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林月兒和林星兒姐妹,居然是憑空消失了。 她們兩個人的存在,從所有人的腦海中被抹消掉,似乎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記得她們。 我感覺到深切的恐慌,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全身,讓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往外散發著寒氣。 世界上,有什么比死還要可怕? 是遺忘。 你明明還活著,但是所有的人,都將你忘記了。 父母、家人、朋友、同學、愛人。 所有的人都不記得你,不認識你。 你就像是生活在一個虛空之中。 整個世界都開始變得不真實,就像是一個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噩夢。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怕自己陷入到這個可怕的想法里面。不過,即便是如此,我的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有幾次站在高樓上往下看,都有一種往前傾的沖動。 自殺沖動。 我的狀態極差。 幸好,幾以后,我在區門前遇到了衣衫襤褸的徐瞎子。 徐瞎子手里拿著一根盲杖,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上滿是污漬,發絲糾纏在一起,腳上的鞋子磨破了,大拇指露在外面。 看樣子,徐瞎子走了很遠的路,他看起來很疲憊,但是,他看起來又很快樂。 徐瞎子是來找我的,讓我請他吃飯。 我帶徐瞎子到了旁邊的飯館,雖然,但是飯館的菜很干凈。 我問徐瞎子想要吃什么。 徐瞎子嚷嚷道:“我特地來找你,當然是喝酒。” 我奇怪道:“徐老伯,你是修行的人,不是不喝酒的嗎?” 徐瞎子微微一笑:“我的壽數已經快到頭了,還在乎什么喝酒不喝酒?今不僅要喝酒,而且要吃肉。” 我對老板喊:“切兩斤豬頭肉,一疊花生米,拿兩瓶二鍋頭。” 這家飯店的豬頭肉,遠近聞名,肥膩適中,吃上一塊,滿口留香。 我跟徐瞎子喝了幾杯酒。 徐瞎子的臉就已經紅了,感慨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這次是生活。我真感覺,自己幾十年都是白活了。” 我問徐瞎子:“徐老伯,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壽數?醫者不能自醫,算命的不是也不能算自己的壽數嗎?” 徐瞎子苦笑一聲:“有人告訴我了。” 我詫異:“那人的話就作準?他你壽數到了,你的壽數就到了?難道,那人是閻王爺?” 徐瞎子壓低了聲音:“不是閻王,也差不多了。這個你就別問了。” 不是閻王,也差不多? 我沒有聽過,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厲害的術士。 不過,徐瞎子的言之鑿鑿,我也沒辦法繼續追問。 “徐老伯,你還記得林月兒和林星兒吧?”我低聲問道。 “廢話,林月兒是我干閨女,我怎么會忘。”徐瞎子沒好氣的。 我激動了起來:“太好了,你沒有忘,就明不是我有問題。而是,那些人有問題。” 徐瞎子神秘一笑:“當然是他們有問題。我實話告訴你,這是林月兒姐妹的要求。讓她們的父母和親人,暫時忘記了她們。不過你放心,這都是暫時的。等到她們有能力自保之后,就會回來,這些人自然就會想起她們。” 我身體微微一顫,臉上浮現出驚恐的意味:“你是,有人能夠操縱人的記憶?” 徐瞎子抿了一口酒:“這有什么奇怪的。別是術士,就是那些所謂的催眠師就能夠做到。” 我搖了搖頭,:“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催眠師再厲害,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忘記了林月兒姐妹的存在。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或者門派,實在是太可怕了。” 徐瞎子點了點頭,:“這門派當然可怕。不然,我怎么會把姐妹兩個人送過去。” 我忽然問道:“這個門派,跟六道門,哪個厲害?” 徐瞎子驚愕的看了我一眼:“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這個門派,比現在的六道門,要厲害的多。但是,遠不如當年的六道門厲害。不過,我覺得,比陰司還要強上一些。” 我再次震驚。 徐瞎子的這個門派,居然比陰司還要強大,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再追問,徐瞎子便不肯了。 關于這個門派的信息,徐瞎子發過毒誓,不能泄露一星半點。 但是,其他的疑問,徐瞎子卻,可以盡可能的給我解釋清楚。 我正求之不得。 我雖然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依然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 我的第一個問題:“地下停車場的下面,到底有什么?” “陣法,陰司的陣法,十八層地獄,為了鎮壓一個大魔頭而存在。大魔頭的身份,我不知道。”徐瞎子回答的很快。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早就知道。 我之所以重新問一遍,是因為我想要看看,徐瞎子會不會騙我。 從他的回答上來看,徐瞎子并不打算騙我。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徐瞎子知道自己的壽數快到頭了,特地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我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給徐瞎子了一遍。 有些事情,是徐瞎子知道的,有些事情,是徐瞎子不知道的。 他聽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李,我知道的事情,絕不會瞞著你。但是,有些事情的答案,還要靠著你自己去尋找。你問我云的身份,她想要做什么?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云。” 我聽了之后,心情有些沮喪。 徐瞎子繼續:“楊道長毫無疑問不是好人。他的身份,他自己已經的很清楚了。他是太平道的道士。他的目的,應該就是地下停車場下面的東西。就連陰司陳群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放任他的所作所為。” 關于楊道長和云的問題,徐瞎子知道的也不多。 我心中一動,將湖底下挖出來,那塊疊魂的石頭給徐瞎子看。 徐瞎子摸了一下石頭,手指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立刻縮了回來,臉上的表情莫名怪異:“這是個什么東西?從什么地方來的?” 我把石頭的來歷告訴了徐瞎子。 他沉吟了很久,才對我:“這東西,我認識,是玉璽。” 玉璽? 我整個人都是愣住了,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是皇帝的玉璽?”我一臉的震驚。 徐瞎子緩緩點頭。 “可是,皇帝的玉璽,怎么會是這么一塊石頭?演義里面不是,玉璽是和氏璧做成的,上面寫著四個字,受命于嗎?” 我問道。 徐瞎子淡淡的:“玉璽有很多種,皇帝也有很多種。我的不是傳國玉璽。總之,你的那個躺在棺材里的人,身份毫無疑問是皇帝。不過,更可能是國家的皇帝罷了。他的身份,你不用追究。但是,他為什么會在那個湖里?這件事,要好好弄清楚。” 最后,我把吳木匠和白云禪師的事情給徐瞎子了,徐瞎子的臉色很難看:“你要心吳木匠這個人。木匠大多很記仇,你心他因為山魈的事情對付你。” 我點頭知道了。 徐瞎子的酒量也不行,喝了半瓶二鍋頭,話都不利索了。 我找了個旅館,把他送進去睡覺。 誰知道第二,我去旅館找他,他人已經不在了,留給我一個紙條,他很久沒有回過老家,現在他的壽數不多了,想要回老家看看。希望在他臨死之前,還有機會跟我再見面。 我正在感慨的時候,忽然接到秦觀魚的電話。 我問秦觀魚:“秦姐,怎么了,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秦觀魚微微一怔,開口道:“你也太不操心了。明就是七月半,是給你找魂的時候了。”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div>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