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活命?”至尊寶看著他,冷笑道。 張紅專賠著老臉笑道:“想,想。” “好。”至尊寶點了點頭,抽出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挑眉道:“我問一句,你一句,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 眼見至尊寶舉起手中的鐵棒壓在他的肩膀上,冰涼的金屬觸感,還有將自己牢牢壓住的重力,讓張紅專直冒冷汗,“您問,您問。” 至尊寶抬了抬手,眼神忽然瞥到房中赤身的女人,忽然問道:“她是誰?為何在這里?” 張紅專如老樹般的臉皮狠狠的抽了一下,緊張道:“這......這是......” 張紅專一愣,竟不知道怎么編造這女人的來歷,若是如實出,就將牽扯到太子殿下的一番謀劃,他可不敢,一時間左右為難,亡魂大冒。 “哦,這個就罷了,我再問你,你堂堂九門提督,為何在這溫玉堂?” “這......”張紅專猛地咽下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就是不。 “我再問你,你認不認得我?” ...... 至尊寶冷笑著連續發問道,每一個問題都讓張紅專回答不出來,支支吾吾,結結巴巴。 “原來提督活膩了,想去地府走一遭了?”至尊寶不怒反笑道,電光火石間,一步踏上前,雙手捏住他的喉嚨,將他提起來。 張紅專被捏住喉嚨高高體在半空當中,劇烈的疼痛,連呼吸都變的困難,顯露在外的皮膚因缺氧變得通紅,雙腳在半空中瘋狂的踢,瞪,想要回到地面。 “啪!” 至尊寶松開雙手,張紅專老邁的身軀猛地一下摔落在地上,拼命咳嗽個不停。 “公爺咳咳......我張紅專與你何仇何怨......竟要下此毒手,我與你父同朝為......啊!”張紅專喘息著癱倒在地上,直視著至尊寶。 “聒噪!”至尊寶一腳踩在他的手指頭上,雙目中閃爍著兇光。 “最后一次機會,她,是誰?” 在死亡的威脅下,張紅專只得屈服,將一切和盤托出:“事白玉京享譽一方的名妓,后來看上了一個書生,嫁了過去,幾年來操持家業,孩子被我們抓走了,過來以自身為交換要換回自己的孩子。” 白玉京就是玉京城,朝廷里的官員都將玉京城稱呼為白玉京,以為上之仙宮。 “我再問你,那孩子了?” “被接走了?” 至尊寶渾身震顫,握緊了拳頭,“你騙我!太子的人,要在明下午才會過來!” 張紅專背后的冷汗,又一次出來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 “本來卻是這樣的,但是昨彭大先生突然來了,太子修行到了緊要關頭,提前將這一批的孩子提走了。” 轟! 這個消息就如同一個悶雷炸響在至尊寶的頭頂上,他身子劇烈的震顫,重心不穩似的向后直退了三步,捂住胸口,感覺呼吸的空氣都稀薄了,咬牙切齒。 “那我要你何用!” 他怒吼一聲,奮進了全身的力氣,掄圓了如意金箍棒,朝著張紅專的腦袋上狠狠掄了過去! 腦漿,血液全部混雜在了一起,濺射得這個房間的墻壁上,到處都是。 他冷眼看了那蜷縮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神智都有些不清的赤身女子,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二十幾歲的成熟少婦身材豐腴,玲瓏緊致,任誰看了都按耐不住心中的**,可此時他的心中,卻升騰出一股悲哀。 大殺特殺之后,他冷靜下來,胸中卻仍然流轉著一股豪情壯志,一想到自己太子麾下的極為重要的一員大將斬殺,就覺得快意無比,想想那九門提督,位高權重,提督白玉京九門防務,就這樣死在自己手中,只想仰長笑。 他看了一眼赤身的女子,心中遲疑起來,他本打算將看過自己容貌的人全部擊殺,可事到如今,面對無辜的少婦,心中又升起惻隱之心來。 “她為了自己孩子來找張紅專老賊,愿意舍身交換,也算得上是一位偉大的母親,我又怎么能下得去手了?”至尊寶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終究是下不了這個狠心,長嘆幾聲,扯了一襲長袍遮掩住她的身體。 伸手點燃火把,投擲到床被上,火焰開始蔓延開來,臨走之前突然詭異的一笑,伸出手指沾了沾血,寫下幾個大字,便抱著懷中的婦人縱身一躍,如同飛鳥大雁,便離開了去。 “你家在哪里?”看著懷中的女人,至尊寶頓時感覺頭大,撓了撓頭,問道。 “城西......”女人的聲音近乎微不可聞。 至尊寶識趣的沒有話,按照女人的提示悄悄溜進了一間陳舊房屋,房屋很破,很,黑洞洞的,一個人也沒有,女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氣,點燃油燈,穿上了一身衣裳才走了出來。 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至尊寶才驚覺,這女人長得的確很美,她雖然穿著一襲素白的布衣,但身材勻稱,線條優美并沒有被簡陋的衣裳遮掩住。 她一出來就垂身拜倒,至尊寶楞了一下,連忙扶起,兩人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起話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抵下都是如此。 談話中,透露出來,女人喚做李萱姬,是白玉京醉夢樓曾經的花魁,五年前也曾名動京師,引起白玉京無數達官貴人的瘋狂追捧,初夜價更是被炒到千兩黃金。 然而似乎每個花魁都一個才子夢,如同那些飛蛾撲火的前輩們一般,李萱姬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玉京城有名的才子陳漢寧,不顧任何人的反對和阻撓,毅然決然的為自己贖身,嫁給了這位窮秀才陳漢寧。 一時間,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可直到在一起之后才知道所謂才子的嘴臉,在極短時間的新鮮感過后,陳漢寧就開始不耐煩起來,再加上科考的不順,一直蹉跎,更是酗酒,家暴。 日子一年一年的過去,曾經的花魁變成了整日在家中洗衣做飯操持家業的婦人,曾經的才子變成了每日混跡賭場,酒館的落魄子,李萱姬慢慢地絕望了。 唏噓了許久,至尊寶稱家中有事告退,剛剛走出去數丈,就就看到一個渾身酒氣,跌跌撞撞走進李萱姬家門的落魄男人,沒過一會,那件房屋中就響起了男人的咆哮聲。 “,你去哪了!是不是去張紅專那里了!你這個蕩婦!青樓習氣不改,非要將你賣回青樓里去一接十幾個男人你才舒服!” 男人咆哮著怒罵者那些不堪入耳的語言,簡直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會是白玉京曾經的才子。 “孩子,孩子......”李萱姬的哭聲凄慘的響了起來,一直重復著這么一句話,讓人的心底揪得發痛。 孩子,孩子。 至尊寶沉默地捏住自己的雙手,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你這個蕩婦!我看你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想爬上張紅專的床!你個攀龍附鳳的賤人!”哭聲中夾雜著東西摔落在地上的啪啦聲,哭叫聲遠遠的傳了出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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