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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凝兒這句話,沈悅悅徹底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吃驚道:“姐姐,你……你不認(rèn)識我了?”
沈凝兒黛眉微蹙:“姐姐?”
沈悅悅急道:“對啊,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弟弟啊!姐姐,你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
沈凝兒努力回憶著,然而此時此刻,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就仿佛是一張白紙,什么也記不起來。
她使勁地?fù)u了搖頭,道:“想不起來,我什么都不記得。還有,我又是誰?”
沈悅悅有些傻眼了,自家姐姐,竟然連她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寧大哥,我姐姐她……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沈悅悅滿臉焦急地望向?qū)幮√谩?br />
寧小堂微微皺眉,道:“我先查看一下再說。”
當(dāng)即,寧小堂伸手按在了沈凝兒的手腕上。
“你……”沈凝兒下意識地抽了抽手。
“不要動,我為你檢查一下。”寧小堂輕聲說道,一股柔和的真氣,緩緩探入沈凝兒的體內(nèi)。
沈凝兒黛眉微微蹙了蹙,不過終究是沒有再亂動。
片刻后,寧小堂收回手,說道:“身體沒有多大問題,只是有點虛弱,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好。”
沈悅悅道:“可是寧大哥,那我姐姐她怎么什么也不記得了?”
寧小堂道:“想必與先前大腦受到了創(chuàng)傷有關(guān),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失憶了。”
沈悅悅道:“失憶了?那我姐姐她以后還能重新記起來嗎?”
寧小堂道:“恐怕很難再記起。”
沈悅悅默然,望著自家姐姐,心情略有些復(fù)雜,他都不知道此時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那個……你們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嗎?”沈凝兒忽然開口道,“還有,你們又是誰?”
沈悅悅回過神來,說道:“你是我親姐姐,叫沈凝兒,我是你弟弟沈悅悅,這位是寧大哥。”
寧小堂道:“我叫寧小堂。”
此時,沈凝兒的戒備之心,已經(jīng)放下了許多。
雖然沈凝兒的腦海里依然一片空白,但她的身體本能,還是隱隱能感覺到,眼前兩人并不是什么惡人,反倒給她一種親切感。
沈凝兒口中喃喃:“凝兒,悅悅,小堂……”
接下來幾日,沈凝兒一直調(diào)養(yǎng)著虛弱的身體。
沈悅悅則時不時向自己姐姐,講述著以前的一些事情,以期待自己姐姐,恢復(fù)曾經(jīng)的記憶。
每次沈悅悅講述以前的經(jīng)歷,沈凝兒都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與此同時,她手中還常常捧著一本書,正是沈悅悅從李墨客那里借來的有關(guān)江湖異志類的小說。
“這么說來,我們以前的經(jīng)歷,其精彩程度,都可以和書中相比嘍。”沈凝兒略帶著一絲興奮說道。
當(dāng)看到自家姐姐這副表情,沈悅悅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發(fā)現(xiàn)自家姐姐的性格,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姐姐,性情略有些冷淡,心里總是裝著事情,活得也很累。
而現(xiàn)在這個姐姐,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一種天真爛漫的性格,特別是聽到江湖上的一些奇異趣聞后,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悅悅記得很清楚,先前自家姐姐對那種江湖異志類的小說,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
然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家姐姐,對那種江湖異志類小說,似乎比他還要著迷。
“這書寫得真好,攜侶執(zhí)劍闖江湖,踏遍天下不平事!”沈凝兒悠悠說道,“悅悅,你先前說,這書是那李墨客寫的?”
沈悅悅道:“我問那李先生,他當(dāng)時就是這么告訴我的。”
沈凝兒狡黠一笑,道:“那你肯定被那老混蛋給騙啦,這書根本不可能是他寫的。”
沈悅悅道:“不是他寫的?”
沈凝兒道:“是啊,我已經(jīng)知道誰是真正的作者了。這書呀,乃是一位叫伊若水的人寫的。聽這名字,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我猜,這伊若水定然是一位大才女。”
沈悅悅撓撓頭,道:“伊若水寫的?姐姐,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沈凝兒道:“嘻嘻,那位伊若水在書中設(shè)了一個謎底。只有破解了謎底后,才能得知。而且,其他大部分書籍,好像也都是這位伊若水寫的。”
房間中,姐弟倆正談著話,便在這時,寧小堂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沈凝兒微微一笑,說道:“小堂,回來啦!”
自失憶后,沈凝兒對寧小堂的稱呼,似乎也改變了。
剛開始,寧小堂聽沈凝兒這么喊自己,他心里還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下來。
寧小堂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馬車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明天我們便可以正式出發(fā)。”
沈凝兒道:“嗯,那今晚我便把行李準(zhǔn)備好。”
第二天一早,寧小堂三人坐著馬車,離開了青木寨。
或許是為了在路上打發(fā)時間,沈凝兒還強行從李墨客那里買了一些書籍。
對自己姐姐如此癡迷那些江湖異志類小說,沈悅悅也是無奈。
馬車一路北上,越過群山,而后進(jìn)入涼州境內(nèi)。
涼州因為這些年不斷鬧災(zāi)荒和匪亂,許多民眾都逃離了家園。
除了涼州城外,大部分地區(qū),都透露出一股破敗和荒涼。
在涼州城補充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后,馬車?yán)^續(xù)向西行進(jìn)。
隨著馬車越往西,人煙越是稀少,直至最后,放眼望去,盡是黃色的荒涼大地。
馬車往往行進(jìn)半日,都不見得一個人影,除了偶爾有一些成群結(jié)隊的商旅。
寧小堂坐在外邊,趕著馬車。
沈凝兒從車廂里走了出來,坐到寧小堂身旁。
她望著廣闊無垠的荒漠,感嘆道:“邊塞的景色,如此迥然不同,當(dāng)真別有一番美感。”
寧小堂亦是嘆道:“是啊,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此等景色,在中原確實看不到。”
“咦,那是哪里?”沈凝兒忽然伸出玉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只見遙遠(yuǎn)的地平線上,隱約間出現(xiàn)了一座破敗的小城。
寧小堂瞇了瞇眼睛,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里想必應(yīng)該是兩關(guān)之一的陽關(guān)。”
沈凝兒道:“我們過去嗎?”
寧小堂看了看天色,說道:“今晚,我們便到那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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