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門大開,蘇安踏步而出,想想此行收獲頗豐,竟還有美女投懷送抱,只可惜他這“岳父”真有些勢利眼。
“蘇安啊蘇安,想來前世沒錢把女友搞催了,穿越過來也是一樣的德行。”暗嘆一聲世態炎涼,不過方才苗正陽給他的震撼甚大,想不到先天境的靈修竟能有那般恐怖的威力,如若他也成為一名靈修的話……
正想著日后呼風喚雨之時,就聽著一陣淅瀝碎響,地上斷劍兩截,正是方才由他送進去的那把。
“喂!看你穿得如此窮酸竟也想高攀我們苗家大小姐,勸你回去好好當你的送貨郎,別再異想天開了。”
“現在真是什么人都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我看你死了這條心,你這種人這輩子也就是送貨郎的命。”
開門的正是苗家護衛,盯著蘇安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乞丐,甩下兩截斷劍之后,苗府大門也應聲而關,“帶著你的破劍滾!”
錚錚男兒哪能受此侮辱?蘇安臉鐵青,俯身撿起斷劍,捏掌之際臂間青筋暴起,如若此時那些苗家護衛再敢出來,恐怕定會遭受蘇安雷霆一擊。
但看著緊閉的苗家府門,蘇安漸漸放松,但手掌已被銹劍鈍鋒割出了一道血口子,鮮血直流,不一會便順著劍身流下,開出一條血線。
“紅顏禍水,這話還真是說的一點沒錯。”蘇安看著手掌被割出的口子,連忙撕下一片衣布粗略包了包,“再破也是柄劍不是?也值幾個銅板,全當白撿了。”
處理妥當,蘇安扛起斷劍便沖原路折返而回。
回到福居客棧,大堂還是顯得有些冷清,三年以來這在他看來已是常態,不論競爭有多激烈,他那老爹都是一根死腦筋,是活動不搞優惠不出,自然拼不過周遭幾家的,以至于現在生意慘淡。
但不知這一根筋的老爹是哪里來的門路,竟讓城主府答應給了他們這貨物分送的生計,現在雖生意清淡,不過日子倒也還不錯,否則他們家現在能不能揭開鍋都是問題。
蘇安左右瞧瞧,卻并沒有看到蘇長河的身影,當即松了口氣。
但蘇安沒走幾步就見著蘇長河自里堂步出,看到蘇安躡手躡腳的模樣,臉微怒:“叫你換一身衣服去,就是不聽我的話,單據呢?”
蘇安撇撇嘴,隨后伸手在懷中一摸便將那單據交到了蘇長河的手中。
單據上歪歪扭扭的字體看得蘇長河一陣別扭,毫無疑問這自然是蘇安自己動手簽的,怕這一根筋的老爹看出毛病,趕忙補了一句:“這大家族的族長寫字也是那么難看。”
“好了,洗洗手吃飯去,手怎么了?”看著蘇安手掌間包裹著的衣布,蘇長河一陣皺眉。
“沒事。”蘇安趕緊將手一背,隨后徑直跑到了后堂。
蘇安的背影已消,蘇長河搖了搖頭,也沒有再理會,邁步又回到柜臺前開始做今天的貨據歸檔。
躲開蘇長河,蘇安趕忙安撫下躁動的心臟,他原先可一直都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曾想這輩子還能有個父親,和親人相處的感覺歷經三年他都沒適應過來,每次和這便宜老爹對話都十分別扭。
“有道是大男兒志在四方,風里來雨里去,你怎么這般小女人姿態?”一道略顯輕慢的聲音飄起,“如若要別人知道是我的徒弟那還不笑掉大牙?”
循聲而視,卻正是老乞丐那衣衫襤褸的身影,不知何時竟從后院高墻上攀了進來,說著話,手中牙簽正來回剔著。
“你怎么又進來了?快快出去。”蘇安一陣頭痛,推搡著讓他出去,如若被蘇長河看到,非得扒他一層皮不可。
“哎!別動手!真以為你這里是什么寶地?要不是看在吃你那么多只雞的份上,請我來我也不來。”老乞丐輕輕一吐,卡在牙縫上的肉沫總算是剔了出來,“怎么?這是從哪找來的家伙!?”
老乞丐眼睛直直盯著蘇安手里捏著的斷劍,“還是說你終于肯認真和我好好學一字劍訣了?”
“喂!什么叫肯?我一直有很認真的在學。”蘇安一陣無語,當初這老乞丐吹得天花亂墜他才肯拜師學藝,但現在倒是真有些后悔了,不該交那么多“學費”出去。
當然蘇安所謂的學費肯定不是錢,而是一只只噴香的燒雞燒鵝,全都下了這老乞丐的肚子里。
“唉?你這不情愿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老乞丐伸腳在蘇安屁股上踹了一記,“快,劍姿擺好,我看看最近你有沒有長進。”
蘇安腦門一黑,但還是依照老乞丐的話擺弄起劍姿,此時手中有劍,劍雖殘破不過相比原先拿著木棍練倒是有模有樣得多。
單腳穩立,劍指前方,后院中那棵粗壯的老楊樹就是他一直以來的對頭,三年時光歷歷在目,這老楊樹的樹皮都已長了一茬。
“嗯嗯,不錯不錯。”老乞丐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抽出背后長桿煙鍋,“來來來,今天為師就當你的對手,攻來。”
“哦?當真?”蘇安試探一問,卻引得老乞丐不耐煩,“你若不攻,那我可先動手了。”
蘇安前世一不打老弱婦孺,二不打幼疾病殘,三對良心公道,但今生這老乞丐倒是讓他生出滿腹怨念來,恨得牙根癢癢,今天總算是有機會能試探試探他功夫深淺。
“接招!”蘇安揮劍直刺,劍鋒雖斷,但其勢不減,這記直刺貫起呼呼風聲,老乞丐也是眼睛一亮,“好招!”
長桿煙鍋頂削側敲,竟是砸開斷劍鋒芒,隨后長驅直入生生點在蘇安胸膛之上,正欲開口調侃一番,卻感覺耳畔銳響,身上汗毛乍豎,俯身一躲堪堪躲過斷劍一記橫削。
煙鍋狠推,其上大力將蘇安的身子直直推后數步,砸在靠背門沿才堪堪站穩。
老乞丐心中驚呼,還好下意識躲開了方才那記橫削,否則他的腦袋恐怕都得被削作兩截。
蘇安手中斷劍雖通體生銹,但剛剛的感覺絕不會錯,那是來自生命的威脅。
三年相處老乞丐自然知道蘇安手頭的功夫有幾斤幾兩,但方才一劍可絕不是蘇安能使出來的。
“蘇安!怎么回事!?”還在前堂的蘇長河一陣腳步逼近,該是聽到了蘇安狠砸門沿的聲音,連忙趕來。
老乞丐還想仔細打量那古怪銹劍,卻聽到蘇長河急促的腳步聲,連忙翻墻而出,動作嫻熟輕飄,等蘇安穩下身子,老乞丐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眼前。
等蘇長河走到后院,正看著蘇安緩緩站起身來,“這是怎么回事?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蘇安心頭一陣抱怨,但嘴上還得一臉淡然,搖著頭道:“沒,我沒事,就是一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那就好,別總是莽莽撞撞的,今天店里也沒什么其他事情了,去吃些東西然后休息。”蘇長河一陣囑咐,隨后搖了搖頭,對這個一直不爭氣的兒子他也沒什么辦法。
“是,老爹。”蘇安答應一聲,目送蘇長河離開,這才撩開胸口衣裳,只見胸膛之上已被老乞丐用煙鍋生生砸出一片血紅,火辣辣的痛楚直入腦髓,如若不是他三年以來一直沒放棄過前世在部隊里的訓練,恐怕這一擊可夠他吃上一壺的。
老乞丐,算你狠!本想用前世在部隊練過的手段好好治治這老乞丐,現在不光愿望落空,就連自己也傷得不輕,哪里還有興致吃飯,隨手將銹劍插在門廊邊沿便回到了臥房。
就在此時,老乞丐的身影卻驟然出現在了墻壁邊緣,似乎從未離開一般,眼睛直盯著那銹劍看得出神。...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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