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二婷的這番話,我不禁感慨,再闖封門溝恐怕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按二婷所,它現(xiàn)在已經發(fā)生了變化,離奇古怪的事越來越多,稍不留神可能就都死在那里。 而且,即便我們去了封門,找到了齊東,在那種險象環(huán)生的**里,他保不準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我問二婷:“既然如此,為什么封門溝還有人生活,他們不會想法子遷到別處嗎?” 二婷道:“很多人都想走出去,可幾乎沒有人真正的走出去,他們都死在了路上。所以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往外走了,如果安心的呆在村里,只在家附近的一畝三分地活動,通常會繼續(xù)的活下去。” 我想了想,又問道:“可封村長既然把控著三婷,他完全可以讓三婷帶著他出去啊,為什么他沒有那么做?” 二婷道:“我再次回封門溝的時候,也問過封村長這個問題,他,如果那樣的話他是可以帶著三婷出去了,但我一旦按照約定回來接三婷,就勢必會深陷在那里,再也無法逃脫。齊東回到封門溝之后,也沒有辦法出去,于是他想奪取三婷,然后利用三婷出村,但每一次都被村長阻止了。村長一直把三婷留到我回去。” 我道:“這村長的變化也太匪夷所思了,以前的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倒像個圣母。” 二婷點點頭,道:“從那件事之后,他人就徹底變了,實話,我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么。” 我陷入了沉默,內心產生了極為矛盾的情感。 我迫切的想找到當初把我拐賣到封門溝的齊東,然后逼問出搶走我的地點。 但同時我又想到,如果只是我自己冒險,我當然無所顧忌,但面對如此兇險的封門溝,我豈能讓我的妻子和伙伴跟著我舍身犯險? 經過短暫的思考,我便做了一個決定,我笑笑,拉著二婷的手道:“哥幾個,我決定不去封門溝了。” 黑子表情嚴肅的看著我,道:“棺子,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我點點頭,道:“真的,我還想多活兩年。” 二婷握緊了我的手,道:“弟,其實帶上我和慕,這一路也不會有那么多危險。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經歷了太多太多,慢慢理解了你的痛苦,我知道我爸做了件喪盡良的事,如果能幫你找到回家的路,或許能幫他減輕一些當年的罪過。” 白道:“如果我們做好籌備,機會還是蠻大的。” 黑子也明白我的顧慮,他一字一句的道:“你若是不去,我就和白去,你怕死,但黑子我不怕,能為兄弟做點事,我值了。” 我苦道:“黑子,你不要這樣。” 黑子道:“棺子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啞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些什么。 白道:“我們都明白,找到齊東對你來意味著什么,黑子的沒錯,即便你不去,我們也會去的。” 我感覺喉頭像被什么東西噎住了。 最終,我做了決定。 我、黑子、白、二婷還有慕,五個人一起再闖一次封門溝。 我們制定一個比較具體的行動計劃,這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明出手黃金面具,換取資金來保證這次行動的裝備支持。 計劃商定完畢,色卻已經很晚,二婷站起身,準備回協(xié)和醫(yī)院病房了,那里是她和三婷的臨時住所。 我知道四合院離協(xié)和醫(yī)院的路程并不近,便站起身,道:“我送你去吧。” 二婷笑了:“你拿什么送我?” 我一本正經的道:“兩條日行千里的金剛鐵腿!” 離開了四合院,我倆并肩走在街上,我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北京的夜依舊星光璀璨,北京的街依然車水馬龍。 這似乎一是個永遠不會沉睡的城市,越到深夜越是精神抖擻。 商場里都亮著燈,大街巷的音箱里都放著任賢齊的“心太軟”。 無數(shù)的年輕男女成雙結對的牽著手,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享受著屬于他們的浪漫。 我和二婷相視而笑,不知道此時的我們,能不能算做他們中的一員。 我們手拉著手,走過胡同,商場和橋。 大街巷貼著充滿著時政意味的宣傳標語,二婷指著給我看,那像是為我而寫的。 孩子啊孩子,你已離家多年。 孩子啊孩子,我知你的心愿。 慈祥的母親翹首期盼,這里早已滄海桑田。 相信你也在企盼,企盼屬于你的一九九七年。 回家啊,孩子! 歸來啊,香港! 我抬頭看到了標語,會心一笑。 的確,我渴望回家,可是現(xiàn)在我的心里,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我們算真正的戀愛了吧。”在橋上,我問二婷。 二婷偏著頭,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二婷笑了,道:“和誰?封村長?齊東?龜五?還是那些客人們?”二婷搖搖頭,“他們眼里只有錢和性,沒有愛。” “好吧,咱們不談那些令你不開心的人。”我擋在了她的前面,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道:“好好的和我談一次戀愛,行么?” 二婷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晶瑩,卻依然在笑,“我還有這個資本嗎?” 我故意對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一本正經的道:“我覺得你挺有資本的啊,我還擔心你嫌棄我的前科呢。” “那然后呢?” “然后?......結婚,生孩子,有錢的話咱們就帶著孩子周游世界,沒錢的話像對普通的夫妻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二婷愣愣的看著我,慢慢的,她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我看不出那是怎樣一種情感。 接著,她捂著嘴,竟失聲痛哭了起來。 全然不顧人來人往的目光。 我傻眼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哭。 我有些尷尬,很多人的眼神帶著不友好的感情,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辜負了這個可憐的姑娘。 我趕緊蹲下來勸:“姑奶奶,別在這地方哭啊,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她還是哭。 我繼續(xù)勸:“媳婦?祖宗?二婷姐?給點面子,別哭了啊!” 旁邊一個路過的姑娘看不過去了,道:“會不會勸女孩子啊,沒見過嘴這么笨的,點逗她開心的話啊。” 我苦笑,二婷還是哭。 我想了想,道:“其實,我挺會哄女孩的,你信不信,我這次肯定能給你逗樂。” 二婷把臉埋在臂彎里,還是在哭。 我道:“從前在封門溝,有個女孩,總是讓我給她撓腳丫,我一撓她就咯咯咯的樂,然后還把手里的果子給我作為獎勵。可是呢,她現(xiàn)在哭了,你我要不要把她的鞋子脫下來,撓撓她的腳丫......”正著,我就把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腳上。 “哎......你別......”二婷趕緊向后躲,我看見她的淚水染花了妝,像只狼狽的花貓。 “你樂了,對不?”我故意道。 “我沒有。”她賭氣似的,語氣有種女生特有倔強。 “好吧,再跟你件事。” “......” “我以前要過飯。” 她立刻抬起了頭,問道:“真的?” 我認真的點點頭,道:“真的。” “你好像還挺自豪啊。” 我點點頭道:“是的,好的時候一能掙一百多呢。” 二婷不屑道:“我生意好的時候可比你掙得多的多。” 我道:“呃......你想不想看看我是怎么要飯的?” 二婷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然后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得出,她有些好奇。 “那不要哭了哦。” 二婷又點點頭。 我拉起她的手,走到了橋的另一端。 一個落魄的吉他手在彈奏著黃家駒的“海闊空”,他唱的很投入,卻一點也不好聽,沒有幾個人駐足觀看。 我走了過去,輕聲跟他耳語了一句,他就把吉他借給了我。 我抬起頭,仰望漫的星辰,想起了在火車站賣場的那段辛酸往事。 我開始撥弄琴弦,優(yōu)美的旋律再次在耳邊想起。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 我把全部的情感投入到了歌中,很多人為我停駐足,我卻只想把獻給只屬于我的那個聽眾。 曲落歌罷,終于有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幾個少男少女虔誠的把一元兩元的錢扔在面前的草帽里,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微笑。 流浪歌手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站在我對面的二婷,卻早已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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