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像最初我們設(shè)想的那樣,我決定離開這座城,和黑子白一起去北京。 劉警官到車站送我們,他立了功,喜氣洋洋的。 他,武警們下到地下室之后,看到的是無數(shù)綠瑩瑩的怪物軀體,它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找來了生物專家也不出個所以然。劉主任的尸體抽成了一副肉干,像一瞬間死去了十幾年,沒人覺得是我殺了人。倪威的身體已經(jīng)被掏空,像一個被扎破了的皮球。 孤兒院的門衛(wèi)張永年交待了全部罪責,他從醫(yī)院買來了尸體,用這種方法做陰鐲尸玉,再拿到黑市上賣,獲得了上百萬的暴利,以此來供他的兩個孩子在美國揮霍。他和被女尸妖控制的劉主任倪威達成了一種契約,他為它們提供居所和尸肉,它們?yōu)樗塾内ぶ畾庠嚐捠w中的玉石。 至于被拐的女孩,他還沒有交待具體的作案細節(jié),但顯然他有著無法推脫的罪責。 我不知道劉主任是不是當年封門溝的那個女尸,不過都無所謂了。 我現(xiàn)在只想去北京,那里是全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或許更有機會獲得我父母的消息。 我決定一定要想法子找到他們,哪怕他們即將死去,我也得在他們咽氣前來到他們的床前,輕輕的告訴他們,兒子回來了。 劉警官見我心事重重,以為我是因為沒有在下沉倉庫找到拐我的人販子而失落,不住的安慰我。 還讓我們有機會回來找他喝酒,我嘴上告訴他“一定”,心里卻有種感覺,我恐怕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城了。 在車站,我鄭重的向城道別,像作別一個多年的老友。 上了車,我便睡下了,再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清晨。 “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是k434次列車,本車由昆明始發(fā),開往終點站北京西站,請您看管好您的隨身用品。下一站安陽,預計8點10分到達,請要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播報員的聲音甜美柔和,我揉揉眼睛,窗外的景色正疾速的閃退,我在一輛正在行駛的火車上。 我看了看車廂里的掛鐘,早上7點30分。 我靠著窗,腦袋后面墊著幾件衣服。 黑子就靠在我的身旁打盹,他見我動了,也睜開了眼睛,懶洋洋的了一句:“你他娘的終于醒啦。” 我記得我上了車就開始睡了,這一覺睡了好久,我又做夢了,只是夢里的我不再是猴子。 我夢到了我爸媽,夢到了孤兒院,夢到女孩,夢到了那對父母,也夢到了黑子和白,夢到了我們在操場上玩耍,在槐樹下挖洞。 這是個正常的夢,只是夢到的元素多了些。 我抻了抻懶腰,有種大病初愈的感覺,除了頭不知被什么東西咯的有點疼,周身不出的舒服。 “瓜子面包火腿腸了啊!冰棍飲料方便面了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列車員推著車在過道走過。 我叫住了她:“大姐,來根冰棍。” “好嘞,五毛!”列車員應(yīng)聲答道,把一根大白糖冰棍遞到我手里。 我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黑子,讓他掏錢。 黑子皺著眉,無奈的掏出一塊錢遞給列車員,嘴里暗罵了一句:“真希望你就這么一直昏死過去,活著太讓人鬧心了......大清早的吃什么冰棍,還這么貴,那個什么,大姐,給我也來一根。” 我把冰棍遞到嘴里,冰涼甘甜的味道沁入口中,這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我吃了半根冰棍,問黑子:“白呢?” 黑子半瞇著眼狐疑的看著我,好像我臉上長了一朵喇叭花,他用手指著我道:“講真的,告訴我,你還是不是棺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道:“不是,我是你爹!” 黑子竟樂了,笑道:“好嘞,是你這孫子,沒跑了,就怕你像在地下室,睡一覺之后,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幫著倪威和劉主任把自己的兄弟給綁起來了,要不是白,我和劉警官妥妥的被你們開膛破肚了。” 我又懟了下黑子,嚴肅的道:“我那時是中了**術(shù),把那兩個人當成了你和劉警官,這都好幾了,你怎么還這么耿耿于懷?正經(jīng)的,白在哪?” 黑子一指,道:“喏,他來了。” 我抬起頭,正看見白回來了,他手里端著三桶泡好的方便面,心翼翼的把方便面放在桌子上,然后搓搓手,坐在了我們對面,指著我問黑子:“他恢復正常了?” 黑子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保證,這孫子現(xiàn)在十分的正常,因為他現(xiàn)在還是那么的不要臉,要不是我,他早就被鐵道部抓起來了,罪名就是,吃冰棍不給錢!” 我看著黑子和白身上的淤青和傷痕,回憶起那晚上在紅星孤兒院下沉倉庫發(fā)生的事,心里一陣歉然。 我吃光了冰果,休息了一會,又胡亂吃了些方便面,添了添五臟廟,感覺舒服極了。黑子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吵嚷著要斗地主。 我心情不錯,也來了興致,準備大戰(zhàn)一番,便調(diào)整了姿勢,把身后的衣服拿了起來,準備放到包裹里再扔到行李架上。可這一摸不要緊,竟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想必就是這東西咯了我的頭吧,這里面有我的衣服,也有黑子和白的,到底是誰兜里的東西呢。 我又仔細的摸了摸,然后翻出了一件外套,竟然是我的衣服。 我把手伸到兜里去翻,這一翻不要緊,竟翻出個金色的女人面具,我立刻想到,它原本是在一個骷髏頭的臉上的,不覺大驚失色,趕緊又把面具塞進了衣物里。 黑子和白也看到了,黑子驚道:“你咋把它帶出來了?” 我立刻回憶起那夜里發(fā)生的事,是的,我從女孩的手里搶過了骷髏頭,隨手摘下了面具,然后......竟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沒錯,我想起來了,的確是隨手揣進來的。 我以前當過“佛爺”,偷過東西,隨手摘下揣起來是很習慣的一種動作,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后來我用這件衣服包裹女孩,也就沒太注意兜里的東西,到了西瓜攤,隨手扔在一旁,換了干凈的衣裳,更是忘了這碼事。 再然后,我們收拾包裹準備出發(fā),我隨手把這件衣服也裝了起來。 誰曾想,竟無意中一直把它帶在了身旁。 我壓低了聲音,道:“那我隨手揣兜里了,誰知道一直帶了出來。” 黑子道:“溜達豬會不會記得,到時候找我們來要?” 我道:“應(yīng)該不會,十有**他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倒是老張頭,清點贓物的時候,沒準會想起來。” 黑子嘆了一口氣,道:“唉,這要是真的就好了,可惜是他媽的贗品。” 白道:“棺子,你把它給我看看。” 我見這節(jié)車廂里也坐著不少的乘客,就把整包衣服給白遞過去了。 白從衣服中掏出了面具,仔細的端詳,然后又放了回去,跟我道:“棺子,你一定要把它收好。” 黑子道:“收好了又有啥用?也不是真的。” 白讓我們把頭湊了過來,低聲道:“它的確不是真的古董,所用的工藝估計也是現(xiàn)代的,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 我和黑子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什么?” 白笑了笑,神秘的道:“這面具是純金的。” 我和黑子愣了三秒鐘,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這面具足有四五百克,按照現(xiàn)在黃金的市價,光這么一個玩意,就值十萬吶。 黑子樂得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趕緊提醒他,現(xiàn)在是在火車里,別失態(tài),讓佛爺和倒爺盯上。 我將它心翼翼的包好,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黑子仍兀自有些擔心,道:“萬一老張頭和溜達豬警官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找上門來管我們要啊!” 我笑著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們嘛,完全可以不承認,反正在那種緊張的環(huán)境下,互相不會注意誰做了什么。即便劉德柱看見了我揣在了兜里,也難免在盜洞中遺落,我們就丟了,不見了。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黑子舉起大拇指,道:“到不要臉,我看還是棺子你最有經(jīng)驗。” 白笑著點點頭,了兩個字:“沒錯!” 日頭已經(jīng)升的老高,我眺望遠處的風景,心里無比的暢快。 火車依然在它的軌道上疾馳著,我知道,我的人生軌道將再次發(fā)生改變。 我無比的期待。 平復了喜悅的情緒,我們互相告誡,一定放平心態(tài),切莫得意忘形。 三兩夜的火車,我們打了三的斗地主,黑子提議,誰輸了就在臉上貼紙條,下車的時候,三個人的臉上除了眼睛都已無處可貼,弄得列車長像怪物一樣的看我們。 下了車,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一家飯店,火車上的開水不夠熱,我們吃了三半生不熟的泡面,打嗝都是一股子劣質(zhì)方便面味,實在是需要正兒八經(jīng)的食物改善一下。 我們找了一家餃子館,點了幾瓶啤酒,要了幾盤羊肉餡餃子,蘸著醬油陳醋和蒜泥吃。 我覺得這真是人間的美味,一口氣竟吃了兩盤,把肚子撐個滾瓜溜圓,黑子和白也吃了不少,黑子還向飯店了老板討要了制作方法,老板見他是黑人,以為是外賓,便簡單了中國餃子的來歷和基本做法,黑子很認真的聽,但聽進去多少那就不一定了,我猜,他是想把配方搞到手,然后自己開飯店。 白見我這么愛吃,開玩笑的:“你對北方的飲食這么情有獨鐘,沒準是個北方人呢。” 我笑笑,并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酒足飯飽之后,我們便坐了公交車,往黑子的根據(jù)地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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