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上午,白拿著一部分錢去警察局救黑子,我則拿著另一部分錢去南三環(huán)洋橋贖二婷。 前一的突擊檢查讓南三環(huán)洋橋一夜之間安靜了下來,這里像被大火燒過的草原,得過一陣子才能恢復生機。 “花都”的門緊緊的關著,似乎并不歡迎來往的客人。 我推門進去了,老板娘認出了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喲,昨剛出事,您過兩再來吧,現(xiàn)在姑娘不接活,風頭過了就好了。” “我只是找人。”我道。 “找誰,我?guī)湍憬幸宦暎俊?nbsp; “二婷,昨我點的那個姑娘。”我道。 “喲,怎么偏偏找她啊,那可不成了,她還沒下鐘呢。” “你不是現(xiàn)在姑娘不接活了么?”我有點不高興了。 “點她人關系硬,也是大金主,黑道白道都要給點面子的?”老老板娘瞟了我一眼道,顯然不準備去叫了。 “那現(xiàn)在就讓她下鐘。”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老板娘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喲,這可不成,那人我們可惹不起,要叫啊,您自己去叫。”我聽得出這句話的畫外音,就是,你一個窮**絲惹不起人家,別提那無理要求,還是趁早滾蛋吧。 可我偏偏不信這個邪,她讓我上去,我就真上去了。 老板娘有些慌亂,叫道:“那人可是龜五。” 我了一句:“嗯。”就上樓了,而事實上,我完全不認識這個叫“龜五”的人。 一個中年女服務員蹲在地上擦地,我從女服務員身旁走過,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頭。 她摸了摸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發(fā)卡少了一根。 所有的房間都很安靜,只有最里面那間,傳出了一個男人濃厚的喘息聲和怒吼。 “別他媽像個死人,你以前的勁哪兒去了?” 我打開了鎖著的門,走了進去,然后把折彎的發(fā)卡隨手扔到了地上。 他看到了我,面色有些慌張,一下子爬了起來。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對面,拿出山寨的zipo打火機,點了一支白沙。 “你他媽的是誰,找死是不!”他不僅身上紋著奇怪的生物,臉上也是一堆橫肉。 “別話,我在想事情。”我一本正經(jīng)的提醒他。 他竟然真的沒話,木然的看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怎么會出這么一句話來。 這房間一時間充滿了尷尬。 我猜他一定在想,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人物。 然后,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我掐滅了手中的煙,站起身來,把他的衣服撿起來揉成個團,然后扔到衛(wèi)生間里。 “我看你他媽的真是找死!”紋身男徹底怒了,他翻身下地,朝我沖了過來,他沖得很快,也很猛,是經(jīng)常打架或者肉搏才有的速度。 可是,我比他更快,在他沖過來的一剎那,我一閃身,就把他晃進了衛(wèi)生間,他轉身再揮拳,被我擋住,接著我一腳踢中了他,紋身男當即失去了反抗力,捂著下身不住的咒罵。 我拿出打火機,拆開,把剩下的油倒在了紋身男和他的衣服上,然后點燃,火光騰的燃燒了起來。 然后我關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用椅子恰到好處的別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把手處。 完全不去理會衛(wèi)生間里傳出那殺豬般的慘叫。 二婷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頭發(fā)凌亂不堪,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爛,我看到她的眼角滑出了淚水。 我用手撥開她的頭發(fā),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后用毛巾慢慢的擦凈她,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有不少淤青的痕跡。 她見到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弟,你怎么來了?” 我沒話,而是用床單把她包裹了起來,然后扛了下去。 老板娘以為慘叫是我發(fā)出的,等我扛著二婷走下了樓梯,她傻了眼。 我把一沓錢放在了柜臺錢,道:“把她身份證給我,從今以后她和你們再無干系。” 老板娘喏喏的叫道:“沒關系,沒關系。”然后把一個包遞給了我,我翻開看看,里面除了身份證,還有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我把包揣在懷里,又扛起床單裹著的二婷,開門離去。 在我離開時,我聽見老板娘驚慌的跑上樓,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從花都那里贖出了二婷,盡管用了不太友善的方式。 我扛著她穿過了大街巷,吵嚷的人群。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坐在臺上哭訴自己的痛苦遭遇和生活對他的種種不公,想要一死了之。 周圍的人在勸,警察也在維持著秩序。 我淡定的從人群中走過,竟沒有一絲同情和憐憫。 “你就準備這么一直扛著我嗎?”二婷話了。 “嗯。”我回答。 “我挺沉的,你不累嗎?” “我扛過鋼筋水泥,你比它們輕多了。”我回答。 “你也是個沒錢沒勢的窮鬼,對嗎?” “是的,有錢有勢也不會舍不得打車。” “可你還是幫我交了贖金。” “呃......是的。” “龜五不是個好惹的人,他會找你麻煩。” “他是本地的黑道大哥么,水平不怎么樣,他這樣的我可以打兩個?” “不是,但也差不多,他是老大的五弟。” “哦,那我知道他老大是誰了。” “你認識他老大?” “不是,我猜的,.” “你真有才。”二婷“咯咯”的笑了,他笑聲很好聽。 “弟,謝謝你。”二婷慢慢的收起了笑聲,鄭重的跟我。 “嗯。”除了這個字,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話回答他。 她不話了,我也不話了,我依然在扛著她,慢慢的走過了街道,胡同,還有熙攘的人群。 回到了黑子的四合院地下室屋,黑子正坐在屋子里看電視,白靠在床上看書,我去花都的這段時間,白已經(jīng)把黑子從派出所保了出來。 黑子見我扛了個女人回來,大為驚訝,揭開了床單,見是二婷,黑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當然知道她是花都的姐。 我找了一條我的襯衫和短褲遞給了二婷,二婷脫下了床單半掩著穿上,。 白拍了拍口水流了三尺的黑子,把他拽出了屋。 二婷這才放心的褪下床單,在我面前換上了我的衣服,她現(xiàn)在在我面前,似乎已經(jīng)毫不顧忌。 女人穿上了男人的衣服,會更加的陰柔和嫵媚,二婷是個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她把腿搭在我的床上,看著我,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眼角似乎也有早已干涸的淚痕,我知道她受了不少的創(chuàng)傷。 “你自由了。”我淡淡的對她。 “嗯。”她點點頭。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輕輕一笑,:“還能有什么打算,找一家檔次高一點提成多一點的唄......你不會真不讓我去做了吧。” 我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不想你繼續(xù)做了。” 她沉默了一會,突然:“弟,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沉默不語。 她道:“弟,你可以睡我,但你別愛上我,我不是個干凈的女人,下賤得不得了。” 我笑了笑,道:“誰我愛上了你,我只是可憐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仇。” 她點點頭,笑著:“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看到她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晶瑩。 她穿上了我的拖鞋,下地,將頭發(fā)扎好,然后推開了門。 “弟,我走了,以后掙夠了錢,我會還你。”她回頭。 我看著地板,點點頭,回了一個“嗯”。 我莫名感到心如刀割,這種感覺我從來不曾有過。 二婷走了,她將在這座光明的城市中最陰暗的角落里繼續(xù)墮落下去,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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