了臉,才將要打下來的手放了下來,道:“算你識相。” 晴陽轉了下眼珠,徑直走到石桌前,拿起一個酒杯,抽出魚腸刀,自腕上劃了一道口,與其被這血魔不知節制的吸取,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還能保留一些,不一會擠了一杯,遞給血魔道:“我呢,話算話,一杯就一杯,決不食言。” 血魔陰沉的看著晴陽,道:“這么少,都不夠本坐一口。” 晴陽道:“你當我是血牛啊,我告訴你,從昨到現在我什么都沒吃,就快要餓死啦,能有這一杯已經不錯了,你以為是水呀,滿河都是啊,你今再不給我找吃的,明連這一杯都沒有了。” 血魔陰聲道:“本坐不是讓蛇精去給你弄吃的嗎?” 晴陽將那幾個果子丟在地上,道:“就這些,你吃了能生血嗎?” 血魔怒聲呵道:“蛇精···” 烏靈畏畏縮縮的閃身就來,戰戰兢兢的伏在血魔腳下,道:“老祖。” 血魔伸腳就要向烏靈跺去,晴陽道:“唉,你別怪她,她只是一條蛇,怎么知道我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 “那你愛吃什么?本坐去為你找。” “我要吃清燉龍髓,爆鳳肝,紅燒麒麟掌,海參翅肚湯,在來個蟠桃,菩提,雪果,梅子,露蓮五珍燴。” 血魔陰聲笑了幾聲,道:“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怎么,很難嗎,不然怎么生這至陰至陽的靈血。” “太麻煩了,本坐辦不到。” 晴陽揶揄一笑,道:“唉,就這么簡單的事都不能做到,我看你就欺負孩子成。” “你···。” “算了,那就隨便來點凡間的吧,烤十只乳鴿,一只乳豬,燒個羊腿,切兩斤牛肉,涼拌個爽口肚絲,在來一盒什錦果子,一壺花釀好了。” 血魔老祖氣道:“這么多,你吃的完嗎?” “怎么吃不完,就這么點東西,都不夠生幾滴血,你還心疼了。” 血魔恨恨的盯著晴陽,滿臉陰云! “還不快去,杵著干嘛?” 血魔一揮手臂,叫道:“黑蝠。” 一旁的黑蝠上前來道:“老祖。” “去,照這丫頭的去凡間弄。” 黑蝠一聽,不忿的盯住晴陽,一臉的不樂意,站著不動。 晴陽見他不動身,也回瞪著他,道:“怎么,還想違抗老祖命令,血魔,你的手下不聽話耶,快將他血吸干。” 黑蝠恨聲道:“屬下這就去。”著轉身欲走。 晴陽在后面叫道:“乳鴿要烤焦一點,乳豬要脆一點,還有羊腿上要灑多一點芝麻,要記得保溫,我不吃涼的,快去快回···。” 黑蝠聽了,只氣的牙根癢,一跺腳,幻成一道黑煙不見了。 血魔老祖怔怔的看著晴陽,烏靈早嚇的魂不守舍的縮在角落,不敢抬頭。 晴陽撇一眼血魔,鼻子冷哼一聲,道:“看什么看,我的血貴著呢,怎么點東西瞧把你心疼的,哼!”著一摔腦袋,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到石床邊,往床上一倒,道:“靈血都喝了,你還不走,還等著跟我爭東西吃啊。” 血魔張口結舌想些什么,又一時想不起該些什么,一揮手臂,忿忿的轉身離去。 晴陽見血魔走了,嘴一撇,暗罵一聲:“老不死的,哼!烏靈。” “主人。” “過來給我捶捶腿。” “哦!”烏靈應了一聲,來到石床邊,滿臉的驚訝崇拜,道:“主人,你可真大膽,你是第一個敢跟老祖這么話的。” “ 噢!那是你們見識少,不懂進退。” 烏靈笑道:“主人,夠力嗎?” “在重一點,哎呀,輕一點,笨死了。” 烏靈一邊討好的道:“主人,魔都是什么樣子的?有沒有咱這槐榕洞大?” 晴陽懶懶的瞟她一眼,嘆口氣道:“你沒見識就是沒見識,這么跟你吧,牛你見過沒?” 烏靈點點頭,道:“見過見過,咱這洞里就有個牛怪。” “哪,這里就好比一根牛毛,魔都是九頭牛那么大。” 烏靈還不是很理解,抿唇晃腦的苦想魔都的樣子,比劃著,思考著。 晴陽見狀也懶得跟她在解釋,只扳著指頭盼著黑蝠快些回來,自己要餓死了。 等啊等,等的望眼欲穿,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眼見餓的兩眼泛花,都昏昏欲睡了,才見黑煙一閃,黑蝠拎了一個巨大的食盒回來了。 晴陽一骨碌爬了起來,奔到食盒旁,道:“你怎么這么慢。” 黑蝠氣急敗壞道:“為了你這點吃的,你黑蝠爺爺我飛了百十里地,才找到一間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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