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我沿著路出了山谷。 這條路十分隱蔽,但是五毒門的道士手段詭異,竟然驅(qū)使著毒蟲來搜尋我的蹤跡。 草叢里到處都是癩蛤蟆,蜈蚣,蝎子,樹上掛著吐著信子的毒蛇,還有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壁虎,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我。 我不敢隨便亂走,只能沿著山路一直往前跑。 有人聽到我的腳步聲,頓時大聲呼喊起來:“站住!你給我站住!” 接著,無數(shù)的火把和綠色的燈籠,便是朝我追了過來。 我悶著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一直往前跑,仗著自己年輕力壯,跑了快一個時,這才將身后的追兵甩開。 我坐在一塊石頭上,累的氣喘吁吁,心里面滿是后怕。 幸虧這些五毒門的道士也都是初來乍到,對附近的山路并不熟悉,否則非要追上我不可。 我休息了片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是繼續(xù)往前走。 我還沒有走多久,忽然聽到女人求救的聲音。 “救命!來人啊,誰能救救我們!” 此刻夜已經(jīng)深了,女人求救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顯得格外的瘆人。 不過,我卻覺得這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是應(yīng)采的聲音!” 我心中一凜,連忙順著聲音找過去,果然在一棵樹的下面找到了應(yīng)采。 應(yīng)采身上的外套脫給苗疆圣女了,身上穿著單薄的內(nèi)衣,凍得臉色發(fā)白,嘴唇不斷顫抖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應(yīng)采!” 我連忙走過去,將她的衣服拿出來,披在她身上。 “李大師...你還活著。” 應(yīng)采看到我,十分激動。 “嗯。”我點點頭:“你怎么逃出來的?劉十八呢?半夜三更,你怎么在這里叫救命?” 應(yīng)采連忙道:“李大師,你背著那個女孩朝山洞外面沖的時候,我和劉十八就趁著混亂也連忙往外跑,就在你身后不遠(yuǎn),眼睜睜的看著你失足從懸崖上掉下去,我們兩個都以為你死了。所以...” 應(yīng)采是在責(zé)備自己,為什么沒有去山谷里面救我,而是選擇繼續(xù)逃走。 我這才知道,原來五毒門的那些道士也以為我必死無疑,只有一少部分是來找我的,大部分是去追應(yīng)采和劉十八去了。 難怪我能從山谷的路跑出來,五毒門的大部隊都被他們兩個給引走了。 我揮了揮手:“你們不去救我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那么高掉下去,九死一生。我也是運氣好,僥幸才活了下來。對了,劉十八呢?你們?yōu)槭裁床焕^續(xù)逃?” 應(yīng)采搖了搖頭,低聲:“我們跑到這里,本以為已經(jīng)逃的足夠遠(yuǎn),就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沒想到,有兩個道士追了上來。那兩個道士十分厲害,正在跟劉十八對峙,我...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先逃走,看看能不能遇上打獵的苗民獵人,也許有一線希望。” 我聽到劉十八正在跟五毒門的道士對峙,表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低聲道:“走。帶我去找劉十八。希望他能撐得住。” 應(yīng)采點點頭,在前面帶路。 但是,她走著走著,身體就搖搖晃晃,腿一軟在山路上摔倒。 我連忙去將她扶起來,一碰她的身體,頓時覺得滾燙。 應(yīng)采的臉色緋紅,眼神也迷離了,低聲:“怎么回事?我剛剛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渾身不舒服,渾身酸軟無力。” 我用指頭碰了碰應(yīng)采的額頭,確實燙手,估計有四十度以上。 我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也披在應(yīng)采身體上,低聲:“你衣服單薄,又受到了驚嚇,再吹了山風(fēng),深山里的寒氣入體,估計是發(fā)燒了。這病來的真不是時候...” 應(yīng)采的聲音發(fā)虛,輕若蚊喃:“李大師,你別管我。我沒事,你先去找劉十八,我在后面慢慢走。” 這里深山老林的,又是深更半夜,又有追兵在身后,我怎么也干不出來,將應(yīng)采一個人丟在這里的舉動。 我搖了搖頭,讓應(yīng)采趴在我的背上,直接將她背了起來,向前跑去。 應(yīng)采忽然發(fā)燒,此刻已經(jīng)燒得迷迷糊糊,趴在我的背上,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低聲喊著:“姐姐,姐姐,你等等我,我來找你了。” 我只感覺身后的應(yīng)采渾身燙的厲害,簡直就像是背了一個火爐。 嘩嘩嘩。 我聽到前面?zhèn)鱽淼乃暋?nbsp; 抬頭一看,我看到一道銀色匹練從而降,是一道瀑布從懸崖上傾瀉下來。 今的月色明亮,月亮就像是銀盤一般掛在空,照在瀑布之上,水汽翻滾,水花四濺。 瀑布上有一道獨木橋,很窄,只能一人通過。 獨木橋的兩端分別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劉十八,手中拿著黃符紙。 另一個是我們之前在苗寨里遇到的老道士,雙手藏在袖子里面,微微佝僂著身子。 那個年輕道士則是站在老道士的身后,臉色慘白,默默注視著兩人對決。 瀑布的水聲很大,我藏在獨木橋旁邊十米的一塊石頭后面,才聽到劉十八和兩個五毒門道士的對話。 “你就是五毒門的副門主南宮墓?” 劉十八眼神死死盯著老道士,表情嚴(yán)肅,一點不敢怠慢。 “正是區(qū)區(qū)在下。”老道士冷笑:“沒想到你這個娃娃,也聽過老朽的名字。我成名已經(jīng)在二十年前,本以為被人遺忘了呢。” “毒殺了自己家族海南南宮一族一百三十八口人。在二十年前,這可是驚大案!只要是術(shù)門中人,誰不知道你六親不認(rèn)南宮墓!”劉十八寒聲道。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哎,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南宮墓笑道。 “連自己家人都?xì)ⅲi狗不如!”劉十八憤怒道:“本來我不想殺你,只想讓你讓開道路。但是,你竟然沒有悔改之心,那我就替行道!” “娃娃,真是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滿口的胡八道。你渾身鬼氣森森,明明行的是坤道。在那些道士眼里,你也是邪魔外道。你憑什么替行道!”南宮墓大笑。 “術(shù)無正邪,人有善惡。我心正,術(shù)則正。你心惡,就算是道門正法,也是歪門邪道!” 劉十八沉聲道,話語正氣凌然。 我聽到劉十八這一席話,正是到我的心坎里,差點忍不住現(xiàn)身出來,為他鼓掌喝彩。 也正是劉十八這一席話,我心中隱隱有些慚愧。 我一直都在懷疑劉十八,提防劉十八。 其實,劉十八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也并沒有真正欺騙過我。 劉十八的親眼所見和應(yīng)采的推測,我選擇相信應(yīng)采。 事實證明,應(yīng)采的推測是錯誤的。劉十八并沒有得到金蠶蠱,他再次返回到苗疆深處,看來真是為了玉玲瓏。 由此可見,劉十八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加上劉十八面對南宮墓的一席話,讓我相信他真的是一條漢子,想跟他做真正的朋友。 “廢話少!” 南宮墓大喝一聲,藏在袖子中的手伸出來,朝著劉十八灑出一團白色毒霧。 劉十八手捏黃符,口中喃喃自語,念動了御鬼咒。 南宮墓的身后鬼影重重,有七八個鬼魂張牙舞爪,其中還有一個是紅衣厲鬼。 鬼是靈體,根本就不怕毒,直接穿過毒霧撲了上去,趴在南宮墓的身上,有的掐脖子,有的抱住腿腳,還有的嘴巴在他身上亂啃。 那個紅衣厲鬼最為厲害,直接繞到南宮墓的背后,一伸手就探到他的身體里,捏住了南宮墓的心臟! 南宮墓的嘴角流出一道血線,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趴在狹窄的獨木橋上一動不動。 這就是劉十八的厲害之處,他能御鬼殺人,只要鬼碰到人的心臟,那人就直接心臟麻痹而死。 劉十八擦著滿頭的冷汗。 剛剛的對決,看起來他占盡了優(yōu)勢。事實上,剛才的情形十分危險,如果劉十八再慢一點點,毒霧飄過來,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了。 劉十八見到南宮墓死在獨木橋上,覺得礙事,走上去想要一腳將他踢到瀑布下面。 結(jié)果,劉十八的腳碰到南宮墓尸體的一瞬間,他的臉色頓時變了,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巨大的紅頭蜈蚣咬住他的腳,將鞋子都咬穿了。 劉十八連忙將褲子撕開,只見一道黑線沿著腿蔓延上來,已經(jīng)過了膝蓋,繼續(xù)朝上蔓延!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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