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安慛死死盯著桌案上的情報,好似要將它瞪出兩個窟窿。 越看,心頭怒火越是高漲。 他憤恨地咬緊后槽牙,雙目怒睜,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砰—— 只聽一聲巨響,桌案因拍擊而微顫,響亮的聲音直擊耳膜。 乍然響起的聲音驚得人神魂歸體,不敢走神。 呂徵正巧經過,聽到屋內的動靜,邁步踏入。 他淡笑著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竟讓主公如此動怒?” 安慛見來人是呂徵,情緒收斂兩分,但面上仍有余怒殘留。 他吭哧地喘著粗氣,抬手將情報遞給呂徵,面上寫滿了怒氣。 “軍師看看——這楊濤……實在欺人太甚!” 呂徵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面上卻沒什么變化。 他抬手接過安慛遞來的竹簡,展開一瞧…… “原來是這事。”呂徵一目十行看完竹簡上的內容,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他毫不意外里頭的內容,抬頭再看安慛,對方還在生氣呢,呂徵頗為好笑地問,“主公何必動怒呢,這事兒不值得您如此在意。” 安慛噎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呂徵是這個反應。 他能不動怒么? 外賊堂而皇之地占領南盛國土,他不生氣,難道還要夾道歡迎楊濤不成? “軍師早就知道楊濤賊子的謀算?” 呂徵面上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淡笑,他道,“早在偽帝逃離漳州,逃入南盛境內的時候,臣便料到這個局面了。東慶境內的諸侯大多成了氣候,楊濤與他們相爭,勝算不大,風險卻不。楊濤也不能坐以待斃。相較之下,以偽帝為借口,插手南盛國土,這樣風險反而些。既能避開諸侯相爭的局面,還能穩穩壯大勢力——” 偽帝根本不是楊濤的對手,逃入南盛之后,日子一日比一日難過。 如果楊濤只是沖著偽帝去的,偽帝墳頭的野草都一人高了,哪里還能上躥下跳? 擺明了,人家只是拿偽帝當借口,故意染指南盛的國土。 呂徵這么解釋,安慛聽了,心間憋著一股熊熊燃燒的火氣。 這股火氣不可能沖著呂徵,它沖著楊濤。 在安慛慣有的思維之中,南盛國土屬于南盛國人,外人染指南盛,侵占他們的國土,那就是侵略,楊濤所作所為和南蠻四部有何區別?國土落入外人手中,南盛國的子民,誰能忍下這口惡氣? 思及此,安慛不禁生出一股由衷悲涼。 為何楊濤這么膽大,因為南盛已經滅國了呀—— 若非南蠻四部讓南盛百姓國破家亡,區區楊濤,諸侯,如何能在南盛耀武揚威? 呂徵見安慛沉默不語,多少猜到幾分。 他嘆息一聲,道,“主公,此事已成定局——可我們的心腹大患不是楊濤——” 不管怎么,楊濤也是血統純正的漢家男兒,南盛國土落入他手中總比被南蠻四部踐踏好。 安慛打起精神,收斂內心的悲憤。 呂徵得對,他的心腹大患不是楊濤而是一直肆虐南盛國土的南蠻四部。 安慛嘴上道,“多謝軍師指點,不然的話,我還要鉆牛角尖……” 呂徵謙遜推辭。 他看得清楚,安慛嘴上想通了,內心還是膈應楊濤的做法。 “臣有一事要與主公相商——” 安慛道,“軍師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我一定全力支持。” 呂徵,“臣欲派人與楊濤相商,聯盟合作。” 這話一出口,安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軍師這話的意思是?” 呂徵道,“楊濤底是外來的,看著成氣候,實則隱患重重。若是兩家聯手,倒能互補長短。” 盡管呂徵已經想辦法幫助安慛謀劃,但安慛底子薄弱,僅靠他一人謀劃,發展太慢了。 楊濤的優點明顯,缺點同樣明顯,安慛也是一樣。 兩家聯手,不定能互補長短。 安慛幫助楊濤徹底融入南盛勢力,楊濤則幫助安慛進一步擴大勢力影響。 安慛氣結,他問了句,“和誰聯手都行,為何一定要選楊濤?” 這下輪到呂徵沉默以對了。 他能什么? 實話,反而傷了安慛的自尊心。 安慛想和別人聯盟,人家還看不上他這點家底呢。 反觀楊濤,勢力不大不,還是外來戶,整體實力和安慛不相上下。 若是和楊濤結盟,兩家話語權差不多,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過了一會兒,安慛冷靜下來,他溫聲安撫呂徵,“此事……就交由少音去辦吧……” 呂徵可是他崛起報復南蠻四部的依仗,什么都不能惹毛對方。 如果結盟對他有好處,哪怕合作對象是楊濤,安慛也認了。 “臣遵旨。” 呂徵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有一縷失望一閃而過。 在呂徵的撮合下,楊濤與安慛勢力迅速結盟。 當下諸侯為了地盤利益,打得頭破血流,遠在北疆的姜芃姬也慢慢收割自己的戰果。 她帶領大軍以濨水為界限,朝著北疆以北區域推進,占領數個馬場和部落。 濨水一戰,直接打得北疆元氣大傷,聞風而逃。 洪水規模太大,來得太突然,沿岸部落和馬場幾乎被廢了個干凈,北疆損失無數。 時值炎熱氣,兀力拔和九王子的尸首沒過幾日便開始腐爛發臭—— “報——前方有數千牧民攔住了去路——”傳信兵急忙將消息傳到中軍主帳。 “數千牧民?”姜芃姬擰眉,“他們想做什么?” 她不嗜殺,打仗肯定是和北疆的正規軍打,普通牧民只要規規矩矩,她不會故意殺他們。 擋在大軍前行路線上,想打架呢還是想打架呢? 李赟跟著過來,他蹙眉道,“那些牧民是主動投靠主公的——” “主動投靠?”姜芃姬揚眉,“瞧你表情不虞,瞧著不像是好事——他們開什么條件了?” 若真心投靠,李赟鐵定會將喜悅寫在臉上。 這會兒卻蹙眉了,可見不只是投靠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 李赟道,“牧民的部落首領提了個要求,他們愿意歸順,但我們要拿出兀力拔的尸首。” “兀力拔的尸首?整個部落前來投靠,當真沒有貓膩?” 李赟,“末將瞧著倒像是真的,每家每戶都是拖家帶口。” 如果是耍詐,親眷老肯定不會帶過來的。 “他們要兀力拔的尸首做什么?” 李赟道,“部落的部落首領,他希望能讓兀力拔早日回歸神的懷抱,身后事能體面些。” 一直被敵軍吊著風干,瞧著太凄涼了。 對他們來,兀力拔是敵人,但對于北疆百姓而言,那是主心骨。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