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是的,孤兒院,失蹤孩童,下沉倉庫,綁架警察,隱蔽地道,還有這觸目驚心的存尸現(xiàn)場,除了我們又看不到半個嫌疑犯人影,事情演變到現(xiàn)在,怎么看最大的嫌疑人都該是我們?nèi)齻。現(xiàn)在又有這個女孩的無端指責(zé),我想,如果換做是我是劉警官,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懷疑眼前的這三個人吧。我感覺,似乎怎么解釋都沒有用了。 我們現(xiàn)在似乎只剩下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讓這個警察帶著女孩走,然后成為通緝犯,最后因為殺人罪被槍斃處決,而真正的殺人兇手卻躲在黑暗中嘿嘿嘿的笑。二是殺掉這個民警,殺掉他,就不會有人報警,我們可以把女孩送回家,也可以讓她永遠陪伴這個民警,然后毀滅一切與我們有關(guān)的證據(jù),神不知鬼不覺,最后永遠的離開這里。 遺憾的是,我既不想走第一條路,也決不會走第二條路。 我點了一支白沙,抽了一口,然后笑了,我盡量讓自己笑的灑脫,坦然,無所畏懼。 黑子道:“棺子,都這個時候了,虧你還笑得出來,這頭溜達豬把我們當成嫌疑犯了! 劉警官叫道:“你管誰叫溜達豬?” 黑子也叫道:“誰蠢誰是!” 劉德柱冷笑。 我嘆了一口氣,道:“劉德柱,你好好看看你眼前的狀況吧,我可以不殺你,甚至讓你帶著這個孩子走,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黑子驚道:“棺子,你......”他清楚,我這句話代表了我承認了一切陰謀都是我干的,黑子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劉警官卻道:“這樣不就好了嗎,都是明白人,就別老夾著尾巴裝孫子,累!吧,是什么條件?” 我把煙叼在嘴里,然后從黑子的身后抽出了他帶來的那把西瓜刀,扔到了劉德柱的面前,道:“你自己砍下自己的一條胳膊,我立刻讓你帶著孩子走。你要是敢反抗,我立刻殺了你,也殺了你懷里的這個女孩。相信我,你手里沒槍,即便再拿幾把刀,也不是我們?nèi)齻的對手! 他看了一眼刀,又狐疑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又抽了一口煙,道:“砍吧,我道做到。” 劉警官搖搖頭,咬牙切齒的道:“法恢恢疏而不漏,吳棺,你們逃不掉的,趕快收手吧,我會給你們情,爭取個寬大處理! 我被他氣樂了,笑著道:“老子偏不,除非......”我用手指夾著煙,指了指他的左臂,“把它給我砍下來! 白聲在我旁邊聲嘀咕道:“棺子,你這是哪一出?” 我聲回答:“看好戲吧。” 劉警官沉默了幾分鐘,終于咬牙切齒的道:“好,我答應(yīng)你們,我會砍掉自己的一條手臂,但我希望你們的身上還存留人類最后一絲原則和守信!”罷,放下了電棍,狠狠的脫下了上衣,露出了左臂。 他不是一個強壯的警察,身板子精瘦,單挑的話恐怕不是我們?nèi)齻人中任何一個的對手,卻挺得筆直,像在烈火中燒不斷的鋼筋,這一刻,他像極了當年救下我的楊教授。 他伸出了左臂,然后拿起刀,他的手有些抖,牙齒也在打顫,可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終于,他長出了一口氣,舉起了刀,狠狠的向自己的左臂砍去,我知道這一下不是假的。 我趕緊將手中的煙頭彈出,一下子打在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燙得他一個激靈,這一下才堪堪沒有砍下去。 “你干什么!”劉警官的語氣很憤怒,也難怪,醞釀了很久的情感被我無理的打斷,自然不會高興。 我氣道:“黑子有句話的沒錯,警察隊伍里怎么會有像你這么蠢的豬!” 劉警官道:“你......” 我道:“你要是真砍斷了自己的手臂,我們要是嫌疑犯,想殺你不就更容易了,哪里還會放你走,讓你報警抓我們嗎?而且,你真的就那么容易相信嫌疑犯的話嗎,犯罪嫌疑人有幾個是話算話的?你是走后門才當上的警察嗎?” 劉警官瞪大眼睛,滿頭是汗,臉被我的青一陣紅一陣,竟不知如何反駁。 我繼續(xù)道:“你懷疑我,我不怪你,換了我我也可能一時也會產(chǎn)生懷疑,但你別這么武斷,最好仔細分析分析再判斷。我實話告訴你,我們?nèi)齻要想害你,在地道里就動手了,那時你走在最前面,我們想弄翻你易如反掌,又何必把你帶到這里!我還告訴你,這地方怎么回事我們他媽的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最該做的不是在這里內(nèi)訌,而是齊心協(xié)力把孩子救出去,然后報警!”我得很激動,也很憤怒,竭盡全力的表現(xiàn)出一個被冤枉的好人該有的態(tài)度。 劉警官喘著粗氣,看看手里的刀,又看看我們,道:“你......你們真不是......” 我走上前,故意在他面前彎下腰,撿起衣服扔給他,道:“你知不知道你浪費了多少時間?” 他道:“什么時間?” 我道:“報警的時間,我根本就不想要你這條破胳膊,我要的是,你跟我們出去,一起帶著這個孩子,把她送到她媽媽的手里。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們是協(xié)助你們破案,不是他媽的自首!” 黑子聽我這么,語氣登時也硬了起來,道:“到時候,獎狀獎金啥的,你得分給我們一份!” 劉德柱一時間沒回過神,竟愣愣的點點頭。 我感覺一個四五歲的女孩手里總捧個骷髏頭總不是那么回事,就走過去,一把將女孩手中的那個帶著面具的骷髏頭搶了過來,摘下了它的面具,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頭顱。女孩立刻就大聲嚎哭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哭聲,我發(fā)現(xiàn)一件令人感到無比驚悚的事。 福爾馬林溶液瓶里的嬰尸,竟伴隨著哭聲有節(jié)奏的抽動了起來。 它們動作幅度很,更像是一種痙攣,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隨時就能從瓶子里蹦出來。 我馬上想到當年在封門溝養(yǎng)尸地里的經(jīng)歷,難道這城的地下,也是一片養(yǎng)尸之地? 女孩的聲音很尖銳,震得我腦瓜子生疼,白眼疾手快,趕緊沖上前去,捂住了女孩的嘴。 她的哭聲停止了,死嬰的抽動也隨之消失,安靜的停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瓶中液體的表面輕輕的泛著一絲漣漪。 黑子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道:“這什么情況?我剛才好像看到瓶子里的孩尸體在動彈! 我道:“不知道,這好像不是用我們的常識能夠理解的,現(xiàn)在最終要的是,咱們趕快離開這兒! 黑子道:“棺子的對,這地方太他娘的嚇人,我們趕快走人,明派大隊警察過來,再一窩端吧。白,還有那個劉大偵探,還等什么,趕快扯呼!” 白捂著女孩的嘴,推開了門,劉警官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問道:“你又犯什么毛病,走群眾路線不是你們的一貫傳統(tǒng)嗎?難不成,又要搞個人英雄主義?” 劉警官道:“你們帶著孩子走吧,我錯了,不該懷疑你們,快帶著孩子去報警! 我問道:“那你呢?” 劉警官回頭看了看,道:“我留下。”他指著那個巨大的棺槨,道:“如果兇手藏在里面,我們都走了,他們就會逃掉。” 黑子又譏諷道:“不一定,他們出來后把你綁起來扔棺材里,仍然有可能逃掉! 劉警官冷冷的看著黑子,道:“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黑子嘴賤的回道:“你不是犯一次錯誤才被停職吧。” 劉警官道:“那不是錯誤,那是工作失誤......” 我見他們倆再吵下去就又沒完沒了了,就打斷道:“黑子,要不這樣,你和白帶著孩子出去報警,我和劉警官守在這里,兩人一組,分開行動,互相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黑子當即道:“那不行,我不能讓棺子跟著這個溜達豬在一起,再給咱棺子坑死了,這樣,棺子不走,我也不走了! 白道:“要不,你們都守在這里吧,我自己帶著這孩子去報警,你們撐到明早上,大隊人馬就會到! 我知道白還是很可靠的,就點點頭,對白:“兄弟,心! 白點點頭,就帶著女孩出去了,在鐵門關(guān)上之前,那女孩回過了頭,沖我笑了笑,接著,嘴唇動了動,好像出了兩個字:“秋褲……” 秋褲?現(xiàn)在是炎熱的夏季,沒有誰穿著秋褲,這大廳里也看不到一條秋褲的影子,她這兩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用胳膊肘碰碰黑子,問道:“你們聽她的是什么?” 黑子愣愣的:“你聽岔了吧,她啥也沒! 劉警官道:“我也什么都沒聽見,怎么了?” 我道:“沒怎么! 大鐵門“嘎吱”一聲,又關(guān)上了,陰森恐怖的大廳里,又只剩下了我們?nèi)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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