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我接到安長河發來的大紅請柬,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安長河,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我跟他才有幾分交情?他請客都請到我頭上了? 他不知道我是一個窮光蛋,連二百塊的禮錢都掏不出來嗎? 我氣的當場就把請柬給撕了。 可是我后來想想,又把請柬用透明膠粘了起來。 我有很多話要去問安長河,但是一直找不到他,這正好是個機會。 我拿著請柬看了一眼,上面,是安長河的兒子安鵬結婚,請親朋好友都去參加,上面還寫了酒席的時間和地點。 我見過安長河的兒子,是一個臉色蒼白,性格內向的年輕人,不喜歡話。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泡到妞,還能結婚。 到底,有錢就是好。 關鍵是,這禮錢怎么送?我是真的沒錢,連信用卡都透支完了。 最后,我靈機一動,買了個紅包,在里面裝上兩張冥幣,準備在婚禮上蒙混過關。 安長河這樣的社會名流,婚禮上人肯定很多,不會有人記得我。 當然,這一招確實是損。 我倒也不在乎,因為我覺得安長河不是好人。對付壞人,用多孬的辦法都行。 俗話的好,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殘忍。 按照請柬上的日子,我特地請了一的假,準備去參加這趟喜事。 這次去,我抱著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狠命的吃,狠命的喝。不醉不歸。第二個目的,就是我要拆穿安長河的假面具。 請柬上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是在市郊一個偏僻的地方,已經快到農村。 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一般是中午請客,但是富裕的人家,也有晚上請客。 我乘著公交車早早的過去,到了地方一看,才發現不是酒店,還真是農村。 而且附近都沒有住戶,只有一棟孤零零的青瓦大宅子,看起來有百年的歷史。 宅子很大,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門前還貼著喜字,處處張燈結彩,一副要辦喜事的樣子。 可關鍵是,這么喜慶的時候,屋里屋外都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立刻就心虛了,打起了退堂鼓。 這時候,正好有人推門走了出來,是安長河。 安長河的眉頭緊皺,臉色看起來很難看,似乎有什么煩心事。 他見到我站在門外,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大步走到我身邊,塞了一盒好煙在我口袋里,低聲:“李,還是你夠意思。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來不及吭聲。 安長河就拉著我:“進屋坐,進屋坐。” 屋子里面,也是張燈結彩,處處透著喜氣。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十分反常。 我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問安長河:“今是你兒子大喜的日子,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安長河笑了,擺手:“不是今,是明。” 我拿出請柬,遞給安長河:“可是請柬上面寫的就是今。” 安長河接過請柬看了一眼,隨手丟在桌子上,輕描淡寫的:“時間是手寫的,可能一時慌張寫錯了。” 我心中狐疑,有沒有那么巧,寫錯的請柬正好發到我的手上? 我站起來:“既然是明,那我明再過來叨擾。” 完,我轉身就走。 安長河一把拉住我,笑著:“李,既然來了,就別那么著急走。咱們兄弟兩個好久沒見了,正好聊聊。” “聊聊?”我看著安長河的眼睛,其中充滿了狡黠,心中頓時明白了:“你直吧,什么事。” “嘿嘿,李。幾沒見,我發現你聰明了很多啊。”安長河干笑了兩聲,顯然是被我中了。 “人是會變的。特別是在逆境中。”我晃了晃腦袋,其實我也發現,最近自己的大腦通暢了不少。 我本來就不笨,但是,以前的生活太散漫,不經常動腦,腦筋可能生銹了。 “你的對。有些人,平時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有急智,到關鍵的時候,就表現出來,這是真正的聰明人。有些人,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到關鍵的時候,就嚇傻了,大腦一片空白,這是聰明。你屬于前者。”安長河笑著。 “你不用拍我的馬屁。你先,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好也有事情問你。”我看著安長河。 “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是我兒子安鵬結婚。你知道咱們這里的風俗,結婚的前一晚,要人幫新郎新娘壓床。”安長河。 我點頭,我們這里結婚確實有幫新郎新娘壓床的風俗。 而且還要沒結過婚的人,最好是一男一女。 為什么有這樣的風俗,我不太清楚。依稀記得老人過,新婚夫妻不能睡新床,不然就不吉利。 不過,壓床的事情,一般不會讓陌生人去做,都是親戚的孩去。而且,這件事,很多孩都是搶著做。 原因很簡單,幫新郎壓床,有紅包拿。 安長河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苦笑著:“安鵬這孩子,性格內向的很,不喜歡跟別人話,所以也沒有什么朋友。你看都什么時間了,連個壓床的人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在這里住一晚上。” 安長河的合情合理,而且這個忙,實在是的可憐,連個人情都算不上。 但是,我依然有些遲疑。 因為我不相信安長河。 楊道長的話,還有宋老師手指上的姻緣線,就像是我心頭的刺,一直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安長河見我遲疑,拿出一個紅包,塞給我:“紅包提前給你。你就幫幫老哥吧。” 紅包很大,我一摸就知道,至少一千塊錢。 我立刻就心動了。 不是我有多貪財,而是我真的很缺錢。 地下停車場保安這個工作,雖然工資很高,后來陳群也不敢再給我發冥幣,但是我的錢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花的很快。 我如果接了安長河的紅包,明送禮就不用送冥幣。 喜宴上送冥幣,這種缺德事,我終究是做不出來。 安長河見我還不表態,立刻:“李,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哥倆把話全都攤開了。” 安長河轉身進屋,從屋里拿出兩瓶茅臺,又端出來幾盤下酒的涼菜,招呼我:“來來來,咱們哥倆喝酒。” 我酒量一般,但是平時就是喜歡喝點酒,只可惜兜比臉干凈,只能喝點老村長、牛欄山、悶倒驢之類的便宜酒。 安長河拿出的兩瓶茅臺,瓶子上寫著“軍隊特供”,瓶蓋上海印著五角星。如果是真的特供茅臺,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酒。 我肚子里的酒蟲蠢蠢欲動,加上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吃酒宴過來的,特意中午沒吃飯,餓了一整,現在早就扛不住,肚子里面咕嚕咕嚕叫喚,就忍不住坐下來,跟安長河推杯過盞,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我膽子打了不少,盯著安長河的眼睛:“安大哥,你的沒錯,我心里確實是有疙瘩。” “你出來,哥幫你把疙瘩解開。”安長河的臉微微發紅。 “楊道長…為什么你不是好人?”我直接問安長河。 “這不是廢話嗎?因為我是好人,他是壞人。他污蔑我,我們兩個有仇。具體什么仇,起來就太長了,等有時間,我給你細。”安長河微微皺眉。 “那…還有一個問題。宋老師結了冥婚。你知道嗎?”我繼續。 安長河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酒水差點灑出來。 不用安長河回答,我就知道,他知道。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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