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 “眾卿平身。” 按照慣例,新年之后,文武百官自然也是要入宮覲見飲宴。 百官按照品級、爵位,依次排列,井然有序,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入宮的官員,至少也是五品以上,放眼望去,自是一片青紫之色。 待到百官覲見之后,作為皇帝,蘇子墨也是少不了勉勵幾句,之后卻是點頭道:“眾卿不必拘禮……來人,賜筵!” “謝陛下!” 一干臣子連忙再次叩拜謝恩。 不多時,卻見鐘呂之聲齊鳴,一群宮人涌入,抬著各桌進入,卻并非家宴那種形式,而是采用一人一席的桌。 隨后,各色酒菜也是紛紛呈上,雖是不多,但卻勝在巧精致。 宴飲之中,自然少不了歌舞,以及賀詩。 雖然在蘇子墨看來,這些過程極其無聊,卻也是必不可少,自然也是隨聲附和了幾句,算是與百官同樂。 “論道大會之事,安排的如何?” “陛下。” 卻見一名禮部官員起身,微微行了一禮,沉聲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些前來覲見的僧侶、道士,逐一登記在冊。” 對此,蘇子墨不由點頭,囑咐道:“這些方外之士,性格桀驁,卻是要妥善對待。若有作奸犯科,渾水摸魚之人,也應及時通報,交由禁軍處置。” “是,陛下。” 這也算是為論道大會定下了基調。 事實上,在蘇子墨看來,即便是佛門那四大圣僧前來,也不敢輕易在京城之中造次,除非佛門已經做好了與朝廷決裂,并且準備好了退路。 否則,隨便尋出一條罪狀,便是抄家滅族之禍! 這也是古代君主集權霸道之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規則,伴隨著儒家思想的傳播,早已變得深入人心,作為當權者,自然是樂見其成,卻也比后世那些宗教分子,企圖分疆裂土要好得多。 皇宮之中,宴席依舊繼續。 此時恰逢大雪,白雪紛紛,飄飄揚揚,不多時便為整座城池,都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 千里江山,盡覆白雪,一眼望去,都為雪白。 而在城外,依舊有不少為了生計,而不斷奔波之人,正冒著大雪,長途跋涉,驅趕著重重地馬車,向著城中趕來。 “這大冷的,要是有一碗燙好的烈酒,那該多好啊——” 趕車之人,卻是一名年逾四十的中年人,常年奔波,早已令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風霜之色,皸裂的手掌,正拉著韁繩,驅趕著馬車繼續行駛。 不多時,馬車也是到了城門處停了下來,接受檢閱。 而這中年人,卻是走下馬車前,沉聲道:“幾位道長,已經到了城門口,您看?” “辛苦了。” 話間,卻有一名中年道人,從馬車之中走出,在其身后,還有一位二十少許的年輕道士。 “淳風,走。” “是,師父。” 眼見這一大一兩名道士步入城門,負責守衛大門的衛兵,僅是稍稍打量了幾眼,便是輕易放行。 他們也知道,這些方外之人,皆是奉旨前來京城,參加那所謂的論道大會,自然不敢有什么怠慢。 待到二人步入城中,也是好奇地打量了幾眼。 卻見城內井然有序,道路之上的積雪,也是早已掃蕩一空,邊上還有不少店鋪、酒樓,門扉半開,卻依舊是在做著生意。 眼見這一幕,二人并未停留,而像是早已知曉了路途一般,徑直來到城西一處宅院前,輕輕扣了扣門。 “吱呀——” 門扉一晃,一名仆役打扮之人,在看到二人的裝束之后,微微點了點頭:“二位道長,一路辛苦,還請出示度牒。” “有勞。” 在確認身份無誤之后,這名仆役立刻換了一副臉色,和顏悅色道:“二位道長,里面請。” 這處宅院看似不大,內部卻是極為寬敞,皆是一間一間,排列有序的精舍,一共是十余間,除此之外,一旁的道路上,還有白石鋪路,與其他別院相連。 顯然,此處乃是專門為那些,前來參加法會之人,所安排的住所。 ………… 轉眼間,便是元夕佳節,京城各處自然也是張燈結彩,到處都懸掛著彩燈,更有男男女女,成群結隊的猜著燈謎,好不熱鬧。 而與此同時,皇宮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幾位大師,請。” 只見這條道路的遠處,一個士兵正在給著幾名道人指路。 這幾人身著道袍,年紀有老有幼,看起來都是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樣,在士兵的引領下,穿過重重戒嚴的皇宮,卻是來到一處大殿之中。 這座大殿卻是極為空曠,內部有著數百根大柱支撐,即使容納上千人也是綽綽有余。 一眼望去,殿內除了一方辯論用的高臺外,剩下的便是密密麻麻的蒲團,供這些前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和尚道士所坐。 除此之外,大殿周圍還守候著數千禁軍,各個皆是披堅執銳,透露著一股銳不可擋的悍勇之勢。尋常人便是站在這些人面前,不消片刻,便會被嚇得面色蒼白。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道士和尚,匯集在大殿內,卻是一片肅穆。 “阿彌陀佛。” 一道悠長的佛號響起。 卻見一群和尚,魚貫而出,個個都手掛佛珠,眼觀鼻,鼻觀心,寶相莊嚴,一看便是得道高僧。 最前是一位手持禪杖,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須眉俱白的老僧。 左手邊那人,一身棕色袈裟,身材挺拔,須眉皆黑,一臉悲憫人之態,雙目閃耀智慧之極的光芒,好似得道高僧。 右手邊的那位白眉過耳,長須直及胸腹,臉上肌膚卻是青春嫩滑,頭頂光禿,整個人透出一片安逸神態,看似和善可親,手捧一壺,好不愜意。 最是那墊后一人,枯瘦黝黑,身披黑色僧袍,手執木魚,眼神精芒一現即逝。 “嘶——” 眼見四人到來,大殿之中頓時一滯,寂然無聲。 半晌,才是一陣陣低低的驚呼聲。 “怎么會是他們……” “三論宗的嘉祥尊者、禪宗四祖的道信尊者、臺宗的智慧尊者,還有華嚴宗的帝心尊者,想不到一場論道大會,竟然連佛門四大圣僧都驚動了,真是……” “嘿嘿,佛門都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這些人在坐以待斃的話,難道是想等死不成?” “這倒也是,就是不知道當今子,又會如何應對,畢竟這四人,可都是佛門的泰山北斗啊……” 隨著四人的到來,大殿之中響起了一連串的議論之聲,無論是佛門其他人,還是那些道門中人,目光都在四人身上逡巡。 只不過,四人卻像是習以為常,對此絲毫不在意,僅是尋了一處僻靜之所,便開始閉目打坐。 “皇上駕到——” 伴隨著這一聲低低的喝聲,殿內一干和尚道士,哪怕是一旁閉目打坐的四大圣僧,皆是連忙起身,朝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行了一禮。 “拜見陛下。” “諸位大師免禮,爾等皆是方外之人,切莫折煞了朕。” “陛下嚴重了……” 不管怎樣,眼見蘇子墨一臉和煦之色,這些和尚道士也是松了口氣。 畢竟這一次論道大會,實在是太過突然,就連他們也不清楚,這位皇帝陛下到底在賣什么關子,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京。 當然,相比于佛門,不少道門中人卻是隱約覺察到,似乎當今子對于佛門極為排斥,甚至有著朝佛門開刀的打算。 因此,不少道士也是懷著別樣心思,來此論道大會,只求能趁此機會,將道門之發揚光大。 很快,一干道門、佛門中人,紛紛上臺演法,闡述各自主張。 事實上,這一次論道大會,主要還是將佛道兩家之中,各門各派的主張、學,分出個三六九等,并根據論道的結果,給予不同的賞賜。 而排名前三者,更是可以獲得圣上親筆賜下的封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論道大會至始至終,都是熱火朝,爭得面紅耳赤。 一轉眼,便是三日過去。 眼看論道大會快要到了尾聲,饒是四大圣僧心中有所預料,也是泛起了一絲疑惑,不由捫心自問。 “莫非,這論道大會,僅是為了劃分三六九等,并未有向著佛門開刀的打算?” 終于…… 卻見原本消失了三日的蘇子墨,又一次來到了大殿之中,神色悠然,臉上泛起一絲玩味之色,幽幽道:“朕有一惑,想請教諸位大師。” “陛下請。” “佛門之中,卻是有著人人皆可成佛之。又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不知諸位佛門高僧之中,可有一人,真正成佛?” 話音一落,一干和尚也是愣住了。 良久,卻見三論宗的嘉祥尊者起身,先是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佛門修行,乘見姓,大乘普法,難也難,易也易,只要心中有佛,必會有所成就。” “哦?” 蘇子墨一笑:“敢問大師,是否成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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