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藍色的空與湛藍色的海面在際那端連成了一條線,美得不可方物。 海上的一座孤島,金黃色的沙灘上被曬著閃閃發光的沙子,深綠色而又茂盛的樹林,兩地相隔開,又做比鄰。 穿過樹林,一灘碧綠澄澈透明的湖水,一旁還有幾座高建著的竹屋。時不時有幾只調皮的猴子在上頭敏捷得來回跳,企圖想要抓住停留的鳥兒。 而在湖水的岸邊,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看著樣貌,好似三十有出。眸球烏靈,長眉連娟,揚嘴之時,兩頰笑渦,撩人心懷。她卷起袖子,正洗著剛摘回來的野菜。 因為猴子的叫聲,任長央在迷糊當中逐漸清醒過來,全身酸痛難忍,她摁著頭,緩緩起身,環顧四周,從窗戶眺望遠方,看見的是幾只猴仔正在樹端來回跳動。 她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她起身,發現身上早已經被換上了一套麻衣裙,暗淡的亞色,依然遮擋不住她肌膚如雪。她恍恍惚惚走到了窗戶上,看見了外面的景色,她登時就目瞪口呆了,尤其是那帶著海腥味的風。 這時候,她想起了赫君還。她轉過身來,開始四處尋找著。 她發現了這里還有一間里屋,她走進一看,就發現赫君還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的樣子,但是他并沒有穿著衣服,胸口被綁著許多的白條子,還能清楚的看見被印紅的痕跡。 摸著那張毫無血色俊俏的臉龐,赫君還全身有多處的劃痕,但都已經結疤,看見這些,任長央忍不住是掉下了眼淚。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若不是她,赫君還不會如此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吱呀的腳步聲,打斷了任長央的思緒。 當看見了那個陌生女子進來,任長央已經站在了外里屋的中間,同樣是探望著對方。 正當任長央準備要問些什么的時候,只見那女子單膝跪地,“公主,你終于醒了。” 公主? 任長央不解。 只見那女子抬頭,微微一笑,“卑職是顏素笙,是先皇身邊的謀士,當年公主出生之后,卑職就離開了鳳凰城,但是卑職記得很清楚這紅瑪瑙手鐲,是當初先皇準備待公主十歲生辰送的禮物。” 顏素笙! 這個名字,任長央在父皇的嘴中聽到過。 本以為世間太平,所以父皇也同意了顏素笙的要求,任由她去外面闖一闖。可不想,最終會是這個下場。 “我在父皇那里聽過你的名字。”話間,任長央已經扶著顏素笙起來,她很意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見顏素笙。 “當年北朝大難,卑職再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面部全非,卑職以為先皇的子嗣全部已經。不過幸好上保佑,竟然沒想到讓卑職還能見到當年的大公主。”顏素笙甚是欣慰,她的眼眶已經打濕,道不完的千言萬語。 “能在這里遇見顏大人,我也是高興。”任長央竟然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話。 這時候,顏素笙已經將任長央帶到一旁坐下,趕緊是給她倒水。“公主,三前卑職在岸邊看見了你和一位公子,公主莫不是還被六國追殺嗎?”問起這話,顏素笙的眼中帶著肅殺之氣。 起這個,任長央也是苦澀一笑,搖搖頭,“并非顏大人所想,是我不心遭到了奸人暗算,被下了麟蟲的蠱毒,是靈霜花能幫我續命,但是我們找到靈霜護的時候被一只巨大的白鶴帶到了海上,才被沖了過來。” “原來如此,難怪那位公子手里一直抓著奇怪的花,叫卑職無論如何要先給公主服下。”頓了頓,顏素笙又回想起任長央的話,“麟蟲?蠱毒!那不是花家的蠱術嗎?” “麟蟲非同一般,花一裳也無可奈何。” “花一裳?那可是花家的長子!原來公主和花家長子在一起!”顏素笙的臉色不好看,“就連花家也是沒有辦法。到底是誰要置公主于死地!” “來話長,待以后我慢慢跟顏大人。”話落間,任長央擔憂得看著里屋,問道,“他怎么樣了?” “那位公子被外力傷的很重,在海上的時候也用自己的血給公主你補充水分。所以當時卑職救他上來的時候,傷口被海水泡得潰爛還嚴重缺水,好在那位公子身體健壯,本就是練家子,所以恢復得也快。”顏素笙如實回答。 看著任長央那擔心急迫的樣子,顏素笙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微微側頭,問道,“公主,這位公子是何許人?” 任長央望向顏素笙,淡然一笑,平靜得,“他是我的夫君。” 顏素笙聞言,震驚不已,“公主你成婚了?” “嗯。” “難怪那位公子如此拼命保護著公主。”顏素笙對赫君還的印象極好,“公主恐怕餓了吧,卑職已經煮了一些粥,這就給公主端來。” 罷,顏素笙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順著顏素笙離開,任長央也才走出了房間。望著左右,再看著腳底下,原來這里的房子是建在高處上。這里的視線幾乎是能將整片樹林都看在眼中,還能依稀看到海水。 這時候,幾只大膽的猴子站在了任長央的面前,手上還拿著香蕉,吃得甚歡。卻不想下一刻就聽到了顏素笙的吶喊,“你們幾個猴子,不要嚇著公主,否則我就把你們給燉了吃了!” 剎那間,幾只猴子麻溜地跑開了。 看著四周的風景,任長央知道這是個島。 真沒有想到顏素笙孤身一人會跑到這一個無人島來生活。 這里的風景的確是美得窒息,是個別樣的世外桃源。 任長央意想不到,他們會被沖到了這樣一個島上,她順著木梯下去,就來到了陸地上。那幾只猴子跟在遠遠的地方,而顏素笙就在不遠處的屋子里在做飯。 她低頭,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將袖子慢慢打開,竟然發現上面猙獰恐怖的血痕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在關節交接處,有一點紅色。 靈霜花將她的生命延續了,但是麟蟲的確是并沒有被取出來,這個點怕就是證明。 如此的話,這些日子她也不會再承受麟蟲的痛苦。 這一趟婁山,也是驚險重重。但是被大白鶴帶到海上,卻是個意外的驚喜。 任長央不會忘記父皇跟她過的話,顏素笙是北朝唯一的女謀士,足智多謀,任何情況之下都是能在她的頭腦之下化險為夷。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顏素笙兇多吉少。 原來她早就離開了大陸,在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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