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汐下了床,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赫連笙擔心賀廷琛,也披上了浴袍跟了出去。
她不認為赫連霆會被打,受欺負的肯定是賀廷琛。
赫連霆和賀廷琛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封汐和赫連笙上去的時候,賀廷琛正好走出來,他的浴袍胸襟大開。
赫連笙看到了賀廷琛的臉上有著清晰的五指印,不用說,那是挨了赫連霆耳光了。
賀廷琛看到封汐和赫連笙面色閃過一絲尷尬,然后也沒說什么,點了一個頭后,側(cè)著身子就下了樓。
“你去看一下,他需要什么給他準備什么。”
赫連笙對著封汐說道。
她看著賀廷琛的背影,他赤腳走在地板上,留下點點血跡。
應該是他的腳受傷了……
封汐也沒猶豫,直接跟了上去,這是干什么,白天不是還好好的……
大舅哥這是什么脾氣?
隨即又是咣當一聲,赫連笙驚了一下,她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還沒等拐進去,一個花瓶就摔碎在她的腳邊。
“我不是叫你滾……”
接著就是赫連霆的吼聲。
赫連笙就說,賀廷琛那架勢就是要離開,沒有她哥的允許,他怎么敢走。
“你要是讓他滾,就不要找把他抓回來。”
赫連笙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挑著沒有玻璃碎片的地方走。
免得傷了自己,封汐又要心疼。
赫連笙似乎是沒有想到赫連笙會進來,身上只穿了四角褲,順手扯過床上的浴巾圍在了腰間。
“別往前走,傷到你!”
赫連霆看著那一地的碎片,生怕會傷到自己的妹妹。
“怕傷到我,傷他你就舍得?”
赫連笙神情漠然的看著赫連霆。
她沒有辦法理解,他怎么就能傷賀廷琛傷的那么的坦然。
就是養(yǎng)一只貓養(yǎng)一只狗,這么多年也會有感情了,怎么就能這么的不在意。
“他能和你比?”赫連霆有些惱怒。
似乎是對于自己妹妹拿自己和賀廷琛比,很不高興。
“怎么不能比,要說感情,他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要比我這個只認回來幾天的妹妹要多的多,怎么就不能比了!”
赫連笙沖著赫連霆喊道。
她看到賀廷琛臉上的五指印,還有地板上留下的血印……
她的心就突突的跳著,那種倏然間,心跳加快的感覺,是憤怒。
誰被打了耳光自尊上都會受到傷害。
更何況賀廷琛還是個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像是對女人一樣的對待著……
他的心里該是何等的煎熬。
“赫連笙,你現(xiàn)在是在為了一個奴隸,一個玩物和我吼?”
赫連霆也怒了,他的妹妹一再的因為賀廷琛和他鬧,他就是再喜歡這個妹妹,忍耐也是有限的。
“賀廷琛對于你來說,就是一個奴隸,一個玩物?”
赫連笙不可思議的搖著頭,這樣的話赫連霆他怎么能說出口。
“那你說他是什么?像他這樣的奴隸玩物,家里多的是,你要因為每一個跟我吵跟我鬧?”
赫連霆煩躁的指著赫連笙,質(zhì)問道。
“他是人!”赫連笙顫抖的吼道。
賀廷琛那樣矜貴的人,怎么就是奴隸,就是玩物了……
“赫連笙,你非要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和我吵是嗎?”
赫連霆也是對這個妹妹忍無可忍了。
“微不足道?你對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怎么可以把整天帶在身邊的人,說成是微不足道的人?
“赫連家的人,怎么會對一個奴隸有感情!”
赫連霆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
“那你把賀廷琛賣給我行不行,不就是一個奴隸,一個玩物么!”
赫連笙覺得心痛,為賀廷琛感到心疼。
一個人眼里帶著傷痛,說明他在意,他心里有她哥。
可是,她哥的心是冷硬的,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情愛。
“赫連笙,你不要和我鬧!”
赫連霆再次指著赫連笙的怒道。
“怎么舍不得嗎?”赫連笙現(xiàn)在就是在逼赫連霆,逼著他放手賀廷琛。
赫連霆怒瞪著赫連笙,雙眸瞠紅,雙拳緊握。
他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因為賀廷琛吵。
不是要動他,就是要買他,她想要干什么?
舍不得嗎?一個受寵的奴隸而已,現(xiàn)在比他賀廷琛乖巧聽話又秀氣可愛的男孩子多的是,怎么就用慣了他。
不過是養(yǎng)的精細些罷了,怎么又會舍不得。
但是,“你要給你”的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即便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妹妹。
“一個被你傷的體無完膚的人,最終你只會逼死他!”
赫連笙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她也知道逼急了沒用。
這樣的情況下,她哥都沒用松口,那就是他真的在意。
只是這份在意,要他自己去發(fā)現(xiàn)。
這就好比,你穿了一件衣服,別人都說難看,但是,你就認為你穿了很好看,你心里還會認為別人都是在胡說。
當有一天,你站在鏡子前,看著這身衣服,你發(fā)現(xiàn),別人沒有說錯,這件衣服是真的很難看。
那個時候,你才會意識到,原來別人說的是對的,那當時自己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赫連霆看著一室的凌亂,煩躁的低聲咒罵了一句。
赫連笙回到房間的時候,封汐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了。
本想好好親熱一下,群被大舅哥給毀了,這會心情正郁悶著。
“我讓人給賀少,送沉舟那里去了,我也給沉舟打了電話,他會給他處理傷口。”
封汐打了一個哈氣,下午折騰大舅哥,本就是困的不行。
這會是真的困了……
“大舅哥又怎么會讓賀廷琛自己走,他已走出去,就有人跟著,不會出事。”
封汐接著又說道。
赫連笙上了床,窩在封汐的懷里,那些人跟著他,不過是看著他,讓他在赫連霆的掌控之中。
就像是看著犯人一般的看著賀廷琛,是個人都會崩潰吧!
而且還是這么多,賀廷琛的心怕是早已經(jīng)死透了……
“他會后悔的。”
赫連笙在封汐的懷里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后閉上眼睛,輕聲道。
“我也這么認為,大舅哥后悔的日子在后面,你看四哥五哥,還有沉舟那仁,不都是這么后悔中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對方,感情這個東西,別人幫不上忙。”
“有幾個男人會像我這樣,一旦認準了,就撲上來,咬死了不放的!”
封汐一想到自己對自己的老婆上癮,就愛上了,著實的傲嬌了一把。
要不是自己瞬間就認清了自己的心,也不會這么快就把媳婦給娶回來。
“你在說你是狗嗎?”
赫連笙笑了,還撲上來,咬死了……
“不,我是狼,鐘情于你赫連笙一個女人的狼,一輩子只愛你一人的狼!”
封汐說著就把赫連笙給禁錮在身下,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這樣深情的告白,怎么能沒有了繾綣的吻……
赫連笙的心尖裹了蜜糖一般的甜著,這個男人可不就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赫連笙想如果封汐是一只狼,那么她愿意做一只羊。
今天是討論封汐和赫連笙婚禮的一些問題。
因為婚禮是在云城辦,出錢的是赫連霆,所以,有些事情需要商議。
這次就直接在封汐家里聚會。
這次的座次依然是,婆家和娘家對峙,依然力量懸殊。
不過這次赫連笙坐在了赫連霆的身邊,而封汐則坐在了婆家那邊。
封汐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媳婦,赫連笙則是沖著他眨眨眼睛。
這一次,赫連霆就支撐著腦袋,懶洋洋的坐在那里,好像沒什么精神。
大家說什么,他也沒有什么反對的,反正就是加倍拿錢。
季沉舟一直不說話,就那么看著赫連霆,微瞇的眼神盡是火氣。
要不是今天是商量六哥六嫂的婚禮,他早就找赫連霆算賬了。
其實算帳又能怎么樣,最多是給霍哥找麻煩……
昨晚賀廷琛那個樣子出現(xiàn)在他們家的時候,他真的是想殺了赫連霆。
雖然他也傷害過那仁,但是,這和赫連霆對賀廷琛做的事情不一樣……
他以前都不知道賀廷琛的身上有那么多的傷,看了讓人觸目驚心。
不是什么猙獰的疤痕,卻都是粉色的痕跡,那都是用了好的祛疤藥留下的痕跡。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能看得出,原本的疤痕有多么的重。
赫連霆半睜不睜的眼也看向了季沉舟,“看什么看?愛上我了?”
懶洋洋的開了口,這話,讓季沉舟起身就要沖他撲過來。
卻被身旁的那仁給拉住,“別理他!”
那仁也是對赫連霆意見挺大的。
怎么就能舍得那么傷害賀廷琛,看著都下不了手,他難道不會心疼嗎?
赫連霆的這話一出,遭來了所有人的眸光。
“難不成都愛上我了?”赫連霆邪肆一笑,其實只是一個勾唇的動作,似笑非笑。
霍仲饒,厲北宸,封衍,顧爵,楚柏卿,季沉舟,那仁……
“大舅哥,我愛你,我愛你,我看也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就散了吧!”
封汐看著自己的大舅哥,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怎么這么的不要臉。
不,確切的說,怎么這么的自戀,哪里來的自信,會認為他們都愛上了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會說出來。
這就厲害了我的大舅哥。
“這都中午了,你不給我們飯吃?”
顧爵這會都餓了,有些煩躁的問著封汐。
他是想吃封汐做的飯了,這就是天天做飯的人,都覺得別人做的飯好吃。
只要不讓他做飯,他怎么都行……
“難道你想吃著吃著就打起來?”
封汐咬著牙對著顧爵說道,怎么就知道吃,怎么就那么看不出火候。
“他們打他們的,我吃我的,有關(guān)系嗎?”
顧爵也是看出來了,赫連霆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就是想找人和他打一架。
他雖然也是看他不順眼,但是,他可不能動作,他們家楚柏卿可不許他打架。
不過他猜,不是季沉舟和他打,就是封衍和他打。
“你厲害!”封汐被顧爵的話給噎的說不出來別的。
確實,打架不耽誤吃飯。
最主要的是,那天晚上,他大舅哥就毀了他們家那么多東西。
今天要是再打一架,還不得直接把他們家的房子給拆了。
霍仲饒站起身,“你們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霍仲饒對著赫連霆打了個招呼后,就先行離開了。
厲北宸隨后也走了,下午要帶沐沐去騎馬。
剩下的人,就都不動,大都有要打一架的意思。
尤其是季沉舟,那挑釁的眼神,要不是,那仁拉著他,他估計已經(jīng)撲上去了。
其次就是封衍,他已經(jīng)忍赫連霆很久了。
顧爵是要吃飯看熱鬧。
楚柏卿是只看著他們家顧爵就行。
那仁,則是看著季沉舟,他雖然也覺得赫連霆該打。
畢竟是傷害了賀廷琛的,但是,也不能沖動,總是要顧全大局。
這是在六哥家,六嫂也在,這不是讓他們?yōu)殡y么。
你在人家打人家親哥,你說人是打你,還是看架……
“那個,你們隨意,我去做飯!”
赫連笙倒是沒說什么,愿意打架也好,愿意互看也好,她都不管。
就是打架,她也不認為她哥會吃虧。
男人之間心里要是有氣,你就讓他釋放出來就是了。
省得憋著,互相看著都不順眼。
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他們下手沒個輕重,再打出什么事情來啊。
“那個,我去幫忙!”
封汐一看自己的媳婦起身,他趕緊跟了過去。
萬一一會打起來,他要幫誰,一個是親哥,一個是大舅哥,一個是五哥,幫誰?
都是哥,有時候,哥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太為難了。
赫連笙還知道封汐的心思,也沒說什么,夫妻倆就這么走了。
廚房
“媳婦,沒聽見什么動靜啊?”
封汐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因為他是心疼他們家的東西,都被毀了。
“那你去看看,問他怎么還不打!”
赫連笙在掰著西蘭花,笑著說道。
她就覺得封汐一天特別的有意思,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不是事兒。
“那挨打的肯定是我。”
封汐在赫連笙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媳婦,總是這么淡定,有氣場,是干大事的人。
他不用擔心自己會被餓死了。
“媳婦,你說,同樣是總統(tǒng),大舅哥怎么就那么閑,你看大哥,一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封汐看著他媳婦掰西蘭花的動作,那白皙的手指可真好看。
“賀廷琛,說他一直都是這樣,做什么事情都看心情。”
那天和賀廷琛閑聊的時候,赫連笙才知道這事兒。
“大舅哥就是任性,你看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必須是最好的,加倍,那不行,就要這個品牌,必須是手工的……”
封汐故意學著赫連笙的語氣,那樣子十分的好笑。
“你敢當著我哥的面這么學他么?”赫連笙也被封汐給逗樂了。
“怎么不敢,其實,大舅哥你看著他冷,其實,某些方面,跟個孩子沒什么區(qū)別,特別的好騙!”
封汐一想到切胡蘿卜絲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
他已經(jīng)把視頻給剪輯好了,他想著哪天送出去當禮物,肯定是個特別的禮物。
赫連笙抬眼看向他,“那你是以后還想騙?”
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個,赫連笙還是心疼的。
尤其是他那被切破了的手指,說不敢動是假的。
“大舅哥要是再讓你生氣,我肯定還是要整他!”
為了家庭和諧,他必須要維系好大舅哥和妹夫的關(guān)系。
但是,有些問題,還是可以換種方式去解決的。
封汐都這么說了,赫連笙還能說什么,心里除了甜還是甜。
“你看大舅哥就是嘴硬,他就是在意賀少,可是,偏偏不承認,現(xiàn)在把人趕走了,又這副死樣子,自討苦吃。”
封汐一想到這兩天,大舅哥就像是更年期一般的各種挑剔,煩躁,他就受夠了。
“你也能看出他在意賀廷琛?”
就連封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她哥就是自己感受不到。
情感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存在。
明明有,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等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它已經(jīng)離開了……
“我又不是瞎,還有我告訴你一件事……”
封汐想到了自己在視頻畫面里看到的那一幕。
看得他心里發(fā)酸發(fā)疼……
赫連笙看向封汐,那眼神,就是在等著他說,什么事情。
“那天大舅哥不是給你做炸丸子,裝盤的時候,有一個丸子掉在了廚臺上,后來我們走出來后,賀廷琛……把那個丸子撿起來,吃了……”
封汐即便是說出來,都覺得難受。
尤其是,他看到賀廷琛抱著自己的身體蹲坐在地上的時候,那種無助,那種痛苦的樣子,讓他看了都想好好的安慰一下他。
他就不明白,大舅哥怎么就能舍得傷害他。
賀廷琛的眼神,總是那么的飄渺,讓人看的不真切,很空,但是,卻有靈動……
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感覺,才會更加的吸引人。
“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赫連笙第一次見賀廷琛的時候,就心疼他。
那樣一個不染纖塵的高貴公子,卻在另一個男人的心里,不過是玩物是奴隸。
而這樣的境遇竟已經(jīng)存在了很多年……
“我就等著看大舅哥,后悔的那一天!”
封汐倒不是想著看好戲,而是,他想等著大舅哥認清自己內(nèi)心到底是愛著賀廷琛的那一天。
對于這一點,赫連笙沒有說話,她也對著赫連霆說過,他會后悔的。
可是,對于一個無心的人來說,他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因為他的心是冷的,是硬的,刀槍不入。
“我去看看,他們到底為什么還不打起來。”
封汐這邊和赫連笙聊著天,那邊一直在注意著聽著動靜。
就等著他們要是打起來,他好出去偷偷的觀戰(zhàn)。
“去吧,要是真打起來,你躲遠點!”
赫連笙淡笑著,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知道,封汐不會打架。
“聽老婆的話,保證躲的遠遠的!”
封汐也不嫌自己不會打架會丟人。
聽老婆的話,絕對沒錯。
封汐走出后,聽到客廳里,傳來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尼瑪,他們是打起來,打的竟然是斗地主……
“我說他大舅哥,咱倆是農(nóng)民,他是地主,咱們兩個打他,你打我干什么?”
季沉舟拿著撲克牌指著赫連霆,真的是怕了豬一樣的對手了。
“看你不順眼!”赫連霆認真的看著自己手里的牌,說道。
他是從來都沒有玩過這個東西的,還挺有意思的。
“你出不出,不出我就滅他了?”那邊的封衍問著一臉惱怒的季沉舟。
“滅他,趕緊滅他!”
農(nóng)民窩里反了,直接叫著讓地主滅了那豬一樣的隊友。
顧爵躺在楚柏卿的腿上,看著他們這打的熱鬧,他笑的都要抽了。
這簡直是比看他們打架還有意思,太特么的好玩了。
最后就是,本來該輸?shù)牡刂鞣庋埽A了。
本該贏的農(nóng)民赫連霆和季沉舟輸了……
封汐簡直是哭笑不得,這“架”打的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廚房里
赫連笙看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
其實也不算是陌生,這個號碼這幾天總是會給她打電話。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詐騙電話,也沒在意,沒接。
但是后來,又打過來,她有了些印象對這個號碼,她就接了起來,可是那邊又不說話。
到今天這個電話又打過來,人就是這樣,你不是好奇的人,也會對為反反復復出現(xiàn)的事情,在意一下。
擦干了手,赫連笙還是接了起來。
“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電話,我不管你是誰,有話就說,別在這里和我裝神弄鬼!”
赫連笙的語氣很冷,她倒也不是嚇唬對方。
她要是想要查出對方的身份,只要讓江魚一個電話,他就能辦到。
只是,她想這個人給她打電話,一定是沖著她來的,她想要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而對方又是誰……
“我知道一個秘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你想知道嗎?”對方最終開口說話,誰知道卻是用了變聲器的聲音傳來。
赫連笙的心里咯噔一下,因為沒有料到對方開口會是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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