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媚魔恨聲道:“你以為,我讓你登上魔尊的位置,是為了我自己嗎?” 晴陽冷嘲一笑,道:“不然呢?” “我告訴你,誰當選魔尊之位,青龍魔都不可以,他早有異心,早有篡奪魔都的野心。” “那又如何?你跟他不過是一丘之貉。” 媚魔陡然又將晴陽的胸前的衣服抓住,惡聲道:“我跟他怎么一樣,我對無嗔忠心耿耿,你若不是無嗔用性命換回來的,我早掐死你了,你害死無嗔,而青龍魔就是幫兇。” 晴陽愣愣的看著媚魔,道:“你什么?” 媚魔憤慨道:“當日無嗔去九重救你,我曾派青龍魔在靈犀峰設埋伏接應,可最后他卻故意遲緩不來,害得魔都損失一萬魔兵,而無嗔也···,如若不是他故意遲緩,遲遲不來接應,我又怎會孤軍奮戰,一萬忠勇魔兵戰死,也導致無嗔命喪消神淵。” 著狠狠將晴陽推倒在地,滿目瘡痍的樣子,分外的激奮。 晴陽跌在地上,良久回不過神,之前鯤鵬一在或明,或暗的提示自己,青龍魔有異心,自己都只是一笑置之。 一來,青龍魔是勞苦功高的老臣,深受父尊的器重。 二來,青龍魔雖行事高調,卻十分的憨厚忠勇,因為有父尊在,料想什么都瞞不過父尊的法眼,自己雖半信半疑,卻也從未在意過。 而今日媚魔如此講,晴陽才深深的覺察到,鯤鵬的良苦用心,只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還有,自己被魔都的子徒追殺,鯤鵬的慘死,確實都跟青龍魔拖不了關系。 只是現下晴陽心如死灰,沉浸在悲傷絕望中,根本無暇去思索太多,自己之前的半信半疑,現在全被證實了。 “呵呵···!怎么會這樣?” 晴陽心中五味陳雜,不上的失落,無比的悔恨,自責,揪心,那種想一死了之的念頭,又涌了上來。 媚魔將晴陽又從地上揪了起來,道:“你現在還在犯什么傻?” 晴陽看著媚魔憤恨到扭曲的臉龐,傻傻的笑了起來! 即便媚魔的是真的,又如何?眼下自己跟一只螻蟻有什么區別, 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又或者,就算改變了這一切,又能如何? 即便自己勉強登上魔尊的位置,不過還是一個傀儡罷了。 晴陽笑的絕望,笑得凄厲。 這笑聲,令媚魔起一身麻栗,道:“你笑什么?” 笑什么?晴陽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本就烏青浮腫的眼眶,更加空幽呆滯,布滿血絲的眼珠,猩紅的嚇人! 這副憔悴哀傷的樣子,那里還有半分昔日的嬌俏可人。 晴陽和媚魔還在揪扯,門外進來一個妖使,跪地行一禮,恭敬道: “啟稟媚魔佬!魔主,浮屠山的少尊求見。” 媚魔聞稟,愕然道:“浮屠山少尊?”著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 “就是跟晴陽許過婚約的那個男子嗎?他來干什么?” “他來干什么?” 妖使道:“ 回媚魔佬,他聲明要面見魔主。” 晴陽停止笑聲,回想在浮屠山的遭遇,渾身乏起一層寒意,這寒意冷的心都結成冰塊,幽幽的冷嘲一笑,道:“見我!呵呵,讓他回去吧,我誰也不想見。” “那屬下這就去回稟!” 媚魔道:“慢著,還是去見一見吧。” 晴陽冷冷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嘴唇顫抖的道:“你想見就去見吧,我,誰也不想見。” 完,不等媚魔在什么,拖著沉重的身軀,一步一蹌踉的出了議事堂。 堂外青鳳和烏靈慌忙上前將晴陽扶著。 白狐趕緊將一件大氅披在晴陽的肩上,主仆幾個朝雨陽宮方向走去。 屠云巖在長生殿的待客偏殿,等了許久,仍不見晴陽露面,不僅有些心慌意亂。 屠云巖對晴陽上浮屠山找過他的經過,仍舊毫不知情,只是待傷情稍好,便迫不及待的來魔都見晴陽。 現今被冷落在這里,心中雖有些怨氣,卻也未多想。 不過他在魔都的待遇,遠比晴陽去鬼都時,所受的冷落要好許多。 起碼妖使們,個個態度恭恭敬敬,待客偏殿茶水糕點,鮮果蜜餞,一應俱全。 屠云巖等了許久,那妖使過來回話了。 一見那妖使進來,屠云巖急急迎了上去,不等那妖使行禮,先自開口道:“晴陽呢?” 那妖使依舊恭敬的揖手道:“回少尊,魔主身子不爽,不見任何來客,還請少尊先行回去吧。” 屠云巖聽后,心里一陣失落,蹙眉沉思半響,道:“可否在去為我通稟一聲,就我在此等候,見她一面,便立馬回去,絕不叨擾。” 那妖使面色為難道:“少尊,魔主不見,就不見,在去通稟也是無用。” 屠云巖道:“那就浮屠山少君,前來為魔尊憑吊,以表哀思。” 妖使又深揖一禮,道:“那請少尊稍等一下,妖去稟告。” 又等了半柱香的間隔,終于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音。 屠云巖急急踏出殿外,遠遠的看到,幾個穿素麻白衣,頭鬢角各插朵白花的侍女,簇擁著一個穿黑衣長裙,披白紗拖肩的女子朝這邊而來。 到了跟前,看到仔細了,屠云巖臉上的期待之色,又消退了,轉變成落寞,來人并不是晴陽。 屠云巖上前,沖來者搭手一揖,道:“侄見過媚佬。” 媚魔打眼看了下屠云巖,百年前在魔尊的壽宴上,雖見過一面,有些個印象,卻也不是太深刻。 只知浮屠山,屠羅鬼族的兒子,十分出眾,對長相卻也不太記得。 今日在一看,見眼前的男子,身軀高岸,五官俊逸,舉止高貴,儀表很是不凡。 比百年前,那個翩翩貴公子的樣子,更添了份穩重成熟,令媚魔眼前豁然一亮。 媚魔打量了下屠云巖,心中暗道: “看起來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能力如何,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打量了良久,見他仍舊頜首低頭,不抬眼正視自己,神情拘謹卻不慌,媚魔心頭對他生出一股好感。 畢竟多數男子,多好色淺薄,尤其是見到似媚魔這般的千古絕色佳人,很少有男子會如屠云巖這般,不矚目欣賞的。 “免禮,少尊請上座。” 屠云巖又微一頜首,放下搭禮的雙手,倒退兩步,自凳子上坐了下來。 媚魔也自凳子上坐了下來,旁邊的妖使上前奉了茶,媚魔一擺手,示意侍女們全部下去。 “少尊,今日貴足移駕來此,有何貴干?”媚魔輕吖了口茶,媚眼微斜,瞟著屠云巖,鶯聲燕語的道。 屠云巖略一遲疑,道:“侄,一來代表浮屠山,緬懷魔尊,以表哀思。二來,求見少魔主。” 媚魔抿唇淺笑,略嬌嗔道:“少尊,切莫一口一個侄的稱呼自己,倒顯得我多老了一樣。” 屠云巖一囧,臉色微紅,趕緊站立起身,施上一禮,道:“···,云巖謹記,還望媚佬海涵。” 媚魔又掩唇一笑,站立起身,故意扭動風吹柳擺似的纖腰,來到屠云巖的跟前,道:“看你,又來了,這么多禮干嘛?快坐啊。” 著伸出纖纖玉指,搭上屠云巖的手腕,親昵的將他往凳子上摁。 屠云巖一驚,俊逸的臉上滿是尷尬,趕緊就勢坐下,將自己的手放下,避開媚魔的纖纖玉指。 媚魔見狀,又是一笑,輕語溫聲道:“魔尊的奠禮,要在新任魔尊繼任后才舉辦,少尊來早了。” 屠云巖又是一陣尷尬,面色微紅,也不好明,自己主要的目的是來見晴陽,道:“云巖聞知魔尊不幸,深感悲痛,特先前來緬懷。” “哦,少尊有心了!來,請用茶。” 屠云巖結過茶碗,又喝了一杯,四下望了下,見色已經不早了,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煩躁,想開口詢問晴陽的狀況,可看媚魔絲毫不提晴陽,自己也不好一直追問。 媚魔問一句,屠云巖答一句,東拉西扯了一會,媚魔絲毫不提晴陽。 眼見色已晚,屠云巖實在憋不住了,面色微紅,道:“云巖聽少魔主已回來魔都,可否請媚佬帶我引見。” 媚魔淡然一笑,道:“少尊要見陽兒啊?陽兒···。” 屠云巖見媚魔一半打住,神色陡然緊張了起來,顧不上禮儀,猛然站立起身,望著媚魔,急切道:“陽兒···,少魔主怎樣了?可是受了傷?是否嚴重?” 看著屠云巖急切緊張的樣子,媚魔定定的看他一眼,故意長嘆口氣,語氣酸酸的道:“少尊,如何這般關心我家少魔主?你們很相熟嗎?” 屠云巖俊逸的臉上,布滿紅暈,也覺自己過于失態,忙收回目光,張口結舌道:“云巖···與少魔主是舊相識,也算朋友一場,故···擔心少魔主的安危。” “陽兒很好,沒有什么大礙。” 屠云巖松開緊縮的眉峰,道:“哦!那既如此,云巖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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