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理,慕在童年時隨著封村長下古墓,搬死人,應該經歷了無數驚悚恐怖的事,怎么會被一只死鹿嚇到? 二婷道:“也許是勾起了她童年的某些回憶,我帶她到帳篷里,先讓她冷靜一下。”我點點頭,二婷便去了帳篷。 白取火,我和黑子給鹿剝了皮,掏了內臟,然后再用粗樹枝穿透了,架在火堆上烤。 黑子拿出了鹽、孜然還有辣椒面,我不禁稱贊,這準備的還真全活。 黑子笑道:“就缺啤酒,這要帶上兩箱來,在這山水之間,烤著鹿肉,喝著啤酒,簡直沒有比這更過癮的事了。記得時候聽三國戲,關二爺入曹營的那段日子,曹老板有一吃到一種極為美味的肉,便問廚師:‘這是何物,如此美味?’那廚師道:‘是半歲的鹿肉。’曹老板吧嗒吧嗒嘴立刻道:‘此等美味不可獨享,快快給云長送去’。你們知道嗎?我聽評書就愛聽這段,當時聽得啊這哈喇子流一地,心里總想著,咱老黑什么時候能吃上一回鹿肉,沒曾想在此地竟完成了我這一心愿,一會這第一口,一定要讓黑子哥嘗。” 白笑道:“可吃鹿肉的卻不是紅臉的關羽,而是黑臉的張飛。” 我想起了剛才慕的幾次反常,道:“咱們現在弄不好已經進入到封門溝了,四處透著詭異和兇險,從現在開始,咱們盡量的守在一起互相照應,別分開行動了。” 白點點頭,道:“棺子的對,我們在獵鹿時,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我問道:“什么奇怪的事?” 白道:“我們當時是同時追蹤兩只鹿,其中有一只跑掉了,我們并沒有去追。” 我道:“抱歉,我實在聽不出這句話里有什么奇怪。” 白繼續道:“它和它的同伴似乎能夠交流,并且設計陷阱,我和黑子差點就落入它們陷阱里。” 我問道:“什么樣的陷阱?” 白道:“彈枝陷阱。” 我道:“楊教授曾經做過的那種?” 白點點頭,道:“正是!” 我道:“可是兩只未成年的鹿是不可能做出那種東西的。” 黑子搶著道:“可我發誓,它們確實是想把我們引到陷阱里的,所以我們才感到蹊蹺。” 我不覺失笑,難道這所謂封門溝的兇險,就是一些通了人性的動物制作的一些陷阱么? 柴火很旺,鹿肉也已經烤了許久,香氣四溢,我都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黑子道:“要不咱們先吃吧,一會二婷哄慕睡了,我們再叫二婷過來吃,留個鹿腿給她。” 我想想也好,便和黑子白拿了刀,割下了熟透了的鹿肉,沾著調料吃。 這肉濃香四溢,鮮香撲鼻,黑子大快朵頤,他他長這么大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肉。 白也對這鹿肉贊不絕口。 我卻隱隱的有一種感覺,這肉的味道我似乎有點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吃過呢?我想不起來。 酒足飯飽之后,慕已經安靜下來,二婷出來就著礦泉水吃鹿肉,她吃得并不多。 然后我們就圍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計劃。 二婷給黑子和白講述了地圖上的坐標混亂的困擾,白也陷入了沉思, 最終我們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不管什么坐標了,瞄準南方一直朝南走,肯定能到封門溝。 做好了決定,就要再次出發了。 我們把剩下的鹿肉挑好的包起來,剩下的一并扔到一條水溝里,便宜了當地物種。 我們拔了營,準備繼向封門溝進發! 可正收拾的時候,二婷愣住了,她抬頭看著不遠處一棵槐樹,道:“那樹上好像有一個人。” 我心道,難道二婷也看到了剛才慕看到的東西,趕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舉頭相望。 可不是,大概五六十米處的一棵樹的樹杈上,一個人形的東西正蹲在樹杈上,朝我們這邊觀望。 只是距離有些遠,有樹的枝葉擋住了部分身體,使我難以一時看清。 我迅速的找出望遠鏡,白卻道:“不用了,他已經走了。” 我用望遠鏡再次朝那個方向望去,只看到光禿禿的樹杈,哪里還有什么人。 難道,這東西和慕口中“哥”是一種東西?我猜不透。 “那他娘的是個什么東西?”黑子問道。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黑子打了個哆嗦,道:“棺子,白,你們知道么?我怎么感覺有人在背后監視著我們,這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我安慰道:“別自己嚇唬自己,沒準就是個野生的猴子,這是秦嶺之南,是野生猴子的堂。” 黑子把彈弓別在腰上,道:“在碰到它,我就把它打下來,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在這個地方,盡量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保證時刻在一起不走散,別的東西忽略了便是。” 黑子只好點頭。 收拾好了包裹,我們再次上路,方向還是正南方。 林地不同于山地和灌木,雖然植被茂密,但路途平坦,走起來并不會花費太多力氣。 我們互相照應著前進,雖然速度不快,但也安全穩妥。 我們早已摒棄了不大靠譜的地圖,只是依靠指南針,二婷此時大概已經進入到封門溝了,讓大家擦亮眼睛,別中了山林中未知的陷阱。 又行進了兩個時,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我們終于到達了一條溪旁,我想這就應該是二婷最先提到過的溪,沒想到竟在這里出現。 這溪水的源頭應該是來自中的地下水,潺潺而下,清涼凌冽,還有細的魚兒在里面游動,黑子捧起一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贊道:“這水太甜了,簡直比孤兒院水房里的自來水還好喝!” 我也捧起一捧水,放到嘴邊,剛想喝卻問道一絲血腥的氣息。 不對,這水里有蹊蹺。 “誰也別喝,這水有蹊蹺。”我趕緊放開手中的水,向其他伙伴告誡道。 黑子噗的一聲將嘴里的水噴了出去,瞪大了眼睛無辜的望著我。 我仔細的向上游查去,只見一絲殷紅像一條妖嬈的絲帶似的血印,從上流飄然而下。 有血液從上流流了下來,上游難道發生了什么事么? 我趕緊招呼其他伙伴,去上游查看,結果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一根二十米高的樹枝上,吊著一匹灰色的野狼,繩索纏繞在它的后腿上,它還在蹬著腿掙扎,它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鮮血不斷的滴落下來,落入了溪之中。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東西站在樹枝上,它伸著一只手,正在死命的夠那匹野狼。 “棺子,那是扒皮猴!”黑子驚叫道。 我定睛一看,那可不是么?難不成是十多年前被封瘸子扒了皮的老猴子活到了現在吧!我的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棺子,它想要整死那匹狼!”黑子叫道。 “不,我看它是像救那匹狼!”白冷冷的道。 一只被扒了皮的猴子想要去救一只被困進陷阱的狼,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話音未落,那沒皮的猴子已經伸手拽住了狼腿,然后盡力的往上提,它好像看到了我們,加快了動作,但明顯顯得緊張而焦急。 白的一點沒錯,它的確是想要救那匹野狼。 一只沒皮的猴子,救一匹野狼做什么? 我猛然想到,莫非整個封門溝的幻境都是這個被扒皮的猴子營造的,而且,它不僅制造了這個幻境,還讓整個林子的動物為它驅使,拜它為王。所以,它似乎在救它偶入陷阱的子民。 如果這么的話,那被白擊殺的鹿...... 一瞬間的直覺讓我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叫道:“黑子,白,就是這個東西制造的幻境,拿出弩箭彈弓,快轟死丫的!” 白和黑子聽到我的話,立刻舉起手中的裝備,對準了沒皮的猴子。 那猴子為了躲避弩箭和鋼丸,登時松開了手,餓狼又被彈回了樹枝上,這一彈,又撕開了餓狼身上的傷口,掙扎著眼見活不成了,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吼聲。 那沒皮的猴子凄厲的哀嚎,仿佛眼前的餓狼是它深愛的伴侶。 最終,那沒皮的猴子還是舍棄了同伴,獨自一人逃向別處。 我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如果此刻讓它逃掉,它勢必會想盡辦法報仇雪恨。 到時候我們在明處,它在暗處,有著時和地理,我們就萬分危險了。 黑子和白趕緊起身追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沒皮的猴子逃離我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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