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帶著骨瘦如柴的女孩離開了大廳,這里又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黑子道:“棺子,現在怎么辦,早知道帶副撲克了,還能斗斗地主玩。” 劉警官道:“這黑人的心也夠大了。” 黑子呵呵一笑,道:“曬干了比缸口大。” 我把手中的頭顱拿起來,仔細的端詳。 它的頭發已經干枯如草,皮膚也已經消失殆盡,不知死去了多少年,這應該是個女人的頭骨,這又讓我想起了封門溝夫妻墓的女尸,當年我第一次看到她躺在棺材里的時候,大概也這個樣子吧。 “你這家伙,膽子可夠大。”劉警官道。 我學著黑子回了一句:“曬干了比臉盆大。” 劉警官道:“你還是把它放下吧,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沒想到你還聽唯物的。”我嘴上著,卻也走到棺材前,又將骷髏頭放了回去。 黑子道:“你們知道嗎?在太平間里過夜,是我從到大的一個夢想,沒想到,今日竟得以實現。” 劉警官道:“精神病的想法果然和常人不同。不過你要弄清楚一個概念,這是案發現場,不是太平間。” 黑子道:“都裝著死人,在我看來,真沒啥區別。而且,我不是精神病!” 劉警官想了想,道:“也就是,你是在精神狀態正常的情況下綁架的警察?” 黑子知道這句話代表了什么,好在他反應奇快,立即道:“當然,誰讓你下棋輸給了我,輸了就得被綁,棺子白都被我綁過,憑什么你例外。” 劉警官道:“你......誰輸給你,你就把誰綁起來嗎?你這病得可真不輕。不過,你還要清楚一點。那,我可沒輸給你,是你輸了!” 黑子抓抓頭,傻乎乎的道:“噢,是我輸了,那你出來后把我綁起來吧,也餓兩,我不像你,我愿賭服輸......” 劉警官氣的鼻孔冒煙,道:“你......” 我趕緊打斷:“劉警官,別了,再他又要犯病了。” 劉警官哼了一聲,歪過頭去,不理黑子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照片里這個,要是她媽媽看到了孩子現在這個模樣,不知是悲是喜。” 劉警官也嘆了一口氣,道:“應該會有點心疼吧,不過肯定是喜大過悲啊,好歹孩子是找回來比杳無音信要好得多。” 我道:“有點心疼?” 劉警官點點頭。 我道:“但愿如此吧。” 我們三個坐在這個裝滿死嬰標本的地下大廳里,互相靠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消磨著時光。 黑子最終耐不住寂寞,站了起來,道:“咱們要不調查一下這里,看能不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劉警官搖搖頭,道:“我不想再犯錯誤了。還是等刑偵大隊的同事吧。” 黑子道:“那咱們只看不摸,如果發現什么了,也好給警察同志提供線索,這總可以吧。” 劉警官道:“這倒是可以,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屬于無行為能力的自然人,碰到了什么東西就麻煩了。吳棺兄弟,我們倆走走看看吧。”這是進地道一來,劉警官第一次主動要求我的協助。 我拍拍屁股站前來,示意黑子留在原地,我和劉警官準備在這里轉轉,黑子不情愿的噘著嘴,像個受氣的孩子。 等我抬起頭,看到了石臺上的一幕,頓時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我揉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那兩個石臺上不知什么時候竟出現了兩具血淋淋的尸體,他們周身通紅,像是被活活的扒了皮。 黑子和劉警官顯然也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都長大了嘴巴,嚇得不知該些什么。 “它們什么時候爬上去的?”我用了“爬”這個字,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我第一次看到那兩個石臺的時候,上面決沒有尸體。 劉警官又抽出電棍,看得出來,他的情緒也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黑子叫道:“棺子,劉大警官,別猶豫了,這地方有鬼,咱們還是趕緊撤吧。” 我也覺得這里大有蹊蹺,險象環生,便喊道:“黑子,你先去開門,我帶他隨后就來。”我見劉警官已經呆若木雞,趕緊扯著他的胳膊,往門口拽。 可剛拽了兩步,就聽見黑子驚恐的聲音:“這......這門怎么他媽的鎖死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 我清楚的記得,白走時虛掩的門,難道在他走后,又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門后,然后鎖上了門? 顯然,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圈套,而我們,竟連對手是誰都沒有看到。 這很讓人絕望和沮喪。 “是白,你們的那個白,一定是他鎖的門!他就是布局的人!”劉警官突然話了,他的語氣憤怒而驚恐。 “放屁,你先懷疑黑子,然后懷疑我,現在又懷疑白,你能不能有點原則!”我的語氣也十分的憤怒,我相信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棺子,我覺得白也有問題。”黑子此時竟和劉警官站到一條戰線上,這讓我措手不及。 “黑子,怎么你也......”我瞪著眼睛問他。 “棺子,冷靜的想想,你還記得剛才劉警官問那個女孩誰是媽媽時,她指的是誰嗎?”黑子的話讓我猛然一驚。 “是......白。”我的思維如受雷擊,難道......我有點不愿往下思考下去。 “實話,我早就覺得白不對勁了,但他是我們的朋友,有些話我想留些余地,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一種巧合,可沒想到......唉!”黑子話時的表情有些痛苦和無奈。 “什么巧合?”我問道。 “我問你,當初,是誰提出的下沉倉庫的事?”黑子問。 “是白。” “幽靈和扒皮猴的鬼影鬼魂什么的又是誰的?”黑子問。 “是白。” “除了他,我們沒人看見過那些東西,也沒人能證明那些東西是否存在,對不對?”黑子道。 “是的,你的沒錯。”我感覺自己的喉頭像噎了一個東西。 “那好,我再問你,地道里的兒歌是誰最先發現的?”黑子繼續問。 “是......白。”我嘆了一口氣,道。 “難道就不會有人事先在某個地方埋藏好錄音設備,再編造一個靈異的恐怖故事,最后把好奇的我們騙到這里來嗎?棺子,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局,白布的局!”黑子的語氣有些過激了,他的眼中噙著淚水,我從未看見過他這個樣子,顯然已經動了真情。 “抱歉,黑子,我相信你的話,但我還是不相信這會是白布的局,他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我搖搖頭,不知道自己如此固執是對是錯。 “除了他還能有誰?”劉警官憤怒不已,道:“我們還把那個孩子給了他!我的老爺呀,我真不敢想象......我真他媽的不該把孩子讓他帶走!” 我承認,我的頭腦有些混亂了,突然只見,所有的證據竟都指向白,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冷靜的思考之后,我驚訝的發現,白似乎真跟這一切都有者脫不開的干系。再往深了去想,難道楊教授的變態所為,也是白設的局?或者,楊教授就是白害死的? 我的冷汗流了下來。 我沉默了幾秒,對黑子和劉警官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他把我們關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 劉警官指著臺上的兩句尸體,道:“為什么?殺人,變態殺人狂,把殺人當成樂趣和愛好,這種人很少,但不代表沒有!” 實話,我是不信。 黑子蹲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我又對黑子和劉警官道:“如果這是兇手設的一個局,故意讓我們內訌呢?這件事和白是否有關暫且不提,事情演變到了現在,好像我們一直在被一種奇怪的力量誤導,你們沒發現嗎?我們總在內訌。而且,此時此刻白在外面,這兩具尸首又是怎么跑到石臺上來的,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吧。” 劉警官道:“別扯了,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你看看這里哪還有別的活人?難道是你嗎?” 我冷笑一聲,道:“別忘了,還有個地方能夠藏人。” 劉警官和黑子都愣住了,我指著棺材,道:“難道這個棺材里就不能藏人嗎?劉警官,你不是也,真正的嫌疑犯可能藏在那里面嗎?咱們現在就把它打開,看看里面有什么!”完這句話,我也愣住了。 猛然間,我發現,這棺材竟本來就是開著的。 棺材蓋歪向一旁,上頭的骷髏已然不知去向。 我顧不得多想,趕緊跑過去,伸著頭向棺材里頭望,至于機關什么的,早已經不放在心上。 這是個空棺,空空如也,如果非有一樣東西的話,那就是一張信紙便簽,孤單的躺在棺材的正當中。 太怪了,這里真他媽的太奇怪了。 我跳入棺中,撿起了便簽,上面是工整的鋼筆字體。 上面寫著:封門女尸,接近妖魅,操控靈媒所用,所受靈媒者,如白兔,白貓,以及所有白發赤目之物,皆可受控,驅控靈媒之物害人,壞事,不一而足。 我不禁駭然,白無疑也是白發赤目,難道他竟和封門溝的兔子成了一種東西? 我的心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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