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兩個老人是？”等上到三樓薇薇安的辦公室，波爾才開口問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韋爾登博士的爺爺和奶奶。” “哈？” 薇薇安把一張軟座皮椅拉到波爾跟前，拍了拍靠背，讓波爾坐下。 “這……簡直…難以置信。” “哎，韋爾登博士很不容易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薇薇安一邊接著咖啡，一邊跟波爾說道。 波爾坐在皮椅上，挪了挪屁股，扶著皮椅扶手伸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過薇薇安遞過來的咖啡。 薇薇安給自己接了一杯咖啡后，坐到辦公桌前，想了一會兒，“就簡單給你說一下吧。” “韋爾登的曾祖父是從北萊茵河威斯特伐利亞那邊過來的移民，當初在賓夕法尼亞州約克縣那邊的漢諾威鎮(zhèn)有一個五千多英畝的農(nóng)場。韋爾登的爺爺是他曾祖父最小的孩子，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你也看到了，就是那個老頭，韋爾登的爺爺，個子很矮，身高勉強有個一米五，當時沒有哪個女孩愿意跟他結(jié)婚。韋爾登的奶奶家呢，那會兒很窮，就看上了韋爾登爺爺農(nóng)場主少爺?shù)纳矸荩胫覀�長期飯票。他們結(jié)婚那會兒，據(jù)說韋爾登的曾祖父已經(jīng)過世了，但是他爺爺?shù)膬蓚�哥哥對自己的弟弟都很照顧，所以呢，韋爾登的爺爺奶奶剛結(jié)婚那會兒過得還是不錯的。” “可是呢，天有不測風云，韋爾登家的農(nóng)場因為經(jīng)營不善，最后資不抵債，被法庭給判給了那家貸款的銀行。韋爾登爺爺?shù)母绺纾粋�因為酗酒死在了冬天的橋底下，一個無奈之下出了海，不見蹤影。韋爾登的奶奶才享受了幾年好日子，一下子又過上了赤貧的生活，只是那會兒，韋爾登的父親已經(jīng)出生了。我去過漢諾威小鎮(zhèn)那邊，聽老人們講，韋爾登的奶奶在那里可是個‘名人’，三天兩頭跟韋爾登的爺爺吵架，罵的臟話難聽極了，韋爾登的父親就成了韋爾登奶奶的發(fā)泄對象，動不動就被韋爾登奶奶拿來出氣，非打即罵。后來韋爾登的奶奶又給韋爾登的父親添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就是韋爾登的叔叔和姑姑，不過有些傳言說韋爾登的叔叔是韋爾登的奶奶跟別人偷情生下來的。所以，韋爾登的奶奶對這個兒子特別偏心。” “以前他們家住的是木房子，后來韋爾登的父親長大了，就在馬里蘭州巴爾的摩的一家面粉廠工作，就是沃爾菲爾德家的面粉廠。然后呢，攢了一些錢，就蓋了一處大房子，是磚石壘砌的。韋爾登的父親原本是打算用這處房子給自己結(jié)婚用的，誰知道房子剛建起來，韋爾登的奶奶就帶著全家住了進去，房子在注冊的時候，戶主的名字也變成了韋爾登的爺爺，哎，也怪韋爾登的父親，老實巴交的，真是……” “韋爾登的母親是巴爾的摩人，離漢諾威小鎮(zhèn)也很近，過了葛底斯堡就是，是沃爾菲爾德家鄰居的孩子，經(jīng)人介紹，就嫁給了韋爾登的父親，他們是在那處大房子里結(jié)的婚。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啊？怎么了？” “說到這里，我就氣的不行。媳婦才剛進門呢，韋爾登的奶奶就天天吵鬧，說是這房子是留給她小兒子結(jié)婚用的，那會兒他小兒子才十來歲，你說氣人不氣人。這還是韋爾登的父親跟我說的，韋爾登的奶奶為了把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趕走，可以說費盡了心思，除了把好吃的東西鎖起來這些爛招之外，還經(jīng)常在半夜的時候，去踢韋爾登父親和母親臥室的門，把韋爾登的母親給嚇得有一陣子得了神經(jīng)衰弱。” “最后實在受不了了，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就搬回來他家原先那棟木房子，直到韋爾登博士畢業(yè)了，他家還是那棟木房子，前一陣子我還去看過，有些地方下雨的時候還漏雨呢。” “不會吧？”波爾有些疑惑，“這么多年，他們家都沒再蓋一處房子嗎？” “剛開始我也是很疑惑，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其實也是很努力的人了，只是運氣實在太差。剛開始的時候，韋爾登的父親還在沃爾菲爾德家的面粉廠工作，可是沒多久，沃爾菲爾德先生就過世了，只留下了沃爾菲爾德太太和她的女兒瓦麗絲，沃爾菲爾德太太的身體又不好，孤兒寡母的，靠著沃爾菲爾德先生的弟弟資助生活，沃爾菲爾德的弟弟就是那位控制著從紐約到佛羅里達的好幾條鐵路的‘穿行海岸線’鐵路公司（seaboard air le railroad ）的老板，不過是個單身漢，前年剛過世，把產(chǎn)業(yè)都留給他的這個侄女了。” “嗨，扯遠了，沃爾菲爾德先生過世后，韋爾登的父親也就失業(yè)了，然后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就買了一處葡萄園，還貸款購置了一批釀酒設(shè)備，打算釀制葡萄酒。雖然那會兒美國關(guān)于禁酒的傳聞就已經(jīng)有了，但是因為大多數(shù)德國移民都反對禁酒，而且屢次在議會中獲勝。所以，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對于他們的釀酒計劃都很樂觀。只是沒想到，歐洲大陸爆發(fā)的戰(zhàn)爭最終還是影響到了這邊，德國移民的地位一落千丈，禁酒法案在議會獲得通過。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的心血一下子全都白費了，你可以想象他們家受到了多大的打擊。貧困再度來襲，再加上那樣的家庭背景，韋爾登的父親和母親后來只能靠養(yǎng)殖牲畜才勉強湊出韋爾登讀大學的費用，據(jù)說韋爾登經(jīng)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抑郁癥，直到前些年才緩過來。” “可是，你知道嗎？就在韋爾登的一家還住在破木屋里的時候，韋爾登的叔叔竟然為了拆些磚頭另蓋房子，把韋爾登父親蓋的那處大房子給砸了。哎，你能想象會有這種事情嗎？”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韋爾登的叔叔在打算結(jié)婚之前，把韋爾登的爺爺和奶奶給趕了出來，住進了同在漢諾威小鎮(zhèn)的韋爾登的姑姑家，據(jù)說還是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漢諾威小鎮(zhèn)那邊好些人都知道這事情。哎，簡直讓人大開眼界。在這樣的家庭里，受氣又受累，前幾年，韋爾登的母親得了癌癥，才五十來歲就早早地離開了人世，這恐怕也成了韋爾登心中抹不去的傷疤了。” “可是事情還沒完，就在最近，韋爾登的奶奶又得了老年癡呆癥，那樣子你也看到了，據(jù)說整天在家里歇斯底里一般大喊大叫的，吵的四鄰不安。這段時間，韋爾登的姑姑和姑父在鬧離婚，韋爾登的姑姑不敢得罪韋爾登叔叔那個彪悍的妻子，現(xiàn)在就整天想把韋爾登的爺爺和奶奶塞給韋爾登的父親，韋爾登的父親身體也不好，之前還住在漢諾威小鎮(zhèn)的那處破木屋里，你說他們這樣做，可笑不可笑？” “因為約克縣那邊是賓夕法尼亞州的產(chǎn)糧大區(qū)，我就順路去過漢諾威小鎮(zhèn)那邊幾次，整個小鎮(zhèn)傳的沸沸揚揚的，都在說韋爾登家的事情，當?shù)亟烫玫哪翈熒祥T勸解都被韋爾登的嬸嬸給趕了出來，現(xiàn)在連帶著把韋爾登的父親和韋爾登博士的名聲都給傳的變了味了。” “那可以上法庭解決啊，事情不是明擺著嗎？”波爾也沒想到竟會聽到這樣一個讓人憋屈窩心的故事。 “上法庭又能怎么樣，遇上韋爾登叔叔嬸嬸那樣的渾人，估計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哎，韋爾登的奶奶也是厲害，一個女人毀了一家三代吖，除了韋爾登的父親，他的叔叔和姑姑沒一個像個體面人的樣子。你看韋爾登，看起來是不是一大把年紀了，可他實際年齡才二十七歲呢，比你還小一歲哩。鬼知道這樣的家庭給韋爾登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韋爾登要是輕易原諒了他們，把他爺爺奶奶接過去，肯定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別忘了韋爾登母親的死，可以說是被他奶奶和叔叔氣死的也差不多了。可要是不原諒他們，這事兒就只能這樣僵著。現(xiàn)在韋爾登的叔叔和姑姑又開始耍賴了，我給韋爾登的父親在倉庫那邊安排了個崗位，有事沒事兒的在那邊逛逛就行，也能讓韋爾登安心，上次他姑姑就把那兩個老人扔在了韋爾登父親住的倉庫門口，被我叫警察給拉回去了。我當初也是跟韋爾登建議去法庭把事情解決掉，可是韋爾登的父親反對，韋爾登的父親還對韋爾登叔叔做的事情耿耿于懷，堅持讓他把砸掉的房子給恢復過來。哎，家族恩怨，我們外人怎么插手都不對。讓我說，那兩個老東西趕緊死掉算了，真真是折騰了一輩子，害人害己，到老也不讓人安寧。”，說到最后，薇薇安恨恨地說道。 “咳，怎么說話呢”，波爾瞪了一眼薇薇安，“要不要我派人去把韋爾登的叔叔收拾一頓？” 薇薇安揮了揮手，出言阻止，“不值當?shù)模瑢嵲诓恍芯妥屓税阉麄兯偷礁＠喝グ桑錾夏菢拥募彝ィィf歸說，估計最后還得韋爾登這邊給收拾爛攤子。不過，這事情著實讓我開了眼界，在德國的時候，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說教堂，單是鄰里鄉(xiāng)親的風評就讓這樣的人無法立足。在這邊呢，他們還是過的好好的。” “對他們就一點兒影響也沒有，這不可能吧，美國這邊不至于連基本的道德都不講吧？” “韋爾登的叔叔有一個手藝，就是會種溫室蔬菜，冬天的時候能吃到新鮮的瓜果蔬菜，即使當?shù)厝伺懦馑怀运牟耍墒钦諛涌梢再u到外地去，外地人可不在乎這種事情。” “這還真是”，波爾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該怎么形容這種狗血的劇情，“韋爾登博士在這樣的家庭里成長起來，也真是不容易。你是怎么遇到他的啊？” 薇薇安說得口干舌燥的，端起咖啡，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緩了緩氣，才對波爾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沃爾菲爾德家嘛？” “嗯，你剛剛說過，韋爾登的父親在他們家的面粉廠工作過。” “不是這個，我以前電話里跟你說過的，剛來費城的時候，我和勞斯特不是想著按你說的要辦食品公司嘛，就想到了這個運輸?shù)膯栴}。然后拉格納就向我推薦了沃爾菲爾德家的關(guān)系，拉格納說你父親威廉叔叔以前跟所羅門戴維斯沃爾菲爾德（loon davies arfield ）很熟，經(jīng)常一起去打獵。沃爾菲爾德家在馬里蘭州和賓夕法尼亞州都很有影響力，他們家的老大在紐約成立了漢諾威保險公司（han surance any），這位所羅門沃爾菲爾德先生還是‘穿行海岸線’鐵路公司的大股東和執(zhí)行總裁，經(jīng)過費城的鐵路中一大半都是在他的公司控制中，手下還掌控著大陸信托公司（ntental trt any），同時還是國際棉紡公司（ternational tton ills reration）的主席，巴爾的摩的天然氣供應(yīng)以及整個管道系統(tǒng)都是他跟標準石油公司談判談出來的結(jié)果，還收購了馬里蘭國家銀行（arynd national bank）。” “只是這位所羅門沃爾菲爾德先生終生未娶，一直跟他的母親生活在一起，可惜在前年的時候去世了，把產(chǎn)業(yè)都留給了自己的侄女，就是那位瓦麗絲沃爾菲爾德小姐，也就是韋爾登的父親曾經(jīng)在那里工作過的面粉廠老板的女兒。我去巴爾的摩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好在家，因為瓦麗絲小姐的母親這段時間病得很厲害，瓦麗絲小姐就留在巴爾的摩照顧她。她人非常聰明，我和她也很聊得來，怎么說呢，就是她很有見識，關(guān)于所羅門沃爾菲爾德先生的很多事情也是她告訴我的。她還去過遠東，她前夫是個海軍軍官，以前在菲律賓執(zhí)勤的時候，她就跟著過去了，還去過香港、北京，還跟我說了很多中國的事情。當然了，跟她商量的運輸?shù)氖虑椋埠茌p松地就達成協(xié)議了。” “后來，因為勞斯特又想做連鎖快餐店，食品公司的事情就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哎，那段時間，我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就去巴爾的摩找她聊天，她就給我推薦了剛畢業(yè)不久，在她的國際棉紡公司工作的韋爾登博士。”說到這里，薇薇安嘆了一口氣，“還好，有了韋爾登的幫忙，我輕松了很多。” “想不到短短時間，你在這邊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波爾聽完，感嘆道。 “這個韋爾登博士有什么過人之處嗎？”波爾好奇的問道。 薇薇安放下杯子，在抽屜里翻了翻，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波爾，“你看一下這份計劃書，是一個關(guān)于建立各地食品供需信息統(tǒng)計網(wǎng)絡(luò)的方案。在各個州設(shè)點采集當?shù)氐纳唐沸畔ⅲ⒔y(tǒng)一的信息處理中心，然后根據(jù)統(tǒng)計信息派出購銷人員，然后選擇合適的運輸方式，實現(xiàn)各地差價的最大利用，賺取最大利潤。這個方案就是韋爾登博士的，當前也正在按照這個思路在做。” 波爾接過檔案袋，仔細的翻閱起來，這份計劃書的核心思路已經(jīng)有了后世大數(shù)據(jù)處理的影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了對信息處理的完整思路。重點還是利用了當前發(fā)展起來的電話電報系統(tǒng)對信息進行收集，也算是走在時代前沿了。 “除了這個計劃書和公司的信息處理中心，像二樓的那些倉儲、收購、銷售、運輸、加工等部門也是韋爾登博士幫忙組建的，也是他在幫著日常運營，我自己就負責一個財務(wù)處，一個人事處，現(xiàn)在輕松多了。嗯，他還對霍姆斯堡莊園那邊的糧食存儲設(shè)施做了改進，能延長糧食的保存期限。還有那些牲畜的養(yǎng)殖屠宰流程，也給做了優(yōu)化。另外，他之前也建議過趁現(xiàn)在低價收購牛奶，利用一種真空冷凍干燥的工藝制作奶粉，這種工藝能夠最大程度上保存牛奶的養(yǎng)分，只是因為這種工藝成本太高，我還沒有答應(yīng)。” “這么說，這個韋爾登博士的確是個人才啊。” “所以，我才覺得，他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真是太讓人心酸吶，哎，走吧，這邊沒什么事情了，去我們法蘭克福那邊的家看看吧，內(nèi)森應(yīng)該放學了，也不好讓他一個人在家里。”薇薇安收回波爾看完的檔案袋，放回抽屜里鎖好，起身說道。 出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那兩個老人的身影，在值班室給韋爾登留了個口信，薇薇安便帶著波爾出了公司大門。在回法蘭克福家的路上，薇薇安和波爾同乘一輛車，沉默無語。 “呶，前邊就是我給韋爾登安排的住宅，我從阿蓓爾那里要來的，先臨時讓韋爾登住著。”薇薇安指著一棟三層塔頂型的小別墅對波爾說道，“再過一個街口就到地方了。” “你住的地方也這么小？我們這些車子能停進去嘛？”波爾看著閃過去的那棟小別墅問道。 “這些地方的建筑就這樣，前邊的院子小，后邊的院子大，車庫什么的都是在后邊院子的，過會兒你就看到了。” 等到了薇薇安的宅子，波爾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別墅前邊的院子雖然小，但是后邊的院落卻占了很大的空間，不僅僅波爾隨行的四五輛汽車可以很輕松過的開進去，而且后院還覆蓋著一大片草坪，草坪上有鵝卵石鋪砌的小路，四周的柵欄上被藤曼植物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墻邊還種著四季常青的低矮灌木。走近門口，發(fā)現(xiàn)后院的涼棚下邊竟然還有一個圈起來的豌豆形狀的泳池，池子里的水碧藍碧藍的。 薇薇安這邊宅子里人不多，還是從漢堡那邊帶來的，兩個護衛(wèi)，三個仆人，女管家瑪格麗特也是個有故事的老太太。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少年正從二樓的玻璃窗戶往外看，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小外甥，內(nèi)森卡爾迪同學，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步履散漫的從樓下走下來了。 “波爾舅舅” “嗯，聽說你在這邊上學了，感覺怎么樣？”波爾摸了摸這個瘦小子的腦袋，問道。 “哎，有點兒費勁，這邊上課全是用英語，雖說我也能聽懂，但是總感覺別扭。有幾個老師，還專門愛挑我回答問題，我說的不好，就被同學們嘲笑” “那可是我特意叮囑過的，你剛來這邊，老師們能多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多鍛煉鍛煉，多好啊”，還沒等內(nèi)森朝著波爾倒完苦水，在一邊剛掛好外套的薇薇安直接強勢打斷。 “可是那邊明明有德語學校，你干嘛非要讓我去這個學校嘛”，內(nèi)森忍不住跟薇薇安抱怨道。 “哈？那可是以總統(tǒng)名字命名的學校，瓦倫哈丁中學，我可是精心給你挑選的，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薇薇安刮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鼻子，說道，“既然來這邊了，就得盡快適應(yīng)這邊的生活。去，幫你波爾舅舅倒杯茶去。”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今天就在這邊住下，明天再回去吧。”薇薇安把波爾帶到客廳。 “哎，今天在你那里光聽你講故事了，把正事都給忘了。離著又不遠，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罷了。再說，你這地方，也住不開啊，勒克希爾他們那十幾個人，你有地方安排？”波爾坐在蕾絲紗罩的彈簧沙發(fā)上，接過內(nèi)森遞上的紅茶，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嘿，你這咱們在這邊還有好幾處宅子呢，離得又不遠，怎么就沒法安排他們了。”薇薇安貌似生氣的質(zhì)問道。 波爾無所謂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在客廳里走了走，自顧自地拿起一串葡萄吃著，不一會兒，被客廳墻上的一幅地圖吸引住了。 “這塊劃著紅圈的地方是什么意思？”波爾走到地圖跟前，指著那個被圈出來的地方問道。紅圈標記的區(qū)域恰好位于法蘭克福鎮(zhèn)的北邊，又處在霍姆斯堡的西北角。 “哦，那里啊，那里就是塊荒地，有丘陵，有濕地，還有峽谷，緊挨著咱們在霍姆斯堡的莊園西邊。前一陣子，韋爾登不是建議建食品加工廠嘛，我就想再買點兒地。虧我去市政廳的時候還高興的不行呢，當時還想這邊的人種地還真挑剔，這么大一塊地方都讓它荒著。后來，我讓人帶我過去親自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地方哎，怎么說呢，適合建公園，適合建林場，也適合建墓地，就是不適合建工廠。” “這塊地方得多大啊？” “怎么著也得有六七萬英畝了吧。” “那你說，那里適不適合建學校啊？”波爾望著地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小河，峽谷，還有丘陵，好一個天然生態(tài)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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