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日后!
自屠云巖離開后,一晃眼已過了十日!
這十日,晴陽好比度日如年一般的難熬!
若說是思念,其實也不完全是,盡管屠云巖隔一日便派鬼使送信,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時不時的眼皮就一陣抖動,發(fā)梢亂跳,站在陽光下,明明很暖,后背卻一層一層的起麻栗!
種種的跡象表明,都不是吉兆!可又預(yù)感不到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
第十一日,今日剛好是理朝的日子,各族君都要來長生殿儀政!
如今的魔都就像一把散沙一般,散懶萎靡!而這張低迷的風(fēng)氣好象會傳染的病毒一般,很快就席卷了整個魔都!
往日的長生殿儀政,殿堂下各族君密密集集,幾乎站滿了諾大的長生殿。
而如今來議政的族君,還不到以往的三分之一,來者也都個個像應(yīng)付一般,東倒西歪站的稀稀拉拉,毫無半點以往的嚴謹禮儀!
晴陽有時坐在鑾臺上想講些什么,可看到底下的族君哈欠連連,個個不耐煩的神情,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越不敢多說什么,慢慢的底氣就愈加的消喪,原本該是立在魔都最頂端,號令百萬子徒,迎風(fēng)招展的一桿旗幟,卻是奄頭耷腦,毫無君主的威嚴和氣勢 !
今日照例如往日一樣, 走馬觀花一般的議政很快就結(jié)束了。
正待要宣布退朝,殿外響起一陣“嗡嗡嗡”十分焦促的聲響!
一團麻點般的烏云,自殿外急速的旋進長生殿!自各族君面前席卷而過,只來到殿堂之下!
原本神情懶散的各族君,也都猶如被火燎到眉毛一般,個個都趕緊停住了腳步!
因為個個都知道,進來的黑云是“軍蝶使”!
在長生殿內(nèi)是不許亂用法術(shù),即便使者有要事通傳,也要在長生殿外化身,整理好裝束方可進入長生殿!
只有通傳最緊急的戰(zhàn)事軍情的“軍蝶使”,方可直接進入長生殿!
這也就預(yù)示著,魔都出現(xiàn)了緊急的戰(zhàn)事!
晴陽見狀,心中更是“咯噔”一下,起伏不定!
烏云團旋進來后,一直旋進鑾臺下,方化地立住!
軍蝶使化地立住,收起兩翼的巨翼,急叩在地!
“啟稟女尊,虎踞峽軍使啟報,左都虎踞峽被襲,已失守三關(guān),虎踞峽族君,請求派兵支援!”
軍蝶使說完,急急呈上虎踞峽族君的親筆呈碟!
青蚨急急下的鑾臺,取了呈碟轉(zhuǎn)送晴陽手上!
晴陽大驚失色,連日來的不祥預(yù)兆終于應(yīng)驗了!
“什么?是哪路界域派兵?”
“回女尊,是天界神皇,同化天尊派兵攻打!”
晴陽心頭一火,怒道:“又是同化天尊,派遣的是哪位主帥?”
“回女尊,先路主將是同化座下大弟子,歸海道凡仙君,次將風(fēng)青玄先君,集兵五萬,分兩路攻打虎踞峽!”
晴陽重重的做在臥榻之上,口中自喃道:“五萬,想來虎踞峽還可支持一陣!可該派誰去援救呢?”
“諸卿看,該派誰去救援?”
殿堂下各族君瞬間被點燃了激情!
“回女尊,狐妖族愿往虎踞峽救援!”
“回女尊,蛇妖族愿往虎踞峽救援!”
“回女尊,黃妖族愿往虎踞峽救援!”
晴陽聽后這么多族君請愿,心中稍感安慰!
可她生來便被養(yǎng)在深閨,無憂無慮,何來打仗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更不懂的該如何調(diào)兵遣將!更不要說運籌帷幄了!
眼下雖說有這么多族君愿意前往,可她自己心中卻沒有一點主張!只得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魔相青龍魔!
畢竟事關(guān)軍政,絲毫不得兒戲,即便她討厭青龍魔,卻不得不遵詢魔相的意思!
青龍魔眼皮瞟著腳尖,一言不發(fā),透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神情!
晴陽看到他這幅神情,心中極是惱火,身為魔相,出這么大的事,事前都沒有一絲察覺。
現(xiàn)在卻還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姿態(tài),著實可恨!
“哼,五萬天兵,想來也不是太難對付,用不著看青龍魔的臉色,我就自己做主罷了,···!”
晴陽在請愿去救援的各族君中間,來回巡視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狐族君的身上!
上下大量一番,見狐妖族族君胡景瑞,精壯魁梧,看起來有幾分英武。
率領(lǐng)狐族多年,又是五大妖族之首,想來對付五萬天兵不在話下!
“狐族君,本尊便派你任上將軍,率五萬妖兵,前去救援虎踞峽 !”
狐族君跪地道:“臣下領(lǐng)命!臣下定不負女尊任命,擊退天兵,重振魔都雄威!”
“好,得勝歸來,重重有賞!”
晴陽心下大悅,還是頭一次做這么大主,手心都緊張的冒了汗,可心中卻有一些小小的興奮,原來發(fā)號施令是這樣的感覺!
盡管青龍魔沒出聲反對,晴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又指派一員大將為副將,與狐族君一道前去救援!
這邊廂剛剛安排好,晴陽稍喘一口氣,暗道:“看來做女尊也不是很難嗎!”
提著的心還未完全放下,殿外就又一陣“嗡嗡嗡”的聲響,緊跟著又是一道烏云急促的旋席而來!
“啟稟女尊,右都‘幽彭灣’被大批天兵突襲,右都族君已陣亡,眼下天兵已攻破右都,朝和嶺方向進攻,不出三日怕就要攻破‘和嶺’,只襲魔都!”
晴陽聞言不敢置信的拍案而起,驚駭?shù)溃骸笆裁矗叶家脖灰u,有多少天兵?”
“回女尊,天兵不下十五萬,快派兵前往‘和嶺’救援吧,右都已經(jīng)失守了···!”
這下莫說晴陽驚駭,連各族君也都慌亂起來,在殿堂下議論紛紛,爭相詢問軍蝶使戰(zhàn)況!
而晴陽只覺渾身血都凝固一般,手腳冰涼的只顫抖!
不知從何時起,她竟落下了一緊張,就控制不住手腳顫抖的毛病!
“怎么會這樣···?”
“女尊,快派兵救援吧,‘和嶺’是須臾山的屏障,攻破和嶺,魔都將危矣,危矣啊!”
晴陽還未從驚神惶急中醒神,殿外就又來一道緊急軍情!
又一軍蝶使前來急報,“啟稟女尊,魔都后翼‘金丘’被冥界七萬陰兵突襲,情勢危急,金丘族君請求女尊派兵救援!”
這一道軍情尚未念完,另一道緊急軍情又來了!
“啟稟女尊,魔都左后翼‘班山’被冥界十萬陰兵突襲,情勢危急,班山族君請求女尊火速援軍救援!”
同一天內(nèi)連接四道緊急軍情,晴陽徹底被震懵了,呆呆的坐著,已經(jīng)不知所措了!
這下連青龍魔也感到事態(tài)嚴重了,這顯然是天界聯(lián)合冥界從不同方向齊攻魔都!
聽情報,現(xiàn)在魔都已經(jīng)三面受敵,眼下唯有靠近鬼都方向的‘水域’‘龍陵’還未有動靜。
倘若鬼都也跟著起兵攻打,魔都四面受敵,哪怕固若金湯,也難以抵擋的住天界,冥界,鬼界聯(lián)合起來圍攻!
“這可怎么辦?怎么辦?魔相,魔相你說眼下該如何應(yīng)對?”
青龍魔雖說早有叛逆篡位之心,可眼下魔都已經(jīng)岌岌可危,倘若被其它界域攻破,莫說篡逆魔尊之位,只怕他也難逃一死!
眼下唯有放下私心先退敵,此時魔都內(nèi)部絕不容再有內(nèi)亂發(fā)生!
“女尊莫慌,容臣下思慮!”
晴陽顧不上身份,急急從鑾臺之上走下殿堂,道:“諸卿也快想想退敵之策!”
鳳族君上前,跪奏道:“女尊,‘金丘’離臣下地界最近,臣下愿請命前往支援!”
晴陽贊賞的看一眼鳳族君,道:“準(zhǔn),準(zhǔn),還有那位族君要建功立業(yè),肯請命前往退敵?”
火族君上前跪求道:“左后翼‘班山’全是陰兵,最懼火攻,臣下愿往!”
“準(zhǔn),凡是自愿抗敵者,本尊皆準(zhǔn)!”
其余三方皆有人請命救援,唯獨‘和嶺’無人敢請命去援助!
一來和嶺被攻的天兵過十五萬,兵力雄厚,只怕一般人難以抵抗的住。
二來,和嶺屬好比魔都的咽喉屏障,不容有失,稍不測,魔都危矣。
因此需的久經(jīng)沙場,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方可應(yīng)對!
晴陽焦切的看著青龍魔,道:“以魔相看,和嶺該派誰前往?”
底下鼠族君道:“女尊,和嶺危急,需得派遣驍勇善戰(zhàn)者,魔都惟有魔相,鯤魔佬,狼魔佬莫屬!”
“臣復(fù)議鼠族君的提議!”
“臣也復(fù)議!”
晴陽一拍腦門,暗自道:“對呀,眼下唯有四魔佬的能力可去抗敵!除卻媚姨,三位魔佬該派誰去?”
抬頭左看右看,殿堂之上根本就沒有鯤魔佬,與狼魔佬的身影。
這二位自打自己登記以來,前來長生殿議政,不超過三次,此前還以身體抱恙,還遣妖使前來長生殿告假。
可自打封了青龍魔為魔相后,這二位明顯的不悅,不是借口身體抱恙,就是借口族下有私要事宜處理,不來議政!
晴陽感念他們在緊急關(guān)頭支持自己,因此不與他們計較,由之任之他們不來長生殿議政。
而眼下魔都出現(xiàn)如此大的危機,這二位還不露面,這著實讓人氣惱!
晴陽略惱火的道: “青蚨,火速命妖使前去通傳鯤魔佬跟狼魔佬,前來長生殿議政!不得有誤!”
青蚨應(yīng)了一聲“諾”便急急遣妖使,去通傳鯤魔佬跟狼魔佬前來!
“還有,命蝶精使前往各族通傳,凡是精族級別的族君,即刻前來長生殿!”
“諾!”
殿堂之上,各族君個個心慌意亂的交頭接耳,這種大難臨頭的氛圍籠罩著整個長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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