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姑銅鎮并不是在縉江的邊境,而是還需要往南北方向走上三的路程。 但若是選擇騎馬的話,那或許就會縮短一些時間。 任長央多少是心疼自己的雙腿,站在馬廄里,她挑選了許久才選中了一匹雪白的馬,看著這還算溫順的白馬鼻子吐著氣,她瀟灑自如地抓住了馬鞍,跨步坐上了馬背上,那背影英姿颯爽,風流倜儻。 多少年沒有騎馬了,她生疏地抓住了韁繩,先是在馬廄里的場地上來回練習一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任長央感覺自己已經跟這馬兒熟悉了不少,這才緩緩走到了馬廄老板的面前,“老板,這騎馬去姑銅鎮需要多久?” 一聽姑銅鎮,馬廄老板的臉色驚恐地仿佛是看到了妖魔鬼怪一樣,連忙是問道,“我這位公子,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有朋友在那里,所以想要去看看,正好聽朋友那里的風景不錯。”任長央精銳得發現了馬廄老板的不對勁,卻還是平靜如常的回答。 “我還是勸公子就別去了,這姑銅鎮啊鬧瘟疫呢!”馬廄老板凝重得,別提也是多害怕,手上還不停的給馬兒擦身子。 “瘟疫?為什么前幾日都還沒聽到這個消息?”任長央有些驚愕,這消息會不會是來得太突然了。 這時候,馬廄老板看了看四周,縮了縮脖子又是朝著任長央揮揮手,示意她下馬。任長央也是掃了一眼四周,從馬上跳了下來。見狀,馬廄老板也是用手擋住了嘴邊,俯身輕言道,“聽是前幾日那姑銅鎮的惡霸從哪里抓到了北朝余孽,是兩個美人,可是不想這兩個美人是染了瘟疫的。所以啊這瘟疫也是從那惡霸的府上傳播出來的。如今這姑銅鎮已經是被朝廷給封鎖了,皇上很生氣,貼出告示只要誰舉報一個北朝人就會有十兩銀子獎賞呢。” 越聽,任長央全身凝聚的寒氣是越瘆人,馬廄老板是忍不住哽咽一聲。“公子啊,我想你的朋友肯定也是劫數難逃,你心情不好也是難免的。”到這里馬廄老板又是覺得自己錯了話,立馬又是話鋒一轉,“不過或許你的朋友正好也是外出不在家呢?”到最后,馬廄老板還是依然發現任長央的情緒不對勁,索性繼續給馬兒擦身,有點忌憚。 良久之后,氣氛有些僵硬,看見馬廄老板害怕自己的樣子,任長央也是回神過來,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情緒,抱拳垂首,淡淡得,“多謝老板提醒了。” 罷,任長央已經牽著馬兒準備出去了。 可不想馬廄老板又是抬手喊道,“這位公子,我看你的口音不像是縉江人啊,倒是有一些東翟的口音,可是又有些不像啊。” 任長央停住了腳步,淺淺一笑,“在下的確是東翟人,不過多年以來都是游行五湖四海,所以這話的也是雜了些。” “也難怪,我還以為你是逃難到縉江投靠朋友的。”馬廄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聞言,任長央覺得有些奇怪,又是回到了馬廄老板的面前,問道,“老板,你為何逃難?” “難道公子還不知道嗎?” 看著任長央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馬廄老板又是來了興趣,“公子,看來你也是運氣好啊,這東翟突然之間又是向赤邡下戰書了,現在這赤邡和東翟的邊境也是即將要變得戰火連民不聊生啊。我還真是好奇東翟最英勇善戰的何將軍不是已經敗給了豫王爺嗎?這一次怎么還有膽子下戰書!” 頓然間,任長央的臉色又是變的凝重起來。 赤邡跟東翟要打起來! 她第一感覺就是跟寧葆兒的死有關系。 “我聽東翟皇帝本來要向大酉借兵的,但是大酉皇帝拒絕了,大酉有望與我們縉江的五公主聯婚,但是我好像聽著這幾來回的大酉人,聯婚對象的世子不見了。”馬廄老板洗了洗刷子又是繼續。 “老板的世子可是那赫親王的世子楚殿英?” “嗯!沒錯!現在大酉人到處在找呢,不過聽那世子早已經離開了大酉。” 大酉和縉江之間不是被制造了誤會嗎? “不過呢,我也是挺可憐那位剛被賜婚的豫王妃了。” 恍然間,任長央全身一激靈,又是疑惑地看著馬廄老板,抿了抿嘴,不言語。 馬廄老板這回是放下了手中的刷子和抹布,將任長央請到了一旁的亭子里,他興致勃勃地為她倒上了一杯茶,“我看公子你可真是像個散仙,這些大事情傳遍了六國,你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拿起木杯子,任長央以笑掩蓋了尷尬,“我也不是什么當官的,就是喜歡四處游玩,還真是從來不關心這些,如果今日不是老板你提醒我的話,怕是自己可要倒霉了。” “那也是,我這馬廄就是在這驛站二十幾年來,每次來買馬的人都會碎碎語些外頭發生的話,我自然就聽得多了。”馬廄老板別提是多開心,難得是有個人肯愿意聽他話。 放下木杯子后,任長央這又是悠悠開口問道,“方才老板豫王妃。。。” “哦!是這樣的,在東翟下戰書的時候,其實赤邡皇帝已經下了圣旨,給豫王妃和豫王爺挑選了良辰吉日就可成婚,只是因為戰事,這對新人的婚事也只能擱淺一邊了。難得是聽到了豫王爺有心儀之人,可真是公不作美啊。” 突然之間,任長央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她不想自己只是沒有出來幾,這六國就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走出馬廄之后,任長央再次一度陷入沉思當中,她覺得這些事情太過蹊蹺。可是她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赫君還,莫不是赫君還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她,他所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做。 如果是這樣,他赫君還欺騙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又或者他們的相遇相識之后,他就是在利用自己? 不由間,任長央內心有一團火莫名的燃起,她黑著臉瀟灑地上了馬車,一聲喝下,雙腿夾緊,馬兒高吼,飛奔在國道之上。 這些都不關乎著她,她根本無需煩惱。她只在乎在姑銅鎮的那兩個人到底是如何,姑銅鎮瘟疫到底是如何。 她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姑銅鎮,更要想到辦法混進去查個究竟。 現在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子民更加重要。 藍白云間,雪銀雕在翱翔,鳴叫劃過際。蒼綠大地上,雪白的馬兒肆虐狂奔,那馬背上的銀灰錦衣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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