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立刻驚醒了,車上了其他乘客也都精神了,紛紛互相詢問“怎么回事?” 司機大叫道:“完了,攤上車匪子了。” 我知道,所謂的車匪子就是“車匪路霸”,但嚴格意義上來,車匪和路霸也是有所區別的。 “車匪”是指攔車要錢的匪徒,大多有村民和民間閑散人士組成,很多都是同村的親屬或者鄰居,就是貨真價實的搶劫,他們比較殘暴和野蠻,有多少搶多少,不給錢就直接捅,完全沒有什么原則和底線。 而“路霸”相對來要文明的許多,他們通常是由當地的黑惡勢力組成,有著嚴密組織結構和嚴格的區域劃分,他們通常不會劫走乘客的全部錢財,而是每輛車收取固定數額的路費,是有名目的,交夠了立刻放行,不會再多做為難,如果多些好話,可能還會減免一些。 相對來,遇見路霸的情形要比車匪好得多,至少不會嚇到孩子。 可我們這次遇到的,卻是車匪。車里的乘客立刻炸了鍋,很多人都在往隱蔽的地方藏錢物,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劫。 我向車外望去,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向遠眺去,沒有一盞燈火人家,這是一條已經深入山區的公路。 一輛破舊的拖拉機橫在路中間,擋在了客車面前。 五六個穿著的勞動服的人蒙著臉,一手拎著片刀,一手拿著手電筒,不住的往車里照。 不少人都嚇壞了,我趕緊從靠窗的座位出來,讓二婷抱著三婷,我坐在了二婷三婷的外面。 后面坐著的是黑子,他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坐位上,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令我驚奇的事,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沒醒,還在兀自打著呼嚕。 外面的一個車匪子一邊拿著棒子砸著車門,一邊喊著:“再不開門,火折子扔油箱里,一個也活不成。” 司機無奈,只好打開了車門,有幾個年紀的立刻被嚇哭了。 三個蒙面人走了上來,大叫道:“都把嘴閉緊了,讓誰發聲誰再發聲,要不我要割舌頭了。” 車廂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蒙面人一抱拳,道:“各位鄉親父老,有緣途經此地,本應美酒相待,可不作美,偏偏趕上這干地旱,收成不好的時節。家里孩子娘們吵吵餓,老哥我幾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實在沒了法子才向各位借點銀子花,在此先行謝過!”完雙手抱拳,深深鞠上一躬,一個大麻袋繼續語氣驟然而變:“一會各位把自己脖上戴,手上拿的,懷里揣的都放在這都給我放進去,合作愉快的話,咱們一會就該干啥就干啥,決不再與你們為難。有膽敢私藏的,哼哼,老哥我可管不住自己手里的這把刀!”完把一個東西扔到了車座中間過道上,那是一個血糊糊的人耳朵,他指著耳朵繼續道:“這是輕的,惹我不高興了,連眼珠子都挖!” 聽了這話,剛才試著藏東西的乘客,又唉聲嘆氣的把東西拿了出來。 車匪完,就從前排坐著的的乘客開始搶。 二婷聲問我:“弟,怎么辦?” 我笑了笑,道:“沒事,反正這次沒帶多少錢,給他們也無妨,破財免災嘛,別傷了人最好。” 二婷點點頭,把隨身攜帶的兩千多塊錢遞給了我,還把手鐲和耳環摘了下來。 我回手拍黑子,誰料黑子根本不作理會,繼續呼呼睡覺。 前面兩排的乘客都挺配合,到了第三排,這里坐著的是一對母女,女兒十七八歲的樣子,當媽的也就四十歲出頭。 她們恭恭敬敬的把一沓零錢放到了車匪的麻袋里,誰知車匪冷笑一聲,道:“還有呢?” 母女倆搖搖頭,表示沒有了。 車匪看看那可憐兮兮的一沓零錢,一把把女孩拎了起來,雙手一扯,便把那女孩的衣服扯開,戒指項鏈噼里啪啦掉了出來,女孩呆呆的站著,任由車匪頭目的手在衣服里面亂摸,女孩的母親就像沒看到一樣,麻木得像一個路人。 白看不過去了,冷冷的道:“你這是劫財還是劫色?” 車匪嘆了一口氣,道:“財在色里,沒得個法子,誰讓這女娃子聽不得好話!” 白道:“把手拿出來!” 車匪道:“怎么,這個是你媳婦?” 白道:“不是。” 車匪道:“那你管的嘛子閑事!” 白道:“我就是管了。” 在車匪的眼里,似乎在這節車廂上不該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話,他放開了女孩,竟咯咯的笑了,他笑得很玩味,像碰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兄弟,我看你呀是不嫌命長。” 我知道,在這樣下去,一旦把白惹怒了恐怕不好收拾,趕緊上前擋在白和人販子身前,道:“我兄弟不懂事,各位好漢不要見怪,這兩千多塊錢和首飾,您都拿去......” 車匪頭子面色突然一緊,用片刀拍拍我的臉,道了一聲:“滾!” 我暗暗覺得不妙,這車匪頭子看起來是動了殺心,此時此刻,我怎能讓開? 車匪頭子冷笑著,一腳踹在了我的心口,我饒是身強力壯,也被這一下踹得氣血上涌,差點噴出血來。 黑子終于被驚醒,大叫道:“到站了嗎?” 白也冷笑,道:“有些人,你是不該傷的。” 罷,朝車匪頭子沖了過去。 一瞬間,黑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三步并作兩步也沖了過來,我暗道,大事不妙啊! 車匪頭子見白只是中等身材又有病態,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刀橫著劈了過去,可刃口還未到白面前,就莫名的應聲而斷,車匪頭目拿著半截刀大叫:“有鬼!”白卻已棲身上前,一刀刺在車匪頭子的脖子上,他左手揪住車匪頭目的腦袋,右手左右一劃,只聽嘩啦一聲,車匪頭子的腦袋還在白手里,他的身體卻軟軟的癱了下去。 我感到大腦一陣眩暈,心道:“徹底完了。” 不到兩秒鐘,白就把車匪頭子的頭割了下來,整個車廂里的人一片嘩然。 連其他的車匪也都呆住了,他們無法理解現在面對的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黑子也呆住了,慢慢的道:“白,你......你殺人了。” 白似乎沒有一點慌亂的神色,他把人頭扔給了站在車上已經傻眼的另外兩名車匪,道了一聲“滾!” 車匪縱然兇殘暴戾,但見自己的老大瞬間被人削去了頭顱,也都慌亂了陣腳,趕緊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之前在孤兒院的地下室,我曾把一把刀插在了“劉主任”的臉上,但我們都知道那時的“劉主任”早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且,幾分鐘內,尸體便已經脫水變成干尸,這是劉警官親眼所見,他當然清楚因果緣由,也就把這事壓過去了。 可眼前的事情不一樣,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腦袋用那柄墨刀斬了下來,這罪過如何得脫? 下面的車匪見老大被殺也不知所措,不敢再計較,只得挪開了拖拉機。 我嘆了一口氣,招呼黑子,把那無頭的尸身也扔了下去。 可我的手抓在他的褲子上的時候,摸到了一個東西,我的心頓時一驚,把那東西順了出來。 車上的地板上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我招呼司機,開車吧,司機顫抖著點點頭,一腳油門,離開了那塊是非之地。 我招呼黑子白,將地上的血漬清理干凈,這樣能夠緩解其他乘客的恐慌情緒。 但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們證明。 我們盡力的將每一滴鮮血都處理掉,然后站起身來,對大家道:“今的事,相信大家已經看到了,我們碰到是拿著刀的車匪路霸,是他們先把刀劈向咱們的,這完全屬于合法自衛,一會我們會到警察局報案,希望在座的各位能跟我們去幫忙做個證人。” 我極力得真誠,希望有人能夠幫白做個證人,或許會減輕罪過或者變成無罪。 可此時此刻,在座的乘客,竟沒人肯一句話。 我嘆了一口氣,來到了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身旁,畢竟是白見義勇為幫了她才失手殺了人,相信他會幫白打這個證明。 那女孩也嚇壞了,拼命的搖頭。 我有些急了,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如果連你都不肯為他作證,恐怕......” 她媽媽立刻擋在了我面前,用手保護住了自己的女兒,仿佛我們才是那窮兇極惡的歹人。 她顫抖的道:“求求你們,你......你們別逼我問女兒了,她被你們嚇壞了。你們......你們還是下車吧。” 司機忽然踩停了車,道:“對,你們下車吧。” 周圍的人竟也跟著起來:“下車!” “下車?”我仿佛從未經歷過如此不可思議的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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