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以為那塊猴皮是寄生在我身上的異物,是噩夢的源頭。 將它切去了也就萬事大吉了,可沒想到竟然在切去之后,在我本身的傷處又長出了白花花的絨毛。 它似乎不僅沒有被我趕走,反而在我身上定居下來,繁衍生息。 我愣愣的看著腰間那一塊白色,半晌不出一句話來。 “弟,這怎么辦?”二婷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焦急的問我。 “唉,先把繃帶纏上吧,以后再。”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那它怎么辦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 只能先將這事放一放,以后再做打算。 我讓二婷給我纏好了繃帶,就去洗漱了,我想讓自己盡快的忙起來,好沖淡頭頂密布的陰霾。 黑子和白也睡醒了,看到我已經整理好了行囊,大為驚訝。 我來到了院里,看到了無皮老僧,他道:“早飯已經備好,粗茶淡飯而已。” 我笑著表示感謝,對于現在的我們來,沒有什么比一頓粗茶淡飯來的實在。 西廂房的一個廳里,和尚支起了一個圓桌,上面擺著米粥,饅頭,還有腐乳和咸菜。 我們簡單的吃過了早餐,就和無皮老僧和和尚道了別。 告別了地藏廟,我們走出去很遠,回頭還看見無皮老僧站在門口不停的遙望,像一個送丈夫去前線的妻子。 我們又踏上前進之旅,沿著宛轉崎嶇的山路朝封門溝進發。 山間鳥鳴山幽,蜻蜓蝴蝶翩翩起舞,我想若不是這里面藏著幽深詭秘的危險,這一定是一個適合踏青的好地方。 我們走過了山澗,走過了河流,走過了灌木,也走過草地,最終進入了一片林場,我知道,這里其實離封門溝的地理位置已經很近了。 黑子提議,咱們坐下來歇會,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再趕路。 我看看表,已經下午兩點四十了,早上吃的那點饅頭和粥早就消化殆盡,每個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便告訴大家,現在林地里找一塊平地,休息一個時,然后再繼續趕路。 黑子放下了包裹,道:“剛才我發現,這林子里有兔子和野雞,可惜咱們沒有氣槍什么的,要是在這里打一只,再烤一頓叫花雞,那甭提多美了。哎,對了,白,你不是會做陷阱么?現在做一個,咱們捉只野雞吃吃。” 白道:“陷阱需要太多的等待時間,我們可沒那個時間,不過,我別的方法。” 黑子奇道:“快,也讓老黑見識一下。” 白也放下了包裹,他從包裹里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工具,然后開始拼裝。 黑子笑道:“現場做工具啊,這個我怎么沒想到,來,咱兩個比比,看誰先做得出來。”罷,黑子也到包裹里掏出了兩根手指粗的鐵絲和鐵鉗子,不一會的功夫,一個簡單粗暴,勁道十足的彈弓被他做了出來。他又掏出了一盒鋼珠,笑道:“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了。” 白慢一些,他并不理會黑子,一件一件的組裝。不到五分鐘,一只精致的弩箭被他組裝了出來,白拿出一捆削好的箭,金屬箭頭閃著寒光,箭尾束著白色的羽毛,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里,這是更好的武器。 白舉著弓弩,把一束箭系在了自己的后背。 “黑子,快慢代表不了什么,能獵到才算贏。”白仔細看著自己的弓弩,認真的道。 “怕你啊,咱們這就比比,看誰先獵到野味,不過咱可事先聲明,可不能給對方搗亂。” “那是自然”白冷笑道。 黑子興奮的道:“棺子,二婷,我們去去就來,你們準備好火坑,咱們一會烤野雞或者烤兔子。我順便讓你們嘗嘗‘烏氏’叫花雞的味道。” 白打趣道:“可別又從泥坨子里跑出來,這里是林子,可沒法子救火。” 我囑咐道:“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封門溝不遠了,注意安全,有情況馬上回來。” 白點點頭,黑子擺出個“ok”的手勢。 白和黑子趁休息的這段時間打獵去了,二婷拿出了地圖,在思考從什么地方進入到封門溝。 實話,我對黑子和白能否獵到野味并不抱太大希望,但好歹準備好篝火,就算不烤肉好歹燒點水,沖些麥乳精喝。 我想,如果把這趟尋找齊東的任務當成一次郊游也不錯,在監獄里我悶得太久,太渴望和朋友們痛痛快快的出去游玩一圈了。 我吩咐慕到周圍撿些樹枝當柴和,我則拿出了鏟子要挖出一個燒火的土坑。 這林子枝繁葉茂,想要清理出一塊干凈平整的地方不太容易,好在身強力壯,手腳麻利,十分鐘之后,也弄出了一個簡易的營地,我砍了一些粗樹枝,架成烤爐,就等著慕撿柴和過來。 二婷的眉頭緊縮,她好像發現了某些蹊蹺,正在苦苦的思索。 “怎么了,二婷?”我問道。 “我感覺地圖上的坐標總和我們遇到的有些差異,我又不出差異在哪?”二婷道。 “我看看!”我走到她旁邊。 她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山對我:“按理這座山我們沒有翻過,但此時我們再往前走,卻都是山之后的坐標。” 我想了想,道:“會不會我們忽略了,實際上,我們不知不覺已經繞過了或者翻越了山?” 二婷搖搖頭,道:“那山之后別的坐標都有,偏偏這條最明顯的溪,我們卻沒能遇到,可是卻遇到了溪后面樹林。”二婷思索著道:“這地圖上的坐標像是錯亂的,只是把所有的元素堆在一起,并沒有按順序畫好。” 我道:“也許畫地圖的人本身就畫錯了,也許......”我心里一緊,突然不出來了。 二婷接著道:“也許封門溝的影響力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方,不知不覺改變了地貌結構和風水。換句話,我們現在已經處在了幻境當中。” 盡管我不想承認,但我明白,二婷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我們沒準真的處在幻境之中了。 我只好道:“有這個可能。” 二婷道:“那現在快叫大家回來吧,走散了恐怕會有危險。” 我站起身來,四下觀望,黑子白早已不見蹤影,慕只是站在十幾米外的草地上,手里攥著一把樹枝,抬著頭愣愣的朝上看。 “慕,快回來!”二婷喊道。 慕卻一動也不動,依然呆呆的朝頭上望。 我和二婷對視一眼,都覺得有蹊蹺,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跑了過去。 她抱著慕道:“慕,你在看什么?” 慕伸出手,指向樹杈的方向,我們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道:“哥......” “哥?慕還有個哥哥么?”我問道。 “她有沒有你還不知道,她唯一的哥就是你,要非其他人的話,就是黑子白了。”二婷道。 “不對,封村長好像曾經有過三個猴娃子,其中兩個死在我和楊教授手里,還有一個,會不會是它?” 二婷搖搖頭,道:“你的是‘青眼’吧,慕從來不管它叫哥,更何況,它在我接慕離開封門溝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那可有點奇怪了,你看到什么沒有?”我道。 “沒有。”二婷道。 “我也什么都沒看見。” “慕,跟哥哥二姐回去,現在這地方有危險。”二婷抱起了她,帶她回到了我剛剛開墾出的營地。 我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慕看過的樹杈,我想如果有一個人要想站在樹上,哪里一定是最好的地方吧。 我看不出什么奇怪之處,便也回到二婷和慕身邊。 “弟,我覺得這地方有蹊蹺,但又不出蹊蹺在哪里。”二婷道。 我點點頭,有點自責,“唉,也不知道黑子白去哪了,早知道我不讓他倆去了。” 話正著,不遠處傳來一陣高亢的歌聲——“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胸前的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飛......” 我心中大喜,這是黑子和白的聲音。 我站起身來,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黑子和白扛著一根粗壯的樹枝,樹枝上掛著一只鹿。 我懸著的心落下了,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獵到了。 我拍拍慕,道:“看,你黑哥和白哥帶回來什么了?” 慕呆呆的看著他們,突然,她驚恐的失聲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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