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姐竟然找到了封瘸子的二女兒,就是那個當年把我綁樹上那鞭子抽還讓我給捏腳丫的女孩。 想想,也真是他媽的醉了。 我有很多話想問二婷,但見樓下吵吵嚷嚷,亂成了一鍋粥,心里也跟著亂,也不知道從哪兒問起。 二婷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今日有些事不便詳談,以后我們有機會再。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幫我。” 我問她:“什么事?” 二婷:“贖我出去。” 我問:“你們不是自由身?” 二婷搖搖頭,:“賣給花都,得交夠一萬塊錢才能贖回自己,要不就得一直呆在這里。” 我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才這么賣命的討好客人。” 二婷沉默不語,半晌,終于開口:“你能借我八千塊錢嗎?” 我感覺自己實在找不到理由幫她,可想到自己也曾賣給別人,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便同情心泛濫了,也沉默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她一口吻在了我的嘴上,含糊的了一句:“弟,謝謝。” 她的嘴還是很香甜,眼角卻有淚光閃爍。 我推開她起身,道:“我得走了。” 二婷也站起身,道:“你現在這么一個人走肯定警察懷疑,我陪你出去吧。” 外面的警察很多,不僅是花都,周圍的幾家類似的洗頭房也都中招了。 很多男男女女都光著身子接受登記,也有少數真正住店或者僥幸沒被抓的人探出頭來看熱鬧。 我和二婷像是情侶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攙著我的胳膊穿過了大廳,走過了門口的廣場。 警察不會為難我們,他們知道,沒有證據的抓捕完全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何況,我們真的很像一對普通的情侶。 黑子還在廣場上蹲著,他已經套上了大褲衩,顯得沒那么狼狽了。 二婷攙扶著我,她穿著高跟鞋和皮裙,優雅大方的在黑子面前走過,審問過我們的那個警察還朝我們點了一下頭。 黑子的表情顯得十分訝異,他張大了嘴,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 看到黑子的狼狽之相,我竟然忍不住想笑,但想到黑子接下來不知面對怎樣的困境,不覺也替他發愁,這才強忍著沒笑出來。 走出了很遠,我回頭,黑子還偏著頭在看我們,我看見他的口型好像再這樣兩個字:“救我。” 我擺了個“ok”的手勢,也用口型告訴他:“盡力。” 終于,我們走出了很遠,在一個沒人的地方,二婷拉住了我。 她道:“弟,我只能送你到這,我還得回去。” 我道:“要不,就這么一走了之吧,身份證到派出所掛失,然后再補辦一個。” 二婷搖搖頭,道:“還有別的東西......” 我略一思考,便猜出了大概,恐怕是某些要挾的東西,如果女孩違約,那花都的人就會將這些東西散播出去,讓她難以為人。 我便打斷了她,:“好了,錢我去想辦法,你盡管放心吧。” 她點點頭,又問:“你身上的皮怎么去掉的,怎么腰上還剩下一塊?” 我嘆了一口氣,道:“唉,一言難盡,有機會再跟你細吧。” 她又問:“門口的那個黑人你們認識?” 我點點頭,:“他是我哥們,他睡過你嗎?” 她抱著肩膀,目光有些凄美,點點頭:“睡過一次,弄得我很不舒服,就不接他活了。” 我問道:“那我讓你舒服了嗎?” 她笑了,笑容很迷人:“很舒服,謝謝你。” 我又問道:“那贖了身后準備去哪里?” 她:“找一家大一點的洗浴中心,比較自由,提成會多些,先賺些錢,然后再想別的。” 我有些驚訝,:“怎么,你還準備干這個?” 她:“要不干嗎?我什么都不會。” 我猶豫著:“可不可以干點別的......” 她又笑了,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挺想干這個的。” 我有些瞠目結舌了。 她淡淡的:“你不覺得,我是個挺放蕩的女人么?” 我看著她,沒有話。 她繼續:“是不是我這么了,你就不會借錢給我贖身了?” 我:“不會,我話算話。”這句話的同時,我的心中莫名想起了楊教授當初的那句話——“墨者兼愛,墨者守信,俠義之道本就該如此。” 但又轉念一想,心里又是一陣苦楚,自己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社會混子,又怎么能像楊教授一樣。 她牽起我的手:“弟,真的謝謝你,下回你想了,就來找姐,姐不收你錢的。” 我把嘴湊到她的耳旁,狠狠的道:“我可以贖你,但你記著這是你欠我的,你想要男人了,就上我這里來還賬,這錢不還完,你不許和別的男人睡!” 她道:“弟啊,你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 我道:“我樂意!” 她愣愣的看著我,眼里閃爍著淚花,幾秒鐘后再一次用香唇吻住了我的嘴。 回到了黑子的四合院屋,白正在調試著一個黑白電視,他這是他花低價從一個收破爛的老頭那里買來的,修理修理竟好使了。 我由衷的敬佩白的動手能力,但想到今晚發生的事,實在不知道怎么跟白開口。 白見我猶豫不決,道:“怎么了,黑子讓人抓進局子啦。”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猜得真準,這子折里頭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道:“真的?” 我點點頭。 他也嘆了口氣,苦笑著道:“咱們要不要救他?” 我湊到白跟前道:“得救,理論上,這事不算刑事案件,批評教育外帶罰點款就可以了,但是不交罰款的話,可能拘留的時間得長些。” 白笑著道:“那還是讓他早點回來吧。” “篤篤篤!”敲門聲。 我以為是黑子被放回來了,就打開了門,門口是一個警察,拿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你好,烏大龍是住在這里嗎?”警察。 烏大龍是黑子的中文名字,我們便點點頭。 警察問:“誰是他的親友?” 我和白:“我倆就是。” 警察:“他涉嫌**被依法拘捕,明你們帶五千塊錢去市公安局交罰款,后他就能出來了。”然后低頭填罰款單子。 我趕緊:“那要是不交呢?” 警察頭也不抬:“拘留三個月。” 我和白對望一眼,都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警察把單子遞給了我,就關上門走了,我拿著單子唉聲嘆氣,道:“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白搶過單子:“我怎么覺得慶幸呢?還有一個漏之魚,要不,就得交雙份了。” 我想到二婷的事,心里不免有些猶豫,白看了出來,便問我:“棺子,你有事。” 我嘆了口氣,:“是。” 白:“所以,你不準備咯?” 我笑著搖搖頭,問白:“咱們交完了黑子的罰款,還剩多少錢?” 白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錢的事,還剩一萬五左右,你需要多少?”他似乎看出了我想要管他借錢。 我:“八千塊。” 白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去包里取來了一沓錢,遞給我:“這是一萬塊,你悠著點。” 我心里一陣歉然,問:“你不問問我拿著錢去做什么?” 白笑著:“你想自然會。” 我:“這錢我可不一定能還上。” 白想都沒想,:“還不上就一起喝西北風唄。” 我接過了錢,不知道該些什么,喉頭仿佛被什么東西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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