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有在封門溝把我引向深淵的白兔,現在又有把我引向下沉倉庫的白,他們都是白毛赤目,渾身無一雜色。難道,這真是封門女尸蟄伏許久以來對我的報復嗎?可惡的是,它不僅報復了我,似乎還在報復著我的朋友。白似乎已經被它完全控制,生死未卜。我和黑子似乎也到了瀕臨死亡的絕路。 我從棺材里跳了出來,黑子和劉警官也看了便簽,劉警官冷笑道:“我就是他,你還不信!” 我嘆了口氣,道:“可現在這些又有什么用?還不如一開始就都出去了。” 我嘴上著話,眼睛上卻盯著石臺上的兩具血淋淋面目可憎的尸體,潛意識告訴我,這兩個東西不是善類。 果然,我看見其中一個的胳膊在動,它的動作幅度很,也很隱蔽,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此時此刻我的精神處在高度的緊張狀態,密切注意著周圍一切風吹草動。我確信,我沒有看錯。 不過,當我的目光直視尸體的時候,那動作馬上就停止了,我的腦海中馬上得出了一個結論——它似乎在躲著我。 所以,我還不能直接的告訴黑子和劉警官,我要看看它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想打草驚蛇。 我不動聲色,有意無意的往尸體傍邊挪,漸漸的,我發現,尸體的左臂上除了它自己的手之外,還有兩只手。 這兩只手停在尸體的手腕上,再仔細看,似乎有人躲在石臺之后,伸出兩只手在尸體的手腕上鼓搗著什么。我冷笑一聲,心道:果然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別人,沒準這兩具尸體,就是躲在石臺后的人搞的鬼! 我拍拍黑子和劉警官,道:“兄弟們,你們看那里,石臺子后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劉警官道:“你確定是人?” 黑子瞪大了眼睛,也看到了尸體手腕上的兩只手,回答道:“是人!”接著又問:“那......那如何是好?” 劉警官冷笑道:“跟它拼了!”罷,竟徑直向石臺子撲去。 石臺子后面果然竄出一個人來,他穿著一件淺灰色格子襯衫,白發赤目,目光陰冷,我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白! 盡管我有心里準備,但此時此刻看到白,竟不知該些什么。埋怨?責備?辱罵還是憤怒?我竟都不出口。 他見到我也不話,全神貫注,眼神里充滿了戒備。 轉眼間,劉警官已經棲身到白身前,就要擒住白,白靈巧的一閃,從他的腋下鉆過,劉警官立刻回身,可就在此時,劉警官背后仿佛受了重重一擊,他差點向前栽倒,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坐了起來。 我和黑子大驚,趕緊上去幫忙,只是這次,幫的卻不是自己當年的兄弟了。 我扶起劉警官,黑子沖了上去,和坐起的血尸扭打在了一起。 這血尸力大無窮,兩只大手像兩只鐵鉗,它和人高馬大的黑子扭打在一起,像兩只爆發了洪荒之力的亙古巨獸。 我怕黑子吃虧,想上去幫忙,卻被劉警官拽住,他道:“快去那邊,白才是罪魁禍首,是他喚起的血尸!” 我抬頭一看,白已經跳到另一具血尸的身旁了,這只血尸還安靜的躺在石臺上,看上去毫無攻擊力,但我知道,如果這個血尸再被白喚起,那我們的麻煩就真的大了。 我怒吼道:“白,快收手吧!” 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他完全戒備的看著我,手上還在血尸的手腕上擺弄著什么,或許,仿佛,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白了,而是完完全全的被那妖魅的女尸妖控制住了。 不能再等了,我已顧不得許多,向前猛的一沖,翻過了石臺,將白撞倒在地。 白一骨碌爬起來,翻了一個身,蹲伏在地上。 我欲再上前制住白,卻發現左腿已經動彈不得,回頭一看,頓時大驚,我的左腿竟被躺在石臺上的血尸伸手抓住了。我連抓帶蹬,也是無法掙脫,白又迅速的來到石臺的另一端,開始鼓搗它另外一只胳膊。 “老劉,還不他媽的來支援。”我朝劉警官吼道。 “來了來了!”劉警官撿起地上的一那把西瓜刀,沖了過來,朝著白的腦袋向下劈去。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心道,這一刀下去,白恐怕就算擺脫了封門女尸的控制,又哪有命在? 可我馬上發現,我的擔心似乎多余了。白回手一揮,“當”的一聲,西瓜刀頓時被削掉了大半部分,留在刀柄上的鐵片被削成了個三角形,變成了一把長匕首,似乎更具威脅了。 我馬上意識到,白的手里,還有那把漆黑色的墨刀,削鐵如泥。白一定是用它,削掉了西瓜刀上的鐵片。 黑子那邊還在和血尸廝打,血尸力大無窮,精力似乎無窮無盡,可黑子,卻早已疲憊不堪,他喘著粗氣,正苦苦的支撐。我知道,再這么下去,黑子早晚會被它整死。 可我卻被另一具血尸抓住一條腿,干著急也沒有一點辦法。 劉警官拿著被削尖了的西瓜刀,再次朝白扎去,白一閃身,他扎了一個空,刀刃竟直直的奔向我而來。 “吳棺,快閃!”劉警官叫道,刀卻絲毫沒有收住趨勢。 這被削掉了一半的西瓜刀,刃口變得異常鋒利,扎到人身上,哪還會有命在,我眼睜睜的看著劉警官拿著刀扎向我,竟然沒有一點的辦法。 誰知,正在這絕望之際。那躺在停尸臺上的血尸竟放開了手,我一下子栽倒在石臺下,回頭看去,血尸竟原本抓著我的手,此刻竟死死的抓住了劉警官的刀刃。 劉警官咬著牙,用盡吃奶的勁往回拽,可似乎這一具血尸也是力大無比,竟沒能拽得回來。最后竟是劉警官先脫手,刀被血尸抓著刀刃甩到了我的面前,嘡啷啷,掉在了地上。 白冷靜的跳上了石臺,拿著黑色的匕首,面無表情的朝劉警官的后頸插去。 我叫道:“白,別做傻事!”可我知道,此時此刻的白,又哪里聽得進去我的話。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白的匕首已經插了下去,劉警官一偏頭,匕首立刻刺入到了劉警官的肩胛,鮮血冒了出來,劉警官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好在這一刀雖然很重,但并不致命。 可黑子聽到劉警官的叫聲,立刻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血尸,拼了命飛奔過來支援,他撲到了白,然后一只手按住了白拿著刀的手腕,一只手按住了白的脖子,咬牙切齒。 看著昔日的兩個兄弟生死相搏在了一起,我心如刀割。 劉警官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咬牙切齒的:“黑子,掐死他,快掐死他!” 看得出,黑子開始發力了,可與此同時,我猛然意識到一個令我細思極恐的問題,我撿起了地上被削了一半的西瓜刀。 剛剛和黑子廝打的血尸也迅速的站了起來,看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來了。停尸臺上的血尸伸著一只手,不住的朝劉警官的方向抓去,可距離差了一點點,什么也抓不到。 我卻還在猶豫,還在思考。 劉警官捂著傷口,對我道:“吳棺,你還等什么?快去幫黑子殺死白。” “你什么?”我問道。 “你聾啊,我讓你幫黑子殺死白!”劉警官朝我吼道。 我搖搖頭,回答道:“恐怕現在還不行。” 劉警官吼道:“白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你還不明白嗎?他被那個封門女尸徹底的控制了。” 血尸已經沖了過去,勒住黑子的脖子,死命的往后拽,他們三個,就這么僵持在了一起。 我嘆了口氣,轉過頭對他道:“我發現,被封門女尸迷了心智的可能不是白。” 劉警官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咬牙切齒的道:“到了現在,你還在懷疑什么啊,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冷笑一聲,淡淡的了一句:“我想了想,被封門女尸玩弄于股掌的人一直都不是別人......”我把臉轉向他,玩味的笑笑,最后道:“而是我自己吧!”劉警官臉色變了。 我完,我就把手里的半截西瓜刀直直的插進劉警官目瞪口呆的臉上。 被切斷的刀刃鋒利無比,竟直入至柄,劉警官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得像被開水燙過的蜘蛛,喉嚨里發出吱吱的尖叫,此時哪里還像一個人類的叫聲? 我眼前的東西又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但我卻絲毫不感到驚訝。 躺在地上的劉警官的頭發一瞬間長了三尺,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圖案。白依然被壓在身下,只是壓著他的不是黑子,而是一個滿臉橫肉,大汗淋漓的胖子,那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十多年不見的倪威。黑子用臂勒著這個倪威的脖子,奮力的往后拽,想把他拖離白,可這個胖子太重了,饒是黑子,也難以一時將他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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