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城八區(qū)中,兩道全身罩在斗笠下的身形并肩而行,披星戴月中,前往各大三流勢力。
“此番過后,我們便可以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了。”
“該死的木傾城,打的好算盤,讓咱們在那魔族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做緩沖,哼哼,我就不信,真撕破了臉皮,他還能把我們怎么樣!”
“不可小看木家,能夠坐上城主之位,身后都有不可小覷的底蘊,搞不好他那個殘疾老哥還沒死,咱們要先試探一番。”
“試探的事,就讓炮灰們?nèi)プ詈线m不過。”說話之人聽聲音年齡不大,但是言語中透著陰冷,不斷活動著還沒有恢復如初的左臂,想起那個可惡的玄修羅,忍不住掀起黑紗斗笠,狠狠的唾了一口。
一夜之間,幾乎青山城八區(qū)所有的三流山門都被二人一一登門,聽聞二人所說之事,各山門門主無不眉頭緊皺。
“去八區(qū)邊界端掉道玄門?這不是找死么!”
“噓,你說話這么大聲,才是不想活了。”
“那人好強,我們不要找晦氣,照做就行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在混世域混跡本就朝不保夕,走一步算一步。”
“好在本次行動,都是各門門主。若是帶上門徒,估計大半都會戰(zhàn)死,道玄門可不是尋常的三流小山門。”
“說話的,你們幾個,再有對我不敬者,當場斬殺,絕不再提醒,好自為之!”斗笠之下的老者冷冷的回望一眼,雙目寒芒如刀,從眾人心頭閃過,一片倒抽冷氣之聲。
一個中年婦人悄無聲息的收起袖口的傳訊玉符,冷眼看著隊伍前方磐石門的門主,此人乃是張家嫡系,對道玄門的敵意極強,婦人剛剛便是給水揚傳去消息,兩人乃是忘年之交,前段時日,婦人還去道玄門水揚紅場和水揚堂主敘舊,說起此人,在道玄門山門初建的時候,曾單獨留住秦玄,提醒秦玄要提防磐石門主便是她。
“恩?”前方頭戴黑紗斗笠的老者眉頭一皺,目光朝著后方掃視過來,剛剛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絲精神力波動,在此次偷襲行動制定之時有過安排,嚴禁泄露氣息,那絲精神力波動雖然隱晦,卻沒能逃過老者的感知。
“這位門主,你沒有遵守我訂的規(guī)矩?”老者駐足,黑紗下宛如射出兩柄寒芒利刃。
婦人頓時全身巨震,但轉而滿臉堆笑,“大人,小女子在山門中并非門主,正傳訊讓夫君前來,小女人不敢忤逆大人,也不敢冒名頂替夫君的門主之名。”
周圍眾人見狀皆是面露疑惑,眼前這婦人乃是赫赫有名的清心宗宗主,很少聽說她有夫君一事,不過沒有誰傻到開口質(zhì)疑。
“哦?”老者皺著眉頭,思量一番,用手指著婦人道:“不必喊其他人前來了,來一個,我殺一個!這些人足夠了!”
“嗯?”婦人何等機敏,反映了十分之一個呼吸之后,面露后怕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傳訊玉符迅速的向其中注入信息,顫抖的模樣,看在老者的眼里,老者眉頭舒展開。
這是一次試探,若婦人沒有如此慌亂的取出玉符傳訊,那說明剛剛她是在說謊!她并沒有喊人前來,而是通風報信!但此刻婦人異常焦急,生怕傳訊晚了夫君前來后,被老者擊殺,倒是打消了老者的疑慮。
“繼續(xù)前行。”
老者不漏痕跡的點點頭,朝著身側跟隨自己的少年傳音道:“這種試探是見證他人是否說謊的必須手段,不要相信任何不熟悉的人,他們的自然反應才是判斷他們是否說謊的唯一手段。”
“受教了。”少年聞言,心有所感。
婦人松了一口氣,見老者并沒有再度刁難自己,冷汗浸濕頸背,后怕頓時升起,心跳速度飆升,剛剛若不是她腦中靈光一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怕是此刻已經(jīng)喪生于此。
一行三十余人,乃是青山城八區(qū)所有三流勢力的門主,陣容龐大到令人不寒而栗,行至八區(qū)邊界之時,已經(jīng)是三更天,此處街頭人影錯錯,老者凝望半晌,做出一個繞路迂回的手勢,三十余人會意。
浦成和水揚正在道玄門庭院中飲茶,二人訴說著相識恨晚之意,清茶入口,盡是甘甜。
突然間水揚感受到儲物戒指中傳訊玉符躁動,窺探之下驚得直接站起身形,凝重的朝著山門駐地外望去。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浦成從沒有見過水揚如此驚懼。
“速速叫醒大家備戰(zhàn),青山城八區(qū)三十余個三流山門門主盡數(shù)來襲!不多時便會趕到!”水揚面蒼白。
“什么!”浦成雙手搭在水揚的肩頭,微微顫抖,“水揚,此事玩笑不得,確有其事?”
水揚全身都在戰(zhàn)栗,“速速安排,晚了道玄門,你我,眾人,萬劫不復!”
“該死!怎么回事!是何人有如此手段!”浦成破口大罵,接連十余道傳訊玉符拿了出來,迅速的注入信息,腳下一踏,跳到山門駐地演武場旁的鐘樓上,氣息涌動,雙掌轟響沖天鐘。
“鐺”
在寂靜之夜,沖天鐘渾厚的回響宛如罡風蕩平山崗,震顫人心。一道道身穿道玄門山門制式長衫的人影從八區(qū)邊界的角落閃出身形,遙望道玄門山門駐地,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朝著駐地趕去。
“羅晟那老家伙帶隊去歷練沒回來,真是危難之時!”浦成眉頭緊皺,好在絕明已經(jīng)出關,日前已經(jīng)回到了山門。
“浦成堂主,發(fā)生什么大事了?”木清綾從房間中走出,神慎重,道玄門沖天鐘乃是剛剛鑄造,不久前才召開了緊急情況集結會議,只有在山門存亡攸關之時,才能震響沖天鐘!
“有大敵來犯,速速備戰(zhàn)!”浦成額頭冒出細汗,見說話之人時木清綾,才吸了口氣道:“門主夫人,門主正在往回趕,青山城八區(qū)三十多三流勢力門主正一同前來,企圖滅我道玄門!”
木清綾聞言倒退半步,目光升起狠:“造反了不成!”翻手取出傳訊玉符,傳訊給木傾城,但是木傾城此刻正神情痛苦的端坐在療傷木桶中,在飛來峰被神秘獸族擊傷后,木傾城足足療養(yǎng)了二十余天,還沒有盡數(shù)好轉,一只在深度療養(yǎng)。
秦玄得知了這個消息時,剛剛踏出山河圖,看到傳訊玉符中浦成的信息之后大驚失,坐下人面蛛王飛奔如電,直奔山門駐地趕回,心念電轉,“誰,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攪風攪雨!”
秦玄估算著速度,最快也要四更天,才能到達,“不行,人面,你去我山河圖呆一會!”秦玄心急如焚,道玄門乃是秦玄在混世域的根基所在,顧不上太多,秦玄喚出雷龍,翻身踏上雷龍之背,耳邊雷鳴陣陣,雷龍雙目泛動著暴躁狠芒,半空風馳電掣。
遠在十里之外,突然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形,那人坐在燦金輪椅之上,雙目似是穿過了重重阻礙,竟然看到了秦玄此刻踏龍御風之象,心中震動:“此子何人!竟有如此手段!”隨后,輪椅轉動,卻是速度絲毫不比秦玄慢上多少,毫無氣息波動的吊在秦玄身后,喃喃道:“我去看看,能讓此人如此焦急的,到底是何事?許久沒有出來走動了,散散心也好。”
“哼!”感受到四周遠遠傳來一道道窺探,輪椅上之人發(fā)出一聲冷哼,宛如無形中沖擊波席卷,朝著那幾道窺探翻卷而去,頓時沒有人再敢窺探秦玄行蹤。
“前輩,你還在下邊沒?急事,急事啊”秦玄的九天息壤分身站在黑原石圈附近,朝著下方空間喊道,但是下方一點回應都沒有,前輩前幾日突然心有所感,靈魂體回歸本體去了,到現(xiàn)在絲毫沒有動靜。“為難存亡之際,我道玄門定要挺過此劫!”九天息壤分身佇立著,抬頭遙望,似要看透這片天地。
八區(qū)邊界中心小鎮(zhèn),道玄門賭坊中,一眾賭徒都面面相覷,劉二指是唯一沒有退回到山門駐地的道玄門門徒。
“二指總管,不知這道玄門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說話之人,乃是魁梧中年人,蓬頭亂發(fā),一身衣衫殘破不堪,腳下蹬著草鞋,此人劉二指倒是熟悉,在賭坊中駐留了半月有余了,沒有什么惹人嫌棄和懷疑的地方。
“存亡大事。”劉二指的聲音不大,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沖天鐘的含義他還是清楚的。
“哦?”
那人很是驚訝的一聲質(zhì)疑,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劉二指大驚,“此人的修為......真是可怕。”
“九宮八卦七星,上天入地心驚,劫數(shù)風起云涌,蟲龍盡數(shù)現(xiàn)形。”老者七旬年紀,麻衣長衫破損,手執(zhí)乾坤幡,腰間掛著一個邊緣穿孔的瓷碗,原本是落魄至極的模樣,卻被那潔白的發(fā)須襯托出一副仙風道骨,此刻端坐在道玄門酒水樓,仰天喝下壺中余酒,眼中精芒閃爍,留下兩枚中品精元石,一步踏出,竟是從酒水樓二樓窗口處消失,余音喃喃:“千世輪回通天路,伴君而行,征戰(zhàn)亂世無數(shù)......”...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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