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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濤濤當(dāng)即傻眼了。
他不敢相信,眼看著自己就要報名,眼看著自己就要進入長慶石油學(xué)校學(xué)習(xí),眼看這自己當(dāng)一個采油工的夢想就要實現(xiàn),怎么突然就被告知有問題呢?
濤濤感覺嘴唇發(fā)干,喉嚨發(fā)癢。
他:“老師,我真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面試官鐵面無私,他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帶眨眼的問濤濤,:“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零七年報的名,而現(xiàn)在一一年,過去四年了,你才被招聘進來?”
濤濤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生怕自己告訴面試官實話后,自己會被取消上采油隊的機會。
濤濤神情緊張,面色蠟黃,不知道該怎么辦?
面試官看到濤濤不回答,繼續(xù)審查他的其他資料。
突然,面試官發(fā)現(xiàn)濤濤竟然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濤濤,:“崔濤,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jīng)超齡了嗎?”
濤濤看到面試官正在拿著自己的戶口本查看,他道:“老師,我的生日是八月二十的,可是現(xiàn)在,才是八月十五,我還暫時沒有超齡。”
聞言,面試官仔細看了看濤濤的生日,然后頓了頓,:“算你運氣好,要是你再晚來五,我們長慶石油學(xué)校的大門,就已經(jīng)給你關(guān)閉了。”
話畢,面試官沖著旁邊的老師,:“好了,給這個孩子通過吧。”
當(dāng)濤濤聽到“通過”二字的時候,他差點沒有幸福的暈過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過了審核這一關(guān)。
很快,濤濤就在長慶石油學(xué)校報了名。
從報名處出來,濤濤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因為剛才的一幕,濤濤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心有余悸。
他心想,還好面試官沒有讓自己繼續(xù)解釋,為什么報名四年才過來,不然,自己還真不過去了。
濤濤坐在石頭臺階上,足足緩了半個多時,才緩了過來。
他拿著手續(xù),朝著分配的宿舍走去。
濤濤的宿舍在二樓。
他進去后,看到能住四個人的宿舍,已經(jīng)住滿了三個人。
靠窗戶的床鋪上,睡著一個皮膚黝黑,嘴唇很厚的伙子。
他叫鵬仔,比濤濤三歲,長慶石油學(xué)校畢業(yè),之前在采油隊上干臨時工,之后報名了宏公司,現(xiàn)在以合同制b的身份過來長慶橋培訓(xùn)學(xué)習(xí)。
鵬仔的旁邊住著一個個子很低,并且很瘦的伙。
他叫李剛,比濤濤四歲,哈工大畢業(yè),之前在銀川市當(dāng)公務(wù)員,現(xiàn)在來到了長慶石油學(xué)校培訓(xùn),準備在培訓(xùn)結(jié)束后,上山當(dāng)一名采油工。
濤濤床鋪的旁邊,住著一個個子很高,并且相貌很帥的伙。
他叫蕭澤,比濤濤兩歲,也是之前在采油上干臨時工,然后重新招工,以正式工的身份回來培訓(xùn)。
幾個年輕人都是石油子弟,彼此之間很有共同語言,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濤濤剛收拾好了床鋪,冬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在詢問濤濤報名的情況后,馬上切入正題,:“濤濤,你聯(lián)系饒迪沒有?”
濤濤坐在床鋪上,他搖搖頭,:“還沒有。”
冬梅偷笑著:“既然張麗能把電話給你,那明你還有機會。”
濤濤不明白母親的話,他:“老媽,人家饒迪,不是有對象嗎?”
冬梅在電話里面開導(dǎo)著濤濤,:“你難道從張麗的話中,沒有聽出來嗎,她和饒里并不同意饒迪找那個司機。”
濤濤正要話,突然發(fā)現(xiàn)宿舍的其他幾個舍友,好像在聚精會神的聽自己講電話一樣。
于是,濤濤穿著拖鞋,走出了宿舍。
他來到了樓道里面,靠近窗戶的位置。
他對母親:“老媽,我這樣去破壞饒迪和那個司機的感情,去當(dāng)?shù)谌撸缓冒伞!?br />
冬梅聽著濤濤幼稚的話,她都想笑。
她對濤濤:“濤濤,你知道什么啊,我剛才又碰到張麗了,你巧不巧?”
濤濤趴在窗戶上,看著在操場上踢足球的學(xué)生,:“挺巧的。”
冬梅繼續(xù):“張麗剛才給我,其實饒迪已經(jīng)不想跟那個司機談了,只不過那個司機纏住饒迪不放。
你,既然饒迪的父母,不同意那個司機,饒迪也不想跟那個司機談了,那你覺得你去追饒迪的話,還算是第三者插足嗎?”
濤濤搖搖頭,:“不算。”
冬梅道:“那個司機是初中畢業(yè),沒有學(xué)歷,沒有文化,而饒迪可是政法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啊,你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有共同語言嗎?”
濤濤不明白的:“那為什么之前,那個司機能追上饒迪呢?”
冬梅是過來人,她理解少女的心。
她:“饒迪那會才上大學(xué),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傻的冒泡,那個司機略施計,也就追上了饒迪。
現(xiàn)在饒迪工作了,長大了,長見識了,有主意了,知道自己和那個司機不合適。”
濤濤聽著母親的話,他也覺得一個初中生,和一個高材生,不可能走到一起。
母親告訴濤濤,:“既然張麗能把饒迪的手機號碼給你,那你就抓住機會,主動去追求饒迪唄。”
聽到母親讓自己追求大戶人家的女兒饒迪,濤濤突然膽怯了。
他:“老媽,人家饒迪能看上我嗎?”
冬梅最討厭兒子的自卑心理,他批評兒子,:“你懂什么啊,饒迪是本科生,你也是本科生,而且咱家條件也不差啊,至少已經(jīng)把房子給你買了,你怕啥,勇敢的去追唄。”
濤濤聽著冬梅的鼓勵,他漸漸有了信心。
他:“好的,那我就試試吧。”
掛了母親的電話,濤濤就給把手機攥在手里面,準備給饒迪先發(fā)一個短信。
濤濤不知道該給饒迪什么。
他想了半,終于想到了一條短信。
他在短信里面告訴饒迪:饒迪,你好,我是崔濤,認識你很高興。
學(xué)校里面報名的人很多,排著很長的隊伍。
你如果要來報名的話,一定要提前一過來,不然,至少得排一個早上的隊伍。
發(fā)完了短信,濤濤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等待著饒迪的回復(f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下午黑,饒迪也沒有回復(fù)濤濤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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