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琴道人走了足足有五分鐘,我們身上陡然一輕,身體的控制權才落到自己的身上。 “這人是誰?好厲害的幻術!”安長河滿頭大汗,月老門也是使用幻術的高手,安長河自己也會隱身術,障眼法。 但是,此刻安長河的臉上,只有震驚。 因為,精通幻術的安長河很清楚,自己在剛才那個道士的面前,不是一合之敵。 “琴道人,殺的琴道人。”莫白雙目中充滿了仇恨之意,拳頭狠狠的錘著地面,對安長河怒吼:“如果不是因為你,鬼畫筆就已經(jīng)到手了,都怪你,怪你!” 最后,莫白跳著腳,指著安長河的鼻子破口大罵,越罵越是難聽。 我看不過眼,對莫白:“你可要想清楚。安大哥是救了你才對。如果你殺了畫道人,以琴道人跟他的手足之情,他會放過你嗎?” 莫白這才不吭聲了。 沉默了一會兒,莫白氣鼓鼓的站起來就走。 安長河問道:“你去哪?” 莫白:“我去找畫道人,想辦法將鬼畫筆奪回來。” 安長河焦急道:“那很危險。” 莫白白了安長河一眼:“嘰嘰歪歪,你是我爹?管東管西的。” 我知道安長河也是好心,但是實在看莫白不順眼,見安長河還想要什么,便攔住他:“安大哥,道不同,不相與之謀。讓他去吧。” 莫白回到屋里收拾了行囊,立刻就去追琴道人。 這邊風雪道人為了讓莫白幫自己解除泥人術,只能是跟著他一道同去。 我看到安長河暗地里囑咐風雪道人,要他多照顧一點莫白,他性格沖動,容易出事。 風雪道人點點頭,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風雪道人的意思,他身上的泥人術越來越嚴重,只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里有時間去照顧莫白。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安長河。 看著莫白和風雪道人離開的背影,安長河在我身邊低聲:“兄弟,我現(xiàn)在是不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我低聲:“有一點。” 安長河嘆了一口氣:“我是見多了生死,才感覺到生命的可貴,真的不想讓我身邊的朋友,哪怕是一面之緣的普通朋友陷入到危險之中。這可能就叫做圣母吧。” 我看著安長河,低聲:“安大哥,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好人,重感情,重義氣,不枉我跟你結拜一場。” 這時候,秦觀魚也收拾好了,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的眉宇之間,帶著一絲黑氣,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秦觀魚知道莫白走了,微微長吁了一口氣:“莫家人走了就好。” 我聽出來秦觀魚話中有話,連忙問她:“秦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觀魚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我感覺到,莫白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安長河問我:“兄弟,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我想了想::“既然秦姐過來了,我們一定要到徐楊村里看看,那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陰瘟嚴重到什么程度。” 秦觀魚也是點頭:“我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孟婆莊的命令,來調查陰瘟這件事。” 安長河:“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我搖頭:“大家都受了傷,我們還是休整一個晚上。” 秦觀魚和安長河也都同意休息一個晚上。 其實,我在鶴川村停留一個晚上,只有一些原因的。 晚上,我跟安長河睡在一個房間。 安長河勞累了一,很快就睡著了,他睡覺有一個很壞的毛病,就是喜歡打呼嚕。 我瞇縫著眼睛,正陷入到似睡非睡之間。 忽然間,我看到墻上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人影,只有巴掌大,在跳上跳下,揮手給我打招呼。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影并不是投影,而是墻上的一幅畫。 畫人的模樣,是讓我跟它走。 我穿上衣服,從窗戶跳出去,跟著畫人走在鄉(xiāng)間道上。 一直跟到村后的山上,我看到三個人影,正在席地而坐,手里拿著酒杯,正在飲酒。 這三個人穿著道袍,一副出塵的模樣,赫然是畫道人、琴道人、棋道人。 詩道人并不在其中。 琴道人見我過來,連忙招手:“李布森,來一起飲酒。” 我走到席間,并沒有坐下,目光看著畫道人。 畫道人尷尬一笑:“多謝你白打醒了我。不然的話,我不知道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時候。” 看畫道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想通了,看來琴道人很是擅長做思想工作。 琴道人對我:“我們兄弟三個,準備歸隱,到昆侖山里面,這輩子再也不出來。” 我詫異道:“為什么是三個?詩道人呢?” 三個道士都是面露尷尬,最終畫道人才:“老三陷的太深,已經(jīng)泥足深陷,無法自拔。我們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點點頭,看來詩道人是不肯跟他們去歸隱山林,鐵了心要在六道門謀求榮華富貴。 人各有志,雖然是師兄弟,琴道人三人也不能多什么,只能是尊重詩道人的決定。 我坐下后,跟著三個道士喝了一會酒,聊聊,感覺到他們都是風雅之人,不僅道行深厚,而且修養(yǎng)很好,真的不應該摻和六道門的事情。 “對了,莫白呢?他沒有追上你們嗎?”我忽然想到了莫白。 “呵呵。”琴道人開口:“那子道行淺得很,我一個幻術,他就跟著幻覺走遠了。我們就趁機繞了回來。放心,我保證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我們。” “這我就放心了。”我。 畫道人喝了酒,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色,將我悄悄拉到一邊,對我:“李布森,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你,所以,我要好好謝謝你。” 我連忙:“前輩,你言重了。” 畫道人搖頭,硬是將一個東西塞到我的手里,對我:“這東西,以后就歸你了。” 我伸開手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畫道人塞給我,赫然是鬼畫筆!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手里拿著鬼畫筆,發(fā)現(xiàn)這筆的筆桿很輕,里面是中空的,似乎是人的骨頭做成的東西。 筆桿上面,有著無數(shù)的字,這些字都十分的奇怪,像是一個個的蝌蚪,我一個都不認識。 而且,在我眨眼睛的時候,筆桿上的蝌蚪竟然是好像在慢慢的游動。 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蝌蚪卻是從來都沒有動過。 十分的神奇。 鬼畫筆的筆頭,是用一種動物的毛發(fā)做成的,我不確定是不是人的毛發(fā),但是比人的毛發(fā)要柔軟的多,而且吸水能力很強,能夠一次性吸很多的墨汁。 我手里拿著鬼畫筆,詫異的看著畫道人,問道:“前輩,你怎么把這寶貝給我了?” “寶貝,嘿嘿,確實是寶貝。”畫道人打了一個酒嗝,問我:“你知道這鬼畫筆的來歷嗎?” 我搖頭,老實:“我不知道。” 畫道人將鬼畫筆拿回來,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筆桿,對我:“這骨頭,是龍骨。” “龍骨?”我震驚:“什么是龍骨?” “廢話!”畫道人橫了我一眼:“龍骨,就是龍的骨頭!” 我大吃一驚:“龍,不是幻想出來的神獸嗎?” 畫道人冷哼一聲:“胡,龍在很久以前,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后來全部滅絕了,就跟恐龍一樣。總之,這跟鬼畫筆是龍骨做成的。筆身之上的文字,叫做冥文,是以前陰間的文字。而筆頭上的毛,是用鳳凰的羽毛做成的。總之,這是一桿神筆。神筆馬良知道嗎?他拿的就是這跟鬼畫筆。” 我見畫道人越越?jīng)]譜了,知道他是喝醉了,喜歡吹比。我也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聽著,看他能吹噓到什么地步。 不過,我也知道,鬼畫筆可能沒有畫道人吹噓的那么驚人,但也是當之無愧的寶物,不然的話,莫白也不會見到鬼畫筆,兩只眼睛都直了。 我將鬼畫筆接過來,問畫道人:“前輩,你把這筆給我,是希望我還給莫白嗎?” “還個屁!”畫道人忽然瞪著眼睛:“你不想要,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莫家人。” “為什么?”我更奇怪了:“前輩,你不也是莫家人嗎?” 畫道人嘿嘿一笑:“我正是莫家人,才知道鬼畫筆的底細。你真的以為,鬼畫筆是莫家的東西?” 我問道:“那是鬼畫筆是誰的東西?” 畫道人:“莫家有一個前輩,叫做莫云。他將鬼畫筆從陰司里偷了出來,在一個山間的破廟里面,妄圖畫出十八層地獄,最后活活的累死了。所以,莫家有一條祖訓,就是要讓鬼畫筆物歸原主,還給陰司。但是,歷代的莫家傳人,都是貪圖鬼畫筆的功效,所以一直不肯還出去。我也是一樣,如果不是我看破了紅塵,這鬼畫筆,怎么也不會給你這個的陰差。” 我這才明白畫道人的意思,他是想在自己隱居之前,將塵緣完全的斬斷,到昆侖山之中,好好的修行,在有生之年,看有沒有可能得道飛升。 我始終覺得得道飛升是十分虛無縹緲的事情,但是畫道人如此的執(zhí)著,也就不好多什么。 我謝過畫道人之后,就將鬼畫筆給收了起來。 實話,我挺好奇鬼畫筆有什么功效。但是,我對畫畫一竅不通,鬼畫筆這樣的寶物,在我的手里,只怕是暴殄物了。 我跟三個道士喝酒,一直喝到四更,聽到雞叫,我才跟他們告辭,回到村子里面。 安長河還在酣然大睡,并不知道我昨晚上還出去了一趟。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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