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住在四合院里一樓,也就是我們的樓上,她和她父母住在一起,已經半年多了。 黑子每次見到她都和她友好的打招呼,她卻從來沒有過一句話,只是嬌羞的不時用紙巾擦著嘴。 黑子或許這女孩和白一樣,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 黑子心腸熱,就故意去逗她開心,希望她能夠和白一樣,慢慢的變得開朗。 可有一次,那女孩張開了嘴,黑子才發現了女孩的秘密。 黑子,這曾讓他好幾沒睡好覺,覺得一定有什么恐怖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女孩也漸漸的少出門了,成躲在家里,像一只被燙得縮在了殼里的蝸牛。 慢慢的黑子也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每都在發生著千奇百怪的事情,他一個來自異鄉的孤兒,有怎么管的了別人的閑事。 后來,黑子知道我要出獄,就去找了白,一起到監獄門口為剛剛出獄的我接風洗塵。 再后來,我們一起經歷了孤兒院下沉倉庫的冒險,然后一起來到了北京,同住在這狹的地下室里。 本來相安無事,直到那次我們收拾完龜五,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一進四合院的大門,那女孩正坐在搖椅上看著一本書,白就愣住了。 黑子懟了白一下,道:“怎么,哥們是不是看上這妞了,咱們一個院的,用不用幫你介紹?” 白搖搖頭,道:“我認識她,我們算同學,雖不在一個系,但我知道,她也是楊教授的學生。” 黑子笑道:“原來是校友啊,這太巧......”黑子話到一半戛然而止,臉色突然變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驚問道:“什么,你她是楊教授的學生?” 女孩也看到了白,她看起來似乎有些驚慌,趕緊收拾東西回屋去了。 我見黑子有些反常,便問道:“黑子,你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黑子問道:“白,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你曾經過,楊教授當年虐待過學生,他是因為這件事才進的監獄,有沒有這回事?” 白點點頭,道:“是的。” 黑子又問道:“你有個女學生被他灌了一瓶濃鹽酸,還燒化了她的舌頭、聲帶和食道。” 白驚愕道:“難道是她么?” 黑子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道:“我一直以為她只是不愛話,知道有一次,她張開了嘴,里面除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什么都沒有。我之前從未想到這事兒跟楊教授有關,今你她是楊教授曾經的學生,我就突然想到,當年被楊教授虐待過的學生是不是就是她啊!” 白道:“很有可能。我雖然知道這件事,也是后來通過報道知道的,具體被害人的情況一概不知,沒想到竟然是她。” 黑子道:“咱們要不要問問。” 白有些沉默。 我道:“我也想知道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楊教授的變態所為,我倒想替楊教授跟她聲對不起。” 黑子道:“我看,還是別趟這檔子事了,她父母都在,楊教授已經伏法了,別再把你當成撒氣桶了。” 我想了像,道:“那就等她父母出去的時候吧。” 白這女孩叫竇曼,是中文系的學生。 黑子這女孩成在家,她父母白出去打工。 我們就在第二上午,敲開了她家的房門。 竇曼打開了們,見是我們,有些驚訝,白笑笑,道:“你好,我叫蘇白,我們都是東南大學的學生。” 她點點頭,用手比劃指了指,大概的意思是“我認識你”。 黑子道:“我是你樓下的鄰居,是瑞典留學過來的,我們都不是壞人。” 我懟了一下黑子,讓他閉嘴。 竇曼點點頭。 白道:“我們有點事想要問你,可以進去坐坐嗎?” 竇曼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讓開了身子。 我們進到她家的屋里,她家租下了整個東廂的三間房,里面是臥室,外面的這間是客廳,客廳里的擺設并不奢華,但簡單實用,仿皮的老式沙發,旁邊擺著高背椅子,對面是一個二十一寸的彩色電視機,正播放著新聞節目,女孩見有客人來了,關上了電視。 我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倒了茶水,然后拿了筆和磁力畫板,在高背椅子上坐了下來,她坐姿很直,顯得很有教養。 “你好,抱歉打擾了你。”白很有禮貌的表示了歉意。 竇曼微微的點點頭,在畫板寫了:“沒關系,歡迎。” 我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道:“其實,我這次來,是特地想跟你一聲,對不起。” 竇曼的表情有些發蒙,她在畫板上寫著:“為什么呀?” 我道:“你的喉嚨,是不是被楊教授燒壞的?”其實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做了很大的思想斗爭,我擔心這么直截了當的問會不會傷害到這個女孩子,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表達方式。 誰知道竇曼似乎并不意外,很自然的點點頭,然后在畫板上寫著:“是的。” 我心里一沉,這果然是楊教授干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當我提到楊教授的時候,她并沒有表現出特殊的情感,這女孩子看起來似乎并不恨楊教授。 為解開心中的疑惑,我便問道:“你看起來好像并不恨他。” 竇曼低下了頭,思考了良久,最后在畫板上寫道:“是的,我不恨他,我恨我自己。” 這著實讓我大感意外,我們三人互相看看,都一臉的迷惑。 我不禁在想,難道這就是傳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受虐者會在長期的被虐過程中對施虐者產生崇拜或者敬愛的情感,就像當年我在封門溝時有一段時間對封瘸子產生的那種感覺,可是,她只是受過一次殘酷的虐待,又怎么會產生這種感覺呢? 我問道:“抱歉,曼同學,有一點我們不明白,在我們的觀念里,他傷害了你,你似乎應該對他恨之入骨才對。” 竇曼輕輕的搖搖頭,在畫板上寫著:“他救了我,我又怎么會恨他。” 黑子大惑不解,道:“姑娘,你傻了吧,他燙傷了你的喉嚨,怎么是救了你?” 竇曼又寫了一句話:“他雖然傷害了我的身體,卻拯救了我的靈魂。” 我搖搖頭,道:“不懂,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竇曼嘆了一口氣,在畫板上寫了這樣一句話:“從前的我,就是一個惡魔!” 我一剎那想到的是,是不是她也像我一樣,成為了魔鬼的宿主,最后被楊教授用這種這種方式驅走了惡魔啊?如果我身上的東西需要和喝酸液才能趕走,那我寧可和它作伴。 女孩見我們不解,站起身來,到里屋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打開后在里面拿出了兩樣東西。 一張光盤和一張卡片。 她把卡片遞給了我,我拿到眼前,黑子和白都湊了過來,卡片正面黑底白字用隸書寫著十一個字——“二月初四,竇曼,斷舌廢口”。 二月初四,是個日期。竇曼,當然是眼前這個女孩。斷舌廢口,竟是她的遭遇。 我在想,難道楊教授傷害過了她,又給了她一張卡片?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卡片是先給她的,告訴她,我要在二月初四這一在你的嘴巴里灌鹽酸。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白兀自的心算,一分鐘之后,白道:“去年的二月初四就是陽歷的三月四日,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被害的日子。” 竇曼點點頭。 我猜的沒錯,果然是那一。 然后,我翻過了照片,在照片的背面,我看到了令我感到無比詫異的圖案。 黑色的空,一輪白色的明月,下面坐著一尊佛,他身寬體胖,和彌勒佛有幾分神似,令我不解的是,他咧著嘴在笑,獠牙卻從嘴里伸了出來。 他像一尊佛,又神似一只鬼,我立刻想到了二婷曾經過的那件事,在封門溝,很多人都得到了一張卡片,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則受了很重的傷。 我還記得,楊教授曾經過,他專偷鬼的東西,是一個“鬼佛爺”。 這是不是一碼事?我陷入了沉思。 可這又和眼前的啞巴姑娘有什么關系,我橫看豎看,也看不出她和所謂的“魔鬼”有一毛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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