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臨,皎潔的上弦月散發著白光怡人,青沉湖上笙歌曼舞,笑聲不斷。 高座上,年過四十的青峰山莊莊主墨,一身玄衣金絲滾邊花紋,高高綰著墨玉冠相襯,面容雖然不可避免歲月的痕跡,但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出過去的英俊剛正。只見他喜上眉梢,次次舉杯與眾人飲酒。 而另一處,墨閆末同樣也是招呼著自己的江湖朋友,俊朗的臉上露著笑意,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 “墨莊主,這墨少主突然大婚,短短三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等還能仔細挑選一份厚禮才是。” 墨高揚一笑,又是舉杯,一口飲盡,“就是為了不讓你們費盡心思準備賀禮,才會選擇在三日前通知。” “墨莊主,你不收禮是你的事,可若我們來喝喜酒不送禮,這傳出去了多不好。” “怎么會!本莊主與諸位都是交友,這些禮尚往來的虛禮又怎么來約束我們,拓跋兄,你也太重視了些。”墨故作不開心,指著拓跋余的人,又是一番道,“來來來!罰酒!” 拓跋余無奈一笑,立即為自己倒滿了酒杯,“那我就不了,不了!早就聽聞少夫人是絕世美女,卻不想是哪國女子能得到墨少主的青睞,希望墨少主到時候莫要金屋藏嬌,不讓看。” 聞聲而來的墨閆末立即是應上,“拓跋叔叔,侄兒豈會金屋藏嬌,到時候自然會讓拓跋叔叔仔細瞧瞧。” 墨閆末的話語剛落下,一片笑聲迎上來,外頭就傳來吶喊,“豫王爺駕到!” 登時,歌舞停下,笑聲嘎然而止,眾人紛紛抬頭,不約而同望著門外去。 一襲玄衣紅紋錦緞加身,眩暈的燈光下一張翩若驚鴻的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威懾下的王者之氣,每走一步,都仿佛是牽扯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赤邡戰神王爺,名不虛傳。 率先反應過來的墨,笑瞇著眼睛起身抱拳迎上去,“豫王爺能屈身光臨青峰山莊,真是讓青峰山莊蓬蓽生輝啊。” “青峰山莊富可敵國,是各國想要結交的對象,本王的蓬蓽生輝怕是不夠。”赫君還毫不客氣的揚著嘴角應了回去。 頓然間,周圍眾人紛紛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看樣子今日豫王爺來的目的不是祝賀,而是來找茬的? 大家不約而同又是看向了墨父子,等著他們如何來反擊。 “豫王爺言重了,青峰山莊位于三不管的五熹山,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也倒是逍遙自在得很。只是青峰山莊家人奴才甚多,總是要花銷過日子,經商謀財也不過是養家糊口罷了。” 經商謀財?養家糊口?罷了? 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嘀咕了,若是這樣都可以,豈不是人人都能富甲一方。 這時候,墨閆末也是笑著道,“聽聞前幾日豫王爺奉皇命前去西北處剿滅土匪,草民還以為豫王爺會趕不上大喜之日,卻不想豫王爺還是能及時趕到。真是讓草民感到甚是欣慰。” “青峰山莊難得一次大喜事,本王又豈會錯過。若是錯過了,怕是本王會遺憾終生。”任何人都看不透赫君還臉上的喜怒哀樂。 今日明明是墨閆末的大婚之日,可偏偏看起來今日主角是赫君還。 這種感覺讓墨閆末很不爽。 就在這萬分尷尬的時候,門外一聲敲鑼打鼓后,便傳來了范庚的吶喊,“吉時到!新娘到!” 須臾間,大堂里回復了正常的氣氛,赫君還身份尊貴,自然也是被安排在了第一個位置,正好是在墨的下方,也能近距離看到新人拜堂。 當婀娜多姿的新娘被喜娘扶進來,墨閆末笑迎上前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另一端喜綢,兩人緩緩走向了墨面前。恰巧停止的位置在赫君還桌子面前,站在他身后的澗亦和黛青紛紛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們看到新娘的那一刻呼吸都是差點停止了。 他們等著主子的一聲令下。 可是赫君還確是一臉平靜,愜意地喝著酒,沒有任何的反應。 墨閆末皺眉,他意外了。澗亦和黛青繃著臉,他們疑惑了。 直至范庚喊道送入洞房,澗亦和黛青兩人的手心都已經冒出了虛汗,原本笑得燦爛的墨閆末此時此刻也是皺著眉頭,臉上并不好看。與赫君還剎那間的對視,他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藐視。 他知道了! 這是墨閆末腦海中浮現的一個肯定。 下一刻,墨閆末冷冷一笑,他的確是低估了赫君還的鎮定。轉瞬間他的臉上又是恢復了笑容,爽快地揭開了蓋頭。 眾人瞪大眼睛望去,只見新娘舉手遮半臉,頭上那富麗堂皇的鳳冠,兩旁細長的水燦瀅鉆金流蘇下垂搖搖欲墜,精心描繪后的臉龐,黛眉似彎月,肌若凝脂,絕美容顏令人癡迷。 澗亦和黛青同時長長吁了一口氣,不是王妃! “這不是畢羅女皇的三妹玉傾城嗎?”人群中已經有人認出了新娘的身份,并且驚呼道。 聽到有人的提點,大家再是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都認出了這位絕世美人的身份。 正是號稱畢羅第一美人的玉傾城。 看來這畢羅女皇也是為了想要與青峰山莊交好,不惜將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獻給了墨閆末當夫人,如此一來這青峰山莊豈不是與畢羅關系密切? 這樣的話,其他企圖要與青峰山莊交好的幾國不會急如星火? 一直處于中立的青峰山莊接受了畢羅,是何意思? 一時間,任何人都是思緒萬千。 而那些奉命前來參加的各國使者也是臉色聚變,心中蠢蠢欲動。 若是玉傾城出嫁,怎么不是風光大噪?宣告下? 畢羅女皇忍得多深,青峰山莊藏得多深? “今后玉傾城只是青峰山莊的少夫人,與畢羅無關。”玉傾城嫣然一笑,嬌嗔得開口,打破了氣氛的窒息感,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至始至終,赫君還都是一臉的看好戲模樣。他藏在衣袖中的左手一直緊握著紅布,當新娘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他便是確認這不是任長央。 他也算是明白為何任長央會讓雪銀雕將沾了竹子酒的紅布交給他。任長央無非是在告訴他,今日新娘不是她,讓他要稍安勿躁,莫要沖動。 赫君還在心中笑了笑,任長央的足智多謀遠比任何人。有時候,就連他也會甘拜下風。 只是,他掃過了每個角落,除了新娘的紅衣,便無第二人。 任長央不在這里。 這時候,墨閆末突然朝著赫君還喊道,“豫王爺似乎在找什么?不妨出來,草民能有的,自然拱手奉上。” 登時,赫君還臉色一黑,墨閆末狡猾一笑,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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