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掛了方方媽的電話后,冬梅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正在旁邊給花松土的衛國,看到拿著手機的冬梅,突然搖搖晃晃,他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冬梅。 衛國擔心的:“冬梅,你怎么了?” 話畢,衛國心想,老婆冬梅一直有糖尿病和冠心病,該不會突然腦梗了吧? 冬梅手里攥著手機,她閉著眼睛,扶著衛國,感覺頭暈目眩的:“沒事兒。” 雖然冬梅沒事兒,但是衛國依然認為冬梅有可能是腦梗了。 他忙從口袋掏出手機,:“冬梅,你先趟在床上,堅持一會兒,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聽到衛國竟然要叫救護車,冬梅掙開了眼睛,:“叫什么救護車,我好著呢。” 看到冬梅掙開了眼睛,并自己好著,衛國還是不放心的:“你真的沒事兒?” 冬梅扶著衛國,一邊往臥室的床跟前走,一邊:“我要是有事兒的話,這會兒已經倒下了。” 衛國把冬梅扶到了床上,扶著她躺下,給她脫掉了鞋,蓋上了被子,:“你有沒有感覺,心里有惡心想吐的那種癥狀?” 冬梅躺下后,依然閉目養神。 她:“沒有。” 衛國不放心的:“那你有沒有,心慌的感覺?” 冬梅也沒有。 衛國更是把手伸到了冬梅的額頭上摸了摸,:“你沒有發燒?” 冬梅趟了一會兒,她感覺漸漸恢復了過來。 她:“沒事兒,就是剛才和方方媽話的時間有點長了,的我有點暈了。” 聽到方方媽話,竟然把冬梅給暈了,衛國哭笑不得的:“我的吶,還真有話把人給暈菜的啊?” 冬梅坐了起來。 她端起水杯子,喝了一大杯水之后,感覺好了很多。 她:“衛國,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聽到冬梅要拿手機,衛國驚訝的:“你剛才不是,都被暈了嗎,怎么還要打電話,你不要命了啊?” 顯然,冬梅放心不下娜娜。 她:“我不給娜娜打個電話,提醒她和她婆婆好好相處,難道你讓婆媳兩個人打架啊?” 衛國雖然給冬梅拿了手機,但是他并不把手機遞到冬梅手里。 他:“你就不能休息上一,明再打電話嗎?” 冬梅是個急性子,她干什么事情,只要心里惦記,那就一定要辦完,心里才踏實。 冬梅一把從衛國手里,搶過來手機,:“我過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把手拿著太靠近耳朵邊上了。 我這次打電話,用免提,就沒事兒了。“ 著,冬梅便撥通了娜娜的電話。 此時的娜娜,剛從縣城的澡堂,洗了澡出來。 她頭發濕漉漉的,接起了母親的電話。 冬梅打通娜娜的手機后,便道:“娜娜,你平時,一定要和你婆婆好好相處啊,可不敢鬧矛盾?” 聞言,娜娜馬上:“是不是那個老巫婆,給你打電話了。” 冬梅把手機開著免提,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 她:“你話文明點,人家是你婆婆。 她剛才是給我打電話了,人家哭的很厲害,盡是委屈…… 我就問你,你就不能當一個聰明人,平時謙讓著點你婆婆嗎?” 聽到母親讓自己謙讓婆婆,娜娜馬上反應激烈的:“媽媽呀,我這個婆婆啊,簡直就沒法給你。” 著,娜娜過了馬路。 她繼續給冬梅:“媽媽,你先別把方方媽的話當真,你先聽我給你。” 冬梅翻了個身子,她側臥著,:“你。” 娜娜左手,提著洗浴的東西,右手打著電話。 她:“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把火爐子給生著。 可是每半夜,我都會被凍醒來,然后再一看,火爐子竟然是滅的。” 冬梅不解的:“那明你半夜忘加煤了啊,你勤快點加煤,火爐子就不會滅了,你也不會凍醒來了。” 冬梅知道,雖然現在已經到三月份了,但是這一段時間的陰,導致氣依然寒冷。 而且娜娜生就體寒,怕冷。 再加上方方家在農村,并沒有暖氣,所以必須在房間里面,生火爐才能睡著。 聽到母親的話,娜娜委屈的:“媽媽啊,你知道什么啊? 我那爐子之所以滅,全是方方媽半夜進來,拿火夾子給我捅滅的。” 聞言,冬梅驚訝極了。 她:“方方家沒有暖氣,現在倒春寒,氣依然寒冷,她為什么要給你把爐子捅滅?” 話畢,冬梅滿肚子的氣。 娜娜沿著路邊上的土路走著,她:“還能為啥,方方媽嫌燒爐子浪費煤炭唄。” 聞言,冬梅感覺不可理解的:“方方家沒有暖氣,不讓人燒爐子,難道把人給凍死啊?” 衛國也在旁邊氣憤的:“我就奇了怪了,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娜娜嘆了口氣,:“有什么辦法,方方媽的眼睛,能看到的世界里面,永遠只有錢。” 冬梅氣的:“我就想問方方媽,難道她的房子里面,就不生火爐嗎,干嘛戳滅我女兒房子里面的火爐子?” 娜娜笑著,:“媽媽,你還別,方方媽和方方爸爸的房子里面,真的還沒有火爐子。” 聞言,冬梅不敢相信的:“那不把人給凍死了?” 娜娜感覺搞笑的:“方方媽寧可人凍死,也不浪費燒煤的錢。” 衛國在旁,邊替娜娜打抱不平的:“周圍的人,都咱們家節省,但是咱們家至少沒有節省到那種,以犧牲人的身體健康,來節省的地步啊。 方方媽,簡直就是奇葩。” 娜娜感覺,土路上灰塵很大,她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媽媽啊,方方家啊,像這種搞笑的事情,還多著呢。” 話畢,娜娜告訴母親,:“媽媽,你聽過上廁所,限制人衛生紙的使用量沒有?” 聞言,冬梅和衛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驚訝的目瞪口呆。 冬梅驚訝的:“難道方方媽,還嫌你上廁所,衛生紙用多了?” 衛國也瞪大了眼睛,:“這都什么時代了,竟然還在衛生紙上還節省啊?” 至于這個使用衛生紙,冬梅清晰的記得。 自己時候,在農村那會兒,大家普遍都用石頭,土疙瘩,或者稻草之類的擦屁股。 因為那會兒的農村,確實貧窮,大家根本沒有多余的閑錢去買衛生紙。 等冬梅到了青春期,來了例假,沒有辦法了,母親才會花錢,買那種非常粗糙的草紙回來,給冬梅用。 到冬梅再大一點,高中的時候,大家普遍已經淘汰了用石頭,土疙瘩或者稻草擦屁股了。 而取而代之的,則是作業本,報紙,書本的紙。 可是,當自己嫁到衛國家后,卻又重新使用起了石頭,土疙瘩和稻草等東西來擦屁股。 因為衛國媽的節省,所以自己也沒有辦法。 而自己第一次使用衛生紙,那還是自己跟衛國去了新疆,來到他們單位生活以后的事情呢。 從此以后,大家就都使用衛生紙了,并且徹底淘汰了作業本紙和報紙書本的紙張。 起節省衛生紙吧,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冬梅生活在隴東鉆二基地,一個叫做采油八隊的地方。 當時,她的鄰居,是一個叫做白娃娃的一家。 由于白姓人家,生了兩個孩子,都有白化病,所以大家都叫他們白娃娃。 而白娃娃的母親,由于給兩個孩子治病,沒有多余的錢。 為了節省,便把一卷一卷的衛生紙,給剪成片狀,限制孩子們使用的量。 至此以后,冬梅好像再也沒有見過,還有限制上廁所,使用衛生紙量這么一回事兒。 可是現在,當冬梅聽到,娜娜的婆婆,竟然限制娜娜使用衛生紙量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九十年代初,那個物質匱乏,大家都極度節省的日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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