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公子不僅身份尊貴,更重要的是,玉公子有著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
在魔門邪道中,幾乎個個都是崇尚武力之輩。
誰擁有更強(qiáng)大的武力,誰便會得到眾人的尊崇。
而玉公子,便是這樣一位實力強(qiáng)大、讓眾多邪魔之輩又敬又怕的大人物。
玉公子衣袂飄飄,眼神深邃而迷人,他遙遙望著遠(yuǎn)處地面上那條蜿蜒曲折的大河。
不知過了多久,玉公子忽然開口說道:“來啦。”
他的聲音很好聽,溫和中帶著一絲磁性。
不過,他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眼睛,依然靜靜地望著遠(yuǎn)方。
隨著玉公子的聲音落下,一道蒼老的身影,從玉公子身后的一片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雞皮鶴發(fā),眼窩深陷。
他的后背微駝,身體顫顫巍巍,就像干枯了的老樹,隨風(fēng)搖擺,似乎稍微一用力,便能把他整個身體攔腰折斷。
“見過玉公子。”
沙啞的聲音,從那老頭子的口中傳出。
他一臉恭敬,朝著玉公子拱手施禮。
待到這時,那位玉公子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這是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
“老槐頭,你找我何事?”玉公子的聲音溫和。
他就仿佛一位溫文爾雅的書生,不見絲毫氣勢,與人們印象中的“邪道魔頭”大為迥異。
然而,那位叫老槐頭的老頭子,神態(tài)卻愈發(fā)地恭謹(jǐn)起來。
老槐頭開口道:“玉公子,老頭子有一事想向你稟告。”
玉公子微微挑眉,說道:“哦,何事?”
老槐頭說道:“是有關(guān)河陰郭家的事情。”
“河陰郭家?”玉公子輕聲喃喃,一雙眸子靜靜地望著老頭子,等候著對方下文。
雖然玉公子的目光依然是那么平和,但老槐頭卻不自禁地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老槐頭知道玉公子的脾性,他也不賣關(guān)子,當(dāng)即繼續(xù)說了下去。
“想必玉公子知曉,我魔門在世俗中,暗中潛伏著五股勢力。”
“沒錯,那是暗五脈。”玉公子點了點頭,緊接著感慨道:“可惜,那暗五脈的下落,便是當(dāng)代魔門門主也不知曉。也只有魔門的老尊者,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
說到這里,玉公子微微嘆了口氣。
那暗五脈乃是魔門數(shù)百年前埋下的釘子。
這么多年過去,魔門當(dāng)中,除了魔門老尊者,誰也不知道那暗中的五顆釘子究竟埋在哪里。
最近數(shù)十年來,魔門中高層的權(quán)力斗爭日益激烈。
許多魔門大人物,都想方設(shè)法、各施手段,想要探知那暗五脈的下落。
倒不是他們想借助那暗五脈的力量。
其中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覬覦著那魔門五秘!
魔門五秘,乃是五門威力巨大的無上魔功。
每一門秘術(shù),幾乎都可以與魔門的鎮(zhèn)宗功法——“饕餮魔功”相媲美。
可以想象,這五門秘術(shù),對于魔門中人,是擁有多么巨大的誘惑之力。
而這魔門五秘,在數(shù)百年前,被分別賜予給了暗五脈,每一支都獨自擁有一門魔功。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流逝,因為某些緣故,目前的魔門當(dāng)中,已經(jīng)無人會使這五門魔功,便是魔門的門主都不例外。
因此,待到如今,魔門中的那些邪道魔頭們,如果想要重新獲取魔門五秘,也只能從那暗五脈身上想辦法,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于是,一位又一位的魔門大人物,手段百出,千方百計,想要找出那暗五脈的蹤跡。
然而,那暗五脈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般,杳無音信,無跡可尋。
除了魔門的老尊者,恐怕誰也不知曉那暗五脈的下落。
只是,想要從那魔門老尊者口中打探出暗五脈的真正身份,無異于天方夜譚。
先不說魔門老尊者會不會透露這個消息,便是找出那魔門老尊者的行蹤,同樣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此時此刻,玉公子聽老槐頭提起暗五脈,他長長的劍眉,不由輕輕挑了挑。
玉公子道:“老槐頭,你的意思是,這郭家和那暗五脈有關(guān)?”
老槐頭咧開嘴,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笑了笑說道:“沒錯。”
“你哪來的消息?消息準(zhǔn)確嗎?”
玉公子眉頭微微皺了皺,一臉狐疑地看著老槐頭。
這也不怪他謹(jǐn)慎,有關(guān)暗五脈下落的消息,便是魔門中許多大人物,都是毫無頭緒,老槐頭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老槐頭解釋道:“不瞞玉公子,老頭子我七八年前收了一個弟子,這個消息便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
當(dāng)即,老槐頭把他那個弟子的情況,向玉公子詳細(xì)介紹了一遍。
原來,他那弟子的祖父和郭家的某一位老祖結(jié)過怨,但因為郭家勢大,一直未能報仇。
最重要的是,郭家那一位老祖,似乎身懷一門威力奇大的魔功,那弟子的祖父根本不是郭家那位老祖的對手。
對于此事,老槐頭那弟子的祖父,剛開始并沒有怎么在意。直到后來他無意中得知了一些事情,猜出郭家那位老祖身懷的魔功,很可能就是魔門五秘之一。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老槐頭那弟子的祖父心驚膽戰(zhàn),嚇得半死,以為自己得罪了魔門某位大人物。
最終直到他老死之前,都沒敢向郭家那位老祖發(fā)起報仇。
不過,在咽下最后一口氣前,他把這個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兒孫,免得自己的兒孫以后又得罪郭家。
本來,這件事很可能就會到此為止。
然而世事難料,舊怨不去,新仇又結(jié)。
某一年,郭家的后輩子弟和老槐頭那弟子的家人,再一次結(jié)了仇怨。
這一回,老槐頭那弟子的家人幾乎死絕,只余下了老槐頭那弟子一人。
這樣的深仇大恨,老槐頭那弟子又豈能忍氣吞聲?
特別是當(dāng)發(fā)現(xiàn)仇人就是自己祖父提到過的郭家后,老槐頭那弟子對于郭家更是恨之入骨。
為了早日報仇,老槐頭那弟子毫不猶豫加入了邪道,拜了老槐頭為師。
在邪道上摸爬打滾五六年后,老槐頭那弟子對于魔門五秘也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
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魔門中的大人物,還是邪道上的一些成名前輩,對于魔門五秘似乎有著非同一般的重視和執(zhí)著。
明白了這一點后,老槐頭那弟子當(dāng)即便把他祖父曾經(jīng)透露過的有關(guān)郭家的秘密,告訴了老槐頭。
毫無疑問,他是想借助魔門邪道的力量,來為自己報仇。
聽到這里,玉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老槐頭,說道:“老槐頭,這么重要的秘密,你也舍得告訴我?”
老槐頭訕笑道:“老頭子我有自知之明,魔門五秘這種東西,老頭子我可不敢獨享。”
玉公子微微點頭,說道:“老槐頭,算你聰明。魔門五秘即便你想要獨吞,以你的胃口也吞不了。這種東西,便是我也要小心對待。”
對于老槐頭的表現(xiàn),玉公子還是很滿意的。
在魔門邪道,背叛如家常便飯。即便老槐頭想要獨吞秘密,玉公子也不覺得意外。
不過目前來看,老槐頭終究是不敢背叛玉公子這座靠山。
因為在邪道上混的,一旦失去了靠山,下場往往都比較凄慘。
更何況,波及到了魔門五秘,老槐頭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吃獨食。
老槐頭道:“玉公子,你說這件事,最后會不會把魔門的那些老不死都吸引過來?”
玉公子道:“這還用說嗎?”
老槐頭道:“可是這樁事情,除了玉公子你,老頭子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而且我那弟子,也是守口如瓶,并沒有把此事向外界透露過半分。”
玉公子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頓了頓,玉公子看了眼老槐頭,又道:“老槐頭,前段時間,你去找過郭家了吧。”
怕玉公子誤會,老槐頭連忙解釋道:“還請玉公子不要責(zé)怪,老頭子我只是去試探一番。”
說著,他便把自己的打算,向玉公子講述了一遍。
玉公子微微點頭,說道:“這個計劃倒也馬馬虎虎,勉強(qiáng)過得去。”
得到了玉公子的認(rèn)同,老槐頭不由暗松了口氣。
隨即,老槐頭又皺起了眉頭:“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整個郭家之人,所習(xí)武功,似乎與魔門邪道沒有半點干系。”
玉公子道:“只要等郭家那位老祖現(xiàn)身,一切便真相大白。”
老槐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郭家那位老祖最終會出現(xiàn),而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已經(jīng)徹底老死。”
便在這時,玉公子忽然望向某個方向。
那里有一塊巖壁,四周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林木。
只見玉公子幽幽開口道:“偷聽可不好,聽了那么長時間,是不是也該出來了呢。”
老槐頭心中不由一驚,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那片密林中偷聽。
畢竟,以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不錯,但他竟沒有絲毫發(fā)覺。很顯然,對方也是一位武功高手。
不過隨即老槐頭又松了口氣,對方武功再高又如何,還不是被玉公子發(fā)現(xiàn)了。而且聽玉公子話里的意思,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存在。
隨著玉公子話音一落,那片密林窸窸窣窣一陣搖晃。
緊接著,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我上來冒個泡。小說不會太監(jiān)的,主要還是這段時間有事情要處理,真的是沒時間和沒心思更新。一切要等六月底才能忙完,到時候,我會重新回來穩(wěn)定更新的。還有差不多一個半月時間,就醬,六月底七月初我們再見,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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