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娘?!”李易吃了一驚。 他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師娘,雖然有些難以相信,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老嫗?zāi)饲ぞ车慕^頂強者,應(yīng)該不會無聊到要冒充別人的師娘。 那老嫗冷哼一聲,收回真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易如實說了。 那老嫗打量他兩眼,說道“老東西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你年紀(jì)輕輕,大衍煉器術(shù)就能掌握到這等火候,也算難能可貴!”頓了頓,又道“你馬上回神霄宗,告訴你師傅,就說你師娘楊小花在寂月古城,叫他過來見我,他要是不肯來,別怪我把神霄宗鬧得雞犬不寧!” 李易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師傅正在閉關(guān),弟子回去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不知師娘找他所為何事,為什么他會不肯來?” 楊小花冷冷道“我們兩個都是癡迷煉器之人,他是大衍一派的傳人,我是圣靈一派的傳人,當(dāng)年因為煉器理念相左,經(jīng)常吵架,有一次甚至大打出手,我失手毀了他一件費盡心血,即將煉制完成的法寶,他是個牛性子,一直耿耿于懷,就不肯見我了!” 言辭之中,頗有怨懟之意。 李易這才恍然,暗道“原來師傅還有這么一段過去,只是這種事情,我實在是不方便摻和,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落得兩面不討好,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當(dāng)初三長老給他講天下煉器流派的時候,曾提到過圣靈一派,乃是三大煉器流派之一,是屬于邪教的一個流派,此刻看這位師娘,言行舉止,也的確是有幾分邪氣,比起三長老,肯定更不好對付,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他什么時候出關(guān)?”楊小花問道。 “弟子也不知道。”李易搖了搖頭,“而且弟子乃是碧家的供奉,要為碧家煉制一些靈器,可否請師娘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碧家了?師娘要是急著見師父的話,不如親自去一趟神霄宗。” 楊小花說道“我為什么要急著見他?應(yīng)該是他來這里見我!你不用擔(dān)心,我為難碧家,也是不久前聽說碧家拍賣大衍一派的法寶,還以為那是你師傅煉制的,所以故意來砸這煉器行的場子,想把他逼出來,沒想到師傅沒出來,卻出來一個小徒弟,不過也差不多。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最后一句,卻是對吳真人說的。 她把煉器行搞得雞犬不寧,本來吳真人還對她頗有些怨恨,但見她竟然是李易的師娘,李易又為煉器行保住了顏面,一時間倒也沒什么可說的,只得對大廳內(nèi)外看熱鬧的人說道“諸位,比試都已經(jīng)比完了,沒什么事,還請出去,今日煉器行要關(guān)門了,擇日再行開業(yè)!” 眾人方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那些本來還想看碧家出丑的人,則是臉色沉重,碧家非但沒有出丑,反而還多了一位大衍一派的煉器大師,又間接拉攏了一位圣靈一派的煉器宗師,這對于他們來說,顯然是差到不能再差的局面了。 方安也跟在人群后面,想要離去,卻被李易叫住。 “方兄,你是碧家族人,何必也急著走?”李易說道。 方安訕訕地說道“我又不懂得煉器,留在此地也幫不上忙,就不打擾你們了!” 李易說道“怎么幫不上忙?我看你剛才煽風(fēng)點火可是做的很不錯,正好我要煉制一批靈器,就有勞方兄幫我煽火了!” 方安臉色一變,冷冷道“我憑什么幫你煽火?就算你是碧家供奉,也沒有資格來命令我!” 李易笑道“是嗎?那就請方兄悉聽尊便吧,日后我自會向老祖稟告今日之事,他要是知道了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知會有何感想呢?” 方安之前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早已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不說李易,就連吳真人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友善,要是捅到碧家老祖那里去,那他在方家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你”方安怒火中燒,只是卻怎么也不敢邁出大門,把袖子用力一甩,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guī)湍闵浚贿^要是火候沒有掌握好,你可別怪我!” 他可是碧英的表哥,身份何等尊貴,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做個煽火童子的地步,心中羞惱無比,恨不得把李易生剝活剮了才好。 李易淡淡道“我煉制的可是靈器,一件就價值幾十萬靈石,你要是掌握不好火候,導(dǎo)致靈器胚胎受損,我當(dāng)然不會怪你,只是那損失的靈石,就該由你賠償了,這一點你應(yīng)該沒有意見吧?” 方安氣得呼吸一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他還打算故意亂煽一通,被李易這么一威脅,卻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李易轉(zhuǎn)過身去,對楊小花說道“師娘既然不想去神霄宗,不如在此盤桓一些時日,等弟子此間事了,師傅差不多也該出關(guān)了,那時候弟子再去稟告師傅,讓他來見您,不知師娘意下如何?” 楊小花默然片刻,說道“也好,我就在這里待一段時間,順便也指點一下你的煉器術(shù),大衍一派雖然號稱天下第一,但也并非完美無缺,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如我圣靈一派的,你學(xué)過之后就會明白了!” 她以前就經(jīng)常與凌松子爭論煉器之道,兩人互相指責(zé),都認(rèn)為對方有著很大的缺陷,才導(dǎo)致后來大打出手,此刻見到李易,便又老毛病犯了。 李易暗暗叫苦,只是也不好拒絕,有些勉強地說道“那就多謝師娘了。” 一旁的吳真人聽了,卻是兩眼放光,無比羨慕地說道“前輩指點李兄弟的時候,不知在下能否在一邊旁聽呢?” 作為一個煉器大師,畢生之年能夠聽到一位煉器宗師的指點,而且還是三大煉器流派之一的圣靈一派,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看到李易露出那種勉強之色的時候,吳真人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腳。 楊小花瞥了吳真人一眼,冷冷道“你的煉器術(shù),屬于青陰一派,說起來只能算是圣靈一派的一個偏遠分支,還沒有資格得到老身的指點!” 吳真人頓時失魂落魄,怔然不語,眼看著李易與楊小花朝內(nèi)室走去,忽然一把抓住了方安的手臂,沉聲說道“方兄弟萬金之軀,怎能去干煽火的粗活,不如讓我替你去煽吧?” 方安想了一想,輕輕地掙脫手臂,臉色平靜地說道“吳真人乃煉器大師,更不適合干這等粗活,還是讓兄弟自己去好了!”說著昂首挺胸地跟了進去。 他本來還覺得幫李易煽火是一種恥辱,但聽到能旁聽一位煉器宗師的指點,連吳真人都眼巴巴地要去煽火,煽火儼然變成了一份人人羨慕的美差,他方安雖然不懂得煉器,但能偷聽到一點煉器秘法,總沒有壞處,于是也就不再引以為恥,反而還引以為榮了。 李易吩咐管事把材料找齊,便選了個僻靜的煉器房,準(zhǔn)備煉制靈器。 交談間,楊小花得知李易還曾學(xué)過血煉一派的煉器術(shù),不由得又驚又喜,說道“血煉一派,乃是圣靈一派的一個分支,看來你跟我緣分不淺,注定是要學(xué)圣靈煉器術(shù)的!” 蹲在煉器爐后面拼命煽火的方安聽了這話,暗道“照這么說來,吳真人也跟你緣分不淺,怎么他就是沒有資格,這小子卻是命中注定?” 李易其實不太想去學(xué)圣靈煉器術(shù),他的大衍煉器術(shù),排名還在圣靈煉器術(shù)之上,之前的比試也驗證了這一點,沒有去學(xué)的必要,何況聽說師傅和師娘經(jīng)常因為煉器理念相左,而爭論不休,說明這兩大煉器流派大相徑庭,彼此矛盾,學(xué)了反而會對他造成混亂。 但楊小花頗為爭強好勝,執(zhí)意要向他指出大衍煉器術(shù)的缺陷所在,同時也要證明圣靈煉器術(shù)的優(yōu)越性,似乎只要他認(rèn)可了,就等于是凌松子也認(rèn)可了,根本容不得他有絲毫拒絕的余地,只能耐著性子聆聽教誨。 可是聽著聽著,李易的神色卻慢慢變得認(rèn)真起來。 原本他還以為楊小花是不服輸,所以故意貶低大衍煉器術(shù),抬高圣靈煉器術(shù),可是聽了她的講解分析,卻豁然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如此。 大衍煉器術(shù),的的確確是存在著缺陷。 若非楊小花一針見血地指出來,李易可能永遠也認(rèn)識不到這一點。 之所以楊小花能發(fā)現(xiàn),而他和凌松子卻發(fā)現(xiàn)不了,就是因為每個人往往都有先入為主的偏見,一旦偏見根深蒂固,認(rèn)為大衍煉器術(shù)完美無缺,或者接近于完美無缺,那就什么也聽不進去了,更不會主動去質(zhì)疑它的權(quán)威。 幸好李易的偏見尚未真正根深蒂固,經(jīng)過楊小花的提點之后,便馬上醒悟過來。 “你師傅身為大衍一派的宗師,最引以為豪的秘法之一,就是雙層法陣。”楊小花說道,“雙層法陣的確是有獨到之處,可以大幅提升法寶威力,殊不知,卻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陷,是你師傅一直都不愿意承認(rè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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