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徐瞎子聽了我話,讓我不用擔心,晚上只管安穩睡覺,不管聽到什么怪聲音,都不要出房間。 徐瞎子的輕巧,我晚上怎么可能安穩睡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還不如起來練劍,將斬鬼劍法演練了幾遍,感覺到更加的熟練。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午夜。 農村的晚上,萬籟寂靜,沒有人家亮燈,周圍都是黑暗。 我擦著額頭上的汗珠,抬頭看著空,空明凈,一輪圓月掛在空。 忽然之間,我看到一個黑影從圓月上極掠而去,一閃即逝。 我愣了一下,我并沒有看的很清楚,難道是樹林里的飛鳥嗎?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突然發現那黑影又漂浮到圓月之下,這次我看的清楚了,并不是飛鳥。 因為,黑影在空中漂浮的軌跡,跟飛鳥并不一樣,而是十分緩慢,并且方向詭異,這個黑影是一個圓形,猶如人頭的事物。 是飛頭降! 果不其然,飛頭降又來了。 我藏在窗后,手中捏著桃木劍,只等飛頭進屋,就給他一劍。 但是,我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飛頭。 這時候,我聽到一聲慘叫,聽聲音像是徐瞎子的房間傳過來的。 我心知不妙,拿著劍,推門走出房間,正遇到徐瞎子手持盲杖走出來。 徐瞎子的瞎眼看著我:“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我尷尬道:“聽聲音,我以為你出事了。” 徐瞎子冷笑:“幾個飛頭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去看看吧。” 當下,徐瞎子就朝著白插下的那些竹子籬笆走過去。 徐瞎子在晚上的動作,比在白要靈活的多,很快就到了竹籬笆前。 我看到,竹籬笆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著很多破舊的漁,漁上還有一些鋒利的魚鉤。 只見一張人臉出現在籬笆上,是一個人頭。 這個人頭察覺到有人過來了,對著我張開嘴巴,越長越大,整張臉龐,幾乎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 我掃了一眼,發現人頭不止一個,還有三四個都想要掙脫漁,但是被竹枝葉和漁掛住,幾個人頭都暫時轉不過來。 其實,這幾個人頭被掛住的不是頭顱,而是頭顱下面懸掛的腸子臟腑,鮮血淋漓的。 徐瞎子冷笑,對我:“他們都是一般的降頭師,初學降頭術不久,所以,飛行的時候,頭下面還要掛很多勞什子,才被纏住了。不過,巴紅這種等級的降頭師,下面的內臟就已經修煉干凈了,我用這個陣法,只怕是困不住她。” 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我不是害怕這些人頭,而是想到林月兒成了巴紅的徒弟,修煉降頭術成了這幅鬼樣子,那實在是慘不忍睹。 徐瞎子讓我去拿了幾張漁,丟在人頭的上面。 這些人頭越是掙扎,下方的內臟就掛在漁上越多,糾纏的就是越緊。 最后,幾個人頭都無法動彈了,掛在竹子籬笆上。 我這才明白了徐瞎子布置這竹籬笆的用處。 徐瞎子問我:“這些降頭師,你怎么處理比較好。” 我想也沒想,道:“我聽降頭師要煉成飛頭降,要吸食孕婦的鮮血。這些人修煉邪術,作惡多端,以我的意見,一刀殺了,省的后患無窮。” 徐瞎子聽了我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沉默了半晌,才吧嗒吧嗒嘴,對我:“李布森,你現在的殺機怎么這么重,動不動就是要打要殺的?” 我奇怪道:“懲惡除奸,難道不對嗎?” 徐瞎子頓了頓:“可是,他們都是人。殺鬼,是術士的責任,可是殺人不是。你殺人不會有負罪感嗎?” 我冷冷一笑:“你要在人前面加一個字,惡。他們都是惡人,該殺。” 徐瞎子點點頭,不再反駁我:“李布森,你不是我們術門的圣賢,就是術門的魔頭。我現在還看不透你。如果有一,你哪怕殺了一個無辜善良的人,心全下都與你為敵。” 我低聲:“受教了。” 徐瞎子又:“這些人該死,但是現在卻殺不得。因為,我們要拿他們的性命,去換林月兒回來。” 我點頭稱是:“正義會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這些人現在不該死,是因為還沒有到該死的時候。” 徐瞎子嘆了一口氣:“你明白這個道理就行。” 徐瞎子讓我去房間里拿了魚簍過來,將人頭罩住,然后拿了一塊黑布,蒙在魚簍上。 整個過程就這么簡單,讓我覺得對付飛頭降也沒有什么艱難的。 可是我看到徐瞎子的臉色并不高興,反而是變得更加嚴肅。 這一夜,平安無事的過去了。 亮了。 太陽從東方升了起來,紅彤彤的懸掛在山頂。 咚咚咚! 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我打開門,發現全村的人都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悲憤。 徐瞎子也披上衣服出來,問道:“怎么回事?” “徐大仙。昨一夜的功夫,村里的雞全都死了。” 村長帶著哭腔。 徐瞎子的臉色變得煞白。 第一是狗。 第二是雞。 雞犬不留! 好毒辣的南洋降頭師。 已經在下最后通牒了,巴紅告訴徐瞎子,如果再不認輸,她就殺光全村的人。 “好好好!” 徐瞎子叫了三聲好,臉上露出憤怒:“南洋的降頭師,在南洋囂張就算了。到中國的土地上,還敢這么囂張。居然想讓我們村雞犬不留,那你們就休怪我無情了!” 徐瞎子讓村長通知村里的人,立刻想辦法搬走。 時間不長,最多一星期。 一星期以后回來,保證大家平安無事。 如果誰也不搬走,那就必然有殺身之禍。 村里的人聽來,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讓農民離開自己的土地,哪怕只有一星期時間,也是極難的。 幸好,徐瞎子在這個村子里的威望實在是太高,所以,這個看起來很難搬到的事情,村里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讓大家離開村子,該去走親戚去走親戚,沒有親戚可走的,就去城里玩幾,權當是旅游。 轉眼的功夫,整個村子變得空無一人,除了我和徐瞎子。 我也很氣憤:“徐大師,這些南洋降頭師,為什么會這么囂張?難道我中國術門,當真是無人了?” 徐瞎子嘆了一口氣:“李,你年紀,不了解狀況。你知道幾十年前,打倒牛鬼蛇神的事情吧。很多道觀、廟宇都被砸了。不少道士和尚都跑了。有的到了香港,有的到了臺灣,還有一些到了南洋。最近幾年,政策放寬了,中國術門稍微好了一點,不過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此消彼長,所以南洋的降頭師才會這么囂張。” 我這才明白,中華大地雖然是術法的發源地,但是,因為一些近代的歷史因素,術門差點都被滅絕掉。高手都跑到了國外,所以那些南洋的猴子,就欺負我華夏無人。 徐瞎子對我:“巴紅下了雞犬不留的最后通牒,可見,她這個人實力還是有的。我們兩個不一定是對手。” 我點頭:“徐大師你有什么吩咐。” 徐瞎子捏著指頭算了一會兒,伸出三根指頭:“我一個人能撐三。你現在上山,去紫云寺辦兩件事,第一件事,你去把那個鬼取回來。我供奉在紫云寺了。第二件事,你去找白云禪師。” 紫云寺是我們這里一個很著名的寺廟,香火旺盛,寺里的白云禪師,更是有著活菩薩之稱。 我知道,徐瞎子是讓我去搬救兵呢,立刻就答應了。 紫云寺距離徐瞎子住的地方不遠,也就十幾里的山路。 我跟徐瞎子告辭,直接從村子后面的山路上山,到白云禪寺去。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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