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此地大兇!” 秦玄拉起茹嵐撒腿便跑,進入山谷時是下坡,現在終于體會到那老嫗說的話,想要回到亂石崗,要持續趴上坡,待到秦玄二人摸黑走出山體裂縫的時候,全身頭已經被汗水打透。 “老嫗還在那邊。”茹嵐指了指老嫗的方向,出來之后,秦玄的心情總算穩定了一些,一刻也不遠再停留。 “收獲頗豐啊。”老嫗見秦玄攤開衣衫卷成的包裹,最高的藥草已經有七品,單株的價值略低于六品丹藥,這已經很不錯了。 “分一分,這個地方我再也不來了。”秦玄將草藥五五分開,拉著茹嵐揚長而去,剩下老嫗觀望著亂石崗方向,目露貪婪之芒。 “發生了什么事?”茹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斷裂的經絡開始作痛,秦玄才停下腳步。 “咱們去休憩站換了酒水和錦囊,早點離開這里,回去再跟你細說。”秦玄這一單生意算是休憩站中的大生意了,柜臺中的老者將秦玄引進內堂之中,也沒有多問,給秦玄結賬過后,拿著一個無主錦囊,其中裝滿了各種價位的酒水。 “其他那些不需要賣給這里嗎?”老者見秦玄將少數品階不一的藥草收起,隨口問道。 “不必了,這些留著備用。”秦玄買了些簡單的工具,看上去都是采藥人防身必備,鐵劍,匕首,斧頭,繩索之類,收拾停當之后,和茹嵐一同返回了廢區木屋之中。 “你怎么看上去悶悶不樂的?”秦玄看向茹嵐。 “額,沒事,平靜固然安好,但安靜的久了,會不安。”茹嵐說著難懂的話,秦玄沒有說破,選了些藥草給茹嵐,自己到上方平地苦修了。 茹嵐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秦玄的進步可以用飛速來形容,每過一天,甚至是每個時辰,秦玄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尤其拿此刻秦玄的拳法和第一次見面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貌似不是尋常的強身健體之法,秦玄這家伙,難道深藏不露?”茹嵐苦笑。 “戰天印!”秦玄看似在狂亂的砸擊著大樹主干,但發出的聲響卻越來越恐怖,敷藥中的茹嵐看到了秦玄最后一拳,秦玄的拳頭只是剛剛接觸到樹干,那主干便碎屑飄飛! “嘭”整只小臂打入樹干之中。 秦玄穿著粗氣,對于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戰天印竟然能夠在毫無玄功支撐的情況下,演變成為純粹的體術戰技,“動了,動了!” 秦玄打出二十拳,體力被抽空,全身力量匱乏之后,出現了血脈躁動之像,配合劣質酒水的酒氣,剛好能夠在稍微刺激血脈的程度發揮出最大的功用,被抽空的軀體迎來了新的能量注入,消耗的乃是夏家和魏家的血脈之力! 秦玄興奮的直接跳起,真正的極限體術修行開始了! 受到秦玄情緒的感染,茹嵐緊握雙拳,在她經歷的時光中,倒是聽聞過有人的經脈盡斷也可以重鑄經絡,但那至少是巔峰靈師才能做到的事,她此刻的身份去接觸那些高階靈師,怕是馬上就會暴露,到時候會丟掉性命吧。 茹嵐擺脫了這個想法,走出木屋,將長發盤在頭頂,“來,我陪你一起練練。” 秦玄一笑,“經絡盡毀不算大事,別當做負擔。” “咯咯”茹嵐訕笑,“那大樹還是打倒吧,我需要些木樁。” “打不倒了,我力氣用光了,需要調息一下,不過我可以砍倒它,哈哈。”掄起板斧,從小練就的砍柴絕技竟然還能派上用場。 兩人忙碌起來,用鋸子鋸開木樁,茹嵐將木樁按照拍了埋在地面,秦玄目露精芒,茹嵐擺放的位置,居然暗合天象北斗陣。 “來,練練。”茹嵐躍上木樁,在七段木樁上奔走,雖然此時速度并不快,可每次落下腳步的位置,都超乎秦玄的想象,看的秦玄發呆。 “這是何種身法。”秦玄好奇。 “踏星擒月。”茹嵐沉浸其中。 秦玄觀望著,不禁啞然,在煉虛山中也看過幾本身法,都要在自己的虛空風雷踏之下,但茹嵐的踏星擒月至少能夠和虛空風雷踏品階相當。 秦玄調息的差不多,馬上展開了自虐一般的狂暴修行,憑空揮舞戰天印,最后一拳轟在半空,能夠轟出一道空間撕裂的黑線,調息一炷香,打一套,再調息,再打。 兩人各自陷入了自己設立的修行循環之中,時間飛快,秦玄最先餓了,有了匕首飛刀,狩獵尋常的山野小獸變得更加容易,烤好了兔肉,一起飽餐過后,茹嵐率先投身到修行之中,秦玄能夠感受到,茹嵐極其渴望變強。 一遍遍的耗光全身的力量,逐漸消耗著體內擁堵的外來血脈,秦玄想要直接將體內的鮮血釋放而出,但那只能將自己的本體神脈消耗掉,于事無補。 三日之后,秦玄改變了給茹嵐的配藥,需要用藥液浸泡周身,茹嵐面紅耳赤的答應,秦玄也沒有時間解釋太多,這種配藥的方式是秦玄看過丹典之后的心得,至于能夠對修復經絡有成效,茹嵐是第一個接受試驗的人。 七日時間,秦玄看到了在北斗七星樁上急速跳躍的情形,不禁贊嘆。 “用草藥泡水,也能對經絡修復有幫助,你是個奇才,我開始有點崇拜你了。”茹嵐漸漸的找到自信,藥液給她的身體帶來了不容小覷的生機,經絡斷裂之處宛如枯木逢春! “人稱醫道狂徒,就是本修羅了,哈哈。”秦玄背著一人多高的巨石,不斷的跳躍,這是他新嘗試的修行之法,專門在催動戰天印之后,進行二次消耗,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有這么一號人物來著?”茹嵐聞言,眼神中帶著一縷驚艷之色,“說真的,你有沒有剛剛說的這么厲害!” “嗯?”秦玄被茹嵐拉扯了一下,巨大的巖石狠狠的砸在胸膛上,仰面倒地,巖石滾落一旁,秦玄鑲嵌到地面之中。“咳咳,還行。怎么?” “有一種病癥,尋遍乾元醫道高手也未能治好,我才會落得如此境地。”茹嵐眼中含淚,可能是想到了思念之人。 “這么難治?”秦玄愕然,乾元大陸上的高手數不勝數,丹道十一品定然不是唯一的巔峰,“怎么可能”秦玄好像感覺哪里出了點問題,但又說不上來。 “好吧,我想多了吧,咱倆的年紀差不多,又不是那些老不死之輩,唉。”落寞過后,茹嵐躍上了木樁,手中拿著秦玄買來的鐵劍,在月色下奔走如飛。 “患病之人還能堅持多久?”秦玄突然問道。 “從我來此地算起,百日。”茹嵐惋惜的聲音在風中回蕩。 秦玄從地上跳起,“那我得抓緊時間了。” 半個月的時間,秦玄突有所感,走出很遠,找尋到雨夜當天刻下的那個源字,盤膝坐在其上,感悟著山林中的一切。 “陰與陽,既能相融,便有契合之點。”秦玄閉幕沉凝,將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事物兩兩挑出,認真比對,總能發現相同之處,或直接,或間接,仿似有著微妙的關聯將天地間萬物聯系在一起,漸漸的,秦玄仿似沉睡過去。 茹嵐結束了修行,找尋秦玄用去了一個時辰,見到秦玄之時,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怎么會這樣,明明在打鼾,但頭頂有淡淡的光芒直通九天!” “秦玄,秦玄?”茹嵐輕聲呼喚,馬上就要黑夜降臨,在山林過夜太危險,秦玄絲毫沒有反應,就那般醉酒般的盤膝大睡,茹嵐向前走去,打算將秦玄搬回房間中,可靠近秦玄一丈距離之時,猛地有光芒屏障將自己彈飛。 “這”茹嵐啞然,從地上爬起,拍拍塵土,坐在秦玄身側守著。 第二天,秦玄未醒,鼾聲依舊,那并不均勻的呼吸仿似牽動了山林中的枯木草葉,在地上颯颯作響,茹嵐好奇的端詳了好一陣子,幾乎能夠斷定,秦玄是處在一種悟道之中。 第三天,周遭的落葉圍著秦玄飛舞,就連樹上的綠葉也無法繼續堅持,被風聲卷起,匯入大軍之中,茹嵐正在調息,睜開雙眼看到周身的場景,堪稱詭異。 “源,萬物之始,衍生之初。”秦玄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閉著雙眼仰望蒼天,話語融入風云之中,猶如霹靂雷霆,聲浪直沖天際,所過之處,云層退避,空間顫抖。 “咔” 九天之上一聲震動天地的巨響,西部茂林上空仿似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浩蕩的奇異之芒從裂縫中沖入乾元大陸,筆直的灌入秦玄的頭頂。 “嗡嗡嗡” 將秦玄和茹嵐包裹在其中的枝葉急速舞動。 “萬物分陰陽,陰陽亦有源,眾人皆修道,道亦生于源!”秦玄垂下的手臂抬起,大地轟鳴,隆隆作響,地面下方的山石被生生拔起,宛如一座光禿禿的巖石之山,秦玄指尖連動,在石山上刻下龍飛鳳舞的二十字真言,山體光芒大放,氣勢沖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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