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是碰過......”。 張河山的聲音細弱蚊蠅,好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頭更是快要低到胸口上。 “在地下墓室里?”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著張河山,這老貨還真是狡猾的很,看來不管是啥樣子的人,只要多吃了幾年咸鹽總還是有點優勢的,他之前看似誠懇,其實完全就是避重就輕,他幫那黑衣人做的事情絕對不僅僅是打聽我家祖墳的位置這么簡單。 我劉家祖墳在倭瓜嶺的最上面,因為祖上家族龐大,分支眾多,所以,前后十代人都葬在祖墳地里,規模自然很壯觀,要想打聽我家祖墳在哪并不難,那黑衣人何必花費那么大的力氣讓張河山來做這件事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血咒選擇宿主并不是隨隨便便的,當初的囡娃,沈崇文也過,的確是命格偏陰,所以才被那古尸選了做宿主,張河山和囡娃的情況難道是一樣的? 我推算了一下時間,按照沈崇文的,囡娃從身中血咒開始,一直到自殺身亡,相隔的時間差不多兩個多月,這個時間和我們從地下墓室出來的時間相差的并不多,只是,當初囡娃的那個血咒是在后背,而且體型要龐大的多。 “是你自己剜出來的?” “不......不是......是那個人。” 那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我就嘛,那些人怎么會花那么大的代價,兜那么大的圈子在給張河山下套,原來就是想讓他下墓,讓他成為血咒的宿主。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先后出現了幾個畫面,還有幾個人的名字,這些畫面在腦海里相互交錯,幾個名字也來回的閃現,八年前的囡娃、不久之前的劉八、現在的張河山,還有我,一共有四個人身上都有血咒,還有....... 我的眸光一閃,迅速的回憶起來,我初見沈崇文的時候,那具古尸身上的嫘黿圖騰,當時沈蘇告訴我那是沈崇文用來研究囡娃死因的,事實上真的是嗎? 尕嶺山石室里,我見到‘死而復生’的張樹時,他的肩膀上,也有一個清晰可辯的嫘黿圖騰。 都是巧合嗎?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看著張河山,語氣變得有些難以控制的激烈,這個張河山,看似無足重輕,其實卻是顆壞了一鍋好湯的老鼠屎,就像是一根線,把事情從頭到尾的穿了起來。 “我......我怕你知道這件事以后,會把我.......把我.......”。 張河山一邊躲閃我的視線,一邊把手橫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個人告訴你的?” 張河山沒,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事情雖然看似越來越復雜了,其實卻是在一步步的接近真相,那些雜亂無章的,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正在像磁鐵一樣相互的吸引著,慢慢的浮出水面,我只需要站在岸邊等,等著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魯文,時間緊迫,別耽誤了,上吧!” 我不再理會張河山,走到墻壁的旁邊,雙手撐在墻壁上,身體跟墻面形成個四十五度角,這樣的角度是保證平衡最好的角度。 “八爺,不行,你.......”。 魯文看著我,身子并沒有動,而是冷冷的盯著張河山的方向,就在這么一瞬間,我忽然發現魯文和一個人竟然有些相像,雖然我只見過那個人一面,但是印象卻極為深刻。 我晃晃腦袋,可能是一連幾沒有休息好,也一直處饑餓狀態,也許是出現幻覺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閃過一道黑影,我下意識的一躲,只見身邊,垂落著一根繩子,這根繩子是用樹條編織的,還帶著植物汁液新鮮的味道,再抬頭,紅骨嬌的身子出現在視野里,不過,雪白的皮毛有些臟污,很多地方還隱隱看到血痕,但是一雙眼睛里卻滿是驚喜。 我剛要開口,就看到紅骨的身子被一團更大的陰影籠罩其中,只是沒等我做出反應,視線就與另一道冷峻卻溫暖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不由自主的,嘴角就揚了起來,這種劫后余生后的喜悅,在這一刻才真正的爆發出來。 張樹,就站在紅骨的身后,削瘦蒼白的臉上還能看到煙熏的痕跡,不過幾日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變得十分的寬大,竟然像是掛在身上,晃晃蕩蕩的,但張樹就是張樹,不管多么落魄,永遠都這么自信,永遠能夠讓人覺得安心。 一場大火,好像將之前的恩怨全部都燃燒殆盡,我和張樹相視一笑,任何人都不會明白這一笑代表什么,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川出現了第一道裂紋,如同無盡的黑暗中出現的第一道光亮,更如同漫迷霧中看見的指引迷航的燈塔。 有了張樹,我們幾個人先后都被從地洞里拉了上去,我在最后,麻九娘倒數第二,來奇怪,這麻九娘的體制還真是特殊,之前明明已經皮膚灼燙的好像要燃燒起來,但是現在再摸,額頭竟然冰涼一片。 “禪云師叔!” 魯文一上來,就跟張樹躬身行了個大禮,鄭重的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魯文之前和我過,張樹在檀云門就是個神話一樣的存在,他會有這樣的態度也不足為怪。 “不用行這些虛禮了!” 看著張樹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我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很快,我就瞪大眼睛看著張樹。 “你......記起來了?” 張樹看著我,點點頭,雖然臉上依舊沒有笑意,但跟面對魯文時的態度卻時有明顯區別的,不知道為什么,之前我一直不希望張樹這么快恢復記憶,然而,經過這場險些讓我們人永隔的大火之后,知道張樹恢復了記憶,我反而松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輕松起來。 紅骨站在張樹的旁邊,此時的神情有些微妙,跟張樹保持著不的距離,而張樹對此卻視而不見,我清楚的記得,重見紅骨之時,紅骨對張樹的態度幾乎已經能夠稱得上是千般親近萬般依賴了,現在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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