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皇太子道:“差不多已有百年了吧,這個我還真不是太清楚,舍妹應該更清楚,要不我幫你問問。” 晴陽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道:“不用,不用。” 高臺之上,氣源始祖已端坐好,左右各站著一個羽衣道童,一個持著輕羽扇,一個打著避光傘。 氣源始祖面前的文臺上擺著紫砂壺,仙童早已沏上清茗,旁邊燃著一爐凝神香。 屠云巖抱著一摞竹簡,跪坐在一旁,演講的竹簡全有他整理妥當,為氣源始祖供遞往下要演講的竹簡,順便將演講完的竹簡收拾好。 下面的哄鬧早靜了下來,全部安安靜靜的聽講,個個一副虔誠的模樣。 晴陽抬眼看了看,心里直呼完蛋:“瞧這架勢沒個兩三個時辰都不會完事。” 講的內容,不知是過于高深,還是過于枯燥,反正晴陽跟昨日一樣,根本聽不明白,也聽不進去。 屁股下的蒲團上像是擱了一把釘子似的,擰來擰去坐不安生,若自己沒定力吧,可去凡間茶館聽書看戲,一坐一也坐的住呢。 只能是這老道君講的太枯燥了,晴陽一撇嘴,心里為自己的聽不進去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今日卻不打瞌睡,因為旁邊坐著一個殷切熱情健談的神皇太子,不時的東拉西扯,口水多過茶。 晴陽也不明白,自己與這神皇太子又不相熟,昨日才見第一面,這神皇太子這么就這么多話。 一會問東一會問西,把晴陽都給問煩了,先前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回他,見他問起來沒完沒了,也就不耐煩了,干脆不搭理他。 晴陽就夠不注意聽講了,但為了做做樣子,不時的還朝臺上瞅兩眼,假裝在認真聽講的樣子。 這神皇太子是一眼都沒往臺上瞅,從坐下來,這雙笑咪咪的桃花眼就盯著晴陽沒移開過,手支著臺面,托著下巴,含情脈脈的盯著晴陽。 臺上在講什么,什么時候開始的,一概不知。 晴陽心里只嘀咕:“這神皇太子是不是腦子有病,老看著我干嘛,對我有意思?不會吧,他不是訂婚了嗎,在比我漂亮的大把,干嘛老看我。” 晴陽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將頭移向別處,但眼角的余光告訴自己,這神皇太子一直在看自己。 晴陽猛一轉頭,烏玉般精靈水潤的大眼直直迎上神皇太子的眼睛。 神皇太子忽如被電了一下般,心神澎湃,急忙將眼神收了回來,臉竟紅了起來。 “你干嘛老盯著我?” 神皇太子訕笑一聲,輕佻道:“你好看呀。” 晴陽揚起峨眉,面漏不悅的白他一眼,道:“那么多好看的公主,千金,你不去看,我又沒多好看。” 神皇太子瀟灑的一撩額前墨發,笑道:“那怎么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似你這般渾然成的原身美女。” 晴陽撇他一眼,不解道:“有什么區別嗎?” 神皇太子道:“自然是有區別。” 晴陽冷哼一聲,“又是個好色之徒,不知勾搭多少純情少女。” 晴陽不屑的扭過頭不在搭理他。 神皇太子見狀,忙討好的道:“你不是想去瑤池看看嗎,等下我就帶你去啊,宮還有好多好玩的呢。” 晴陽一聽,方將頭轉過來,樂道:“真的嗎?都有什么好玩的?” “有瑤池了,有蟠桃園,百花園,萬果園,千寶閣,如意宮,馬園,銀河,萬獸園等等。” “ 那都可以去嗎?”晴陽嬌美的臉上溢滿驚喜。 “當然不可以隨便進入。” “啊!”晴陽一聽滿臉失望。 神皇太子笑笑,神氣道:“但你只要跟著我,哪里都可以大搖大擺的去了。” “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神皇太子看著她那期待的俏臉,笑道:“那你不聽氣源始祖講道了嗎?這機會可是很難得。” “這有什么好聽的,反正我又聽不懂。” 氣源始祖在臺上講,兩個在臺下嘀嘀咕咕,交頭接耳個不停,不時又相視一笑,比臺上講的還熱鬧。 卻不知臺上有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在臺上居高臨下恨恨的盯著兩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布滿陰霜,冷的跟塊冰一樣。 氣源始祖講完了手上的一篇竹簡,順手合了起來,手伸向屠云巖要另一篇竹簡,手伸了半,旁邊的人沒一點反應。 氣源始祖回頭望望屠云巖,見他呆坐著如冰雕一般,目不斜視的注視著臺下,顯然心神不在這。 “云兒。”氣源始祖輕喊了一聲。 屠云巖還是沒反應。 氣源始祖卷起手中的竹簡,朝屠云巖頭上敲了一下。 屠云巖方回過神,慌忙接過師傅手中的竹簡,重新遞了一卷過去。 氣源始祖拿起遞過來的竹簡,展開準備接著講,低眼一看,準備接著講,順手又卷了起來,反手又朝屠云巖頭上敲了一下。 屠云巖一驚,愕愕的看著氣源始祖。 “拿錯了,這卷講過了。” 屠云巖忙又接回來,翻了翻懷里的竹簡,趕緊找出沒講過的,重又遞了過去。 氣源始祖斜眼瞟他一眼,心中疑惑:“這云巖徒兒今日怎么回事,平日挺穩重嚴謹的孩子,今日這么重要的日子,如此心不在焉。” 氣源始祖順著屠云巖的眼光向臺下看,一看,臺下最后一排最末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兒。 別的聽講者都在認真聽講,認真做著筆記,一臉膜拜的神情,就他們在臺下嘀嘀咕咕,交頭接耳,又又笑的。 張口叫道:“神皇太子。” 雖然隔著老遠,但氣源始祖不愧是氣源始祖,氣韻驚人,聲如洪鐘般的聲音已重重的穿到最后一排。 神皇太子直覺耳膜被狠狠震了一下,抬頭看看氣源始祖,見始祖滿臉怒容,心里一緊張,慌忙立直腰坐好。 氣源始祖心里十分惱火,自己在上面講的口干舌燥,你不認真聽就算了,還在撩妹影響別人。 “云兒,去將那二位叫到臺前來。” 屠云巖一聽,忙起身,躬身道:“徒兒遵命。” 著就起身,走下臺,向神皇太子和晴陽走了過去。 “始祖請你們到臺上去。” “神皇太子不解的看看屠云巖,又看看氣源始祖,見始祖滿臉怒容,心一虛。 “噢,好。”著就站立起身。 晴陽不悅的盯著屠云巖,道:“我也要去嗎?” “對。”屠云巖冷冷的答了一個字。 “好吧。” 屠云巖領著兩人向臺上去。 晴陽心里只嘀咕:“這老頭干嘛,難道要處罰我。” 忐忑的走到了臺前,神皇太子,躬身一揖道:“師伯。” 氣源始祖怒看他一眼,指指臺上右邊四五步遠的位置,道:“你坐這。” “啊!哦。” 神皇太子不敢違抗命令,又不敢表現出不樂意,不情愿的走了過去。 氣源始祖抬眼瞟一眼晴陽,道:“你坐這。”著一指屠云巖邊上的位置。 “啊?我可不可以不坐這?” “不可以。” “那我跟神皇太子換個位置成嗎?” “不成。” 晴陽看看氣源始祖滿臉的嚴肅,又看看屠云巖一臉吃了屎般難看的臉。 心里只暗罵:“這老頭,真討厭,要我坐這討厭鬼的旁邊,看他的臭臉。” 屠云巖見她還在磨蹭,嚴肅道:“請你快些坐好,別影響始祖為大家講道。” 晴陽見臺下的聽眾都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怕引眾怒。 只得乖乖的坐了下來。 氣源始祖見他們做好了,押了口茶,便又展開竹簡,繼續講道。 “以之氣,以運周,以地之氣,以聚乾坤,以盈補虧,以固凝虛,以之靈···。” 氣源始祖講的有味,可急壞了神皇太子,只在對面往晴陽這邊瞧,想跟她對眼色。 晴陽也想朝他看,剛剛正講到精彩處呢,剛了一半,就被這老頭給叫道臺上了。 屠云巖見兩人還在暗送秋波,往前移了點位置,故意擋住二人的視線。 晴陽見他擋住自己的視線,狠狠的拿眼剜他,屠云巖只當沒看到,故意堵的死死的。 只恨的神皇太子牙癢癢,卻又不敢發作。 這下可好,兩人就坐在始祖眼皮子底下,想偷偷溜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晴陽無奈,只得坐直腰,想認真聽講,可這氣源之道博大精深,深沉厚重,不是認真不認真的問題,而是聽不聽的懂的問題。 對晴陽這種剛入門的修行者來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云里霧里,狗屁不通。 勉強坐了一會,實在是聽不進去,往臺下東張西望,見大家都是一臉認真膜拜的神情,嘆氣心道:“難道就我一個聽不懂嗎?” 屠云巖斜眼瞟她一眼,見她手托腮,一臉稀里糊涂,神游外的神情,持起一卷竹簡,朝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聲道:“注意聽講。” 晴陽本就一肚子火,被他敲了一下,惱怒的瞪著屠云巖。 見他也在惱怒的瞪著自己,眼神又惱又冷,像看著一個與他不共戴的仇敵一樣,強大的氣場竟壓得晴陽心虛了。 不敢在與他對視,心里恨聲道:“這眼神要殺人啊,傳中的用眼睛殺人,估計就是這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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