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陽深深的閉上雙目,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只想不顧一切的去找青龍魔拼了這條命。 “眼下我該怎么辦?去找媚魔,想來她也不會為一個侍女出頭,我只能忍,必須忍!” 良久良久晴陽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更衣!去長生殿!” “是,女尊!” 青鳳趕緊為晴陽抹干身上的水珠,為晴陽更衣梳頭。 少頃,晴陽穿戴好后,徑直去了長生殿,一路不住在思索應對的辦法。 剛剛踏出雨陽宮,還未到長生殿,迎面來了一列妖使,擁簇著青龍魔朝這面走來,看排場氣勢遠比自己這個女尊還大。 青龍魔傲然的瞄一眼晴陽,微微的搭手一揖! “青龍魔參見女尊!” 晴陽原本陰沉的臉,漏出一抹淺笑,“魔佬免禮,正巧,我正要傳喚魔佬,魔佬倒來了! “正好,臣下也要找女尊!” 晴陽面色微變,“那魔佬先吧,何事?” “那恕臣直言,女尊即位已有些日子了,也該拜帝師學習各項禮法,以便早日掌魔印!” “那是自然!改日與其他三位魔佬商議后,挑選一位德才兼備者···! 青龍魔打斷晴陽的話語,道:“那就不必了,臣已經為女尊挑選了一位最合適的帝師! 晴陽一愕,微微蹙起峨眉,“可是還沒有征詢其他魔佬的首肯! “臣為女尊挑選的可是一位大賢,料來其他魔佬都不會有異議。” 晴陽壓了壓心火,道:“那不知青魔佬推舉的是哪位大賢?” 青龍魔面肌微挑,道:“就是這位!”著一讓身,從身后引前一位老者。 晴陽抬頭一看,不由的心頭一沉,只見這老者面貌蒼老,頭頂綰著稀疏花白的道髻,身穿灰布長袍,腰間束著金銀絲絳,掛著一把銀白拂塵,正是魔都‘習禮堂’的前任堂主‘書魔彥’。 書魔彥博古通今,能力非凡,原是掌管習禮堂的堂主。 可他性情格外古怪,陰晴不定極難相處,遭到學子們的一致抵抗,被魔尊撤銷了堂主的職位,貶他到魔都的結界口掃地,以懲戒他桀驁不馴的性子,這一掃就是一千年。 如今被青龍魔推舉成帝師,來教導晴陽,不用想就知道青龍魔絕沒安好心。 “書魔彥拜見女尊!”書魔彥朝晴陽行了一禮,態度尚算恭敬,想來掃了一千年的地,脾性也收斂了些。 盡管書魔彥態度恭敬,可晴陽心中仍是倒抽口氣,極是不悅。 “免禮,此事待定,容我先斟酌一二!” 青龍魔鼻翼一張,冷冷一笑,“女尊難道怕書魔彥能力不足,資質不夠嗎?”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學海無涯,本就要嚴師才能出高徒,況且女尊各項資質薄弱,更應孜孜不倦,刻苦勤學! 一番冷嘲熱諷,的晴陽啞口無言,嚅囁道:“此事可否容后再議!” 青龍魔神情更是不屑,“女尊即位已數日,日日跟鬼都的少尊濃情蜜意,花前月下之外,未有一絲為魔都盡責的作為! “再者,女尊是我魔都的魔主,未行夫妻之禮,就與男子同宿同寢,可當真不知羞字怎么寫,如今還不肯虛心刻苦的求學,真不知是魔都之幸,還是魔都之哀!” 一席夾槍帶棒的話語,更是讓晴陽羞愧難堪,面紅耳赤,可又不敢與他爭辯。 書魔彥道:“請女尊放心,書魔彥定當竭盡全力教導女尊! 晴陽微微喘口長氣,道:“即如此,我便拜書魔彥為帝師吧。” 書魔彥跪地一禮,道:“書魔彥領命!” 晴陽微微抬手,面色極勉強的道:“請起吧!” 書魔彥站立起身,道:“那就請女尊行敬師禮吧!” 晴陽一愕,道:“敬師禮?還有這種規矩嗎?” 青龍魔道:“書魔彥以后就是女尊的帝師,女尊自然要行敬師禮。” 晴陽看著與青龍魔同一個鼻孔出氣的書魔彥,胸腔升起股股火氣。 又長出口氣,上前躬身一揖,道:“晴陽見過帝師!我以后定當尊師重道,不負帝師教導! 書魔彥捻須一笑,神情極是自滿自足,“女尊即已行拜禮,書魔彥便為女尊上第一課。” 晴陽低首:“我還沒準備好,明日在正式講課可好?” 書魔彥語氣生硬的道:“不,就是今日,就是此刻就要糾正女尊一個錯誤!” 晴陽見狀,極其不悅,無奈道:“洗耳恭聽!” “女尊既是魔都的魔主,更是魔都的魔帝,不能在對外,對下稱自己為‘我’而應該稱自己為‘本尊’!” 晴陽一愕,才發現自己根本還未適應新的身份,或許是膽怯,也或許是不夠有底氣,一直還是將自己當成是魔主。 “我知道了···哦,本尊知道了!” 書魔彥道:“那就請女尊明日一早去習禮堂,正式授課!” “···本尊知道了!” “那書魔彥就先行告退,為女尊準備要學習的書卷!” “去吧!” 書魔彥又沖青龍魔抱手一揖,道:“魔告退!” 待書魔彥走后,青龍魔道:“那臣也告退了!” 晴陽雖極不悅,卻仍強壓心頭火,道:“魔佬留步!” “女尊還有何吩咐?” “本尊要洗禮,自是無暇顧及魔都的諸多事宜,魔都又不可沒有理政者,青龍魔是魔都的肱骨之臣,還要倚仗青魔佬待本尊勞心理政!” 青龍魔聞聽,心中一愕,不禁抬頭看著晴陽,道:“臣自會盡臣之所責!” 晴陽微微一笑,道:“那便有勞青魔佬不辭辛勞,擔任魔相一職,為本尊分憂! 青龍魔雙眸一亮,驚詫不已,他萬萬沒想到晴陽竟會讓自己擔任魔相。 自己是晴陽最大的威脅,理應對自己千防萬防才對,如今不但對自己不防備,還委以重任,這實難理解。 “臣多謝女尊,只是臣年邁,恐不能勝任!” 晴陽淺淺一笑,言詞懇切道:“如果青魔佬不能勝任,只怕魔都就沒有能勝任者了,本尊雖繼任女尊之位,但資歷淺薄,自然要依靠魔都的棟梁輔助,還望魔佬萬萬不可推辭。” “即如此,那青龍魔奉旨謝恩!” 青龍魔單膝跪地,行了一揖。 “魔相快起,本尊詔令已擬好,即刻派蝶精使傳達魔都各域! 盡管對晴陽的動機不是很理解,青龍魔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歡愉,面色也不似向前那般陰沉,語調也稍稍的溫和些許。 “臣謝女尊隆恩!” 晴陽淡然一笑,趕緊上前將青龍魔攙扶起來,道:“魔相年邁,以后不必對本尊行跪拜之禮,聽聞魔相特意為本尊調配了一批伶俐精干的侍女?” 青龍魔面色一變,道:“女尊即位后,身份更加尊貴,自是不同從前,理應多些侍女服侍! “哦,還是魔相想的周到,本尊竟未想到這一層,魔相有心了!” “臣下自是要體恤主上,為女尊分憂!” “本尊有個婢女叫烏靈,聽青鳳講沖撞了魔相,唉!這丫頭真是不懂規矩,罪該萬死,本尊若在也絕不饒她,只是這丫頭生來手巧,慣會煮五仙羹,甚合本尊胃口,,其她丫頭又都不會煮此羹,魔相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青龍魔瞳目一轉,立馬明白了晴陽的意思,本有心要一步一步將晴陽身邊的侍女,全部換成自己的眼線。 轉念想想,烏靈不過一個蛇妖,諒她也翻不起什么風浪,自己剛又被封了魔相,還是要與她些臉面,不要過于僵硬的好。 “臣下有罪,失手傷了女尊的侍女,請女尊降罪!” “一個侍女,何來降罪一,魔相快別自責了!” 青龍魔一頓,道:“那蛇妖既是女尊心儀的侍女,臣下即刻命妖使將她送回雨陽宮!” “好,等那丫頭送回雨陽宮,本尊也要好好訓斥她一番,若下次再敢對魔相不敬,本尊絕不輕饒! “如此,臣下就告退了!” “魔相慢走!” 看著青龍魔漸行漸遠,晴陽面上的笑顏轉成陰霜,清亮而絕美的目子,第一次射出一道如匕首一般的兇光。 青鳳低聲道:“女尊,青龍魔已經大權在握,現今又被封為魔相,這不是為虎添翼,日后更難駕馭!” 晴陽俯首捻起身旁一枝盛放的垂絲海棠,輕嗅了下, “本尊就是要他膨脹到底,就像膿瘡一樣,完全化膿后,才好一次剜除。” 著指尖一掐,掐斷那枝嬌艷的海棠,丟在了地上,腳尖用力將那枝海棠擰成殘醬。 青鳳微微望了下四周,低語道:“女尊,心隔墻有耳!” 晴陽掃了一眼,不遠處幾個眼生的妖使,收起臉上的陰沉,轉換成往日的那幅柔弱的病態模樣。 蹙眉輕輕咳了幾聲,故意惆悵的道:“鳳兒,本尊生來體弱,偏偏又要扛起如此重任,還好有魔相這樣的肱骨良臣輔助,不然這魔都的政事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青鳳會意,立馬接話,高聲道:“可不是,這魔相對魔都忠心耿耿,有魔相在,女尊不必憂心,這里涼,女尊身子骨弱,還是回宮躺著! 著上前攙扶著晴陽,道:“女尊當心腳下! 身后一個侍女也趕緊為晴陽披上風衣,又折回雨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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