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禾工的頭顱滾落在一旁,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我,眼睛瞪得溜圓,死不瞑目。 我拿起火云劍一把劈過去,禾工的頭顱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捧灰燼。 我的身上依舊散發著地正氣,人皮燈籠中的厲鬼被我身上所散發的地正氣凈化。 人皮燈籠中到處燃燒著厲鬼的魂魄,散發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嘶啦... 我一劍劃向人皮燈籠,籠子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從籠子當中一躍而出。 人皮燈籠頓時泄了氣,化為了一團火,整個山洞都是熊熊燃燒起來。 “禾工已經死了,術法的因果也就不存在了。咱們回去,看看壽紙匠現在怎么樣了,如果過了今,他可能有生命危險。”我的內心有一絲擔憂。 “壽紙匠現在一定沒事了...”安長河寬慰道。 我和安長河走出了山洞來到了山腰上,已經亮了,原本繚繞在山半腰的霧氣早已煙消云散,彎彎曲曲的幽徑通往山下的吳洼村,竹林在朝陽的照耀下散發著一絲絲暖意。 一副山清水秀的田園風光,然而,我想起竹林里面埋得都是尸體,身上忍不住出雞皮疙瘩。 我和安長河回到了城里,跟他告辭,立刻就來到了壽紙匠店鋪中。 壽紙匠坐在后院的竹林旁邊扎著紙扎,安然無恙,腳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傷口愈合的很好。 我心里一陣欣慰。 禾工已經得到了報應,他施展的術法已經破解了。 “前輩。”我走過去,雙手將紙劍還給壽紙匠。 “你留著吧!”壽紙匠抬頭看了我一眼,半晌,嘴角綻放出笑容,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是第一次看到壽紙匠笑,知道他已經認可了我。 “傷的不輕,你去姓祖的那里看看吧。”壽紙匠關切道。 我點點頭,將紙劍收起來,來到街對面的中藥鋪。 祖老頭坐在柜臺后面打盹,我走過去敲了敲了桌子,他才醒了過來,看到是我,二話沒,就去后院燒火煮藥。 不一會兒的功夫,祖老頭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渾濁中藥過來,非要讓我喝下去。 我喝完之后,感覺身體清爽了不少。 祖老頭解釋道:“你身體里的邪氣,已經除去了。下次,心一點。你雖然是陰司,但畢竟是活人,受不了邪氣。” “多謝前輩。”我拱手道。 “聽你要去苗疆?”祖老頭忽然道。 “嗯。”我點點頭,道:“我眼睛壞了,去苗疆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這輩子都瞎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為好。”祖老頭低聲道。 “為什么?”我一臉詫異。 “這是上頭的意思。”祖老頭道。 “上頭?”我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祖老頭的上頭,就是陰司。 陰司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如今掌管著人的生死輪回,權勢滔。 我擁有陰冥令,到了通玄大會上,所有人要尊稱我一句李大人,從這里就可見一斑。 但是,我卻從未見過真正的陰司,除了祖老頭之外,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陰司成員。 我冷笑道:“我為陰司賣命。可我陷入絕境,要被楊秀清占據身體的時候,陰司又在什么地方?現在我要去治眼睛,陰司又跳出來,不讓我去,這是什么道理?” 祖老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嘆息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祖老頭的話,讓我一愣。明明這句詩毫無道理,但是我卻隱隱感覺,道破了什么機。只是,大腦中一片混亂,抓不住什么頭緒。 “算了。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祖老頭的話更玄了。 “我很特殊?一個看地下停車場的保安有什么特殊的。”我更加迷茫了。 “那新苑區和地下停車場,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啊!”祖老頭嘆了一聲:“上頭讓你接了陳群的班,看守新苑區。你要是到處亂跑,只怕是不好交代。” “新苑區不就是鎮壓著楊秀清的墓嗎,現在陣法被破,楊秀清早跑了,我留在那里有什么用?”我不解道。 “哼。”祖老頭冷笑了一聲,不在多,看他的表情,分明是覺得我很傻很真。 我剛想要追問下去,祖老頭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會跟上頭反應,讓他們再派人到新苑區,接替你的位置。最近苗疆可不太平啊!” “苗疆出什么事了?”我連忙問道。 “羅剎魂胎,快要現世了。現世的地點,就在苗疆!到時候,必然是地變色,血流成河啊!”祖老頭趴在我的耳邊低聲道,生怕別人把這秘密偷聽了。 “羅剎魂胎!”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六道門要復活楊秀清,一是要善惡生死瞳當做媒介。二是要集齊六道魂胎,才能逆轉陰陽,起死回生。 人道魂胎,化為了高僧舍利,在我的身上。 修羅道魂胎,至今還沒有消息。 畜生道和餓鬼道魂胎,都已經落到了六道門的手中。 至于人道魂胎,想要培育出來,想來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而如今,羅剎道魂胎要在苗疆現世。 難怪六道門最近沒有來找我的麻煩,他們已經認為我是一個廢物,不足為慮,將心思全都放到了苗疆。 “你能不去苗疆,最好不要去。以你現在的本事,去了也是送死。”祖老頭道:“你好歹是陰司,死了很麻煩。” 我也不懂,陰司死了有什么麻煩的,可能是上頭丟臉,顏面無光吧。 地下停車場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祖老頭不愿意告訴我,我也沒有死纏爛打的追問。最終,我謝過了祖老頭,回到紙扎鋪。 壽紙匠拿著一盆漿糊,招手讓我過來,最后一次幫我施法,讓我的紙眼珠能夠維持更長時間。 我坐在壽紙匠面前,他拿著漿糊在我的眼珠表面涂抹一陣,用毛筆做了一些細的勾勒,算是完成了施法。 “記住,不能沾水,不能碰火。不然,我的術法就被破了,你就看不見了。”壽紙匠叮囑道。 我急忙起身向壽紙匠道謝,打算現在就出發去苗疆。 壽紙匠干枯的手按著我的肩膀,道:“急也不急一時,你明再走也不遲。我現在去給你買點東西,咱們兩人喝一杯,也算是對你的感謝。” 那夜里我和壽紙匠我們喝的暢快淋漓,壽紙匠給我講了許多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也同時給我簡單介紹了一下苗疆。 苗疆,是一個大致的地理范圍,具體在我國的西南部。這里有崇山峻嶺,大部分的居民是苗族人。 苗族人也分三種,白苗,黑苗,蠱苗。 白苗和黑苗,就是普通的少數民族。 唯獨蠱苗這一支,生活在群山深處,懂得蠱術。 當然,蠱苗里面,也不是人人懂得蠱術的。只有蠱苗里的法師才懂的。 我這次苗疆之行,就是要找到蠱苗中的法師,為了的眼睛作法,祛除毒蠱。 對于蠱術,我原來是一知半解。以為是什么驅蟲之術。 經過壽紙匠的解釋,我才稍稍明白一點,蠱術更像是一種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跟中醫差不多。 “道術和巫術,又有什么不同?”我問壽紙匠。 “兩者本源相似,但是卻有不同。”壽紙匠解釋道:“道術,是陰陽學和黃老學為主。而巫術,則是起源于冥術。也就是,蠱術,跟你擅長的陰冥鬼術,是同出一源。道術是陽術,正大光明。蠱術和鬼術,都是陰術,見不得光。一陰一陽,就像是太極圖。我的紙扎術,也是冥術的一種。” 我聽了壽紙匠的話,覺得受益匪淺。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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