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出,便瞬間點醒了我們。
古墓根本不可能埋入地下數(shù)百米的位置,即便是舊時皇帝的帝陵,最多也不過幾十米而已,而這大佛如果真的有這么大,加之之前那灌鉛澆筑的鐵門,我們似乎可以得出結(jié)論來了。
那門,大概正是大佛內(nèi)部的入口,也是真正的古墓入口。
而這古墓,應(yīng)該正在佛身當。
此刻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些寐,我記得那些和尚他們抬著的輦,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最終圓寂,他們隨后抬著老和尚的尸身來到了巨佛所在之處。
那么,最終的結(jié)果似乎都在告訴我們,這巨佛內(nèi)部,或許正是這個老和尚的墓穴。
但這一番猜想,仔細看起來,其實是并不符合規(guī)矩的。
別的暫且不論,說一點,古人在葬制方面,可謂是有著嚴格要求的。
如王侯將相,貧民百姓不同階級的人,所享用的墓室規(guī)格并不一樣。
而這和尚老道,前者死后一般地火化,若是有德高僧,會允許坐壇成肉身菩薩,后者則是埋葬風水寶地,任其尸解。
道家更是將尸解稱之為羽化升仙,至于道人們死后的埋葬方式也是極其簡單,找一塊好的風水寶地,將他們直接埋葬即可,他們講求五心向天,即便死后也很少會用棺材墓室這些東西。
當然,身份尊崇可以另當別論。
然而,這里這么大的巨佛,真正算起來,如果內(nèi)全都是掏空的話,那這所需要動用的工程,可修一座帝陵要難辦的多了
而這樣規(guī)格的葬制,倘若里面真的有古墓,那這老和尚的身份究竟得多么尊崇才成?
難道說,這世間還真有權(quán)利大過皇帝的和尚?
我最終還是想不明白,沒再多說,而是看向強叔跟冷先生。
此刻的冷先生正在跟強叔商量,他把我們都叫過來,然后說道:“我們之前看過這大佛左耳內(nèi)的情況,倘若用炸藥炸,我們還要從外面運輸炸藥,重新跑一趟,而佛耳當類似一個封閉空間,一旦爆破完畢,搞不好會發(fā)生坍塌,所以這種手段幾乎不可取!
“那……強叔,那玩意兒那么結(jié)實,倘若不用爆破的方法,咱們只能原路返回了!蔽倚睦锸侵垒p重的,畢竟這種陵墓是這樣。
古人們所做的最終極防盜措施是,將墓磚、墓墻以及墓門全部用鐵水混合物澆筑,做成堅不可破的鋼鐵陵墓,這樣根本沒有任何人有辦法打開陵墓。
除了這種,退而求其次便有人講陵墓以及封土,用銅汁澆灌,盜墓賊想要進去十分不容易,在古時候無法爆破的情況下,幾乎很少有盜者能挖出盜洞,突破其余地方墓磚而進墓。
而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這尊巨佛,卻又十分不一樣。
那些地下陵墓,還可以因為不同方位的問題,另外打出盜洞,從而還有可能從別的地方進去古墓。
然而這巨佛,所有地方都是封閉死的,只剩下左耳的入口,又被鉛水封死。
這樣的情況,如何能進呢?
可卻在這時,左先生忽然說道:“古人的鉛,多是煉丹術(shù)士最終提煉出來的東西,只是這些術(shù)士們提煉的東西并不純粹,鉛本來又是質(zhì)地很軟的金屬,加古代工藝的問題,實際用利刃可以做一些處理,然后我們用剩余的雷管頂點爆破,也不是不可能”
冷先生這個主意我們都沒有想到,這時強叔一聽這個方法,點了點頭:“可以,只是……咱們的刀具用來破鉛,也是不行,這也是我一直顧慮的一點!
但他們這話可說道我們手來了,王子立馬將藏刀取出來,一笑:“找我們啊,這刀可是唐焱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拇指粗的鋼筋砍幾下,一折斷!
冷先生沒有說話,而是一伸手,把藏刀接過去,然后放在手試了試刀刃,隨后他點頭:“可以!
“那開始吧”王子這家伙竟然十分興奮,連之前的疲勞全都拋在一邊,竟是準備連夜干活。
但冷先生卻擺手將他阻止:“先休息,這是個慢活兒。”
“對,一天可能弄不出來”強叔說著話,然后我們鉆進早已經(jīng)搭好的幾頂帳篷里。
畢竟現(xiàn)在臥佛寺的大門已經(jīng)拆了,晚住在那里還不如直接露營,這一晚倒也不錯,因為少了幾分擔驚受怕,不用像昨天晚一樣精神緊繃,所以我睡得反而誰的香。
反倒是第二天清晨早起的王子,這家伙天不亮起來了,然后頂著個黑眼圈,竟然只休息了兩三個小時。
用王子的話來說,他真的是太興奮了,誰知道王子的興奮點在哪兒呢?
這家伙愣是早飯都不吃,拉冷先生先去大佛左耳內(nèi)動彈去了。
這天一直忙到午,我們后來輪番交替,總算把這鐵門的門縫一點點摳了出來。
這周邊多余的鉛塊都被清理出了些,因為鉛這種東西本來軟,再加古人的冶煉手段落后,所以純度十分有限,反倒更加好下手。
等到下午時分,基本門外的鉛已經(jīng)完全清理了一遍,隨后強叔他們準備好雷管,然后搞起了頂點爆破。
“砰”
伴隨十數(shù)聲炸響,最終這鐵門也被炸開,連帶頭跟鉛塊融到一起的巨大銅鎖,疼痛被炸的崩開。
左先生隨后一腳踹開大門,當即一股霉變的味道夾雜著腐臭和腥味,異常難聞。
這的確是墓穴當?shù)臍馕叮⑶規(guī)缀蹩梢钥隙,這個墓穴當,應(yīng)該沒有幾個通風口,幾乎處于半封閉狀態(tài),不然的話里面的氣味也不會這么濃。
“子午,早你抓的兔子在哪里?”
這是強叔早吩咐王子的事,王子在休息的時候去抓活物,最后抓了倆兒蛤蟆跟兔子。
強叔留下了兔子,一直在等待打開鐵門。
而此刻,強叔用那種細繩子綁在兔子腿部,然后從門縫里將兔子首先放了進去。
隨后,這兔子不停地往前走,強叔一圈一圈不停地放線。
但大約只過去兩分鐘左右,線才走了三十多米,最終卻不動了。
此時的強叔一皺眉,一點一點把兔子往回來拉,這期間根本不耗費絲毫力氣。
等他把兔子完全拉回來的時候,這只肥兔子已經(jīng)死亡了。
“里面沒有空氣流通,兔子進去都窒息死亡,這洞內(nèi)還不能進去,要先通風!睆娛逭f道。
“通風?那得多長時間咱們才能進去?”我對這方面并不懂太多,便直接問了起來。
“快了三四天,慢的話可能需要一星期。”強叔說道。
“啊?”我一愣:“這么慢?”
“地底的空氣流通跟外面當然不一樣,你可真是啥都不懂”王子白了我一眼,吃著蘋果,笑起來:“不過唐焱你要是搬個大型電風扇進來,狠狠地扇他一天,咱們肯定能進去了!
我自己一攤手,看向王子:“你得了吧,這荒山野嶺的哪里來的電?”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戚心雨看向我們,然后又看看大佛頭的位置。
強叔無奈,說道:“現(xiàn)在這樣,咱們只有先回鎮(zhèn)子了,大概需要一星期左右,那時候進來,才不會出現(xiàn)狀況!
“啥?”豈料王子聽到這聲音都快炸了:“叔,咱們重新回到鎮(zhèn)子?這樣得多難跑啊?咱們眼看都來了,多等幾天吧,回去干啥啊?到時候還得過來!
“你吃不吃飯?洗不洗澡?喝不喝水?這些物資都是要補充的”戚心雨頓時瞪了王子一眼。
可到了這時候,王子那真是一百個不愿意,辛辛苦苦才打開的大門,怎么能這么輕易的離開呢?
尤其他又是個看到什么,都十分心癢的個人。
王子站在邊一直看了這大佛頭良久,最后才在我的催促之下,開始收拾行李,看起來他還真是不想離開。
可我們進入這橫山內(nèi)才幾天的時間,被蚊蟲叮咬,渾身腫的都是大包,即便有花露水、風油精,可依舊十分難受,我早恨不得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了。
強叔已經(jīng)做了決定,我們收拾好一些需要帶走的東西,其余的東西類似帳篷這些,暫時先放在大佛周邊,下次還能節(jié)省些力氣多帶點別的東西。
老話兒說的好,山吃力下山易,真到了下山的時候,我們的速度極快,只是一個多小時,出山的路已經(jīng)快走到一半了。
“大家加把力,出去了咱們好好搓一頓”強叔沖我們一笑,然后順帶跟我一路邊走邊談,說起了一些之前他收貨時候的見識見聞。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概又是一個多小時,按照我們的速度,應(yīng)該是快出山了才對
然而,這時候的我們竟然還沒有走出山口,并且看這山的走勢,我們似乎還在深山當,這……
“強叔,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我疑惑的問起他來,同時看了看冷先生。
可王子這時卻走來,指著前方那剛被砍掉不久的灌木叢:“沒錯啊,你看那灌木從,來的時候我開路,親手砍的啊”
“咦,難道是咱們把路程記錯了?”我疑惑起來。
戚心雨平時心細,但對于路程這問題還真沒細心記憶,這時大家全都有些模糊,但強叔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我怎么記得,按照咱們現(xiàn)在這速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出山了啊?”強叔隨后仔細看看周邊,然后掏出羅盤來。
這山早已經(jīng)沒有信號,定位什么的根本用不,加我們的手機也快沒電了,現(xiàn)在真是一團亂麻。
隨后,強叔在周圍的路留下記號,我們再度朝外走去。
然而這次僅僅是十幾分鐘,我們在路看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記號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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